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吧!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我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讓闫墨自己幫我的忙,可是你不能幹涉,如果不成功,我就老老實實回去,如何?而且,不管怎麽樣如果成功了,我确認了閑雲無風的身份也會回去。這樣你也可以交差了。對兩方都好,不是嗎?”
周鳴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的确,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畢竟如果不是楊淇自己同意回去,他還真的沒有什麽辦法綁一個人回去,想想自家母親大人說的不把人找回來就娶個老婆回來的威脅,簡直不能再可怕。好吧,主要是他相信,以闫墨這家夥的殺傷力——呵呵,也好給楊淇一個教訓。
兩個人達成協議,終于滿意地出了咖啡廳。
而闫墨這邊,終于有了總裁的樣子,強制性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計劃,主要是針對加強讀者與作者交流,滿足閱讀體驗,提高優秀作者待遇精簡公司內部的機構等方式來重新将這個步入後期的公司重新充滿活力。
自然,這些等同于“降低網站自身利益”的事情得到了許多人的不解,這與現在網站想方設法斂財的行為完全相反。
但闫墨一句:“不同意,正好,公司也該裁員了!”活脫脫堵了許多人的嘴。
“那麽。竟然大家都同意,那麽,你們去做吧!這次的升職考驗就是這件事了,我會重用在這次改革中表現優秀的人。”給了一個棒槌再給一個甜棗什麽的絕對是闫墨的作風。
每一任新的領導上臺,總是伴随着內部機構人員的大調整,闫墨沒有帶一批三大姑八大姨的親戚來公司都好,現在以這個為歷練升職,自然有一群人像打了雞血一樣了。——當然,也是闫墨這樣的舉動,使得他的這次改革效果出奇的好,不過,這是後話了。
現在,闫墨看看到了下班的時間,正樂滋滋地跑去菜市場買了一堆菜回家,最好趕得上大大還沒有吃飯,蹭飯吃什麽的不要太美好。
而闫墨沒有想到的是,等着他的不是自家大大的飯菜,而是更大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對這篇文絕望了,沒一個讀者……日更有毛用……虐哭
☆、楊淇的攻略
當闫墨在自家門口看見楊淇和周鳴兩個人時,他的臉都黑了。
周鳴舉手:“是他硬要跟來的,不關我的事。”
“你們來幹什麽?”闫墨冷着臉,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一悲劇,自己和男神的秘密小窩被發現了什麽的,簡直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發誓,自己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告訴周鳴自己的地址,沒有之一!
“呵呵……”周鳴仰天。
“你好,你是表弟最好的朋友,作為一個關心表弟的表哥,我只是來看看,應該沒關系吧!”楊淇微笑,“何況,我也馬上就要回去了,闫總裁,對于我們之間沒有合作還有點耿耿于懷呢,而且,我對于你,很有興趣呢,做個朋友應該沒關系吧?”
楊淇其人,還真是讓人讨厭不起來,就算知道是借口和虛僞的客套,偏偏能做的天衣無縫,天生的社交家,只是,極致的完美背後,卻是腐朽的極致,而了解他的人無不稱他——優雅的惡魔,用充滿誘惑的陷阱,引人心甘情願下地獄,而這只惡魔,暫時沒有無法捕獲的獵物。
事實上,只有沒有心的獵手,才永遠不會成為獵物。
可是,偏偏面對的是闫墨,可以稱得上一只沒有心的獵物,那效果會如何呢?
“哦,可是我對你沒興趣,周鳴,把你家走丢的小孩子帶回家,這裏不歡迎你們兩個。”闫墨面無表情,對于楊淇的示意,他不厭惡,只是無感,他可不認為這個人會有什麽好心,特別是,對于楊淇身上那種近乎完美的氣質,說不上來的排斥,總之,就是心底不喜,無他,這對闫墨來說幾乎很難得,因為在闫墨眼中,幾乎就是把這個世界的人分為與他有關的人和無關的人,至于別人的生活态度與生活方式,只要與他無利害關系,他就不感冒,管他呢!
