第23章 樸先生交代了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他叫羅天琪,今天三十六歲,曾在英國留學六年,是個醫學博士。他長的斯斯文文的,性格卻有一般不茍言笑的博士有着天壤之別。他愛好廣泛,朋友頗多。
在樸家當家庭醫生真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主要服務的一共就兩個男人,樸有天是健康的很,基本用不上醫生。而樸正陽,幾年前在美國動過一場大的手術之後,身體也沒什麽大毛病,只需要定期做做檢查,好好調養調養。因此,這個家庭醫生的作用其實不大,他上班時間除了看看書,研究醫學上的問題之外,就是和傭人開開玩笑,以此消磨無聊的時間。
來樸家三年,他見到樸有天的時間不多,兩人卻很對味,見到了總能聊上幾句。有時候沒有上下級之分,還相互調侃一番。這會兒電話把他叫過來,路上他還在想,樸有天怎麽會受傷。
他來了之後,看見樸有天的肩上是兩排很深的牙印,遠遠的瞥見房間的大床上躺着一個人,随即明白了怎麽回事,敢情樸總裁是被女人所傷啊。
樸有天坐在沙發上,他打開藥箱拿出東西開始包紮傷口。手上邊動作的時候,臉上憋不住笑意,樸有天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努力收住。
處理完畢,他說:“這個傷口還蠻深的,一周時間都不要沾水。為了防止發炎,必須吃點消炎藥。”
樸有天說:“不吃不行麽?”見羅天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像說傷的又不是我,他無奈地點頭,“好吧。”
開好了藥,羅天琪說:“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樸有天說:“去吧,別玩的太過,小心出問題。”
羅天琪眨眨眼睛,說:“你也是。”然後不理會樸有天殺人的眼神,出去了。
等羅天琪走後,樸有天看了看包在肩上的紗布,感到傷口還火辣辣的疼。走到床前,那個始作俑者此刻正閉着眼睛,他知道她是在裝睡。他把手伸過去摸她的臉,感到她抖了一下。
程冬冬以為他要打她。
等了一下,想象中的暴力并沒有上來。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了他肩上的紗布。心想剛剛是不是用太大力了,心裏頓生愧疚。程冬冬從小就這樣,闖了禍之後都會後悔,可下次還是接着犯錯。
他坐在她的面前,所有所思地盯着她。
“你打吧,我不會還手的。”她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主要是剛剛在床上他太粗暴地對待她,而且時間還很久。她已累的全身酸痛,下身更是火辣辣地疼。此刻,她只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覺。
好一副可憐兮兮的小女人摸樣,如果她一直都是這個态度對他,不知道該有多美。男人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高等動物,見他這個樣子,他的心中火氣頓消,不由自主地産生了憐憫,想着剛剛的确是把他做的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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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打女人的。”他說,“如果你不惹我生氣,就不會吃苦,知道嗎?”
她盯着他,想咀嚼他話裏的意思。他這次是要放過她了嗎?
“睡一覺吧。”他摸摸她的腦袋,這個動作做得居然有凝寵的意味,可他自己沒有發覺。
程冬冬沒有多想,既然他沒有再折磨她的意思,那她就睡了。實在是太累了,閉上眼睛一會兒,她的進入了昏昏沉沉死睡的狀态。
半夜裏,她隐隐約約覺得有人在摟着她睡,可她沒有力氣睜開眼睛。等到醒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裏就她一個人,窗外的陽光已經穿透玻璃,照在床上了。
她掀開薄被,想要爬起來。怎奈全身還是沒有一點力氣,連腿根都有些疼。去了衛生巾,發現下身紅腫着,睡了一晚也沒有消。這個樣子,哪還能去上課。
她打了電話,說是生病了叫陳詩人豔幫忙請一下假。自己起來梳洗好,沒有換的衣服,就套上昨天穿的那身裙子。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打個車回學校宿舍繼續休息。
拉開門出房間,門口兩邊站的齊齊的人說:“程小姐好!”她愕然。
其中一個人說:“程小姐,送衣服的已經來了,在那邊等您。樸先生吩咐了,等您醒了就試衣服。”
程冬冬還沒有點頭,就好幾個人陸陸續續拿着衣服過來了。媽啊,這個陣勢,是要參加服裝展示會還是怎麽的?
程冬冬試了一套又一套,都開花了眼。她說:“我随便留下兩套好了。”
拿衣服的人說:“樸先生交代了,只要符合尺寸的都讓程小姐留下,而且必須要留至少五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