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4章

周子宴喝了點酒,??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不然他也不敢這麽氣定神閑地在陳安衍面前替自己開脫。

陳安衍雖然長不了他們幾歲,可周子宴卻覺得陳安衍是爸爸那一輩的人,??不怒自威。

加上平時他管許希言管得嚴,??比許伯伯更可怕。

陳安衍看了周子宴一眼。

周子宴立刻又指着許希言的嘴角告狀,“希言那對象,??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看他把希言親的,破了都。”

許希言忍無可忍,??“閉嘴吧你。”

周子宴:“你看,??衍哥,希言還這麽護着他,??希言估計被他吃得死死的,到時候希言怕是要受委屈。”

許希言恨不得原地去世。

這局面,??仿佛他早戀被抓,還有一堆人出來作證,恨不得把他賣得幹幹淨淨。

周子宴說完,還不罷休,??朝莊之舟使了使眼色。

莊之舟立刻附和:“對,今晚希言那對象一晚上沒搭理希言,??希言還護得很。”

周子宴:“說搞GDP,??這麽晚誰搞GDP,都是搞對……”

莊之舟快咳破了嗓子,才讓周子宴把到嘴邊的‘象’字給吞了回去。

周子宴意識到自己的嘴差點瓢了,??識趣後退一步,慫不垃圾站在一邊。

莊之舟還算清醒,明白胡說八道沒用,??慫巴巴地說:“衍哥,希言奪冠,我們給他開慶功宴。”

周子宴立刻接話:“對,單純的慶功宴,沒什麽不正規的項目。”

莊之舟:“……”把這傻逼叉走。

許希言看着這無法挽回的局面,已經放棄掙紮,酒似乎也醒了大半,生無可戀地站着。

一直一語不發的陳安衍動了下。

他一動,周子宴他們就不敢動了。

陳安衍擡眼問:“許希言很護着他男朋友?”

許希言一愣,接而老臉沒來頭一熱。

……朋友?

幾人點頭如搗蒜。

莊之舟:“不僅護着,而且藏得死死的,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周子宴:“對,還說,說出來會吓死我們。”

兩人看向陳安衍。

陳安衍似笑非笑,可卻一直看着許希言,而許希言則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一語不發。

看來許希言是背着全世界在談戀愛,又忍不住暗戳戳在節目中秀恩愛?

莊之舟立刻同情起許希言來,就提他辯解了兩句,“衍哥,希言有對象這個事,也不是故意瞞着你。”

周子宴:“對,估計是不夠優秀,拿不出手。”

許希言閉了閉眼。

陳安衍慢悠悠起身,走到周子宴面前,“你們有心了。”

周子宴:“應該的應該的。”

陳安衍走到許希言面前,手自然而然搭到他的肩上,将人往懷裏一攬:“人我就先帶走了,你們盡興。”

許希言被陳安衍帶走了。

莊之舟和周子宴立刻癱回沙發上,松了口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

周子宴:“卧槽,衍哥怎麽會來?今早我開車明明還碰到他在工地。”

莊之舟:“我想知道,他怎麽知道希言在這兒?”

周子宴:“管那麽嚴,以後希言能找到男朋友嗎?”

莊之舟:“興許找不到吧。”

有人忍很久了,問:“我覺得衍哥斯斯文文的,人挺好的啊,你們怎麽這麽怕他?”

周子宴:“這麽說吧,你總歸有個把害怕的長輩吧?”

“……”

陳安衍将許希言拎出來,上了游艇,海風一吹,許希言酒醒了些。

陳安衍坐在他身邊,沉默不語,臉色沉沉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許希言也納悶了。

不主動聯系的人是他,他怎麽還黑着一張臉呢。

本着問題不過夜的原則,許希言主動開口了,“哥,你怎麽一整個晚上都不跟我聯系啊?”

陳安衍看了他一眼,擰着眉,“沒有?”

許希言揚了揚手機,企圖證明他說的是真話。

此時,游艇似乎到了信號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他的手機立刻丁零當啷響了起來。

許希言愣了下,點開。

一大堆未接來電提醒,都是來自陳安衍,微信也有不少信息。

更可怕的是,他剛才發過去的那張照片和定位都發!過!去!了!