周鳴縮回脖子裏,好吧,其實他有心看看兩只老狐貍的對決,誰叫闫墨早上那“重色輕友”直接把他氣了呢,而且,想起闫墨樓上拿貨,他不得不承認,答應楊淇其實也是因為他內心的小九九,正好試試自家的好友是不是真的一月之間就彎了。——那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讓闫墨把自己家的小公子收了,反正也不見闫墨要結婚的樣子,或者說就算自己家的妖孽把闫墨收了,也沒關系,就成為自己家人了,怎麽也比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好,反正對沒有節操的周鳴來說,一個妖孽一個腹黑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至于早上匆匆見過一面的戚央白,原諒周鳴,他只是小時候見過戚央白,後來戚央白的事情也是自家母親為了告誡他吃喝玩樂做二世祖可以千萬別學自己表哥搞基害人害己拿出來當教訓講的,所以,周鳴倒是萬萬沒想到那個人就是戚央白,否則,打死他也不敢把楊淇給引這裏來,而後來事情的發展更是讓他幾乎腸子都悔青了——這是後話。
“恩,你買了菜?”楊淇轉移了話題,看着闫墨手上的大包小包,微笑着,“沒想到闫總裁還是個家居能手,竟然會做飯?”
被人如此“誇獎”廚藝可是第一回,闫墨放下心裏的不快,突然覺得很不錯——對嘛,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應該是為自家大大準備愛心午餐的人。然後完全忘了他把廚房弄炸的事實。
但理性上來說,闫墨還是覺得是自家大大的飯菜更好吃的,對于來了兩個“電燈泡”,也不知道懷着什麽心思,他本來想死皮賴臉去樓上蹭飯吃的心思也沒有了,心裏小小的要把自家大大藏起來的心态簡直自己也不明白。
看見闫墨緩了臉色,楊淇心道自己大概是說對了,不由再次開口:“既然這樣,可否留我們下來,也好趁機嘗嘗你的手藝,我想,大概表弟也很久沒嘗過你的手藝了吧。”
然後想起闫墨黑暗料理的周鳴默默地縮了縮身子:救命!我要回家!
此時闫墨到開口了:“既然如此,那就進去吧。”難得有人欣賞自己廚藝什麽的,簡直是破天荒,就容忍他們一次。
周鳴死死扒着門:“我突然肚子疼,不想吃東西,我要出……”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闫墨的一個眼神及楊淇同時拽住給制止了,充分體驗了一回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立場。
楊淇你知不知道你輸定了!闫墨廚藝一出,我們都得挂啊!周鳴拼命朝楊淇使眼色,可惜楊淇絲毫沒注意,反而是進了廚房準備替闫墨幫忙。
周鳴在廚房門口,看着兩個帥哥一前一後的在廚房裏忙活,簡直是賞心悅目——如果不是廚房的盤子以幾十秒一個的速度砰砰的摔碎的話——那場景可真和諧。
沒,沒錯,闫墨是個廚房殺手,可家務事還是不錯的——比如洗盤子拖地擦桌子,雖然洗菜不怎麽會,可最起碼手腳協調,可楊淇可是真正的公子哥啊!完完全全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子一個,從小到大連個米都沒淘過,連碟子都沒有收拾過一次的人,進去幫闫墨的忙純屬是攻略手段,投其所好什麽的……可是,連篩水的和盆都分不清,連碗該怎麽從櫥櫃裏拿出來都不知道的人,怎麽可能幫忙?
重要的是,闫墨這貨也完全沒有什麽熟練與上面憐香惜玉來什麽親手指導擇菜什麽的美好想象。
闫墨正忙着殺魚,自從知道魚得殺了之後才能吃之後,他就想象着有一天能做什麽紅燒魚什麽的——把魚往桌面上一扔,拿把刀往瓷磚上砍的動作我會亂說……
周鳴那個是心驚肉跳,現在擔心的是,生怕把裏面兩個人一不小心就鬧出人命來。
然後,“砰”那只被終于砍倒了一次的魚就直接一跳,正好帶着一臉魚鱗內髒什麽的往楊淇臉上撲去了。
被濺了一臉血和一身腥的貴公子楊淇就直接把手上好不容易剛剛洗好的“菜杆子”和一盆水就直接倒地上了。
楊淇:“……”
“真是不好意思!”闫墨一臉無辜。
“沒……沒關系……”盡力維持着風度的楊淇摸了摸臉,然後陰沉沉地咬牙,“我們繼續!”
