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天人五衰
第56章 天人五衰
鼬最後看見的是西格瑪“出生”時的樣子,他一臉迷茫的看着世界,而之後對他提出了迎接的天人五衰,就是在他記憶裏面曾經出現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在西格瑪的記憶裏面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他伸出了手,親切的說道:“西格瑪,你能和我說說你的冒險故事嗎?”
情報已經交換完成,鼬從西格瑪的記憶裏面重新的走了出來,他看着坐在對面還陷入沉寂中的西格瑪沉默不語。
剛剛的那段記憶即便是鼬也有些接受不了,更不要說當事“人”西格瑪了。
在鼬看完了西格瑪相關的記憶之後,早已經遺忘的西格瑪也逐漸的想了起來,那個溫柔的聲音和溫柔的手,在書本上書寫了關于他的一切的男人。
“怪不得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詢問我關于冒險的事情,原來……”
西格瑪看向了鼬,他的樣子就好像要從鼬的身上得到什麽答案一樣。
但是鼬緊緊是推開了身後的椅子站了起來,他沒有義務讓西格瑪和織田作見面,或者說現在的鼬罕見的陷入了迷茫之中,事情在他看見西格瑪記憶的事情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現在的鼬需要做的就是與織田作好好的談談。
“我……我想見他一面。”
西格瑪勇敢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很想知道曾經的三島由紀夫現在的織田作,為什麽要把自己創造出來,還有他為什麽要把自己留在天人五衰之中。
很多的問題都湧入了西格瑪的大腦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出現的意義是什麽。
“等我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他又願意見你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見面。”
在确定了西格瑪的身份之後,鼬更加不擔心他會逃跑。
……
鼬在簡單的和太宰治說了一些什麽時候,坂口安吾就發現鼬竟然一個人離開了天際賭場。鼬突然的行動讓坂口安吾産生了懷疑,他懷疑會陷入鼬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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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坂口安吾詢問太宰治,宇智波鼬去了哪裏之後,太宰治望着天思考了一下,“鼬君說港口黑手黨總部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他先行離開。”
中原中也看了太宰治一眼,從太宰治的表情來看,他明顯是在诓坂口安吾的,剛剛鼬只是說明了明天他們的計劃和時間點,其餘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交代。
中原中也繼續閉目養神,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信任,不管鼬去做了什麽,他們對于鼬都無比的相信。
“對了……我記得宇智波鼬曾經也算是織田作的朋友。”
太宰治歪頭開始認真的思考,随後反問了一句,“是嗎?時間太久遠了,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
鼬确實是織田作的朋友,換句話說織田作曾經算是鼬少有的朋友的角色。
對于織田作,鼬對他充滿了信任,誰承想到頭來竟然有這麽大的一個騙局在等待着他。
鼬的心情有一些不爽,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自己的公寓,他需要織田作之助立刻的給自己一個答案,關于為什麽他會與天人五衰有所關系的答案。
鼬站在公寓的樓下,已經過了午夜,但是公寓裏面的燈還亮着。很快鼬就在落地窗前看見了熟悉的人影,男人低下頭似乎也發現了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淡然的表情,他們兩個就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對。
随後男人轉身,像是去給鼬開了門。
鼬一步步的走入大廈,他看見織田作的時候,大概就明白了織田作已經預計到了他們馬上要發生的談判。鼬按下了公寓的電梯,并不怎麽會處理更加親密關系的他,竟然不知道如果織田作是壞人,他應該怎麽做。
鼬看着電梯頂上的鏡子,最終鼬在踏出電梯時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大不了就把織田作的記憶全部抹去,然後送他去沒有人認識的國家,例如美國等等,讓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織田作的歷史了。
公寓的門是虛掩着的,鼬一進入公寓就看見了準備了熱牛奶和小甜餅的織田作,男人在柔和的燈光之下看起來人畜無害。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男人竟然是曾經天人五衰中的一員。
“歡迎回家,鼬君。”
鼬沉默不語,已經準備好故事的織田作微微一笑,“或許我們可以喝着牛奶來聽故事。”
……
在鼬把目标放在了天際賭場中名為西格瑪的負責人身上時,織田作就預料到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在他的預想中,他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冷漠的眼睛中帶着怒火的鼬,來詢問他有沒有想要解釋的。
但現實中,鼬看向他的表情無悲無喜,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在乎過這件事情一樣。
織田作把手中的牛奶和咖啡放在桌子上,他想着鼬這樣的表情才真正的讓他覺得有些上心。
“我會把所有都告知給鼬君,關于我的過去和歷史。”
織田作感覺到有人從自己身邊走過,随後他就看見鼬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捧着一杯熱乎乎的牛奶喝了起來,他的樣子像是在告訴織田作,我願意給你解釋的機會。