還有那句他揣着‘反正也發不出去’的心思發的信息也發出去了!

【ES】:如果此時你出現在我面前,你想怎麽樣都行。

那張學着人搔首弄姿的照片,加上這句露骨的騷話,輕而易舉能濃縮成兩個字。

搞我。

畫面感就有了。

許希言臊得臉頰滾燙。

陳安衍挑了挑眉:“101高地?”

他慌忙收起手機,繞過這個話題,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誤會了,島上手機信號不好,沒收到。”

陳安衍沒接話,而是意味深長地來了句,“還真的被占領了。”

許希言:“算了,他還是自閉吧。”

陳安衍手繞到他身後,搭着他的肩膀,将人往懷裏一帶,擡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信號也不是那麽差。”

陳安衍頓了頓,湊近他耳邊,像故意撩撥似的輕聲說,“該發出來的,都發出來了。”

許希言耳根發癢,縮了縮脖子,恰好被陳安衍摟緊了。

許希言沒有當衆秀恩愛的習慣,畢竟前頭還有開游艇的司機。

“哥,有人啊。”

“知道,不然……”

陳安衍沒繼續說下去,許希言的腦子裏卻主動腦補剩下的話。

兩人到了酒店時,已經淩晨一點多。

門才關上,陳安衍就把人抵在門後,話都沒說,就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兩人緊緊挨着,許希言能清楚地感受到陳安衍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着他的胸膛,沉穩有力。

他哥的舌尖帶着欲,勾着他的魂,手也沒停,游到他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了下。

許希言渾身發軟,摟着他的脖子,仰着頭迎合他。

三兩下就把他身上礙手礙腳的衣服全給褪了,再不知怎麽的,他已經躺倒了柔軟的床上。

而他哥衣冠整齊,屈身覆在他眼前,一臉掌控地看着他。

許希言有點不服氣,伸手扯着他襯衫衣扣,動作笨拙,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刮着他的皮膚,刮得他呼吸越來越重。

凡事第一次,都會緊張。

許希言有點急,手也抖,扣子解不開,便沒什麽耐心地催,“哥,快點。”

陳安衍咬了下唇,笑了聲,“還會斷片嗎?”

情景再現,許希言腦子嗡了聲。

之前某次醉酒,他好像已經把他哥給嫖了。

陳安衍:“想起來了?”

許希言面紅耳赤。

“想不起來沒關系,哥幫你回憶。”

他說完,埋下頭,開始了他的探索之旅。

“希言,那晚,你就是這麽勾着我的。”

許希言大口大口呼吸,浮浮沉沉地被陳安衍帶着。

這種事上,某些人一聲不吭,倒是輕車熟路,倒是他,嘴巴一直嚷着要怎樣怎樣,可行動起來,卻總是占不到主動地位。

太強勢了。

直到他大汗淋漓,他哥才抵着他的額頭,眼眸深邃看着他。

“希言。”

他是全家人的寶貝,他的朋友也都護着他,才在鏡頭上嶄露頭角,就吸了一批粉絲,連網友也喜歡他。

他有那麽多人愛着。

許希言擡起手,蹭了下他額前的汗珠,輕聲應:“哥。”

陳安衍握住他的手,摁在他耳邊。

他紅着眼,看着十指緊扣的手,忽然想到網友的彈幕。

【這雙手可以在我身上游走】

【這雙手可以在我背上抓幾道傷痕】

陳安衍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想要你。”

許希言顫了顫眼睛,長而翹的睫毛撩着這一室春光。

“希言,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許希言雙眼濕糯,點了點頭。

陳安衍緊緊扣着他的手,目光深邃,呼吸深沉。

“無論誰反對,都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許希言又點頭。

陳安衍雙頰通紅,額前起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笑了下,像準備攻擊獵物的獵人,将他翻了個身,掐着他的腰,咬住他的耳朵。

“趴好了。”

許希言沒了。

次日,許希言是餓醒的。

他動了一下,立刻渾身酸軟,某處傳來一絲疼痛,開啓了昨日的記憶。

那些颠龍倒鳳的香豔畫面立刻湧入腦中。

那些他曾想過的沒想過的姿勢都試了一遍。

浴室櫃上,馬桶上,甚至窗邊……目光所及的位置,都留下他們的痕跡。

許希言呆了呆,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片刻後,他慢慢揚着嘴角,捂着臉,低聲罵了句髒話。