這回輪到闫墨驚訝了,然後對楊淇竟然有了幾分刮目相看的感覺,然後第一次對楊淇笑了:“好。”
于是……
十分鐘後。
廚房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找到激勵自己的理由了!!!——人在寫,天在看!頓時覺得自己好勵志,加油!不斷更!
☆、廚房殺手
周鳴吓得半死,跑進去一看,只見兩個人臉色蒼白地撲倒在地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液化氣的味道。
他連忙把兩個人拉出去,然後果斷打了119。
在室外的楊淇臉色慘白,一身狼狽,他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最驚險的場景了,那麽一刻,他以為自己要完蛋,幸虧闫墨還是反應夠快的,直接把他撲倒在地,以至于沒有被爆炸波及。
可是,他完全沒有一點感動好不好!他唯一的感覺是——他再也不要進這個人的廚房了!至于攻略,見鬼去吧!這種非人類,還是讓天收了好,要是哪天真的愛上自己了,他都可以預見兩個人同歸于盡的場景了,不要太可怕……
那邊,闫墨還在發呆,周鳴以為他吓傻了,連忙問道:“你到底幹了什麽!”
“我只是不小心把油澆在了火上,都怪那個鍋放不穩,怎麽就突然滑了下去呢?”闫墨思考的是這個問題。
周鳴:“……”救命!許久不見,好友的廚房殺傷力又提高了!等等……
“不是液化氣爆炸?”
“液化氣爆炸我們怎麽可能活着……”闫墨一臉白癡似的看着周鳴。
“那外面奔下來,誰關了氣閥?”
楊淇:“……那是什麽?”
闫墨:“……”
周鳴:“……會爆炸的!天,你樓上住了人!不會把樓炸掉吧?”
闫墨一聽,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一下子朝着樓上奔去。
“喂,你要幹什麽!不是開玩笑的?等警察來!”周鳴大叫。
也就在闫墨跑到電梯的時候,樓上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這次,比剛剛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在那一瞬間,闫墨的腦子頓時就一片空白,心跳都似乎停止了,一股巨大的恐懼感而來,簡直覺得自己已經死去。
“不……”他撲倒電梯的鐵門前,臉色簡直如同死人。
而在下一秒,電梯的門突然開了,緩緩出現在闫墨面前的,是青年熟悉的身影,闫墨無法形容那種感覺,文藝點來講——簡直是萬物寂靜,時空灰滅,然後,出現一絲曙光。
闫墨果斷撲過去,死死地抱住了那個人,簡直要用盡自己一身的力氣,以表示那種失而複得的滿足感。
戚央白皺着眉頭,想推開這個突然之間就那麽激動地撲過來的人,他簡直被這樣是神展開給弄迷糊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聽到爆炸,然後果斷知道樓下出事了,然後——下意識覺得不妙就馬上選擇了下樓,好吧,實際上,是戚央白覺得自己當初的預感,自己突然就會被樓下炸掉的預感那麽一瞬間來了,惜命什麽的,他還是會做的。
“先放開我!”戚央白簡直覺得自己的脖子要被勒斷,這家夥,力氣怎麽變怎麽大了?
不過,當那有點冰涼粘濕落到自己的脖子是上時,他頓時就頓住了。硬生生将推開人的動作改為了安撫性的輕拍,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或許,闫墨是這麽多年裏,唯一一個為他流過淚的人,就連語氣也變了,責怪的話出口卻變了樣:“托你的福,我還沒死,先不要忙着報喪好嗎?”
那頗具寵溺無奈的語氣,連戚央白自己也沒有發現。
然後,他一擡頭,就看到了即将關上的電梯門外那張熟悉的臉。
雙目相對,也就是那麽一瞬間,戚央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寧願自己幻覺了,可是,那清晰的模樣,驕傲的眸子,清貴的氣質,以及熟悉到極點深藏在他心底的熟悉容顏,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
他拍着闫墨的手也停了下來,嘴裏咬着牙,卻還是叫出了那個他以為早已忘記或者一輩子都不會再說出口的名字,飽含恨意——“楊淇!”
