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信息量太大

第57章 信息量太大

新世界,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從小到大一直在追求的東西。

在懵懵懂懂的時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明白了自己的特殊,他是異能者,并且還擁有非常特殊的異能[罪與罰],上帝曾經說過每一個出生都帶有原罪,所以他可以通過觸碰別人的身體或者是物品,來讓他們用生命贖罪自己的身上的罪過。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來,他的能力是神所賦予的懲戒的力量,神并不喜歡這樣肮髒混亂并且充滿了動亂的世界存在。

小的時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因為自己的力量而感覺到驕傲,但是很快的他在并不親密的家人眼中看見了恐懼了和厭惡,于是他按照神的意思懲罰了他們,并且離開了家庭獨自流浪。

在那之後他遇見了一個名為三島由紀夫的大男孩,男孩天生的聰慧又不懼怕他的異能,更主要的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中,擁有窺視未來異能的三島由紀夫,就是神在人世間的化身。

他的能力并不是驗算和推算,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來,三島由紀夫的異能,是只有神才能擁有的足以窺視到未來的力量。

陀思妥耶夫斯基開心的留在了三島由紀夫的身邊,成為了男人所保護和收養的孩子,和那些看起來天真爛漫的傻瓜們一起,圍繞在身為殺手的男人身邊。

但是……

很快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于三島由紀夫的理想産生不滿,天人五衰成立之後,聰明的不像是幼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期盼和看見的是他可以跟随三島由紀夫一起改變世界,讓世界達到神所期盼的純白的世界。

當三島由紀夫一次次把“另類”的思想灌輸給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後,陀思妥耶夫斯基做出了反抗。

他在天人五衰的孩子中間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同盟,然後一夜之間降臨了自己的懲罰,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逼着他心目中神的化身與他一起完成他們的實名。

但是當着一切發生之後,他卻被“神”抛棄了,三島由紀夫離開了天人五衰,并且永遠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唯一留下的只有更早些年間,為了他們所寫下的名為西格瑪的冒險故事。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三島由紀夫離開之後并沒有去尋找,而是開始了新的計劃,他要創建一個與神有關的新世界,一個沒有異能和罪惡的世界。

在此之前陀思妥耶夫斯基願意用其他人的生命來鋪墊這條道路。

漫步在街道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再一次把懷中寫有西格瑪名字的紙張拿了出來,這張紙是那本故事書在消失之前唯一留下的東西,同時他小時候故事裏面的西格瑪就誕生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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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對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說是一個象征,象征着幼年時與三島由紀夫的生活,所以當他把手中的那張紙交給了與他擦肩而過的男人時,嚴肅的對他說明一定要保護“西格瑪”。

帶着面具的男人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懷中寫滿了故事的紙張點了點頭,“好吧,如果這是你的堅持。”

陀思妥耶夫斯基大概想到獵犬會盯上自己,所以為了“西格瑪”的安全,他需要把他交給已經洗白的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仰起頭看着燦爛的陽光眯起了眼睛,前面他與鼬都是在互相的試探,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決戰。

作為策劃了多年的幕後黑手陀思妥耶夫斯基來說,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來硬的這場游戲的勝利,然後迎來新的世界。

所以胸有成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獵犬的條野采菊找上他之後,他怪怪的舉起手讓他們對自己進行逮捕。

“放心,我會說出我所知道的一切。”

……

大倉烨子是氣呼呼的回到獵犬中的,單手扛着立原道造的他把人扔給了前來接應的條野采菊,随後人就去找獵犬的總隊長進行彙報。

條野采菊看着身受重傷的立原道造,和氣的已經快要炸掉的大倉烨子,心說他們兩個就去了一次天際賭場到底發生了什麽。

總之條野采菊守在獵犬隊長的辦公室門前,聽見的就是裏面争吵的聲音。

大倉烨子總覺得事情好像哪裏不對,因為她并不認為這時鼬還要賣她人情到底有什麽道理,以及她也彙報了異能特務科越獄的坂口安吾的位置,關于他正在與港口黑手黨以及鼬、組合等人同盟的消息。

總之大倉烨子處于非常矛盾的階段,她實在是想不清楚,一直賣給他們好處的天人五衰的Boss,為何與他的屬下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很大的區別,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麽,或者是從獵犬的身上得到什麽。

