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哥
九冬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着,她心裏是裝着十迅的。
無論十迅怎樣看待這件事,這種關系,九冬都能理解,都能體諒,或許這就是九冬對十迅情感的體現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暑假,考試後,十迅早早回了家,半月也有父母接送,九冬是考試後第二天的火車。
考完試的當晚,宿舍就剩下了九冬和白司宇。
司宇是個利索的人,來來回回很少見她拿什麽東西,最多提個紙袋子,裝一些手機充電器之類的,其他一概不拿,按往常,司宇考完試就不見了,再見就要等開學,而且整個假期聯系不上,她也不在宿舍的聊天群裏說話,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這次司宇卻格外反常留了一晚。
晚上,司宇和九冬兩人在盥洗室刷牙。
“你什麽時候回家?”白司宇問道。
“我明天”,九冬吐出一口白沫,“明天下午的車,晚上到家”。
“那你明天上午呢?”
“明兒上午~”,九冬想想道,“上午…還沒安排,可能在宿舍吧”。
“在宿舍?等着?等到下午?”,司宇漱着口疑問道。
“啊,也沒什麽事兒”。
“噗~”司宇漱口後,拿着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嘴,“那你不如上午跟我走吧,我離這兒近,明天下午我送你去。”
“你送我?”
“嗯,我車有好一陣子沒開了,今天考完試太晚,洗車的都關了門,明天你跟着我,正好送你”。
九冬的小眼神瞬間閃起了光,“老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偶像!”
“就你這馬屁是故意拍到馬蹄上的嗎?”司宇挑了挑眉毛笑道,“我可不老”。
“這個稱呼即親切又不矯情,正好适合我叫你。”
第二天一早,白司宇就叫醒了九冬,把宿舍衛生收拾好,關了電源就下樓。
九冬背着一個斜挎包,司宇将手提袋遞給九冬,“你拿着在這等我,我去開車”。
九冬接過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輕。
不一會兒一輛白色的寶馬就開了過來,是北城的車牌號,九冬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将東西放在了後邊。
“這車是你的?以前怎麽沒見你開過?”
司宇笑道,“以前放假我回的早,平時在校又不出遠門,你當然沒見過”。
“那倒也是”。
“現在八點多,咱們先找個洗車的地兒,放上車再吃飯”。
九冬乖道,“好,都聽你的”。
司宇将車開到了洗車的門店,二人又在附近吃了個早飯,等回到洗車店也就九點半了。
二人上了車,“現在時間還早,我家離這兒也挺近,跟我回趟家吧,下午我送你”。
司宇既然說了,九冬自然也就恭敬不如從命。
司宇的房子在北二環的故園小區,周圍環境很好,坐北朝南,前排觀景房28樓。
室內是落地窗,從客廳望去能覽盡整個北城。
從陽臺出去還有一片小空地,趕得上泛美商場頂樓西餐廳的風景。
“你這房子不錯!我要是有這房子,我早回來住了,還住什麽宿舍”,九冬羨慕道。
司宇無所謂地看了看,“這是我們家之前舊房子拆遷得的,前幾年我經常住,自從在這兒上了學就很少來了。”
“觀景房比後排的至少高十層,景色能跟泛美西餐廳媲美,你居然不在乎!”
“習慣了這兒的景色,也就不在意了”,司宇脫下衣服,進卧室換了件。
九冬從客廳看見了第一間屋子裏的照片,走進去後,是書房,裏邊的書架上除了擺滿了書,還有各種獎杯獎牌證書,還有很多帶相框的照片,“漢語言文學學士學位…語言文學系碩士學位…古詩詞知識競賽一等獎…第六屆“卓越杯”理化科技研究中學級省二等獎…”
咚咚咚~
“看什麽呢?”
“你修的是雙學位?”九冬轉頭問道。
“嗯,以前是學文的”,司宇來到櫥櫃前,“你是喝咖啡還是茶?”
“紅茶,謝謝”,九冬從門口那些紅棕木的古式書架上拿了本線裝的書,坐在高腳凳上,“我剛認識你那會兒,還以為你上學比我晚,或者是留級了,所以比我大幾歲,現在看來,你才是真學霸,不過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你修雙學位?”
司宇沏茶的手藝行雲流水,面帶不懈道:“提這幹嘛?”
白司宇平時看似不近人情,脾氣還稍微有些小頑固,但說實話,她也是個常人遙不可及的,為人很低調,平時話也不多,每個話題她都能得出畫龍點睛般的結論,風趣幽默,頭腦靈活,不單是文科學霸,理科方面也是尖子生,班裏每次考試前兩名肯定有她,而和她不相上下的另一個人就是九冬。
九冬翻着書笑道:“你學習這麽好,同年級的女同學都說你是他們的偶像,抄作業首選你的,文理頭腦兼具,我看不如叫你‘文理女王子’~怎麽樣!是不是很好聽”。
白司宇擡眼瞟了淩軒一眼,“我看你挺能說,應該不口渴,這茶就不給你倒了”。
“別,我錯了”,九冬拿着書翻開看,“你這書不錯,哪兒買的?”