好吧,其實不是那麽大聲,加上闫墨有點激動,所以并沒有聽清戚央白的話,只不過回過神來的闫墨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挂在戚央白身上,簡直老臉有點挂不住,忙準備松開人。
可是戚央白卻抓住他,冷笑着:“他找來了,他果然找來了!可笑,可笑,你說是嗎?”
闫墨簡直要被戚央白此時鬼蓄陰沉的樣子吓呆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戚央白,也從來沒有這樣覺得一個人可怕,他下意識地掙紮,想逃開戚央白的控制:“……你,你在說什麽?什麽,什麽找來了……”
可是戚央白抓住闫墨的肩膀卻更緊了,一雙濃黑的眸子裏是化不開也看不明的可怕情緒。
闫墨縮着身子,簡直覺得自己快要被那雙眸子吞噬,他下意識地搖搖頭,非常不喜歡男神現在的樣子,雖然很酷,卻很黑暗,似乎變了一個人。
所以,不怕死的闫墨本着真愛粉的原則,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對上戚央白的眼神:“大大,你有什麽問題就和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所以,不要這樣,我不喜歡看見這樣的大大,我完全看不懂也無法理解的大大,就像孤狼在無人時舔舐着自己的傷口,濃郁的絕望及黑暗。
闫墨的眼神,一如當初,幹淨純粹,而無比的堅定,至少在自己面前是這樣——似乎可以把自己的心也呈現在他面前,好讓自己看清他的認真與信任。
“是嗎?”戚央白突然就笑了,然後俯下了身子。
……
而此時,在電梯外面發呆的楊淇也突然回過神了,他大叫了起來,不可置信:“是他!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然後瘋狂地朝樓上走去,走的是樓梯,因為電梯剛剛上去。
周鳴:“……”一個兩個神經病!
然後,再頓了那麽一秒,突然大叫:“卧槽!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
然後,周鳴也瘋狂地追着楊淇而去了。
事實上,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楊淇拼命地上樓,竟然還真的趕上了電梯門開的時候,或者說,趕上了電梯門開了人還沒有出來之前。
七樓,也是最上面一層,電梯門大開着。
電梯裏,是兩個正在接吻的男人。
戚央白完全把闫墨壓制在電梯牆上,捧着闫墨的頭,然後極其認真的吻着下方的人。
空氣中散發着暧.昧的氣息,似乎整個世界只有那擁吻的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完,加油!
☆、我們在一起吧
楊淇的臉色,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慘白,比剛剛的驚吓時更加的難看,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眼光幾乎要把戚央白懷裏的闫墨給直接抹去。
而闫墨的感覺,當然是感覺不到楊淇的心情了——他只是腦子一片空白,然後是臉憋得通紅,最後覺得自己可能要窒息而死。
最後,戚央白還是“好心”放開了闫墨,把一臉通紅的人給拽出來,一臉挑釁地看着楊淇,眼目帶笑,上揚的眉角,一如當初高傲的少年:“怎麽?闫墨,那是你朋友?”
闫墨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然後對上了電梯外楊淇複雜的目光與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默默地回答:“應該算不上吧……”
好吧,現在的闫墨,智商完全不夠用,只是下意識地聽戚央白的話而已,天可憐見,闫墨的智商本來在戚央白面前就所剩無幾了,這麽一來,被戚央白那個纏綿悱恻甚至溫柔稱得上情深的吻給弄蒙之後,闫墨幾乎是對戚央白毫無反抗之力,任由擺布。
而此刻楊淇的心情是——完全無法形容,就算他早已經想過如若再見那人,那人或許是已經被歲月打磨得沒有當初年少的光芒,或許是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子,或許身邊會有別的人,可是,他卻偏偏以為那個人會是永遠愛着自己——他太了解戚央白,執着甚至是偏執,或許他會想自己一樣曾經有過別人,可是心底永遠給對方留着那塊地方,就如同自己一樣。
所以,楊淇幾乎是無法接受那個人眸中溫柔,把曾經給過自己的獨有的寵溺放在別人身上,何況那人,卻是在歲月的洗磨下愈發完美而透露出那種完完全全成熟男人的模樣,張揚,驕傲,一如當初。——卻不再屬于他!