織田作端着咖啡坐了下來,他在熱氣之後看着鼬,“這是一段……非常複雜的故事,直到現在可以分為三部分。”
織田作之助的一生可以分為三部分,第一部 分他的名字不叫做織田作之助,而是三島由紀夫,一個擁有極其特殊異能[天衣無縫]的男人。
十四歲之前的三島由紀夫根本不算是一個好人,他想那時的自己應該可以稱呼為天才,就像是年輕時的太宰治一樣,所有的一切都運籌帷幄。
他幹過很多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意外的卻有一顆還算是善良的心。
織田作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把小甜餅用餐刀切好推到了鼬的面前。
“我不知道鼬君都看見了什麽,但是……天人五衰最開始的首領是我。”
天人五衰是由三島由紀夫所組建的,最開始的目的是為了壯大他們的勢力和名聲,這樣在接受委托的時候,可以提高一些價錢。
順便天人五衰最開始建立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一些特殊的孩子,例如年幼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最開始的時候天人五衰只是保護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這樣,異能太過于特殊,又有一些自我厭棄的孩子的。”
織田作之助看着天生特殊的鼬,他想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鼬,能夠活的自由自在,他們的異能成為了他們最強大卻又最棘手的東西。
“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所有的孩子都……去世了。”
不是戰争也不是病痛,就在一夜之間本來被織田作所保護的孩子們都安詳的離開了人世,唯獨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有一個名為神威的孩子活了下來。
織田作那時心中就清楚,這一切根本不是什麽意外,而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筆,只有他的能力能夠讓人沒有任何預兆的死亡。
後來他聽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與神威的談話,在他們的聊天之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到了異能無用甚至應該全部消失的話語。
那個時候織田作久知道,天人五衰已經不是他組建的天人五衰了。
他的夢想是希望世界可以和平下去,沒有太多的殺戮,維持在和平的狀态之中。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卻希望所有擁有異能的人全部死亡,或者說是重置這個世界。
于是十四歲的他選擇了離開。
“西格瑪是我為孩子們創作出來的角色,一個擁有特殊異能孤苦無依的男孩,在冒險之後得到了幸福的故事。”
接下來的事情織田作對鼬說,他應該也就知道了,十幾歲的他很喜歡文字,在拜讀了夏目漱石的文章之後,他決定為自己尋找一條與天人五衰完全不同的道路。
所以他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決定不在殺人,只是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壞人”而已。
直到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織田作才明白,原來每一個人都有時間的盡頭。
而他被鼬從死亡裏面重新的拉回來,就是一種重生。
“你給我的假身份是三島由紀夫時,我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大概就是命運。”
那個名字再一次出現的時候,過往還有天人五衰全部的湧入了織田作的大腦之中,他一直沒有想清楚自己的追求、自己所創立的天人五衰的追求,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追求。
在死亡到重生之後,織田作全部都想明白了。
他們都是為了能夠找到更為适合自己的世界而已,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把世界重置,但是在織田作看來瀕臨死亡再重生,就是一種重置。
“在過去的四年裏面,我以三島由紀夫的身份與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一些聯系,我想要告訴他,他的夢想不需要重置世界來完成,我們明明有很多的辦法。”
織田作說道這裏沉默了一下,他們都清楚從現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所作所為來看,織田作并沒有說服固執的男人。
“但是理念不合之後,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單方面的切斷了這個聯系。”
織田作在這裏強調了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了解他過去的幾年裏面成為了織田作,在這方面他的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
“然後就在不久之前,我夢見了許多關于鼬君的事情,當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在我的夢境裏面閃現之後,我明白了新的天人五衰已經準備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
織田作說這就是他會回到這裏的原因之一。
男人非常認真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鼬,他單膝跪在了地板上,“鼬君對于我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義,所以我可以背叛全世界,也不會背叛鼬君。”
織田作的心中,鼬給了他一個新的名字,讓他與過去重疊在了一起,然後明白了什麽才是所為的重置,并且找到了真正的目标。
所以他願意僞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欺騙所有人,卻唯獨不會欺騙鼬。
鼬放在了已經空掉的牛奶杯,他從沙發上跳了下去,把手按在了織田作的額頭上。
“書,書寫我成為了天人五衰的Boss時,你懷疑過我嗎?”
