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裴茵在馬車裏拿着筆試了……

裴茵在馬車裏拿着筆試了試,如果寫上一個郁字,便與被塗掉的那個字貼合。

郁清,郁君如的嫡親哥哥,是作畫的奇才,能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郁清此人性格孤傲,怕是不會來算計裴家,這裏頭,定有郁尚書的指令,而具體籌謀這一切的怕是那位京城第一名姝郁君如。

好,既然你們心狠,就別怪我手辣!

下午,雨勢漸漸緩了下來。

吏部尚書郁府,郁清一襲白衫坐在亭子裏撫琴,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聲音冰冷道,

“我不知道,當初你們要我臨摹那幅畫,是為了這個目的?”

“哥哥生氣了麽?”郁君如含笑上前,滿臉無辜道,

“哥哥,當年裴太傅在世,是怎麽批評我爹爹的?說爹爹太市儈,不适合當尚書!”

郁清冷着臉道,

“太傅說的也沒錯!”

“呵,哥哥啊,你這話就過分了,如今爹爹如日中天,已經被陛下猜忌,若是不作出點事來表忠心,陛下怎麽信任我們?”

“君如,你真的是為爹爹謀劃麽?”郁清眼眸暗含失望和難過。

“你是想得到程毓吧,程毓喜歡裴茵,所以你想除掉裴茵,嫁給程毓….”

郁君如倒也不否認,只是笑了笑,

“哥哥,你不也喜歡裴茵麽,等她成了奴婢,你可以把她招到府上來,給你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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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聞言将古琴一擲,腐朽而起,扭頭瞪着郁君如,神色冰冷道,

“妹妹,你可以算計她,但是不要侮辱她,也不要侮辱我,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高傲如她會給我做妾?”

“我不配,我們郁家更不配,因為你們,我已經是個罪人,我對不起太傅,也對不起她!”

郁清不顧細雨紛飛,白色的身影淹沒在雨霧當中。

郁君如臉上的笑容落下,吩咐身邊侍女道,

“看好大少爺,他若出府,立即報我!”

“遵命!”

三日後,天晴空明,到了皇帝三日一次的大朝。

今日朝會死氣沉沉,衆臣大氣不敢出。

四十歲的皇帝保養的極好,面白少須,威嚴又俊朗,一襲絲綢黃袍端坐蟠龍寶座,語氣沉沉問道,

“裴瑜之事,諸位到底怎麽看?”

底下衆臣頭也不擡,默不作聲。

皇帝不由皺了眉,

“朕讓你們說,就大膽說!”

“臣有言!”白發蒼蒼的君侯府程老爺子列了出來,

“陛下,裴瑜此人性情疏朗高闊,不善權謀心計,當日作畫,圍者甚衆,被有心人誤導也未可知,老臣覺得他不像是這麽膽大來諷刺先帝的人!”

“老君候,您這話欠妥吧!”說話的是兵部尚書瑞安侯,

“裴瑜性情不羁沒錯,可自古以來文人有些臭毛病,動不動喜歡拿詩詞來諷刺這個,諷刺那個的,裴家衰落後,裴瑜心中有憤懑,或許是那日醉酒,借此暗諷朝廷,也是說得通的!”

“臣附議!”吏部尚書郁權站了出來,他神色端肅,不茍言笑道,

“陛下,不管裴瑜有心還是無意,此舉必須嚴懲,否則今後世人效仿,陛下和先帝臉面何在?朝廷臉面何在?”

皇帝撫須颔首,

“愛卿言之有理,那即使如此,諸位覺得該如何下罪?”

郁權再次開口,

“陛下,不如此事交給李回處理,他對裴瑜的案子了如指掌,應該會辦妥當的!”

明面上的罪名肯定不能是諷刺先帝篡外孫的位,而搜羅罪名交給跟裴瑜有過節的李回,再合适不過。

皇帝稍稍一想,便知曉這郁權的做法是極為聰明,且為他分憂的。

正待他要點頭之刻,門口侍候的內監忽然禀報,

“陛下,裴家大小姐裴茵,跪在端門前,請求面聖!”

內監話音一落,皇帝倏忽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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