驕傲自信如楊淇,他如何能接受?又如何能忍?
妒忌,怨恨,這一刻,面目優雅的貴公子,恍若惡鬼,目光如炬,說不出的面目可憎,他緩緩地張嘴,千言萬語卻是化作一句:“我回來了!戚央白……”——難知愛恨!
戚央白難得地再次笑了,嘲諷或者什麽,卻是讓闫墨覺得有幾分陌生,他張着因為剛剛的吻還有點紅潤的唇,奇異的帶着幾分莫名讓人心動的誘惑:“是嗎?可惜來不及歡迎你,既然闫墨說你們還算不上朋友,那麽,恕我不再接待了。”
“戚央白,你裝什麽傻!”楊淇憤怒。
戚央白卻幾乎是半摟着闫墨出了電梯,然後熟練地拿出自家門的鑰匙打開房門,一邊問闫墨:“我傻?”
闫墨拼命搖頭,全世界傻了我家男神都不會傻——不要理會闫墨,他還沒有恢複過來。
在戚央白要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楊淇猛然地推開門:“戚央白,我是為你回來的!”
戚央白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和指責,反而是出奇的平淡,也就是那份平淡,讓楊淇愈發絕望。
戚央白淡淡地看了一眼楊淇,眼中卻沒有半分動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而且是熟悉的陌生人,然後一下子把門關了。
“砰!”一聲響。
被撞到額頭的楊淇:“……”
此時,周鳴正好趕上來了,他喘着粗氣,靠着樓梯的扶手:“喂,跑那麽快幹嘛?趕着投胎嗎?”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家那個驕傲的小公子就那麽呆呆地看着房門發呆,然後,身體一斜,身體倒地。
周鳴:“……”
還好他反應快,連忙在楊淇倒地的那一瞬間把人給接住了,好吧,自己當了一次墊底什麽的就看在他整個人已經半死不活的份上吃虧一次吧!
然後,剛剛打了火警電話的周鳴苦逼地只能再次打撥打了120,至于剛剛那一刻發生了什麽事,他想他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而此刻,在房間裏的闫墨表情是這樣的“……^!^~”
戚央白淡定地坐在沙發上,難得的賞起闫墨此刻的表情,感覺,還是有幾分可愛的樣子,然後有奇怪的想法——腦子一定傻了。也不知道說的是自己還闫墨。
不過,等闫墨開口之前,戚央白還是開口了:“就這樣,我們在一起吧。”
戚央白的語氣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更不用說沒有一點表白或者什麽的樣子,似乎絲毫沒有考慮對方是個所謂的“直男”,就像說今天天氣很好那副平常的樣子。(戚央白:呵呵,蠢作者你确定每次都不排斥與我接吻,完完全全一天到晚纏着我希望我倒他床上睡的男人是直男?作者仰天:這絕對是一個真愛粉的正常的……恩,沒錯,就是再也正常不過的純潔的感情!好吧,我讀書少……)
闫墨終于完全清醒過來,然後張大了嘴巴,然後,露出一絲“呵呵”男神你在開玩笑的笑容來。
好吧,出奇的戚央白竟然是看懂了闫墨那略詭異的笑裏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還略帶紅潤的嘴唇,然後很淡定地開口:“難道你不想負責?”
闫墨: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男神,你難道是在對我使傳說中的美人計嗎?一定是我在做夢的原因!我是直的,直的,直的,直……的……,好吧,這到底是什麽神展開,大大,你說的在一起時我想的在一起嗎?真的是那個在一起嗎?我已經不好意思騙自己了都……
千言萬語簡直無法形闫墨的心情,自己剛剛到底是為毛在戚央白俯下臉吻自己是沒有推開,為毛在楊淇面前裝死什麽都沒有解釋,為毛剛剛還一副沉浸在那個吻裏的樣子,為毛要對着那雙眼睛心跳加速,然後,為毛我現在要心虛?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為什麽不能失憶?簡直不能再虐了!
