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4章

談戀愛影響學習……

許希言被陳安衍蹩腳的借口給鎮住了。

這種奇怪的借口,??怎麽能用在一個21歲年華正好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身上呢。

不是,誰談戀愛了?

誰招蜂引蝶了?

許希言還想據理力争,丘夢晚一臉不舍地看着他:“希言,你還那麽小,??戀愛的事,??再緩緩吧。”

許昌遠也附和:“對啊,??等長大一點,咱們不着急啊。”

許希言:“?”

輿論就這麽偏向了陳安衍。

看兩人的反應,??許希言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還是未成年。

許希言:“爸,媽,??我已成年。”

丘夢晚:“可你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太容易上當了。”

許昌遠:“對啊,??現在虛情假意的人多着呢。”

兩人好像舍不得女兒出嫁一般,??許希言懷疑完自己的年齡,再懷疑自己的性別。

許希言:“媽,我是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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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夢晚:“媽知道,男孩子如果被感情傷害,??也很痛苦的。”

許昌遠:“對啊,??況且現在騙錢騙感情的渣男那麽多,??男孩和女孩談戀愛有法律保護,??男孩之間談戀愛,??它沒有啊。”

許昌遠哽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許希言從他的神情中看到一絲‘最寶貝的兒子居然是基佬’的痛苦,??同時又有種‘算了他開心就好’的釋懷。

許昌遠默了默,又說:“也不是不想讓你談戀愛,爸媽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不要被人騙,外面那些人挺亂的。”

許希言了然,原來他們都知道他的性向,但他們選擇了包容和接受,甚至還擔心他遇不上好的伴侶。

許希言有點感動,十五歲之後家破人亡,他嘗遍人情冷暖,進入職場後的拉高踩低,雖讓他更游刃有餘淡定從容,但也逐漸冷漠麻木,被疼愛和挂念的感覺成了奢侈品,不敢奢望,連回憶都舍不得。

許希言吸了吸鼻子,故作輕松笑了笑:“爸,媽,我沒談戀愛,放心,我談戀愛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在一旁悶不吭聲的陳安衍突然發話:“是該這樣。”

許希言:“?”關你屁事!

許昌遠和丘夢晚同時松了口氣,相望而笑:“那就好那就好,那個,我覺得啊你哥說得對,你要不就去公司實習一下,忙一點充實。”

丘夢晚立刻附和:“安衍,安排個輕松點的崗位,讓希言适應适應。”

陳安衍:“好。”

許希言:“……”

許希言恨恨看向陳安衍,這人像得了逞一般,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嘴角,又在他準備質問他時悄然拉平。

幸災樂禍偷着樂,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許希言都懷疑,原主的魂穿進了陳安衍的身體裏。

他磨了磨牙,從今往後他和陳安衍的關系都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了。

最近許希言睡得都不太好,應該是焦慮的。

畢竟陳安衍已經放話,讓他白天上班,晚上自習,以免他跑到外面去招蜂引蝶。

不過,許家上下最近好像在忙什麽大事,沒有功夫理會他,他就能暫且茍一段時間。

加上前些天落枕,他每天起來都渾身酸痛,幾天下來,黑眼圈就找上門來了。

周末,許希言趴在床上睡回籠覺補眠,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接起。

“許希言您好,您定制的床墊已經做好了,一個小時候送到您家裏。”

“好的。”

“請您務必親自簽收。”

“哦。”什麽床墊,這麽名貴,還要本人親自簽收。

床墊!

許希言才想到陳安衍給他的那張名片,再想起剛穿書進來的那一天躺在雲上的柔軟,掙紮了一下問:“甲醛合格的吧。”

對方安靜了兩秒鐘。

然後像非常無可奈何一般嘆了口氣,“許先生,我們的床墊都是純天然環保材料,無污染的。”

許希言:“哦那你們送來吧。”

對方又沉默了兩秒鐘,然後機械地回答:“好的。”

這語氣,頗有‘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的意思。

許希言沒有理會,挂了電話蒙頭繼續睡。

睡着睡着才意識到不對勁,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拿了陳安衍的名片之後,好像沒有打過電話訂床墊?

