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在燒你想追求他?

“副隊怎麽又瘋了?”

幾個老隊員在那邊笑着吐槽。不就是出去一趟做了個精神疏導,回基地的飛行器上,副隊就激動得滿臉通紅,回到基地之後更是跟打了異獸血一樣興奮,在訓練場上連翻了幾個跟頭,打了一陣沙袋還不夠,又拉着隊員去對練。

至于嘛,搞的跟別蟲都沒做過精神治療似的。路過的隊友都笑得肚子疼,覺得副隊肯定是腦殼又出了問題。

遠處倒是有一群從沒做過精神治療的蟲,正是戰隊新選拔的一批新隊員。他們還沒有通過最後的選拔考核,當然還輪不上這樣的福利,只能好奇又羨慕地議論:

“精神治療這麽上頭?”

“聽說特舒服,比泡熱水澡舒服一百倍。”

“真羨慕老隊員,我也好想讓雄蟲治一治啊。”

“誰不想呢,要排名前五十才有資格,加緊練吧兄弟們!”

為了留在戰隊,更為了這樣的福利,新隊員都在心裏鉚足了勁。

這時,有個新隊員朝一個方向喊了聲:“安科爾,你家裏不是有個雄蟲弟弟嘛,給你做過精神疏導嗎?”

一群新隊員瞬間安靜了片刻,都一起往那個方向看去,有羨慕也有不忿,心情很是複雜。

“拜托,又不是所有雄蟲都會使用精神力,雄蟲嬌氣着呢,哪有那耐心。”又一個相貌普通的新隊員不太服氣地哼了聲,話裏很有些憤世嫉俗。

不用說,這位肯定是從沒有得到雄蟲眷顧的那種單身雌,長相一般沒錢性格還,學生時期唯一的一次告白也以失敗告終,就把所有雄蟲都怪上了。

安科爾已經在這邊封閉訓練了大半個月,個蟲終端被沒收,晚上除了看教學視頻,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渾身勁頭沒處使,他就和隊友們一樣,在訓練場裏揮灑過剩的信息素。

他正拉着單杠做引體向上,聞言眉頭就是一挑。

經過一次淘汰選拔,如今還留在隊裏的這批新隊員中,安科爾是唯一一個有雄蟲兄弟的。在一群整天散發信息素卻見不到半個雄蟲的單身軍雌裏,有個雄蟲弟弟都好像有額外的光環,總會隐隐受到大家更多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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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安科爾沒打算跟別蟲說自己家裏情況,生怕又有蟲觊觎他家小弟。可誰知這群雌蟲簡直生了個汪汪獸的鼻子,剛來那會兒,他只是行李中夾帶了瓶洗面乳和沐浴露,衣服上也帶了點香味,就被隊友發覺了不對勁。

“只有雄蟲才喜歡這些香香的沒什麽用的東西,你這家夥不會是有對象吧!”

“都是年輕雄蟲喜歡的牌子,肯定不是你雄父的東西。”

大多數雌蟲都至少到了三四十歲,事業有成小有財産的時候,才有膽量和資格去追求雄蟲。你一個軍校生竟然有對象,簡直罪大惡極!

被一群單身雌抓住了“嚴刑”逼供,為了避免成為全隊公敵,安科爾只好承認那些東西是他雄蟲弟弟的。

不過安科爾留了心眼,才不會像當年一樣在外面使勁誇小弟,就使勁抹黑安钰:“這是我弟用了一次不喜歡丢掉的,我就撿過來了。我弟就是那種敗家小雄蟲,整天網購一堆又貴又沒用的東西,他的衣服鞋子都要單獨用一個房間裝。”

說雄蟲追求物質又嬌氣就對了,這完美符合大衆對雄蟲的刻板印象,能勸退很多家産不豐厚的雌蟲。

這會兒安科爾也是頭也沒回就順嘴胡扯:“是啊,我弟怎麽可能給我做精神疏導。他就是我們家的王子,能給我個好臉色就不錯了,在家從來都拿鼻孔對着我,把我這個哥哥當仆從使喚。”

安科爾:對不起了小弟,在隊裏我就是你的頭號黑粉,堅決不能暴露你的優點,不能讓這群粗魯的軍雌喜歡上你!