還有,男神眼裏的意思難道真的不是我敢拒絕敢不負責就把我人道毀滅的意思嗎?
活着真累!
要是別的男的敢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要在一起,闫墨肯定分分鐘弄死他,可是,那個人是大大啊!自己崇拜那麽多年的唯一的男神啊!自己剛剛還沒有拒絕甚至有些沉浸在那個吻裏,簡直沒有借口敢拒絕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完!加油!貌似越來越早了……
蠢作者對闫墨說:糾結個毛線啊?吻都吻了,還想不負責?那可是男神,你有膽?
☆、闫墨的回答
戚央白完全沒有想到或者理解樣處于在決定自己一生的念頭中徘徊,只是默認了闫墨的回答,好吧,他就完全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拒絕他,然後轉移了話題:“你家好像着火了?”
闫墨猛然回神,眼中那個悲憤,頓時就想起了自己的傑作,然後,頓時就更加心虛了……
沒錯,闫墨家的廚房終于爆炸,然後現在還在大火之中,而且就在樓下,其實就是樓上沒有爆掉而已,其實闫墨和戚央白還是處于在危險之中的說,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想起而已。
“話說……大大,你不覺得煙有點濃?恩,好像越來越熱了?”闫墨開口。
戚央白:“……”
好吧,兩個不要命的二貨,真的忘了剛剛是在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嗎?現在還沒有在一起就準備“殉情”了嗎?
還好,周鳴已經勤勤懇懇背着楊淇下樓去了。
此刻,巨大的濃煙也開始從闫墨的家裏冒出,直接漫到了七樓。而且有進入家裏的趨勢。
是逃命還是逃命,這是個問題?
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戚央白,立馬沖向衛生間,拿了兩塊濕毛巾,捂着鼻子,然後抓着闫墨,兩個人就一塊沖出了門。
門外煙味十分濃,不過由于廚房時在內間,就算闫墨家開着門也沒有使火蔓延到樓梯處,加上樓層不高,兩個人倒是憋着還是逃出去了,不過有點狼狽就是。
而樓下的周鳴則喘着粗氣坐在草地上,瞪大了眼看着那一對還在牽着手的有點死裏逃生意味的“狗男男”,想到旁邊還在昏迷等救護車的楊淇,突然覺得好虐,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自家好友什麽時候和自家小公子的的前男友搞一塊去了?而且,就在剛剛,小公子還在信誓旦旦為了得到前男友的消息準備使美人計去勾搭好友……好複雜的劇情啊……不過,這果斷是要把人氣死的節奏!!
瞪,我瞪,我再瞪!你們真的要繼續忽視我嗎?周鳴狠狠地瞪着闫墨戚央白兩個——我這裏還有個病人呢!要是出什麽事你們就不要想在一起了,我一定堅決反對……
最後,是闫墨弱弱地掰開了戚央白的手,牽手什麽的……感覺好累,為毛我會理所當然的樣子?
一會兒,火警來了,然後,救護車也來了……
接下來是闫墨忙着收拾殘局以逃避戚央白,而周鳴則暫時的陪着楊淇去了醫院,今天這破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最後,調查了火災原因,做了筆錄等等,闫墨回家時已經是很晚了……好吧,也有自己一直拖延時間的嫌疑,畢竟他燒的是自己的房子,也沒什麽需要索賠什麽的,只是需要裝修而已,雖然被一位啰嗦的老火警教訓了好久,他竟然也忍下來了。
自己的家,廚房時慘不忍睹,而大廳少了些,房間還好關着沒事。
闫墨難得地安靜了一會,默默對着房間裏閑雲無風的書發呆,想到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莫名的夢幻的感覺而來。
自己樓上住的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大大,自己崇拜的男神,自己最喜歡的作者,自己一直想見一面的作者……然後呢,自己作死的天天去打擾男神,想盡辦法接近自己崇拜的人,就像一個有點盲目的腦殘粉,好吧,自己就是……一個鮮活的只存在于神壇上精神世界的人就那麽越來越生動,有點小暴力,愛安靜,有點潔癖,長得特帥,腳有點跛,會笑,會惱羞成怒,會做飯,還會惡作劇吻人,還有那麽鮮明的欲.望,卻是吓自己……然後發現了男神的性取向,然後——這一路到底是怎樣一個神展開!自己怎麽就和男神搞在一起了?男神竟然對我說在一起?