條野采菊站在外面托着下巴思考,他發現了一件事情,他們的罪犯宇智波鼬是一個非常會收買人心的人。

只要是與他接觸過的人,似乎都産生了很大的疑問。

這讓條野采菊對于鼬産生了很大的興趣,到底鼬以及天人五衰是怎麽樣的存在。

于是在大倉烨子和獵犬的隊長争吵結束之後,條野采菊決定如果下一次有任何關于天人五衰的任務,他都會親自接手。

這也就是他會親自對陀思妥耶夫斯基進行逮捕的原因。

特殊的房間裏面條野采菊負責對陀思妥耶夫斯基進行審訊,他笑眯眯的看着對于被捕毫不畏懼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道:“宇智波鼬真的是獵犬的首領嗎?”

“鼬君當然是我們的老大,不過……”陀思妥耶夫斯基攤開手,手腕上帶着的鐐铐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不過鼬君非常交換,你們絕對沒辦法抓住他,甚至還會反過來信任他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句話就點醒了條野采菊,是的,這一切很可能都是鼬的陰謀。

“那麽請問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願意為了減輕你的罪行幫助我們抓捕疑似天人五衰的罪犯們嗎?”

條野采菊笑眯眯的提出了邀請。

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樣是面帶微笑,他挑眉心中想着果然魚兒上鈎了。

“我很願意幫忙,為了能夠将功補過。

……

一夜之間橫濱仿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些變化都在鼬的計算之內。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找到化身為貓的夏目漱石,作為三刻構想的提出者,并且幫助從三島由紀夫成為織田作之助的男人找到目标的存在,鼬認為夏目漱石一定知道很多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關于夏目漱石可能借住的地方,鼬已經熟記于心,誰能想象得到平日裏看起來嚴肅的春野绮羅子,竟然是所有事情的關鍵。

在即将抵達春野绮羅子門前的時候,鼬看見了一只端坐在大石頭上的三色·貓咪,貓咪的目光非常的沉靜,他看見鼬之後發出了咪嗚的叫聲,随後轉身向旁邊的樹林裏面走去。

鼬在貓咪的身上看見了特殊的力量,他沒有任何思考的就跟上了貓咪的腳步。

貓咪帶着鼬向春野绮羅子家附近的樹林裏面走去,直到來到一個安靜并且沒有人的地方,貓咪才停下腳步。

貓咪坐在地上歪着頭打量着鼬,就好像鼬是什麽特殊的存在一樣。

“初次見面,夏目漱石先生。”

面對這樣的人物,鼬主動的打了招呼。

三色·貓咪發出了咪嗚的一聲,随後就看見它的四周出現了耀眼的光芒,貓咪在鼬的面前緩慢的變成了人類的模樣,一個帶着奇怪帽子留着胡子手中拿着拐杖的男人出現在了鼬的面前。

鼬微微對他點頭示意,對于這樣的男人鼬是從心裏表達尊重的。

“我知道你,森鷗外家的小鬼頭,我記得名字叫做宇智波鼬。”

鼬通過夏目漱石的話,就知道男人一直默默地關注着森鷗外與福澤谕吉。

“你來找我是為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嗎?”

夏目漱石是一個看不透的男人,根據鼬的了解,男人據說擁有最為強大的異能。面對這樣的人,鼬沒有任何的隐瞞,“不,我是為了書與織田作之助而來。”

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在鼬的掌控之中,唯一有些跑偏的就是身份特殊的織田作之助。

鼬了解他的異能名為[天·衣無縫],再加上他的過去,鼬非常懷疑書的存在是不是真的和男人有所關系。

長着小胡子的夏目漱石沉吟了一聲,他看着年紀尚小的鼬,怎麽也沒有懷疑到鼬竟然察覺到了關鍵的一點。

“你知道了多少?”

