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捉蟲)總裁的替身情人7

第8章 (捉蟲)總裁的替身情人7

近十一點,村中一片靜谧,家家戶戶都已經入睡,唯有一個院子傳來哭哭嚷嚷的聲音。

男人:“你個死婆娘,你咋這麽惡毒,還想殺我,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我兒子還在你身上的份,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老人:“小芳你心咋這麽狠,柱子好歹是你男人,你這早些年可是要侵豬籠的。我們家都是良善人,買你就想讓你傳宗接代,平常你不犯錯的時候從來不打罵你,你伺候我兒子一個,可比叫人賣到窯子裏去好多了,怎麽還不知好歹呢!”

男人:“你要是再敢胡來,等生了娃兒,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表情麻木,仿佛根本沒聽他們說話,目光盯着一處呆滞失焦。

施暴者指責受害者狠心惡毒,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江詞欲出手,被林期許拉住。

“不要暴露自己,買賣人口最多判十年。太輕了。”

他眼中有一股戾氣,顯見是想動點私刑。

江詞沒有異議,在他原來的世界,人販子是要被淩遲的,甚至還有可能株連,若此處還是江湖,便不需要有諸多顧及,直接砍下人頭送去官府,還能被稱一聲英雄。

那兩人說夠了罵夠了,找來一條繩子要把女人綁在床上。

江詞彈了一道氣勁過去。

“啊!”

男人捂手慘叫。

林期許驚喜,竟然不用實物就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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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打手,江詞其實更想直接結果了男人,但這裏到底不是在江湖。

“是氣勁,點穴便是用氣勁封住穴道,所以你用再大的力氣也無濟于事。”他眼神微微一瞥。

林期許頓時尴尬,就像男生走路時會突然用空氣投籃一樣,那天親身經歷點穴,他就偶爾情不自禁地試着戳一戳,真的只是偶爾,誰知道竟然被看見了。

男人慘叫,老人驚慌,“你咋了?!手咋了?”

“不知道。”男人的臉幾乎扭曲,“疼得要命。”

“我看看。”老人上前去,男人把捂着的手松開,一看,兩人都驚了。

只見他那只手,手背竟然塌下去一個小坑,可見裏面骨頭都碎了,但皮肉一點沒爛,周圍烏青一片,卻沒流出一點血。

“骨頭都爛了!”老人一拍大腿跟天塌了似的,“這以後還咋幹活啊。”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想着幹活。”男人直冒冷汗,懼怕道:“這咋辦。”

地上本來一臉呆滞的女人突然瘋癫地笑起來,“報應,哈哈,哈哈。”

“你個爛嘴地賤人!”

“老子打死你!”

男人惡狠狠地擡起手。

“啊!”

江詞又一道氣勁,讓他兩只手對稱了。

屋裏三人這下十足驚異,第一次還以為是意外,可第二次……

“哈哈哈哈,真是報應來了嗎。”女人被磋磨的連神鬼都不怕了,暢快地大笑。

老人冒了一背冷汗,“咋能,你別胡說,世上沒有鬼怪神仙。”

“對,對,沒鬼。”男人卡白一張臉安慰自己。

林期許眼神一亮,對江詞道:“等會兒我喊他一聲,你就帶我換個位置,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林小倩。”

林小倩……這綽號聽起來倒像女子。

江詞點了點頭,此時還沒有多想,只準備等林期許喊完就提着他翻到屋後。

只見林期許捏了捏嗓子,開口,“啊哈呵呵哈哈,我在這呢。”

女子嗓音!!!

江詞倏的轉頭,林期許還是那個林期許。

太吃驚了,他慢了半拍才将人一提溜,翻到另一面牆後。不過就算再慢三個半拍也沒關系,林期許高估了那兩人的膽量,別說出來查看,兩人屁滾尿流地抱在一起,眼睛都不敢睜開。

過了會兒,男人一把松開他老娘,顫巍巍地跪起來磕頭,“神仙奶奶饒命,我人傻沒見識才亂說話,求您別生氣。”

老人也趕忙跟着,“神仙奶奶,我給您擺香案,往後祖祖輩輩供奉您,您別生氣,老婆子我也沒見識,我明天就去買最好的香臘紙錢。”

……

林期許眨眼,“怎麽樣,小倩這聲音我學了兩年呢。”

這個叫僞音,類似于口技——翻到原身的記憶,江詞的震驚總算少了大半……他以前也見過一個男人口吐女聲,那人也有一個女氣的綽號,據說是因為練了一種只有無根之人才能練的內功,所以越來越像女人……

這樣的誤解還是不要提得好。

“嗯。”在林期許得意得眼神下,他若無其事地點頭誇贊,“很厲害。”

林期許心滿意足,轉頭繼續。

“哈哈哈,我可不是神仙,嗯,醜惡的人心,聞起來真美味。”