闫墨糾結無比,拿起了許久沒有再看的書,自從知道了戚央白的身份之後,閑雲無風的書籍不再是他每天的精神慰藉,也好幾天沒有看着書入眠,因為作者本人就在嘛!現在的他他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書還是愛那個作者了。
遇上一本書,愛上一位作者,急于從那一本本書裏完善想象出那個人的形象——理智,冷漠,淡薄,有一顆孤寂而超俗的靈魂……
闫墨輕輕地翻開書,像撫摸着一位情人,溫柔而沉浸,眼神之下,看到的是那清隽的筆跡,以前他只得到過一本閑雲無風的簽名書,如今,卻是每一本書上都寫滿了他的簽名,他還記得那天戚央白有點無奈卻又認真一絲不茍寫下簽名的模樣……就像賦予了這本書生命一般,動人無比。
闫墨可以确定,自己絕對不是同性戀,也完全對一個男人的身體或者別的有過任何旖念,也接受不了與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可是,這一切,放到戚央白身上,卻是理所當然,然後——無法拒絕。
對,就是無法拒絕,闫墨覺得自己簡直魔怔了,一個從來都只活在想象活在自己精神世界裏的人某一天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就理智邏輯全無,然後無法拒絕,像是某種着迷了一般,若這個世界再不靠譜,他簡直要覺得是戚央白給他下了什麽魔藥了,可事實上就是那樣,戚央白一個大男人,卻是活生生地讓他不知所措了起來,就連拒絕也完全說不出口。
闫墨突然就站起來,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後朝樓上走了去。
門并沒有鎖,好吧,對于配了五十把鑰匙的闫墨來說,鎖不鎖是無所謂,或者說,男神已經放棄掙紮了?想到這裏闫墨莫名其妙就有了幾分自豪。
戚央白沒有在房間裏寫作,而是坐在沙發上,半靠着身體,眼睛微阖。電視開着,放着不知名的狗血劇,叽叽呱呱的喧鬧的電子質的聲音讓這個房間裏好歹卻是“熱鬧”了幾分,可是,闫墨卻覺得比沒有聲音還要有寂寞的感覺。
“咳咳……”闫墨故作樣子的咳了幾聲,想引起戚央白的注意,然後說什麽。
可是,戚央白連眼睛都沒有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微波爐裏還有飯菜。”
闫墨頓時就覺得自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一種無以倫比的溫馨的感覺簡直要在他心底蔓延開來,然後是非常酸澀的難以形容的感情,竟然讓他差點沒落淚——這種家的感覺,回來還有一個人等着他,告訴他還有飯可以吃,就像,心靈都滿了。
這一刻,他心裏再也沒有了什麽男女之分,就算是男的又怎麽樣!能有一個人等着他陪着他,那個人還是自己喜歡了十年的作者,自己的男神,就算為他彎了又如何!
此刻,闫墨心裏是充滿雄心壯志的,然後對着戚央白就是一句:“好,我們在一起!”
戚央白睜開眼,莫名其妙看了闫墨一眼:“趕快吃,順便把碗洗了,還有,不許再摔碗!”
闫墨:“……”
說好的人.妻呢?大大,求你讓我再幻想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完,加油!
其實我覺得自己還是蠻萌的,然而……讓我哭會兒
☆、突如其來的失蹤
總之,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闫墨在認識戚央白不到一個月裏,兩個人在一起了。
好吧,闫墨其實可以解釋一下的,其實是認識十年了,從在廁所裏撿到那本書開始,某些東西就在開始醞釀。然後,在他買下那個公司的那一天,一切順理成章的進行着,完美無缺。
不過,這天晚上,倒是兩個人終于分開了兩家睡,首先,戚央白可憐的床單終于幹了,其次,闫墨家的沙發給燒了,就算自己睡沙發,也睡不了,最重要的一點,闫墨現在對于和戚央白睡一個床什麽的簡直還有幾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