鼬知道自己真的問對人了,夏目漱石真的了解已經發生的一切。

“織田作之助是假名字,他的真實名字是三島由紀夫,天人五衰的創始人。”

夏目漱石點頭,“看起來他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你了。”

夏目漱石咳嗽了一聲,他确實了解織田作之助到底是誰,或者說在看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男人是怎樣的角色,更是預測到了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所以他在男人來到橫濱之後,就決定幫助他開啓一個不一樣的人生,盡量的原理本來屬于他的命運。

誰知道有的時候命運是定好的,他的異能和曾經的身份,注定讓他會經歷一切。

“天·衣無縫的異能非常的特殊,算的上是能夠觸碰到神的異能,而巧合的是這樣的異能竟然會重複,所以織田作之助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他必須經歷的。”

這樣的異能實在是太過于特殊,就算是夏目漱石本人也沒有見過,于是在他了解到原來世界的另一段還有人擁有同樣的異能之後,夏目漱石大膽的猜測,他們的異能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我猜想你想要詢問書的誕生,關于書……真正的誕生就是在織田作之助‘死亡’的那一刻。”

夏目漱石看穿了鼬的問題,所以他很自然的解答了一切。

“或者說本來就存在類似于書的存在,但是在那一刻它真正的解封。”

鼬聽到這裏表情有些陰晴不定,“所以織田作是書的封印?”

夏目漱石搖頭又點頭,“我想是織田作之助成就了書,或者說是書塑造了織田作之助。”

“但是……”

夏目漱石這時進行了停頓,“但是根據我所調查的書的歷史來看,書在誕生之後是沉寂的,直到織田作之助在你的幫助下離開日本,并且開始重新寫作之後。”

這是夏目漱石研究了很久之後得出的答案,本來織田作應該死亡在那場戰鬥這種,但是鼬卻把他從深淵裏面拽了回來,這讓書本來的力量得到了壓制,直到他聽聞三島由紀夫這個筆名出現,書才突然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中。

就仿佛它一直都存在一樣。

“您是說……書也間接的改變了它在所有人大腦中的記憶。”

夏目漱石點點頭,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說道:“我的心和大腦都是這樣告訴我的。”

如此說來,鼬大概明白了一切。

天人五衰、書,這一切都與織田作有關。

他創造了書,或者說是書給了他異能,總之他們兩個是相輔相成的,在織田作“死亡”的那一刻,書的封印被解除,但是封印解除之後它又因為織田作被救活,沒有任何的動作。

直到織田作重新成為了三島由紀夫,并且開始書寫屬于自己的小說之後,書才再一次的活躍,甚至還改變了所有人對于書的印象。

鼬想到了與西格瑪交換的記憶,“所以……西格瑪本來就是織田作書寫在樹上的設定,他才是真正創造除了西格瑪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只不過是最終留下了那一頁的書,讓西格瑪活過來而已。”

夏目漱石點頭,鼬的理解與他一樣,織田作之助與書密切相關,甚至可以說他就是後來書寫了書的人。

鼬驚訝至極,織田作身上的事情着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夏目漱石轉頭看向了橫濱市的方向,“如果說我們的異能都是神賜予我們的力量,那麽太宰治就是唯一能夠排斥神的逆神者,來自天人五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則是向往神又在心中斥責神的忤逆者,而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都是神的化身。”

夏目漱石對于每一個人的角色都看得清楚,随後他轉頭看向了鼬,“而你,宇智波鼬君,你不屬于這裏面的任何一種角色,你是唯一可以打亂這一切的人。”

說完這一切的夏目漱石認為他們可以結束談話了,他轉身準備離開,鼬剛剛想要詢問三刻構想時,就聽已經了解一切的夏目漱石說道:“那個構想已經不在現實,如果是的話,大概可以建立新的設想。”

随後夏目漱石就化身為貓咪,徹底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結束了對話的鼬單手扶額,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一個地方靜靜。

“這一切快點結束吧,結束了我就可以鹹魚了。”

有的時候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鼬在後來認真的思考過,他應該從一開始久放任森鷗外不管,如果他不是一時“好心”,大概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一切麻煩事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的藥,鼬只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順便找一顆大樹躺下,認真的思考接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

鼬思考了現狀,他想獵犬應該對天人五衰有所懷疑,現在橫濱自武裝偵探社成為反派的設定之後,應該已經進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期待的混亂狀态。

所以……

“果然第一步需要洗白武裝偵探社和異特務科。”