“那是辰軒閣舊書市上淘來的”。
淩軒看着這書頁早已經泛黃,封皮也是幾經修訂,邊角早已磨下去了一層紙皮,按現在的物價來算,至少幾百,可封底定價才幾毛,“你這書都是絕版的,好強的年代感,再放個幾百年都能當文物了~”
司宇和九冬閑聊着就到了中午,出門吃過飯,司宇就把九冬送到了車站。
“東西都帶好了嗎?身份證,車票,準備出來,別丢東西”。
司宇難得的關懷,九冬笑笑,“我還是頭一次見你提醒別人”,只覺得這個女的真的好帥,實在好帥啊~~~
九冬雖說比不上白司宇的簡單,出門只帶自己,從來都是兩手空空,但東西的放置倒是很條理,翻開看了看,“有,準備好了,時間也正好,我走了,拜拜~”。
司宇點點頭,“嗯”。
九冬提着一個斜挎包,不緊不慢地進了車站。
相比白司宇,九冬也算的上是個富二代,但并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不像司宇佩戴手表,穿皮鞋,有些商務範,而九冬主要以簡單運動系為主。
九冬是單親家庭,從小跟着母親一邊上學一邊創業,是看着家裏的生意一步步做大的,其中辛苦自然明白,雖生活不拮據,但也樸實。
暑假裏,九冬和十迅很少聯系。
九冬是在忙家裏的生意,母親的店裏經常來客人,每天的客流量算是多的,而且還要時常查貨,訂貨,雖然有弟弟幫忙,但還是很忙。
只有在晚上才有時間和十迅聯系,然而十迅大多情況下也都睡了,只能是在最後九冬回複五個字,“晚安,祝好夢”。
九冬覺得很對不起十迅,十迅等着自己能和她聊一句,可是只能在最後回複她晚安,恨不得暑假趕緊過完,開學之後,日日守在身邊。
可是,一切卻并非想象的那般。
開學之後,九冬和十迅還像往常一樣,但是在日常生活上卻明顯地疏遠了很多。
九冬心中納着悶,難道是因為假期太長,她過慣了沒有我的生活,所以覺得別扭了?
後來九冬漸漸意識到,現在,十迅經常和一個男生聊天,發着語音,甚至語音電話到天亮。
九冬發現了好幾次,終于忍不住走到了十迅身邊,但還是裝作平常的樣子,沒有夾雜任何情緒,問道:“他是誰呀?”
“大三的,比咱們大一屆”。
十迅倒是放得開,或許是在直白地告訴九冬她的意思,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點兒也不避諱。
九冬嗯了一聲,也裝作不在意,但是心裏與表象是截然不同的反映。
之後,十迅依然像那天一樣,甚至經常和那個男生電話聊天,每次都是等着都要休息了才挂斷電話。
但是日常在九冬面前,還像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是變成了很普通的日常夥伴。
幾日後的一天,下課後,十迅說想出去買些東西,九冬像往常一樣陪着一起去了。
學校雖然在市裏,但也并不是市中心的繁華地帶,治安并不是太好,周圍也只有學校裏有警衛員。
在九冬和十迅回來的路上,迎面走來了四個男人。
九冬見打扮,不像是學生,只不過後邊兩個像是在學校見過一兩次,應該是學校裏的。
九冬拉着十迅靠左側走,他們四個人也就堵在九冬和十迅的面前,九冬轉向右側,他們就又堵在九冬的面前。
明顯是故意找茬,十迅在她身邊,他們人多,萬一發生點兒什麽,自己又打不過,又怕傷了十迅;九冬心中思索着,将身旁的十迅拉向了裏側。
這幾人将她們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極為不正經的挑逗道:“這是打算去哪兒啊,哥哥陪你們一起吧!”
九冬哏地一聲笑,十分不屑,傲氣道:“你們不配!”
十迅害怕地拉了拉九冬的衣角,九冬将她護在身後,要說打架,九冬一個和這四個男的打确實沒有勝算,不過因着小時候被欺負的經驗,也是有辦法脫身的。
身旁另一個男子見九冬還挺傲氣,上前道:“呦呵,脾氣挺大呀,不會說話哥哥可以教教你!”說着伸出手去拉九冬。
九冬右手朝他側臉就是一拳,之後又是一腳,下手也是帶個“狠”字的,讓他們暫時疼得沒有還手的餘地。
七零八落之際,九冬拉着十迅就往學校那邊跑。
“快!學校有警衛員,只要到了學校就安全了!”
