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7章
翹屁…
又野又牛逼…
許希言太陽穴突突跳,眼壓升高,感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眼睛疼。
快瞎了。
陳安衍怎麽這麽臭不要臉!
道貌岸然的渣男!
悶騷!
他怎麽好意思給他設置這麽辣眼睛的拍一拍!
許希言氣得手抖,胡亂翻了下微信界面,看怎麽設置拍一拍信息。
他要給陳安衍設置成【我拍了拍“Y”的天靈蓋,并一腳把他踢出銀河系】還沒找到,陳安衍又發來消息。
y:【……】
許希言狠狠錘了下床。
他怎麽還好意思發信息過來!
許希言一氣之下,給陳安衍改了備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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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術不正老狗逼。
然後他把手機摔到一邊,蒙頭蹬床。
平靜一些,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好像,真的還挺翹。
許希言睡前思想波動太大,導致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第二天醒來,昏昏沉沉的,頭疼得厲害。
他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七點,翻個身準備繼續睡時,脖子疼得動不了。
原來他不僅做了噩夢,還落枕了。
現在回想,許希言都搞不明白,為什麽昨天晚上他會激動成那樣。
上一世,這些玩笑他也經常和朋友開,可為什麽到陳安衍這裏,就這麽別扭呢,還怪不好意思的。
矯情。
不對勁。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莊之舟給他打了電話。
“許少爺,大夥兒今天要去湖邊開Party,周子宴做東,他交了一女朋友,說是要介紹給大家認識,去不去?”
周子宴這號人物許希言認識,着名的浪蕩公子哥,在莊之舟生日趴上唯一一個鬥膽過來問他尴不尴尬的勇士,他表面浪無邊,實際傻白甜,無聊空虛的公子哥。
許希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不去。”
莊之舟啧了聲,“老許,你最近也忒宅了吧,真摒棄你交際一枝花、夜店小能手的人設了?”
“……”我他媽的還有這人設呢?
許希言想到昨天那條拍一拍的內容,還真挺符合這個人設。
莊之舟若沒說出來,許希言都還沒察覺到,他穿越過來之後是挺宅的。
他來這當做度假,兩耳不問窗外事,除了吃就是睡,最多再去對面的公園遛彎喂貓,不能再多了。
加上原主太作,基本上沒什麽朋友,宅也就順理成章。
許希言再拒絕:“不去,落枕呢,是朋友的話,就推薦個好的推拿館給我。”
莊之舟賤兮兮地笑了兩聲,壓低聲音問:“要正規的,還是不正規的?”
許希言笑罵:“……滾吧你。”
許希言剛想挂電話,莊之舟連忙說:“子宴心直口快,那天在我的生日會Diss你,想給你道歉,咱們都是發小,沒必要記仇,再說了,你以前那樣……,”他停頓了下,又說:“也不能全怪人家,對吧。”
許希言:“……”這留白,給人的想象空間可太大了。
莊之舟:“咱都是一起長大的,不容易,現在你改邪歸正了……”
許希言僵着脖子接電話,實在聽不下去了,立刻打住:“停,我去。”
就莊之舟這婆婆媽媽的性格,他要是不答應,他能念叨到天亮。
莊之舟像辦成了什麽大事一般興奮:“好,你按完摩趕緊過來,子宴請了五星級大廚團隊來給大家烤肉。”
許希言無奈:“你倒是推薦個按摩師給我啊?”
“卧槽我年輕力壯的,哪知道哪有正兒八經的按摩店啊,你找個老中醫去呗。”
“……”
許希言挂了電話,洗漱好,歪着脖子下樓,準備去醫院挂個推拿號。
他一下樓,就瞧見父母和陳安衍三人在餐廳吃早飯。
似乎在争論什麽事,氛圍還挺激烈。
陳安衍一直在解釋,許昌遠一直在否定。
許希言心裏邪惡地想:狠狠地批評他,往死裏批評他。
許希言一看到陳安衍,不由得臀大肌一緊,準備腳底抹油開溜時,丘夢晚發現了他。
“兒子!你今天怎麽起那麽早?過來吃早飯啊。”
陳安衍聞言,手中的筷子頓了頓,擡眸朝他看過來。
兩人的眼神就在空中碰撞。
接着,陳安衍垂下眼皮,視線微微下移。
許希言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打了高光,□□得很。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把屁股藏在身後,然後理直氣壯地跟陳安衍對視。
打工人都流行今日事今日畢,昨日的煩惱都留在昨天。
陳安衍別開視線,嘴角彎了彎,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
許昌遠:“希言,愣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吃飯啊。”
許希言:“不了,爸,我要出去按摩。”
他話音一落,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嘴角微微抽搐,周邊死一樣的寂靜。
許希言:“……正規的。”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了,反而有那味兒了。
尤其是陳安衍,像是想到了什麽,神情尤為一言難盡。
丘夢晚看他姿勢僵硬:“你怎麽了?”