織田作緩緩的搖頭卻又點點頭,“有一瞬間的懷疑,因為鼬君給了我一個巧合的不能在巧合的名字。”
鼬通過他脈搏的跳動确認織田作所說的是真話,男人确實懷疑過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卧底在港口黑手黨中的天人五衰,但是很快他看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書。
又想到了鼬給自己的種種之後,織田作就否定了心中的想法,甚至認為即便鼬是他之後天人五衰的Boss,也與他一樣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理念不合。
鼬靜靜地看着向自己獻上了忠誠的男人,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做出了判斷。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書在哪裏嗎?”
……
鼬躺在自己房間的大床上,關于書的問題織田作給了一個并不清晰的答案,他也不确定所有人口中的書到底是什麽,總之如果書早就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找到,按照他與神威的謹慎,一定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
這是織田作給出的答案,鼬卻又其他的想法。
織田作的異能[天衣無縫]實在是過于特殊,而西格瑪從成為文字的時候就有記憶,那麽有沒有一種可能,織田作曾經用過的筆記本,其實就是書。
或者說是在能力的影響下,成為了書。鼬把這個想法當做大膽的假設,唯一求證的方式就是找一個真正了解一切的人,來詢問出“書”的歷史到底可以追溯到什麽時候。
現在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熬夜的鼬再一次梳理了已知的所有消息。
從織田作的回歸開始,一切就好像是徹底的陷入了混亂之中,而最終橫濱所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組織或者說是一個人——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重置世界,挑起一輪新的異能戰争,最終答到人們對于異能排斥和厭惡的結果,所以他把目标放在了能夠維持異能平衡的所有組織上。
例如異能特務科、港口黑手黨、武裝偵探社、北美的組合以及獵犬,這一切如果鼬沒猜錯的話,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制造,所有異能使用者都将會成為威脅的假象。
而所有被拉入了局中的國內的組織,都可以融合成為一個想法之中。
鼬從床上一股腦的坐了起來,從頭到尾陀思妥耶夫斯基推翻的都是夏目漱石所提出,并且在福澤谕吉和森鷗外的幫助下完成了三刻構想。
現在這一刻,所有與三刻構想有關的組織,都已經參與其中,三刻構想的想法在幾個小時之後,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重新書寫關于武裝偵探社時,本來搖搖欲墜的構想就會頃刻瓦解。
鼬捏了捏手指想着,如果三刻構想消失的話,港口黑手黨絕對會成為政府和軍隊的眼中釘肉中刺,到那時他的鹹魚生活将會完全的被打亂。
想明白的鼬穿着拖鞋來到了織田作房間的門前,用力的敲響了織田作的門。
同樣沒有睡着的織田作疑惑的看着鼬,那副樣子好像是在說發生了什麽。
“你看見我的未來是怎樣的?”
在此之前鼬對于這些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織田作說過一次之後,也就被他徹底的抛之腦後。
“鼬君推翻三刻構想。”
這就是鼬最終想要知道的答案。
……
江戶川亂步迷迷糊糊之中接到了來自鼬的電話,他反複确認之後,在壓低了聲音離開福澤谕吉的病房,去外面接通這則電話。
“小孩子不按時睡覺的話,會長不高的哦~”
江戶川亂步還有心情和鼬開玩笑,已經困得需要強行支撐自己意志力的鼬開門見山的詢問道:“夏目漱石先生,亂步先生是否了解?”
