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到我自己的府邸時,皇兄跟興叔一起蹲在雞窩那裏對着要下蛋的母雞說話。

“皇兄!興叔!”

我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看過皇兄哭,今天算見識了,皇兄哭起來的樣子還是那麽威風。二哥恰好也來我府裏看到這一幕,他抱着皇兄說道:“皇兄,哭吧。念了這麽久終于給盼回來了,臣弟今天就讓皇兄在懷裏哭個夠。”

二哥話一說完,皇兄就不哭了。

蘇公子沒有跟着兩位哥哥一起湊熱鬧,他把興叔叫到一旁問了些話。晚上皇兄跟二哥都在我府裏喝酒,皇兄說這酒是劉素素她爹藏在地窖十八年的女兒紅,劉素素出嫁時,招待客人僅剩下兩壇了,劉老爺就親自把酒拿了兩壇來王府。

我們返程時我正處于昏睡中,蘇公子跟劉素素說我們要急着回京,就這樣錯過了去劉素素家拜訪了。

劉素素也挺惦記我這個恩人的,還讓她在京城的父親給我送來了酒。不過,收酒的人是皇兄。皇兄收到尋常人家送的東西也開心的不得了,他說,這人啊,就是無趣,榮華富貴享受了一生,卻始終還想着‘要是普通人家子弟該有多好’。

二哥說,皇兄,這叫不知足!我們永遠都覺得別人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二哥跟皇兄醉醺醺的被小然跟小猛扶去休息了,我拿着他們沒有喝完的酒壇子聞了下,挺香的酒,我從未碰過酒,試試也無妨。

一口下肚,嗆着了,又接着喝了幾口。壇子裏已經空了,我都還沒有喝多少。這點量不足以醉,但我想醉。

蘇公子今天回蘇府去了,我想跟着他一起回去下,蘇家老少連看門狗都比我有活力,我也沒有找到個好理由,就沒有跟着一起去。

也不知道蘇老爺是怎麽看待我這個王爺的…

蘇公子那天回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小然數着日子都有五天了。這五天我精神抖擻,沒事就去祁王府邸把金銀花斬草除根。

二哥也懶得管我,他說,金銀花的花期早過了,到了冬天再往我頭上插些梅花。

我真是要被二哥給氣哭了,興叔說,我在南國那段日子,二哥也經常來看我回來沒有。說府裏的好多花都開得正豔,每天都可以往我頭上插兩朵花。

我頭又昏沉了下,二哥手疾眼快的把我扶着,又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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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說:“回來就長肉了,真重!”

我說:“生病時二哥才會抱我,也算值了。”

二哥讓我躺在床榻上好好休息,他說:“等你好了,二哥天天抱着你去花圃玩,把你頭上都插滿各種各色的花。”

二哥跟我提起了我小時候的趣事,我出生後,皇兄的母性就被激發了。弄得二哥多次懷疑皇兄就是個女子,皇兄總是會跟二哥一起關注我的成長狀況。

長牙,走路,說話,他們都會記得很清楚。

二哥說,我學說話時,第一個喊的是二哥,皇兄看不下去,就時常來照顧我,連妃子都帶着來一起照顧我。等我有了記憶起,我身邊就是皇兄跟他妃子還有二哥這三人出現的最多。

二哥跟皇兄在如何教導我的意見上起了分歧,這兩人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爹娘…

二哥沒有跟我說重點,這個重點部分是皇兄告訴我的。我出生時,二哥找了皇兄,說男子之間不能生孩子,他們可以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再後來,二哥發現自己‘失寵’了,就總是惹我哭,想盡辦法的惹我哭。

這兩人到底把我這個弟弟當成了什麽啊?

沒有蘇公子在身邊,我認床的毛病就複發了。在二哥家怎麽都睡不着,半夜裏,二哥親自跟長順一起送我回府。

小然跟小猛整天祈求各路神仙保我平安,蘇公子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我也不提起,小然跟小猛也不提起。

這兩人這時候怎麽都不主動的去打聽消息了呢?

我問了下興叔,蘇公子在我們回來那天跟他說什麽。興叔說,就是問了些關于我病情的事情。

興叔這才說起,他當年是主治我母妃的太醫,母妃這一走,他就被父皇派來我身邊了。他對這病情研究了好多年都沒有找到治病的方子,他其實有方子,就是不敢試一試。

他養了這麽久的雞,那些飼料都是他特意泡過藥材的。他想通過雞使用的藥物飼料成長後,再用新鮮的雞血與他配的方子混在一起。

要是失敗了,我的性命還會縮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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