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窩在屋子裏面始終不願意出門的葉雨銘,因為門口那兩個大石獅子,終于邁出了他尊貴的腿,剛一開門就被凜冽的冬風給吓退了。
生病之前還沒覺得有多冷,病了一場身體變虛,再吹這個風就特別冷,但他必須去看看他的大石獅子!
那麽貴,那麽大個的獅子,怎麽能說沒就沒?韓遂必須得給他一個解釋!
裝鬼吓人的事兒還沒完呢,新帳舊帳一起算!
王府門口,只有西北風掃過,之前放石獅子的地方只有兩個底座的痕跡,空蕩蕩的,就跟葉雨銘的心一樣。
哇涼哇涼的。
“韓遂他把獅子弄哪兒了?憑什麽搬走我的獅子呀,獅子哪兒得罪他了?”
“沒得罪。”韓遂聽到消息就趕緊跟出來,到底還是慢了葉雨銘一步,接過趙安手裏的大毛給葉雨銘裹上。
“你怎麽出來了,外面這麽冷,出來怎麽不加件厚衣服。”
韓遂還想問問怎麽不讓人叫他一聲,但看着葉雨銘要噴火的眼睛,這句話就沒往外說。
“獅子呢?”葉雨銘指着門口空蕩蕩的位置,質問韓遂:“我那麽大,那麽威風的大獅子呢?”
“讓人搬走了。”
葉雨銘:“原因,我問你原因!你搬走它幹什麽?你腦子是不是、你吃飽了撐的?”
韓遂本來想說什麽,但門口侍衛多,怎麽看都不是說話的地方,想帶着葉雨銘先回去,但葉雨銘拒絕,大有不給個說法,就不罷休的模樣。
便用十分隐晦的說法對葉雨銘解釋:“獅子放在這裏不合适,所以本王才讓人搬走的。”
門口放的那都是神獸,是壓制小妖精的東西,他們才剛住進來沒多久,時間短看不太出來,長此以往對小蛇精肯定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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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合适了?”
葉雨銘的刨根問底在韓遂看來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妖精肯定對那個石獅子有很大的意見,當初挑獅子的時候他就格外挑剔,只不過這個東西又不能沒有,畢竟是守宅鎮府的神獸,哪能少得了?
現在韓遂主動把獅子搬走,他心裏面肯定高興得不得了,甚至還特意跑出來看看真僞,至于為什麽還要做出衣服生氣的樣子來,那肯定是怕高興得太明顯,引人懷疑。
葉雨銘并不知道靖王都腦補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他還在等韓遂的解釋,然而韓遂的解釋十分敷衍。
“本王說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別說這兩個石獅子,以後不管是金獅子銀獅子都不許入府,讓我看見,重罰!”
嘴上說着重罰,眼神卻飄向了葉雨銘。
葉雨銘:……為什麽我覺得他好像在等我表揚他?
“你家你說了算,但以後你要是再敢說我浪費,說我驕奢淫逸,說我、反正就是這種類似的,你看我跟你有完!”葉雨銘氣勢洶洶地放狠話,然後仰着頭擡着下巴從韓遂身邊趾高氣昂地走過去。
那模樣,反正不管葉雨銘是怎麽想的,在韓遂看來就是活靈活現。
看,沒了壓制他的獅子,下巴都比以前擡得高了。
葉雨銘這一病,就真的是比抽絲還難,燒是退了,人也跟着懶洋洋了小半個月,韓遂也縱容了他半個多月,好吃好喝伺候着,那感覺實在是比大爺都還大爺呢。
最後還是葉雨銘自己實在不好意思,這病才算是好了起來。
“王爺最近忙什麽呢?那個丢了的特使找回來沒?這都得快一個月了吧?上面都沒人問問?”
趙機器人安今天負責值守,葉雨銘一邊剝橘子一邊跟趙安搭話:“你們找人找得怎麽樣了?翠霞山還去不去?”
“王爺吩咐,公子有什麽想問的,可以直接去問王爺。”
葉雨銘:“我要是想去問他,我還問你?逗我呢?看不出來我就不想跟他說話?”
不想跟他說話,但想出去玩。
生着病的時候倒是沒覺得,就是懶洋洋不願意動彈,這會兒好得七七八八了,院子裏就顯得拘束得慌。
問題是葉雨銘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出門,他可沒忘之前韓遂禁足他,還關小黑屋的經歷,雖然現在韓狗看起來挺像有情有義的,對他是有求必應的,誰知道這裏面有沒有貓膩,就還是謹慎為上,小心點沒壞處。
別又踩了靖王的尾巴,小氣鬼又裝鬼折騰他!