可是手裏拿着那麽多東西,十迅也跑不了太快。
不一會兒,那些人就追上了九冬,十迅沒有出手,自然只是被拉到了一邊,而對于九冬,他們下手就沒那麽溫柔了。
那人朝着九冬的膝蓋就是狠狠的一腳,九冬被踹倒在地上,硬是飛出去了幾米。
就在這時,聽見了學校方向有人吼了一聲。
“你們在幹嘛!”
九冬下意識反映,警衛員來了嗎?
卻見白司宇跑了過來,朝着踹了九冬的那人臉上就是一耳光。
十迅蒙在一旁,連癱倒在地上的九冬也蒙了。
之中一人叫了一聲“七哥”,莫說是炸毛,就連半分不服的樣子都沒有。
他們拉着司宇到了一旁說話。
九冬也愣了神,看上去仿佛很敬重司宇,就像是手下見了頭兒一般,不過管不了那麽多了,九冬爬了起來,十迅走到九冬的身邊,關切道:“你怎麽樣,嚴不嚴重,疼嗎?”
“我沒事,你呢,你感覺怎麽樣?”
“我很好,我什麽事兒都沒有”。
十迅拍着九冬身上的土。
那四個人走到了九冬身邊,帶着滿滿的愧疚和虔誠。
“對不起,我們錯了,實在抱歉,現在怎麽樣?”那個踹了九冬一腳的人道。
九冬語氣很冷,看在司宇的面子上只能說,“沒事”,但眼中還是放出那種冷光。
司宇面色嚴肅:“好了,你們幾個先走,一會兒引來警察,更麻煩”。
“唉,七哥,我們走了”,說着那幾個人點頭哈腰,趕緊跑了。
司宇脫下長款風衣搭在九冬身上,看了看道,“你怎麽樣,需不需要去醫務室?”
“沒事,只是摔了一下,有些擦傷,不嚴重”,十迅扶着九冬,九冬着地的那條腿還是很疼。
“不嚴重嗎?”司宇用腳踢了一下九冬的腿。
九冬疼得咬牙切齒,彎腰抓住司宇的手臂道:“啊!疼!別動…”
司宇笑着:“不是說沒事嗎?”
“我沒事,你也不能踢我呀!疼的不是你…”
三人就這樣纏着回了宿舍。
進門就是脫衣服,渾身的土,衣服還是黑色的。
十迅很安全,有九冬護着,畢竟是個小姑娘,沒受一點兒傷害,後來十迅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說是那個男生找她,九冬沒有多問,并且覺得還是別問的好,也省得聽了心裏更加不舒服。
傍晚,半月在教務處給老師整理文檔,還沒回來,宿舍裏只剩下了九冬和司宇。
九冬摔倒時,是手臂和大腿外側面先着的地,雖說是沒什麽大傷,當坐在床上,着實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現下已經是秋天,但還不是很冷,更何況是在宿舍,九冬将脫下的衣服全都放進了盆裏,随意穿了件長款襯衫,起身進了洗手間。
司宇也跟了進來。
“你去洗澡,我給你洗衣服”,司宇冷冷地,似乎沒有給九冬選擇權,只是命令。
九冬笑笑,“哎,沒事,就是幾件衣服,我又不是不能動了”。
“你手上有擦傷不方便,聽話,這個我洗,你去洗澡”,司宇雙手放在九冬兩側,強勢地把她搬到了一旁。
九冬看看道:“好,那你洗吧,我去洗澡”。
其實浴室和洗手間本身就在一起,九冬拿了自己的浴巾和毛巾,拉上了浴室的簾子。
九冬總是覺得司宇今天有些不一樣,以前總是冷冰冰的,今天突然要給自己洗衣服,雖說那幾個小混混跟她熟,但是畢竟跟司宇也沒什麽關系。
花灑嘩嘩地開着,九冬偷摸着從簾子的縫隙裏偷偷看着司宇洗衣服,動作很有力,衣服從水中提起,單手拖着,換了水,又放進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我”,司宇什麽表情都沒有,九冬立馬拉好了簾子。
司宇将衣服洗完,打掃了洗手間的水漬,九冬也就洗好走了出來。
之後,又弄盆熱水先泡泡腳,緩解一下疲勞,也壓壓驚。
屋子裏只剩下了九冬和閑坐在一旁的司宇,安靜地仿佛時間冷凝在那裏。
開始的時候九冬并沒有注意到司宇,以為她在看手機或者是看書,可在泡腳的時候發現,司宇在看着她,雖說今天那群人司宇是認識的,不過若不是司宇跑來,怕是今天也不能全身而退。
九冬對上了司宇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随口說了句:“謝了”。
司宇倒是滿臉淡定道:“什麽?”