許希言的腦海裏慢慢浮現陳安衍的臉。

難道是陳安衍替他辦的?

床墊的制造商是陳安衍的朋友,而且這種事情陳安衍也有前科,比如幫他報名專升本統考。

許希言慢騰騰起來收拾,畢竟要換新床墊,床上的東西還是要收一收。

他收拾好,頂着黑眼圈和雞窩頭下樓熱牛奶,端着牛奶從廚房裏出來時,正好碰上了陳安衍從外面運動回來。

春寒料峭,外面凍死人,這個天還去跑步,牛逼。

陳安衍穿得一身單薄的黑色運動裝,喘着氣,臉頰微紅,仰着頭,咕咚咕咚往裏灌水。

他濃密的頭發沒有打理,自然地垂在額前,遮住了幾分鋒芒,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他側對着他,鼻梁高挺,臉部輪廓清晰,側臉完美。

要命的是頸部完美的線條,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明目張膽地勾人心魄,性感得要命。

他喝完了水,嘴角沾着水漬,晶瑩剔透的,抿了抿唇,水漬消失,唇色鮮紅飽滿。

許希言想吹口哨。

陳安衍一轉眸,看到盯着他出神的許希言,冷着一張臉問:“看我幹什麽?”

許希言脫口而出,“你怎麽連喝水都那麽……豔。

還好在最後關頭他混沌的頭腦恢複了理智,意識到對方是陳安衍,硬生生把‘豔’字給憋了回去。

陳安衍嗤了聲,若有似無地提了提嘴角,似乎笑了一下。

許希言移開目光,下意識喝了口牛奶。

早上火氣大,不适合看美人。

許希言欲蓋彌彰地揉了揉眼睛,甕聲甕氣地說:“抱歉啊,沒睡醒,以為是張叔。”

許希言話一出口,差點就被自己給逗笑了。

張叔個子不高,中年發福,發際線也回到了清朝,說陳安衍像張叔,陳安衍得氣死。

果然,陳安衍疑惑了半秒鐘,臉立刻黑了:“那不是沒睡醒,是瞎。”

許希言雖然神色從容,可腦子已經炸開了鍋,裏面有兩只小人在吵架。

有色廢料在咆哮:我!他!媽!居然被陳安衍的美色所誘!

正道之光在開脫:很正常,看到有毒的美麗鮮花都會多看兩眼嘛。

有色廢料又在咆哮:我!他!媽!的!不僅看兩眼,你還産生了性沖動!

正道之光又在開脫:很正常嘛,我是彎的嘛,直男看到絕色美女也會有性沖動的嘛。

拉鋸了好幾個回合,正道之光贏了。

許希言恢複懶洋洋的樣子,舉着牛奶若無其事地走過他身邊,心裏琢磨着他都喝完水了還不上樓,杵在原地想屁吃。

他剛走出去兩步,就被陳安衍喊住了,“你等等。”

許希言回過頭:“?”

陳安衍掏出手機,朝他偏了下頭:“你下來。”

許希言:“你說,我聽得到。”

“你下不下來?”

許希言石化一秒鐘,轉身下樓,站在他對面。

陳安衍似乎很滿意他的舉動,嘴角勾了一下,手機遞到他面前,“自己看。”

陳安衍的微信界面上,有28個好友申請,清一色的全是大美女。

許希言贊嘆:“哦,不錯,你很受歡迎。”

“我是這個意思?”

許希言倒吸一口氣:“難道,你的照片被午夜聊天交友的平臺盜用了,然後配上‘這輩子,我不想努力了,我只想好好愛一個人’之類的文案?”

陳安衍的臉頓時就綠了,他隐忍地磨了磨牙,原地自閉。

許希言無辜聳了聳肩:“不是我幹的。”

原主有前科,不代表他有啊,難道原主之前還偷偷摸摸幹了什麽支線劇情他沒想起來的?