他哥,也太欲了。

他以為自己是個精力旺盛的人,沒想到,他太高估自己。

許希言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發呆。

他好像搞到他哥了,他還沒事業有成,就追上了。

他好有本事啊。

他哥有腹肌,還是滿格的。

許希言捂着臉,壓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

浴室門打開,陳安衍腰間圍着浴巾出來。

許希言立刻斂好洋洋得意的表情,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傻。

他紅着臉瞟了眼陳安衍,卻看到他鎖骨處零星的吻痕,還有胸膛幾道紅色抓痕。

許希言猛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哥哥循循善誘,教他怎麽摸,怎麽抓,怎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陳安衍輕輕順着他的眼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提了提嘴角,慢慢走過來,湊近他。

“都是你撓的。”

許希言下意識抓了下床單。

陳安衍眼一眨,看着他的手,喉頭微滾,“別撩。”

許希言立刻松手,故作淡定道:“幾點了?肚子都餓了。”

“餓了?”

許希言一眼就看到了他哥眼裏流露出來的東西,“不是那個餓,是肚子餓。”

“哪個餓?”

“……”

許希言目光下移,看着他浴巾鼓了起來,明目張膽地耀武揚威。

他也十分有默契地覺醒。

許希言:“……”

陳安衍俯身,嘴唇才碰上,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安衍不耐地皺着眉,想要繼續。

可敲門聲繼續,還傳來周子宴的聲音,“希言!我們要回A市了,你跟我們一起走?”

許希言聞言,推開陳安衍,“我去開門。”

陳安衍眸子暗了暗,拿起浴袍批上,閉了閉眼睛,立刻恢複到清冷的模樣。

“?”他才是變臉專業博士生吧。

許希言還沒反應過來,陳安衍已經去開門。

許希言心想,他這副衣冠不整的模樣,确實也不适合去開門。

背剛觸到床上,他立刻彈起來。

這是他定的房間!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陳安衍已經到了門口,把門一拉。

周子宴和莊之舟已經在門口敲了好久的門。

他們之前給許希言打過電話,可電話關機了。

以他們對許希言和陳安衍的了解,陳安衍肯定一大早趕回去上班,許希言肯定起不了這麽早,就跑到酒店來親自迎接冠軍。

見門終于開了,周子宴人還沒看清,嘴巴先出動,“哎喲我去,你終于舍得開門了,我還以為你在裏面跟你對象翻雲……

躺在床上的許希言:“……”

莊之舟瘋狂清嗓子,中氣十足地叫人:“衍哥!”

周子宴定睛一看,跟被雷劈似的叫人,“衍哥?”

由于太驚訝,聲音還有點尖銳到失真。

陳安衍懶洋洋應了聲,“嗯。”

周子宴看着陳安衍現在這形象,陷入了沉思。

浴袍,拖鞋,神情慵懶不耐。

周子宴身經百戰,當然一眼就看出來,衍哥這樣,非常典型一副被人打斷春宵的樣子。

對于情感糾葛,周子宴的神經可太敏感了,一下子就将前因後果給串起來了。

怪不得衍哥管着希言,不讓他談戀愛。

怪不得希言說,他對象忙着搞GDP,沒那個國際時間。

怪不得希言說,抖出他對象是誰,會吓死他們。

确實吓死了。

這誰能想得到。

莊之舟也傻眼了,不過他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就說出了來意:“衍哥,希言,他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陳安衍:“他跟我一起。”

周子宴回過神,立刻拖着莊之舟走了,“行,衍哥,那我們走了。”

莊之舟被周子宴拽走了。

下了電梯,莊之舟還雲裏霧裏,“今天不是工作日嗎?衍哥怎麽不去上班?”

周子宴一臉無語:“這是重點?重點難道不是,衍哥從希言的房間出來嗎?”

莊之舟脫口而出,“沒房間了呗,這還用說。”

周子宴長嘆一口氣,“啧,你這人,有女朋友真的是上天垂憐。”

莊之舟:“……”

周子宴意味深長道:“希言說過,他對象連夜搞GDP,其實也沒錯。”

“可萬萬沒想到,他自己竟是gdp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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