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贖

淩氏遭遇了空前危機,陳特助卷款離開,壯大了超越集團,卻讓淩氏資金周轉不通,欠下一屁股外債,盡管淩越從國外公司引進一大筆資金,舒浩又及時懸崖勒馬,撤消超越集團入股資金,但還是無濟于事。

此時若沒有一大筆資金來拯救淩氏,淩氏偌大企業極有可能因此而倒閉。

淩越從沒有想過會走這麽一個場景。

股東大會,淩氏所有大股東都聚集在一起,迎接淩氏新總裁,然後等他處置一切後事。

在淩越以為淩氏要完的時候,奇跡發生,一筆資金轉入公司內部,成了救命資金。

同時,公司即将易主。盡管淩越感激拯救公司的人,但還是莫名傷感,老頭苦心經營一輩子,最後還是敗在自己手裏,淩越沒有坐在以往總裁的位子,而是坐在總裁旁邊,靜默等待。

肯繼續留下來的都是跟随淩仲丘一輩子的老骨幹,看着淩越一個勁的幹坐,也不是滋味,守了一輩子的骨頭,還是讓被人啃走了,對淩越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氣氛十分詭異,萬籁寂靜。

門被打開,進來的竟然以往的財務總監,程正。

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淩氏,選擇離開,沒想到他再次出現,總人都對他懷着複雜的眼光,以往在舒浩的帶動下,大家或多或少都抨擊過程正,或則打心眼裏看不起他。

當所有人都以為程正要坐下財務總監位子時,程正面無表情走過。停在了總裁位子上,優雅緩慢坐下。

衆人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淩越和舒浩兩人更是不敢相信,眼睛圓睜。

“從今天開始,我将會是淩氏新任總裁。我手頭上有一份資料,合法人程正先生擁有淩氏集團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超過第二股東淩越先生的百分之四十,成為新任總裁。”程正把文件傳閱下去,總人一個個争着先看,然後無力坐着,曾經抨擊過程正的人都有些後怕,向罪魁禍首的舒浩投以不滿的眼神,不過也是,誰能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淩越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失去程正了。

無比的恐懼感,與舒浩單純害怕程正報複自己不一樣。

程正說了一些拯救事項,并告訴他們以前的事就此打住,以後大家一起重整淩氏,招聘新員工,其他一切照舊不變,除了原來的總裁變成了副總裁,財務總監依舊還是財務總監,只是兼職了總裁之位。

淩越何其驕傲一個人,這樣的局面讓他有何臉面繼續留在淩氏,可是他不能離開,一旦離開,就表示徹底放棄了程正,但他做不到。

程正能為自己做那麽多事,淩越也能。

總裁辦公室內,程正處理近來落下的一大堆文件,淩越走進來。

“程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總裁,我想你的稱呼很不禮貌,叫程總裁就行。雖然沒有必要,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一切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取代了你的位子,成了新任總裁。而你,無須過問,也沒有權利。”

淩越不再說話,是啊,他已經沒有資格知道太多,他想起那日自己的訣別,報應都來了,程總裁?當初自己這麽和程正說的時候,程正該有多麽難過,多麽無助,真好,現在曾經他的難過一分不差地報應回了自己身上,他才能體會到那時程正的感受,暗罵自己真不是人。

程正确實沒必要告訴淩越這些事情,因為除了淩仲丘遺囑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其他股份都是黎空在那些股東身上花錢買來的。當黎空把文件拿給程正看時,程正也如同今日股東大會的難以置信。

那段日子,程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堅持下去,一切的堅持,一切的僞裝,全都被生生撕下,遍體鱗傷。

只有黎空沒有放棄自己,聯合卓陽一起幫助自己。原本程正并不打算來,黎空告訴程正在哪裏被打敗,就回到哪裏重整旗鼓,于是他回來了,想要回到這裏然後擺脫這裏。

程正告訴黎空,等自己放開了,就把股份還給黎空,黎空說不用,還給淩越就成。

程正回到公司,拼命想要拯救公司,就連他已經也搞不明白哪來的這份堅持。

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好比淩越,整日頹廢。又好比舒浩,完全不在狀态,害怕程正得要死,也恨得要死。

淩越不止一次告訴過程正他錯了,看清了自己真正的心,想要和程正重新認識。

程正說可以。重新認識,但永遠只會是朋友,否則朋友也做不成。

淩越愈發失落,半個月時間廋了一大圈,呈現出一種病态的美,卻再不是以前程正認識的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