陳安衍呵了聲,咬着牙齒問:“所以,你什麽時候,把那些禮物還回去?這些都是那些送禮物的女孩發來的好友申請。”

許希言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麽回事。

不過還禮物的事情,他是真的忘記了,好像拖了不少時間。

消極怠工,實屬不該。

自知理虧,許希言乖巧道:“我今天就去給你還了。”

陳安衍收起手機,冷淡看了他一眼,嘲諷道:“不知道腦子裏整天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完,他轉身上了樓。

許希言:“……”某些人難得說了一句這麽長的話,居然不是什麽好話。

看着他狂妄自大的背影,許希言頓時有點不爽了,披上十八級社畜的面具開始氣老板。

他一本正經問:“你都不喜歡?确定不留一個?”

陳安衍停下腳步。

許希言換上相親節目的主持腔:“場上28位女嘉賓都爆了燈耶,一盞不留?”

陳安衍動了動脖子,轉過身盯着他,目光冰冷。

他站在高處俯視,莫名增加了些壓迫感。

許希言立刻見好就收,賣了個乖:“好的,不留,全還。”

不過,這次陳安衍并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一臉冷漠憋屈地扭頭就走,而是将袖子挽起,慢騰騰下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許希言有點慌,撸袖子那是幹架的第一步,陳安衍要打他嗎?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可陳安衍腳步沒停,徑直朝他走過來。

許希言氣老板,也有把老板氣崩的時候,可當時老板圖他的廚藝,只要他乖巧認個錯,給了老板面子,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問題就是,陳安衍對他無所圖。

有沒有所圖無所謂,重要的是要給老板面子。

作為一名資深打工人,他當然知道,臉這玩意,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保得住的。

臉丢了不疼,但是挨打疼啊。

做了一翻心理建設,陳安衍終于走到他面前站直。

許希言特真誠道:“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今天一定會把禮物全都還回去的,要我辦不完這事兒,你想怎麽樣都行。”

許希言正在一本正經表态,陳安衍看着他,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眉梢舒展,嘴角上翹,眼睛下彎,是發自內心的真笑容。

他更想不到的是,陳安衍的右臉上,居然有個淺淺的酒窩。

這麽一大坨冰山長酒窩?

陳安衍大多時候都是板着臉的,許希言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許希言覺得,像陳安衍這種人,笑起來要麽冷淡,要麽疏離,沒想到,他笑起來居然很陽光和善,溫柔得像冰川慢慢融化,枯枝緩緩吐芽。

許希言覺得晃眼,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并且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吞咽的聲音。

陳安衍笑容收了收,眼眸含笑,“怎麽樣都行。”

有那麽一瞬間,許希言想點頭。

外面的吵鬧聲打破了這段十分詭異的對話。

許希言回過神,生硬地移開視線,眼神正好怼在了張叔的臉上。

日了狗了,十分鐘裏,他居然被陳安衍的顏值驚豔了兩回。

老臉不要了。

張叔畢恭畢敬對陳安衍說:“大少爺,您定制的床墊到了。”

陳安衍咳了聲,聲音略僵硬:“不是我的。”

張叔回過頭确認:“是您的朋友做的,是您之前定制的那款沒錯啊。”

陳安衍的臉立刻板起來,聲音也冷了幾分:“不是我的。”

搬床墊的人看了眼訂單,“許希言,許先生的,哪位是許先生,過來簽一下字。”

許希言回過神:“哦,我的我的,搬我屋裏去吧。”

張叔:“?”

陳安衍微微低頭,蹭了下鼻尖,凍着一張臉,轉身上了樓。

許希言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等陳安衍走了,張叔一臉好奇低聲問他:“大少爺幫您訂床墊了?”

許希言決定給高高在上端着的某人一個面子:“是我自己訂的。”

張叔一臉不相信:“不能吧,他那個做床墊的朋友,要大少爺親自打招呼才給做呢。”

許希言轉移話題:“陳安衍怎麽連床墊都要定制呀。”

張叔目光悠長,似乎回想從前,微笑着說:“大少爺睡眠不太好,就找人專門定制了床墊。”他頓了頓,收回目光,說:“二少爺你這段時間睡不好,這下好了,大少爺幫你訂床墊,你可以睡個好覺了,這床墊舒服着呢。”

許希言微怔,接而不可抑制地心花怒放,腦海裏萌生一曲旋律。

他他輕輕哼起來:“喜歡看你的眉梢,喜歡看你的嘴角……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句是《你笑起來真好看》的歌詞肝爆了,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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