這令人平白起一地雞皮疙瘩的中二臺詞,放在黑漆漆的村子裏,一下在前,一下在後,聽在不明真相的人耳中,立馬變成催命符。

老人哆哆嗦嗦,最後眼皮子一番,竟然倒過去了。

林期許明顯一怔。

“只是吓暈。”江詞道。

已經在這個和平的信息時代生活一段時間,他多少還是能理解林期許的感受。就算對方十惡不赦,一條人命壓在身上也相當沉重。

身旁人聞言果然放松下來。

那邊,男人害怕到極致,慌亂地朝老人一指:“您要吃人心,就吃我媽的吧,她活得久幹的壞事比我多,這個女人就是她給我買的。”

“哈哈哈,連自己老娘都能推出去擋災,你真是個大好人。”女人覺得這兩個畜牲必死無疑,害怕與興奮交織起來,連表情都不像之前那樣麻木。

男人一噎,打了個抖,眼珠慌忙亂轉,想找個挽救的說辭。

江詞懶得看他表演,一彈指将其打暈,屋子裏頓時安靜了。

唯一來還着眼的女人愈發緊張,等着女鬼出來挖心,猜測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或許死了也比被綁在這當母豬強,至少死前她還看到仇人下場凄慘。

正這麽想着,她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本來沒盯着門口,因為覺得鬼不會走門。

不是那女鬼,來的人會是誰,附近聽到動靜過來查看的村民?這個村的人心都是黑的,女鬼不會放過吧,哈哈。

江詞和林期許走進來,就見女人瑟縮一下,整個人緊繃起來。

女人沒想到會見到兩個生面孔,兩個長相好看的男人,她厭惡男人。

林期許趕忙道:“你別害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女人防備不減,盯着他們一言不發。甚至在林期許試圖靠近時反身跑去撿起先前用來殺男人的剪刀。

江詞:“他是女鬼。”

女人一震,防備已然少了兩分。

林期許趕忙用剛才的小倩音,“是我,我們是來救你的。”

——

女人懷着身孕,行動本來不便,再加上高陽村那山壁小道,若是讓她自己走,她是走不出去的。

江詞告了聲得罪,攬住她,足尖幾次輕點,便飛出數裏路。

過了這段山路,腳踩在地上時,女人還瞪着眼睛,突然,眼裏漫出淚花,“你,你真的是神仙嗎?”

江詞搖頭,“我是人,那些人不是。”

“對,對。”女人捂着臉,“那些人都是畜生。”

等女人緩過來,江詞叮囑她:“外人問起就說你是自己逃出來的。”

“嗯。”女人忙點頭:“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林期許還在村中藏着,江詞把她送到縣裏警局門口,隐在暗處見她被值班人帶進去,遂又重新趕回向陽村。

如江詞所料,林期許并沒有躲在原本的地方,他在撬鎖。

屋裏五個孩子受他安撫,都在極力壓抑着啜泣,生怕聲音把人販子引來。

“我來。”

林期許被吓得一哆嗦,見是江詞才松了口氣,将鎖交給他,先低聲安撫了句同樣被江詞吓到的孩子們,才向江詞簡明扼要地說他發現的情況。

“高陽村是一夥人販子的中轉站,有一個在裏面。”他指了指另一間朝南的屋子,“他應該還有同夥,但不在村裏。”

門上的鎖是挂式的那種,江詞內力集于手臂,直接将釘在門裏的扣鎖拔出來。

門一開,早就湧在門口的五個孩子幾乎抑制不住嗚咽,有一個差點嚎出來,林期許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

除了五個孩子,村中還有一個女人,把所有人都送出去時,天色已經漸白。林期許負責将人送到縣上去,江詞則又折返回向陽村,接下來是私刑時間。

第一個發現人不見了的是那個人販子,見鎖是從外面被破壞的,他以為是村裏有人想要孩子又不想用錢買,所以偷走了,于是叉腰站在門口放聲大罵。

可沒罵多久,就見從他這裏買過媳婦的李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跑來,一邊跑,一邊發瘋似的喊,“神仙要判罪了,神仙要判罪了,所有人都要到大榕樹下集合,一炷香內不到,先斷手,後斷頭。”

近了才看見,她手上還真捏着一柱香。

“神仙要判罪了,一炷香燃完不到大榕樹下,先斷手,後斷頭。”

什麽神仙判罪,斷手斷頭,聽着怪瘆人。人販子正在氣頭上,咒了一句,“你要死啊,是不是你昨晚把那五個崽子偷走了。”

人販子本以為李老太要和他對罵,沒想到李老太卻說:“再不去大榕樹下,所有人都要死。”

她一臉驚懼,仿佛魂已經飛了似的念叨着:“向陽村的人心太臭,把女鬼引來了,神仙來打死了女鬼,發現向陽村人罪孽深重,所有人都要受罰。”

“都怪你!都是你這個人販子,你要是不賣,我怎麽會買,你要遭天譴,要下十八層地獄了。”

要是真有天譴,怎麽會有人買賣人口,不過雖然不信鬼神報應,人販子聽到這種話難免心裏發毛,罵道:“老子等着天譴,等老子被天譴的時候,你早進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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