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再進宮
付青蘿見狀,轉頭看向四周看好戲的入,牙齒咬了咬下唇,沒有針對顧悠然,只是轉身離開,在此刻,她還是有點腦子,知道不該跟顧悠然置氣。
顧悠然自然也不理會付青蘿,只自顧自的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現如今,京都中入都在等着看她與付青蘿的笑話,也在等着看到底誰才是長公主真正的女兒,付青蘿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會在此刻生事。
見她離開,顧悠然也只是輕擡了下眼,随即便和太子與六皇子上了樓。
六皇子好似知道他剛才辦了壞事一般,抿着唇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裏神色卻是複雜無比。
三人在茶樓坐了會,顧悠然便覺無趣,張了張嘴,想開口說回去,想了想卻還是閉上了嘴。
現如今的大廳中坐着顧青禾,若是讓她抓住把柄,怕是又要波及義父。
“走吧!”
太子聲音落下,随即起身自顧自離開,顧悠然一愣,立即跟上,眼裏無限感傷。
曾幾何時,他也如此對她,只是那時的結局卻是不好的。
眼裏閃過什麽,被六皇子看個正着,卻是沒再開口。
轉眼,離團圓節那天已過多日,顧悠然也沒再出府,這長公主還是不死心的日日前來。
她與哥哥自是冷漠,無奈這長公主好似鐵了心一般。
京都中看長公主這架勢,也紛紛猜測,是否是奴仆爬上付元德的床生下的付青蘿兄妹,而長公主的兒女其實是顧悠然兄妹。
這傳言原本只是一兩人在傳,而久而久之,卻是慢慢傳開,本是疑惑的話題也漸漸被弄成了肯定。
今日,這長公主并未來,擡頭看着這皓月當空,顧悠然這才輕緩口氣:“這怕是知難而退了。”
“只是一日不來,妹妹怎知是知難而退?”
熟悉的聲音傳來,顧悠然轉頭看向來人,輕笑,這哥哥這些日子因大理寺之事,忙的不可開交,她也是許久未見他了。
緩緩起身朝着顧羨之走去,顧羨之見狀,輕笑一聲:“這妹妹是想念哥哥了?”
“哥哥如何知道長公主今日未來?”顧悠然岔開話題,這哥哥已有幾日躲在大理寺沒有見她了,自是不可能見到長公主。
“聽府中仆人所說,妹妹這麽多日不見哥哥,竟是沒有一絲想念?”顧羨之眼神一閃,不再讨論長公主的話題。
見顧羨之岔開話題,顧悠然苦笑道:“哥哥,怕是這仆人又亂嚼舌根了吧?”
“什麽事都瞞不過你。”顧羨之寵溺一笑,随即轉身:“明日,皇上怕是要招你我進宮了。”
說完便離開,這是妹妹的院落,現如今已是夜晚,他若留下,只會招人閑話。
看着離開的顧羨之,顧悠然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麽,莞爾一笑,也轉身回了房,這哥哥是個大老粗,沒成想這心思卻是挺細。
第二日,顧悠然早早便起了身,果然在正午時分便看見了皇上身旁的宦官,轉頭看向顧羨之,顧悠然搖頭輕笑。
這皇上怕是要出難事了。
“顧小将軍,皇上命老奴前來帶兩位入宮,有要事協商。”宦官恭敬的行了禮,态度不卑不亢。
“哪敢勞煩公公,悠然這便去梳妝打扮,公公稍等片刻。”顧悠然不卑不亢的點點頭,對着公公道了句,便與顧羨之離開,離開前,她不意外的看到那公公欣賞的神情。
嘴角揚起,前世她便見證了這位公公的厲害,自是知曉怎麽讓他心生好感。
待梳洗打扮過後,馬車已在門外等候,看來是很急。
顧悠然見狀,自是立即上車,馬車搖晃,怕是這車夫趕的急。
顧悠然想了想,眼神一閃看向剛才與自己一同上來的顧羨之。
按理說,這顧羨之本該自己騎馬,不該與她共乘坐一輛馬車,怕是前段日子之事,皇上不放心吧。
看這公公恭敬模樣,與這皇上的态度,顧悠然想這是怕是與長公主脫不了幹系。
“這事确實是我考慮欠佳,如今才會惹這一些禍事。”
“妹妹就不必擔憂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這不是妹妹常說的嗎?”
“也罷,不知哥哥可曾怪我?”顧悠然說着,轉頭看向顧羨之,那日他的态度還環繞在她的眼前。
“怎會。”顧羨之搖搖頭,怪誰都不該怪她,畢竟她是為了他才會去的。
談話間,馬車輕緩的停下,顧悠然這才收了聲,輕擡車簾看向馬車外,這裏并未是皇宮。
“何事?”
“姑娘,前方有流民擋路,公公已去處理,還請姑娘稍等片刻。”
車夫的聲音恭敬,這顧悠然卻是皺眉,流民,為何又是流民?如今太平盛世,為何會有流民。
顧羨之似是知道她的想法,皺了皺眉,抿唇許久才道:“這流民怕是上回瘟疫……”
“這瘟疫怎會還剩下流民,已過去那麽久,官差是如何管理的。”
顧羨之聞言一愣,不再開口,這顧悠然說得對,若是官差處理得當,又怎會有流民,這妹妹的性子,顧羨之搖搖頭,看來她是準備管這件事了。
車外突然傳來哀嚎聲,一聲接一聲的哀嚎不絕于耳,顧悠然愣怔片刻,毫不猶豫的開了車簾走出車外。
只見車外早已無了百姓,空蕩蕩的街道上只餘十幾個流民躺在地上哀嚎,而官兵則将流民團團圍住。
眉頭緊皺,顧悠然再顧不得其他,立即上前看向那皇上身旁的公公。
公公本是不卑不亢的神色已被嗜殺取代,顧悠然輕笑,能跟在皇上身旁如此多年,自然不會是什麽簡單角色。
“公公,流民而已,教訓一番便罷。”顧悠然低眉看向地上哀嚎的流民,她自是知道流民可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是有好的認知,這些流民不至于如此,可終歸這流民不過一些窮苦百姓。
“姑娘莫要心慈手軟,這是行軍打仗的大忌,這流民若是安分守己,又怎會落得成為流民的下場,難道姑娘忘了,瘟疫那會姑娘盡心盡力為那些流民,到頭來反被他們傷的下場了嗎?”
那公公說着,看向地上流民,又道:“這如今瘟疫已過許久,該安排的,天子腳下自是不敢有人馬虎,可為何會有如此之多的流民,姑娘如此聰穎,會想不到嗎?”
顧悠然聞言,這才轉身回了馬車,輕嘆口氣,這公公說的對,怕是她太過優柔寡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