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6章
許希言一言難盡地看着陳安衍,這是什麽款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沒給他尴尬的機會,陳安衍又問:“哪個KTV?”
許希言立刻回答:“城西那家,夜色。”
陳安衍看了眼他的嘴角,“你在那裏被人打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是肯定句!
許希言不樂意了,“我怎麽可能被人打,有傻逼挑事,被我揍了,後來打群架,不知道哪個二愣子誤觸我的嘴角,要我知道是誰,我……”
陳安衍沒等他說完,立刻起身,一副沒什麽耐心聽他說話的樣子,轉身往外走。
許希言:“唉?”就這麽走了?
陳安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
許希言頓時後悔喊那聲唉。
唉什麽唉,難道他還舍不得陳安衍走不成?
陳安衍擰起眉,沒什麽耐心的樣子。
許希言故作淡定掩飾尴尬:“飯盒,怎麽還給你?”
剛說完,許希言立刻在心裏給自己一記耳光。
這是什麽小學雞水平的搭讪?陳安衍是那種缺這個飯盒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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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的是,心裏的這記耳光居然把他的老臉給扇熱了。
陳安衍轉過身,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換了個放松一些的站姿對他說:“你如果喜歡,就留着紀念吧。”
許希言:“……”我呸。
說完,陳安衍立刻轉身往外走。
聽着身後某人錘床的聲音,他再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等到許希言反應過來,他昨晚的行蹤無形當中被陳安衍套話套得幹幹淨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司機接他回家的路上,他一邊嫌棄自己宛如智障,一邊又在腹诽陳安衍手段太高明了。
不愧是他,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
接下來幾天,許希言刻意避開陳安衍活動的時間,以免兩人碰面。
不過陳安衍很忙,幾乎天天早出晚歸,而且經常出差,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确實可以不碰面。
許希言想不明白,繼承家業管理公司這種事情顯然是一件苦差事,為什麽原主拼了命要去攬這燙手的山芋呢。
他心想,以後陳安衍禿得肯定比他快。
在家庭醫生和保姆的悉心照料下,加上鹹魚心态好,許希言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唯一不爽的就是飲食。
他最近飲食清淡得很,天天清粥小菜。
不用問,問就是大少爺吩咐的。
更倒黴的是,他那天晚上趕着回來給陳安衍送蛋糕,闖了紅燈還超速,車被扣了,駕照也被扣了。
更過分的是,陳安衍還讓人沒收了家裏所有的零食,連他房間玄關的零食櫃都被掏空了,還出言威脅他:“爸媽回來之前,你吃零食試試。”
一副‘要不是爸媽交代,我才懶得管你’的姿态。
零食櫃掏空也就罷了,他還擺上了書,還是《高等數學》、《大學物理》、《複變函數與積分變換》、《概率統計》之類的天書。
他還借張叔的嘴向他傳達:“二少爺你要是無聊,就好好讀書。”
“……”陳安衍,字周扒皮,號白眼狼。
許希言一個只接受完義務教育的半文盲,勉勉強強上了個半工半讀的職業技術學院,每次進出房間,他看到這些書時,就能感受到陳安衍滿滿的惡意,那種藐視他學歷和智商的惡意。
他索性找來張磨砂膜,貼在櫃門的透明玻璃上,效果立竿見影,眼不見心不煩,開始鹹魚曬鹽的生活。
在家休養生息的許希言沒想到,莊之舟居然會帶着他的女朋友李樂樂來看望他。
莊之舟家裏做藥材加工生意,他帶了好多的滋補品,還特憨厚純樸地一樣一樣給他介紹:“這個補腎壯陽,這個補肝明目,這個補肺生津,這個補腦益智。”
許希言:“……”
莊之舟:“總之謝謝你那天替我出手,也謝謝你解決了蔣佑那個混蛋,這回蔣佑得在裏面蹲個十年八年了。”
許希言一愣:“?”他還有這功能呢,能把人打進牢裏。
莊之舟:“你不知道嗎?蔣佑進去了,他的公司不幹淨,被查了。”
許希言:“哦,不過不是我去查的。”不是他的功勞他絕對不邀,他是有底線的。
莊之舟笑了笑,“那天我去夜色談賠償,經理說有人賠過了,剛好碰到安衍哥的助理親自去查監控,過兩天蔣佑就黃了,你仔細品品?”
還沒等到許希言回答,莊之舟回答了自己的話:“那肯定是安衍哥替你出頭了。”
領教過陳安衍的狠,許希言越想越覺得,這事倒是陳安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請下地獄’的行事風格。
莊子舟:“安衍哥是個好人,長得帥,能力強,而且還挺關心你的,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針對他了,跟他好好相處,對你沒壞處。”
許希言:“……你特麽的是誰發小?”
許希言還沒來得及細想陳安衍為什麽要這麽做,莊之舟就隆重推薦他家補腦益智的産品:“希言,你多吃這個,說不定明年的專升本就考過了,你看我,今年吃了一年,考上了。”
許希言:“?”
誰?誰要專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