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7章

許希言被專升本這件事給刺激到了,他現在的知識儲備的天花板就是,如何求三角形的面積。

居然要專升本?

意思是,他現在要考大學?

許希言:“你說誰要專升本?”

莊之舟:“你啊,難道你不想升了嗎,你不是已經考了兩年了嗎?”

連續考兩年…

“我為什麽要專升本?”

“只有本科及以上學歷才能去國外好的大學鍍金啊。”

聽到“本科及以上學歷”幾個字,許希言猛然想起他中專畢業找工作的時候,心裏不由得一酸。

不過他立刻松了一口氣,還好現在他再也不用找工作了。

誰還沒點傷心的過去呢。

莊之舟:“你不是一直對你的學歷耿耿于懷嗎?”

“……”以前是,現在并沒有。

不過原主好像是有折騰過學歷這個事情,畢竟要和陳安衍争,大專學歷肯定是不行的。

何況陳安衍的學歷那麽耀眼,跟他比,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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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遠也承諾過,如果他考上了本科,就送他到國外去鍍金,然後到公司裏面學習。

所以,他專升本之後,還要去國外溜達幾年,再回來當社畜呗?

許希言吐槽:“我要是能考的上大學,我為什麽高中那會兒不直接考,而是要繞一圈等到現在才考呢?”

莊之舟:“因為你那會兒考不上。”

許希言:“那我這會兒更考不上。”

莊之舟見他情緒激動,想到他那天晚上揍蔣佑的武力值,猶豫了下,朝他推了推他家新推出補腦益智的産品:“要不你試試幾個療程?”

許希言:“……”

“免費送你,不要你錢,超越陳安衍不太可能,但可以無限接近他。”

許希言有自知之明,讓他每個細胞都起來學習,他都無法在學歷這個事情上超越陳安衍。

他無視這位保健品推銷員,想了個快捷的辦法:“用錢砸可不可以?”

莊之舟:“當然不行,學歷作假是死罪。”

“……”這世界真嚴格。

雖然和陳安衍碰不上面,可許希言覺得他無處不在,畢竟他有很多的代言人,比如張叔,盯着他喝粥,比如家庭醫生,盯着他吃藥。

許希言平時已經夠養生的了,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照顧,而且照顧得事無巨細。

許昌遠和丘夢晚幾乎天天熬夜給他打越洋電話,厲害的是,專挑兩人都在家的時候打過來,然後硬是把兩人湊在一起視頻聊天,然後當着陳安衍的面問他,陳安衍有沒有好好照顧他,他有沒有聽陳安衍的話。

許希言:“……”我求求了,您倆別讓他照顧我了。

不愧是陳安衍,答應父母照顧他的事,也要做到極致。

最近張叔熬的粥越來越難吃,隐隐有股中藥味,許希言有點受不了了,他甚至惡意滿滿地想,陳安衍可能在粥裏下藥,劑量一點一點地加,讓他慢慢中毒,最後變成了一個腦殘。

許希言受不了了,他要吃點其他東西,除了粥,什麽都行,他不挑食了。

不過粥是要喝的,藥也是要吃的,畢竟身體是自己的。

好不容易從張叔嘴裏聽說陳安衍要出差,正好張叔也有事要回老家一趟,許希言興奮得不行,準備好了偷吃計劃。

家裏還有些小黃魚,那就香煎了吧。

趁着家裏的傭人午休,許希言溜進廚房,把門一關,登上了他的舞臺。

久違了,鍋碗瓢盆們。

許希言帶上手套,極為熟練地清理魚,然後下生姜,蔥段,料酒,鹽和白糖腌制,抹上生粉和蛋液,起鍋燒油,煎至兩面金黃。

忙活了快一個小時,一盤香,酥,松,軟,脆的香煎小黃魚出鍋了。

色香味俱全,宛如朝廷貢品。

他用筷子敲了敲小黃魚,忍不住吹噓自己:“魚魚,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啊。”

原先那個世界的師父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命可以丢,手藝不能丢。”

從目前看來,只有他做到了。

聞着這香味,許希言心情大好,擺了個盤,随手就用黃瓜雕了幾朵花裝飾。

他這精益求精的精神一上來,怎麽擋都擋不住,他又要用胡蘿蔔雕出兩只錦鯉擺上。

普普通通的香煎小黃魚變成了吃不起的樣子,價格從58至少可以賣到158了。

許希言用‘只有158一盤的小黃魚才能配得上我這五星大廚’的表情給自己點了個贊,然後特別有儀式感地準備開動。

“好吃好喝不香嗎,為什麽要考大學。”

許希言正得瑟着想準備偷吃,廚房門唰地打開了。

許希言不慌,今天張叔請假了,只有張叔堅定不移地執行陳安衍的話,其他的保姆如果他動之以情,還是會稍稍縱容他一下的。

許希言美滋滋地端着香煎小黃魚,轉身,吓得一哆嗦,下意識向後跳了一小步,嘴巴同步髒話:“卧槽啊!”

媽的陳安衍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他護住了魚,腰卻撞上了大理石竈臺,也不知道撞到了哪個穴位,疼到他懷疑人生,眼淚都疼出來了。

這是什麽感天動地的廚師職業素養,人可以摔,但菜不能倒。

為什麽每次陳安衍出現,都跟要索了他的命似的。

他揉着腰,糾着個臉問:“你走路沒聲音?”

陳安衍哼了聲,不鹹不淡道:“你沒長順風耳,關着門當然聽不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陳安衍看了眼他手中那盤魚,提了提嘴角,“你說你和魚有血緣關系的時候。”

“……”

看看這人說的話,駁了你的話,還損了你一通。

許希言氣勢頓時就弱了:“你不是出差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陳安衍這模樣,西裝革履,領帶還筆挺挺的,頭發還一絲不茍,手裏還有個公文包,确實像剛出差回來的樣子。

他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懶洋洋垂下眼皮,看了他那盤香煎小黃魚,再一臉冷漠看着他,“嗯,原來是早有預謀。”

許希言臉一僵,聽出了他的話外音——你他媽的就是故意背着我開小竈。

許希言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和上班摸魚被老板抓了現行差不多的場景。

特別是老板現在是手握石錘,不容反駁。

不過,作為一名應付過無數奇葩老板的專業社畜,許希言一直相信,只有穩住了才能贏。

只要臉皮夠厚,态度夠好,眼神夠無辜,語氣夠真誠,吹得夠賣力,就沒有茍不過去的老板。

他穩了穩情緒,雙手端起小黃魚,微微彎腰,以一種上供的姿勢遞給陳安衍,挂上被國際貴賓傳喚的崇敬表情,笑着對陳安衍說:“其實這魚,我是給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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