程正想,就算自己肯原諒淩越,淩越也無法從舒浩的影子裏走出來,舒浩依舊裝病纏着淩越,只是他沒有呢威脅程正的資本。程正也不想再與他們有過多瓜葛,愛也好,不愛也罷,都不再與他有關。

不過很快舒浩就向易揚求救了,裝着病态向易揚訴苦,易揚信以為真,以為淩越真的背叛舒浩,以為程正處處為難舒浩。

易揚叫舒浩好好養病,他會幫他的。然後舒浩淚眼朦胧的wen住易揚,說感激他。

易揚想叫舒浩離開淩越,回到他身邊,可又遲遲無法開口,舒浩在他心裏就是一朵白蓮花,尤其是對淩越的愛之深令他折服。

易揚打電話給程正,程正接到電話時有片刻的失神,看了下屏幕,确定真的是易揚的電話。

“易揚,找我有事?”

“是,上次的酒店,六點鐘準時到哪。”

易揚命令式的語氣,然後挂了電話,剩下莫名其妙的程正,不知易揚葫蘆裏賣了的是什麽藥。

不過他還是準時去赴會,特意提前了五分鐘,去時易揚已經到了。

不得不承認,易揚真的很有紳士風度。

易揚和程正打了招呼,然後把一疊文件給程正看。程正看得冷汗直流,文件上全是淩越的犯罪證據,不管有的沒得,反正随便拿幾樣出來也能讓淩越去坐牢。

“易揚,都是明白人,開門見山吧。”

“很好,那我就直說好了,這次的條件是要你離開淩越,還有,永遠不能為難舒浩。”

“就是這些,易揚,我想你誤會了,我早就離開淩越了回公司也是迫于無奈,至于舒浩,我可沒有為難他,倒是他果斷決絕,數次要我命。”

易揚花了很久一段時間消化程正的話,然後大罵程正诋毀舒浩,程正回他,“你完全可以不用信我說的,反正你易揚財大官大,随便調查一下就好了。”

易揚看着程正那副表情,真想在這就把他給幹了。“行,我突然有一個附加條件,跟我去開房。”

易揚的話有些露骨,讓程正難免有些微紅,不好意思,更多是複雜的難受。

還是只配在床上讨好別人嗎?盡管自己變得多麽優秀,付出多少真愛。

一夜□□,一輩子都擺脫不了女表子的身份?

程正知道易揚的性格,要是不答應他強大的控制欲,那麽淩越就有可能真的要去坐牢,明明想要忘記,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看不了淩越去坐牢。

于是他答應了易揚,酒店裏,易揚猛烈沖擊,盡管讨厭程正的為人,但易揚不得不承認,程正的人體讓自己着迷,想要占為己有,不讓任何人碰他。

不過易揚不會這麽做,這只是身體的紙醉金迷,他明白心裏自始至終都只有舒浩。

半夜,易揚結束了最後一次交合,抱着程正準備入睡,想着或許以後可以和程正玩玩。

此時程正坐起來,穿好衣服在易揚面前艱難離開。易揚有些不好受,就算□□得無力生疼,你也一定要離開嗎?就這麽讨厭我?他想問程正,轉而被自己這樣的想法下了一跳。

看着程正離開的背影,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針孔攝像頭,把文件發給舒浩。

這是舒浩的祈求,可易揚一開始并沒有想要這麽做。

舒浩次日就把視屏拿給淩越看了,淩越忍着看完,然後把視屏摔在地上,支離破碎,如同他的心。

他都不知道易揚和程正勾搭在一起,易揚為人處事怎會留下這麽個視屏,還由舒浩交給自己,淩越對舒浩已經沒有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很快覺得不對勁,他想找易揚談談。

易揚告訴淩越,他确實和程正在一起,這是出于報複,卻不是對淩越。

淩越頹然,大吼,告訴易揚程正不是我們能玩得起的,況且你一直喜歡舒浩,怎麽可能說變心就變。

易揚露出一個笑,帶着深深的嘲笑,你都可以,為什麽我就不行?

淩越第一次低聲下氣地求易揚,離開程正,要麽好好愛,他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再無法承受更多的傷。

易揚覺得不可思議,淩越居然會為了誰對自己低聲下氣。這絕不是淩越。

離開淩越後,易揚還沒緩過來。剛才和淩越的對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他不會相信淩越口中的舒浩,真的會做那些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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