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劫持

☆、劫持

文岫聞言,頓時氣血上湧,第一反應竟是當場反駁:“你胡說,驸馬不是在回宮路上嗎?”

下人哆哆嗦嗦地回複:“驸、驸馬就是在回宮路上被人劫持的。”

良妃聽了,差點暈倒,好在被一旁的小蓮扶住。她勉強支着身子,關切地望向文岫。文岫一向關心驸馬,每次都要在門外等驸馬,這次這麽大的消息,文岫豈不是要傷心流涕、悲痛欲絕?

但是文岫卻一反常态的鎮定,臉上全無焦急之色,看不出表情,她對着下人問道:“這事向皇上彙報了嗎?”

“已、已經禀告過皇上,皇上已派人出去查探。”下人還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皇上前腳剛從她這裏出去,謝留鳳就出事了,這事要說和皇上沒有關系,她怎麽也不會相信。如果真是皇上動了手腳,那謝留鳳的生命安危倒無需擔心。

文岫把下人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冷靜問話:“別緊張,好好想想,你把你看到的情形仔細說一遍。”

下人情緒果然放緩,說話也不磕巴了,“驸馬爺看完戲之後準備回宮,經過甲山路時,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堆人,直接把刀架在驸馬爺頭上,然後把驸馬爺帶走了。”

文岫聽完,反問道:“驸馬沒有反抗嗎?”

“驸馬還來不及反抗,那些刀就架在脖子上了。”下人解釋。

來不及反抗?謝留鳳武功高深,連他都無法反抗,那這些賊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文岫不信謝留鳳連反抗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或者,他是故意不反抗?

文岫覺得這事有些可疑,當即吩咐道:“你替我帶路,我要出宮親自去瞧一瞧現場。”

良妃見文岫作勢要走,連忙拉住她,一臉擔憂地說:“驸馬才出了事,你又要去,我不放心。”

“我只是去看看,總比坐在這裏空等消息要好。”文岫說完,帶着下人直往甲山路,良妃眼見攔不住,無計可施,只得囑咐她多加注意安全。

剛出宮門,文岫就瞧見謝茵茵騎馬奔騰而來。不等馬兒停穩,謝茵茵将右腳移到左側,迫不及待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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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疾步走到文岫面前,開口便是:“我哥被人劫持了。”

“我知道。”文岫點頭應她一聲。

謝茵茵這才注意到文岫是剛從宮裏出來,猜想她也是才知道消息,不放心地問道:“皇上知道了嗎?有沒有派人去找?”

文岫擡頭打量謝茵茵,謝茵茵雖然神色凝重,但比她想象中的要冷靜許多。她以為以謝茵茵的性子,知道謝留鳳被人劫持之後會鬧起來,沒想到謝茵茵在大事上并不糊塗,還知道第一時間過來找她。

“皇上收到消息,已經派人出去查探了。”文岫告訴她。

謝茵茵落下一份心,道:“從務州帶過來的人我也都派出去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

文岫再次擡頭打量她,沉默片刻,道:“我準備去甲山路看看,要不要一起?”

謝茵茵一愣,沒想到她會提這個,“我已經去過了,沒有發現。”

“你去過了?”文岫有些驚訝。

“嗯,得到消息後我第一時間去了甲山路,完全沒查探到任何線索。”謝茵茵此刻才露出一點憤懑,“也不知道那幫人是什麽身份。”

謝家一直遠離京城,不參政事,照理也不會有人刻意報複,謝茵茵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什麽人會劫持他哥?為了錢財嗎?還是別的什麽?

“你說那些人劫持我哥是不是求財?”謝茵茵忍不住問道。

文岫見她一副困惑的模樣,拍拍她的肩膀,“謝家在京城無政敵,對方多半是求財,如果求財的話,你哥的生命安全暫時無需擔憂。放心,你哥會安全回來的。”

謝茵茵心裏也是這個想法,聽完之後,附和地點點頭。

“既然你去過甲山路,那無需去了,靜靜等着消息吧。”文岫說完便往前走,“不過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

文岫轉身,漸行漸遠,謝茵茵看着她那單薄的背影走得異常堅定,不由得心中一動,忍不住追過去,“等等,我也去。”

文岫沒想到謝茵茵會追過來,“你不是去過一趟嗎?”

“再去一趟也無妨,說不定會有新發現。你讓我靜靜等消息,我也坐不住。”謝茵茵這幾句倒是實話,她哪裏會乖乖坐着等消息。

文岫點點頭,待她說完,問道:“這事你向侯爺送信了嗎?”

“沒有,”謝茵茵直搖頭,“先等等,如果我哥明天還沒有消息,我再送信回務州。”

不得不說,謝茵茵的心思挺缜密,文岫這是第三次擡頭打量謝茵茵,她看着謝茵茵的時候,總覺得和平時不是一個人。難道平時她其實并沒有完全了解過謝茵茵?總是被她一些小脾氣騙了?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文岫冷不防說了這樣一句。

謝茵茵怕明天還沒有她哥的消息,心裏正擔憂着,突然聽到文岫誇獎她,微微一怔,回道:“你也沒我想象中那麽冷血。”

謝茵茵趕來皇宮的路上,心裏一直在想,如果文岫不管她哥死活怎麽辦?

在謝茵茵眼中,文岫和她哥似乎沒什麽感情,兩人貌合神離又沒有默契,似乎只是一場冰冷的政治聯姻。文岫若不顧她哥的死活,她爹又遠在務州,遠水不能救近火,那她真的孤立無援,唯一能找的人大概只有邢憐月了。

文岫沒想到,她與謝茵茵一向互相看不過眼,這時候能平靜相處,竟是以謝留鳳被劫持為代價,不由地覺得有幾分諷刺。

兩人加快步伐,來到甲山路的時候,天色漸漸沉了。

甲山路離謝留鳳看戲的那家戲院不遠,從戲院出來走兩百米左右,就到了甲山路的路口。文岫一路沿着甲山路仔細探看,問身邊的下人,“驸馬是在哪裏被劫持的?”

下人想了想,将她引到路中央,“大概是這個位置。”

文岫站在原地朝周圍仔細看了看,稀稀疏疏的房屋,偶有幾顆楊樹,實在是藏不了人的地方。

“那些人是從哪裏出來的?”

“小人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出來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刀就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文岫沉默着沒出聲,獨自思考着,不自覺又走回路口。

她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戲院,這戲院實在是偏僻,難怪當時下人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謝留鳳。她的實現從戲院收回時,瞟到離它最近的一條路。不禁問道:“那條路似乎比甲山路更近,你們當時怎麽沒走那條路?”

“小人也是這樣和驸馬爺建議的,但是驸馬爺要走這條路,說是寬敞一些。”

竟然是謝留鳳自己要求的?文岫忍不住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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