許希言:“落枕了。”
丘夢晚一臉責怪:“年紀輕輕的,叫你不要睡這麽軟的枕頭和床墊,你不聽,三番五次落枕。”
許希言琢磨了下,好像他的床墊是有點太軟了,沒有陳安衍那個床墊舒服。
他剛穿越過來那天,陳安衍的床比他的床舒服多了。
好像陳安衍給過他那個床墊生産商的名片,不過他不知道随手一塞,塞到哪裏去了。
丘夢晚:“一會兒去推拿館推拿一下,正好上班的時候路過那家推拿館,安衍你帶希言過去。”
陳安衍:“好的。”
許希言:“不用了。”
兩人異口同聲。
許希言連忙說??:“我已經約好了推拿師,我自己過去。”
丘夢晚:“外面的那些推拿館不靠譜,要是把我寶貝兒子捏壞了怎麽辦?媽媽推薦的這個技師,是退了休的推拿科專家。”
許希言聽到推拿科專家,眼前一亮。
和陳安衍再大的仇,再大的怨,都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
“真的能給我按好了?”
許昌遠:“肯定能好,你還可以讓他給你全身按摩,做個大保健。”
許希言:“好的。”
許希言答應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上一輩人不知道大保健是啥意思,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陳安衍用‘你還有點節操嗎’的眼神看着他:“……”
似乎再說,不愧是你,又野又牛逼的你。
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了個早飯,表面看起來溫馨無比。
許昌遠笑了兩聲,幾度欲言又止。
許希言發現不對勁,笑着說:“爸,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許昌遠咳了兩聲:“也不是什麽大事,安衍下午要去戶外考察,那個地方風景還不錯,希言你要不要跟着出去散散心?”
許希言聞言搖頭,沒料到脖子一梗,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再疼他也要掙紮把話說了,“我不去了。”
許昌遠:“爸的意思是,你們兄弟倆,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許希言明白了,許昌遠這時候還不忘記撮合兩人的關系。
“爸,他是去工作,我去不太合适,萬一我捅了什麽簍子,把他的工作搞黃了怎麽辦?”
“要不爸陪你去,咱們爺倆在那裏釣魚?”
許希言:“……”
他僵硬地偏過頭,看向陳安衍。
陳安衍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安靜吃着飯。
許希言手肘忍不住怼了怼陳安衍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
你倒是說句話啊。
陳安衍淡然道:“我沒意見。”
許希言:“?”我要你說的這個?
許希言:“爸,主要是我今天約了朋友。”
許昌遠:“去按摩?”
許希言:“……學習,莊之舟說要跟我分享一點學習的經驗。”
許昌遠慈愛地看着他,“兒子真努力!都周五了,還想着學習,真棒!”
許希言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腦袋,随口一問:“爸,媽,剛才你們在争什麽?”
他話一出口,其他三人同時頓住了。
許希言笑了聲:“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就随便問問。”
許昌遠嘆了口氣,“不是不方便說,安衍呢,想申請一塊地,搞度假村,可那個地方太偏僻,我之前打算過,不過放棄了,那地方搞不了。”
陳安衍默了默,低下頭,悶不吭聲地吃飯,像一個嘔心瀝血搞方案,卻不被領導信任的小社畜。
弱小,無助,可憐。
許希言想了下劇情,好像陳安衍是搞了個什麽度假村項目,困難重重,最後成功了,成了許氏最掙錢的項目。
許希言的心又軟了,笑着說:“爸媽,他一定搞得好,你們就相信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