“我說,謝謝你救了我”。
司宇帶着些許調笑,“嗯,沒什麽,你這麽強悍,肯定能打過他們,早知道先看看你有多麽能打,分出個勝負之後,再說救不救你,也不遲”。
九冬嗤笑一聲,“下次吧,讓你看個夠~”。
司宇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看看九冬的手臂:“傷,還疼嗎?”
“不疼了,現在好多了”。
司宇看着手臂後邊的傷,明顯是九冬只是覺得疼,又看不見,還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經擦傷了。
九冬去倒了洗腳水,就放下盆走回了床邊。
司宇走到九冬身邊,“趴那兒!”
“啊?幹嘛?”,司宇猛然過來,吓了九冬一跳,高大的身軀,霎時讓人有些驚恐。
“趴那兒!”,然後一把把九冬摁在那裏。
“啊…你幹嘛…我受傷了……”,一陣驚慌失措。
“閉嘴!別喊了,我給你上藥,再幫你按一下,不然明天一定會更疼的”,她摁住九冬。
九冬也識趣地不動了,趴在那裏感覺着司宇的動作。
沒想到司宇的技術還是挺好的,手臂受了力,還有些酸麻的疼痛,這樣躺着一下一下被她按摩,也很是舒服。
剛這樣想着,就聽見九冬叫了起來,像口吃了一般。
“疼疼疼…輕…诶…點兒…啊…啊…勁兒小點兒…啊…你這是~要把我拆了呀~”
“哪兒那麽多話,別出聲兒!”
九冬把臉側放在枕頭上。
司宇拽起她的手臂,“你的手臂擦傷了,別動,我幫你清理傷口”。
“哦”,九冬享受着這種貴賓級的待遇,誰能想到,鶴立雞群的文理女王子,不近人情,鋼鐵霸女,能給自己做馬薩基~簡直是至尊享受~
司宇的動作很輕,擦傷的傷口,土和一些小石子都沾進血肉裏,她知道九冬怕疼,所以也極為小心,并且細心地清理着傷口,消毒包紮,九冬依舊慵懶得趴在那裏,活像是一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被包好了傷口,九冬不自覺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魔方,轉了起來。
司宇給九冬按着背,片刻安靜後,兩人聊起來。
“十迅應該有男朋友了,你很快會落單”。
九冬很意外司宇會跟她說這些,司宇從來不關心這些與自己無關的瑣碎事,竟也知道這麽多。
并且內容更讓九冬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是九冬心中一直逃避的問題。
她停下了手中轉了一半的魔方,也只是靜靜地“哦”了一聲。
對于十迅,作為夥伴,卻不是最先知道的,或許緣分真的到此為止了;想到這裏,九冬手中的魔方又轉了起來。
“傷心了嗎?”
九冬停了兩秒,“沒有,我以前~知道”。
“嗯”。
“不過,還沒有往那裏想”。
“嗯,其實假期的時候他們就早有聯系,只是你還沒查覺,不過就算你知道,也會逃避嘛”,司宇總是說得這樣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的樣子,卻句句直中要害。
“嘿~我說你這人,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當初要不是你開玩笑說我倆像情侶,我們能走到這步嘛!”
“呦!這是被我言中啦,看你現在這樣像極了小怨婦呢,既然被抛棄了,那你以後就跟着我混吧!”
“鬼才跟着你!”
司宇笑道:“你知道你這句話,罵了多少人嗎?”
九冬想了想,司宇的父親是宏欣集團董事長,她雖現在還沒有接任那個位子,但是她的父親也給了她大部分的權利,加上司宇平時認識的不同層次的人也很多,并且宿舍裏半月也是一直跟着她的……
九冬傻傻地笑了笑:“嘻嘻,知道了,剛知道”。
九冬話鋒一轉:“你怎麽會認識那些人?”
“不過是曾經認識的,我修雙學位,之前同學而已”。
“哦”,九冬手中的魔方已經轉成了兩層。
司宇輕笑,“我可從來不做沒用的事,這次我救了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我呀~”。
“知道啦!老白,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九冬轉頭看了她一眼,放上轉好的魔方,她還是那麽冷酷的帥氣。
和剛見面時,一樣。
不一會兒,九冬竟然在她的按摩中睡着了,直到深夜;只知道身上有蓋着東西,是司宇蓋的。
白司宇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有着比九冬高5厘米的個頭之外,還有着更魁梧些的身材,她更像是一個神級人物,即是學霸,又是富二代,還有着俊俏的外表,總是能迷倒一衆小姑娘。
半月則是和十迅一樣,也有着長長的頭發,長得也很漂亮,氣質很好,也許是因為早就定了婚,總是透露着一種知性美。
她很白,身材很好,顯得更加幹練,人也很溫柔,從不發脾氣,雖然她的男朋友我們從來沒見過,不過每逢節假,男朋友總是會送她禮物,樣式多種多樣,很舍得對她好,也很聽半月的話,應該說是很尊重半月,是個靠譜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