夏目漱石的名字已經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他在完成了三刻構想之後就徹底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
即便是江戶川亂步也已經很少會聽福澤谕吉在提起,他微微睜開了眼睛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鼬需要尋找夏目漱石。
“社長也已經很少提起夏目漱石先生的名字,不過……夏目漱石先生的異能名為[我是貓],按照社長之前提起過得一些問題來看,夏目先生很可能平日裏都僞裝成為貓的樣子。”
我是貓的異能,可以讓人變成貓的模樣進行活動,是罕見的轉變性異能,與中島敦的人虎相似。
鼬在電話那邊微微皺眉,[我是貓]的異能範圍實在是太過于廣泛,他總不能把橫濱市所有的貓找來。
沉思的鼬想了一圈,還是決定需要從武裝偵探社入手,武裝偵探社的組成夏目漱石也幫了很多的忙,除了這裏他不知道還應該去哪裏探聽男人的消息。
“不過社長似乎對于在哪裏找到夏目先生非常的自信,按照我對社長的了解,夏目老師應該就在我們的身邊。”
江戶川亂步一言驚醒夢中人,他與鼬這時都想到了一個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人物,那個女孩的身邊有一只非常普通的三色貓咪,據說還是一只很喜歡亂跑的三色貓咪。
鼬和江戶川亂步同時想到,夏目漱石會不會僞裝成為了三色貓,借住在武裝偵探社沒有異能的女社員春野绮羅子的家中。
于是鼬與江戶川亂步同時說出了那個名字。
“春野绮羅子。”
鼬挑眉,如果連江戶川亂步都說出了春野绮羅子的名字,那麽他的判斷就沒有錯誤。
在挂斷電話之前,江戶川亂步低聲的說道:“所有的事情瞬息萬變,鼬君要保護好自己才可以。”
“風雨強大不過陽光,暴風雨很快就會過去。”
江戶川亂步挂斷了電話之後回到了病房之中,他看着依然在沉睡中的福澤谕吉笑了起來,一臉開心的把手放在了腦後,“社長,我開始思考把我們把鼬君徹底拐帶回來的幾率有多大了。”
這樣的孩子,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
鼬畢竟還是小孩子,在确定了夏目漱石可能出現的位置之後,鼬就陷入了熟睡之中。
而就在他醒來之前,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武裝偵探社的部分成員,真的入他們預計中的一樣,成為了“天人五衰”的成員。
已經準備好發布消息的太宰治與鼬進行了電話溝通,成功的把昨天熬夜的鼬給吵醒。
鼬打開了電視機看着最新播報的消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對付武裝偵探社時手筆更大,甚至做的更加的徹底。
他想要完全的激發民衆和相關政府對于武裝偵探社的矛盾。
而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他也成功了。
但是……
鼬并不安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段,不管是與謝野晶子還是中島敦等人,他們就算是成為了天人五衰中的一員,只要有江戶川亂步還“存活”,他們身上的麻煩就會很快的解決。
“可以發布我們的底牌了。”
太宰治在電話的那邊輕笑,“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表情了。”
于是就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以為事态正在按照他的要求發展的時候,一則來自天際賭場的消息曝光在網絡上面,其中還包括天際賭場負責人的證詞。
在帶有西格瑪的錄像之中,他反複的提到了一個名字——陀思妥耶夫斯基。
然後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收到了一條隐藏在亂碼中的消息。
“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收到的消息沉默不語,他的計劃是洗白除自己以外的天人五衰,而這時西格瑪的自爆無疑會讓人們開始懷疑,是否存在所謂的真假天人五衰。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手輕輕的拂過了面前的那張紙,這張紙上面寫着西格瑪的名字,還有他的冒險史,而且旁邊還有一個簡單的落款——三島由紀夫。
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三島由紀夫的名字看了又看,最終把這張紙收在了懷中。
他不同意鼬的警告,天人五衰注定會贏得勝利,對世界進行重置。
還有武裝偵探社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因為他在書上寫下的是,絕對不能相信武裝偵探社。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咖啡廳中離開,喃喃自語的說道:“三島先生,我所帶來的才是真正的新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我最開始在東野圭吾和三島由紀夫中選擇了後者,然後能夠讓我可以神展開~
順便感謝大家祝福,筆芯!!
明天捉蟲,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