鼬打了一個哈欠自言自語。

就在鼬在思考應該如何解決由書書寫上的,關于人們對于異能特務科和武裝偵探社的固有印象的時候,就有人為他送來了最好的辦法。

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的立原道造發來了一條消息,關于陀思妥耶夫斯基被獵犬抓捕的消息。

這個消息給了鼬一個新思路,在他的暗示之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把全部的目标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每一步計劃都嚴謹,卻因為他的一步步的引導過于着急。

所以不經意之間漏洞百出。

他的很多計劃最經不起的就是當面的推敲,所以鼬認為他們現在缺少的就是面對面的機會。

鼬還簡單的計算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換位思考之後的結果,他認為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捕之後為了削弱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勢力,一定會幫忙抓捕所有可能對他造成阻礙的人。

例如太宰治,例如江戶川亂步。

所有鼬決定阻止他的行動,如何上獵犬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上移開視線,同時迷惑以及拉攏獵犬。

很酷啊計算好了下一步的鼬翻身從高高的大樹上下來,他發個消息給太宰治,讓他與中原中也快速的回到公寓之中,他有一些事情需要進行最後的交代。

然後……

鼬打算去“陪伴”陀思妥耶夫斯基,順便給自己的鹹魚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太宰治在收到短信之後對中原中也勾了勾手,中原中也看着他那副叫小狗的手勢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随後一臉嫌棄的對太宰治說道:“啊,混蛋太宰你又有什麽事情?”

太宰一臉無辜的晃了晃手機,“是鼬君哦,鼬君又有了新的計劃,讓我們快一點回到公寓。”

中原中也皺眉,他踹了一腳一臉中也帶我飛表情的太宰治,随後對坂口安吾還有弗朗西斯說道:“看起來鼬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武裝偵探社的身上,你們回大廈的路上大概會安全一些。”

接下來他們需要徹底的銷毀天際賭場裏面的一切,讓天人五衰準備打算讓橫濱混亂的硬幣全部消失,順便還要把真·天人五衰中的西格瑪帶回港口黑手黨的大廈。

而這個任務在中原中也看來只能交給坂口安吾和弗朗西斯。

中原中也心中對于坂口安吾并不怎麽信任,男人是有過成為三方間諜的歷史,所以他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坂口安吾的面前,提起了男人的衣領低聲說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麽不好的打算,太宰那個混蛋沒辦法在失去港口黑手黨或者是武裝偵探社裏面任何一個人了。”

中原中也早就發現了,在織田作的名字出現之後,太宰治的心情就一直有些沉悶。

而他認為會造成織田作死亡的,就是當時充當了三方間諜的坂口安吾,所以他希望在自己和太宰治離開去見鼬的時候,有過黑歷史的坂口安吾不要在做出任何讓太宰治失望的事情。

坂口安吾點頭,“放心,我……不會做任何事情。”

那個名字不僅僅是太宰治的痛,更是坂口安吾心中最大的遺憾,是他把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推入了陷阱之中。

中原中也松開了對于坂口安吾的束縛,随後對身後蹦蹦跳跳一刻都不得閑的太宰治吼道:“混蛋,我們要出發了。”

坂口安吾看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離開的背影推了推眼鏡,他認為中原中也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已經是棄子,又有誰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呢?

“如果……如果……織田作的事情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啊。”

坂口安垂着頭喃喃自語道。

……

鼬在回到公寓的時候,看見了正在擦拭武器的織田作,他看着男人長長的糊了一口氣,織田作看見鼬回來之後表情柔和的打了一聲招呼。

“所以你真的教導了夏目漱石先生?”

鼬點頭,“我也問了許多關于你的事情,夏目漱石先生是故意讓你遠離死亡,成為作家的。”

織田作在離開天人五衰來到橫濱時內心是充滿了迷茫的,他被逮捕之後,是夏目漱石後來把他從監獄裏面帶了出來,并且給了他一個不一樣的生活目标。

書寫下屬于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他一直所熱愛的那樣。

“書塑造了你的能力,你封印了書的存在,織田作之助你曾經在天人五衰裏面寫下了西格瑪故事的本子,就是書。”

房間的門在這時從外面推開,鼬轉頭看見了一臉震驚到當機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太宰治/中原中也:信息量太大,我應該先震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治:我竟然當機了……

中原中也:$#*%¥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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