一名的隊員聽得直搖頭,老氣橫秋地搖頭感嘆:“雄蟲都是這樣,怎麽還有那麽多雌蟲上趕着去讨好,真可悲,還不如單身保平安。”

對,以你這樣的智商,單身就對了。安科爾在心裏微笑。

正閑扯呢,就聽見好多聲音紛紛喊着:“隊長好!”安科爾一眼望見蟲群外那個銀發深眸的高大身影,忙松開手跳下單杠,跟着大家一起向路過這裏的隊長敬禮。

他們隊長實力強悍,無論個蟲體能、機甲操作,都是教學視頻級別的,也确實有操作選入了教學視頻,參加過的戰鬥無數,真是軍雌的典範。

安科爾不知道自己再練十年能不能勉強達到隊長的水平,反正眼下他的奮鬥目标就是通過考核,留在戰隊。

段明峰快步走過訓練場,今天他本可以不用帶隊去醫院,畢竟他并不需要接受治療。因為一點私心,他還是抽出時間親自走了一趟,果然如願見到了那個小雄蟲。

可是對方躲他就像躲兇猛異獸,讓他的心情瞬間降到谷底。段明峰當時在走廊沉默地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早早回了基地。

來回耽誤了大半天,手頭上本就積壓了一堆事,段明峰一直忙活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他準備先回宿舍洗個澡,再去辦公室通宵。

路過訓練場,遠遠瞥見銘恩那癫狂的樣子,段明峰不由皺眉:“他怎麽了,又是迷上的哪個虛拟劇裏的雄蟲明星公開伴侶了?”

整天癡迷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浪費光陰與星幣,真是軍雌之恥。段明峰對銘恩無腦追明星的行為很是鄙夷。

旁邊一個知道情況的老隊員就笑起來:“副隊說他加了一個雄蟲的通訊號,激動老半天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終于是個真正的雄蟲,不知是該說他沒出息,還是有進步。段明峰不在意地點點頭,掃視一圈,見一群蟲這麽晚了還待在訓練場,叮囑道:“太晚了,訓練也不要過度,讓新隊員早點休息。”說着就要邁步進宿舍樓。

銘恩轉頭看到了自家隊長,嗷嗷叫着沖了過來:“隊長,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隊長!今天本來我負責帶隊的,要不是隊長你,我就得一直在外面看着,就遇不上小可愛啦。”他開心地亮出光屏,“小可愛好友圈裏這些照片實在太好玩了,我要全部珍藏下來!”

段明峰對銘恩的審美很不屑。在這家夥眼中,那些說話做事矯揉造作、裝出一副沒斷奶幼崽模樣的雄蟲都叫可愛。

可是不知怎麽,“小可愛”這三個字讓段明峰有點在意,他忍不住朝銘恩的光屏瞥過去冷淡的一眼。

嗯?他的眸色就是一沉。

段明峰鐵青着臉,直直地盯着銘恩,把銘恩看得又開始頭皮發麻,才冷冷地開口:“跟我來。”

“啊,隊長,我錯了!雖然現在是休息時間我也不該看通訊號,我再也不敢了!”銘恩滿臉驚惶地往後縮,恨不能抱住可憐的自己。作為副隊長他多少有點特權,智能手環并沒有上交,隊長平時也不會管的啊!

“快點跟上。”段明峰一聲厲喝,銘恩只能生無可戀地跟上去,隊員們都對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副隊竟然在隊長面前炫雄蟲,不知道咱隊長超級直雌,最煩有雌蟲在他跟前讨好雄蟲了嘛。”某位段明峰多年的老下屬壓低了聲音,開始向新隊員科普他們隊長的光輝事跡。

比如對雄蟲從沒有好臉色也從不看雄蟲直播啦,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不特殊照顧雄蟲啦,冷着臉把試圖和他搭話的雄蟲攆走啦……一樁樁、一件件,都展現了一個鐵血軍雌的風采。

安科爾站在蟲群外面,聽得佩服極了。真不愧是軍雌典範,反正他是做不到。要是有雄蟲像他家小弟一樣天真可愛,他肯定要去追的。

段明峰步子邁得很大,黑色軍靴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腳步聲。銘恩比他矮了半頭,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在後面不停伸手吶喊:“隊長我錯了,我認罰。”

轉身拐進自己房間,段明峰等自動門一關,就回頭,冷冷地看着銘恩:“你想追求他?”

“啊?!”銘恩一臉懵,“追誰?”

段明峰只覺得胸腔裏像有團火焰在燃燒,憤怒讓他有些失去冷靜,說出了往日絕不會說出口的話:“他是我的相親對象,如果你也想追求他,我不介意和你正面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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