不要個臉!
韓遂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葉雨銘的小動向,書房裏,聽完趙安的彙報,靖王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他還打聽了什麽?”
“還問了問之前審訊的事情,但沒問太多。”趙安如實回禀:“屬下按照王爺的吩咐,什麽都沒說,讓公子想知道什麽消息,可以親自來問王爺。”
葉雨銘最近一直都不怎麽搭理韓遂,沒個好臉色,說上兩句話那也是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跟之前的小可愛一點都不一樣。
小妖精這是還沒消氣,韓遂想過很多辦法,但都不怎麽見效,送的金銀珠寶吃的喝的,他都照單全收,但就是沒好臉色。
思來想去就想到了之前葉雨銘還挺感興趣的翠霞山。
那地方并不像葉雨銘想象的那麽簡單,本來韓遂是不打算讓接觸這些的,一來這些東西在他還不了解葉雨銘到底什麽來歷什麽身份之前,他是不可能讓葉雨銘知道的,再者就是,那地方有些不太平,不怎麽安全,他也不想讓葉雨銘涉險。
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他已經了解清楚小妖精的底細,而且那點危險對小蛇精來說,應該不算什麽。
拿這個來哄小蛇精,他應該會感興趣的。
然而,韓遂還是失望了,他并沒有等來葉雨銘的主動詢問,甚至幾次都故意把話題引過去葉雨銘都不接他的茬。
靖王殿下就很苦惱,非常苦惱。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消氣?我都說了,又不是故意想吓你的。”
“呵。”葉雨銘一條腿翹起在窗戶沿兒上,背靠一個大的太師椅,一邊嗑瓜子一邊往外扔瓜子皮:“王爺您這話說的,怎麽感覺跟我小心眼一樣?您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是故意裝被吓,然後碰瓷你的?”
看見韓遂就生氣。
什麽跟什麽呀,當初要是痛痛快快承認在審訊犯人,葉雨銘能想那麽多?他才不會,吃飽了撐的嗎?就是韓遂個混蛋故意想借這個事情吓唬他,現在還想給自己洗白,洗個屁!
這是一般的事情嗎?這個事情可太嚴重了,都涉及到世界本原的問題上了,哲學問題好不好?!葉雨銘就從來沒有像之前那樣那麽懷疑自己,他簡直快要崩潰了,就這麽病一場還是好的呢,萬一再嚴重一點,葉雨銘怕自己會直接瘋在這兒!
現在說兩句好話,道個歉,這事兒就想翻篇兒?
怎麽想那麽美呢!不可能!
“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怎樣都不、”話到嘴邊就收了回去,狐疑地看了韓遂一眼:“怎樣都行?”
韓遂肯定回答:“對。”
“那我要睡你一次,實打實的那種睡,也行?”
人有多大膽豬就有多大産,要原諒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就得看韓遂的誠意到哪兒了,他要是真有誠意,葉雨銘也不是不能原諒,萬事好商量,一切皆有可能嘛。
“就當是你給我壓壓驚,怎麽,不願意呀,那就……”
“行。”
葉雨銘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手裏的瓜子撒了一地,咽了咽唾沫,掏了掏耳朵,又重新問道:“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我說行。”韓遂看着葉雨銘,輕聲重複:“你要,我就給你。”
小蛇精腦子裏面只想這些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是蛇類的本性,這段時間肯定也憋着他了,若能借此機會重新合好,韓遂自然願意。
就算不為合好,他也願意,不對,還是要合好的。
韓遂心裏面清楚自己的感覺,對葉雨銘他自然也有渴望,每次葉雨銘這樣那樣花樣百出的時候,韓遂就不難受嗎?
都是男人,說什麽假話,他就是強撐着而已。
現在好了,他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那自然就沒那個必要去隐忍,及時行樂才好,免得委屈了小蛇精。
“等下。”葉雨銘踢開椅子,語氣很嚴肅:“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我再說一遍、”
“不用,你說得很清楚,我也聽得很清楚。”
韓遂上前,把葉雨銘按回了椅子上,手指在葉雨銘唇上拂過,然後彎腰,看着葉雨銘的眼睛:“你要現在就做嗎?”
葉雨銘半邊身體都是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看着韓遂的眼神有點飄,胸口開始慢慢起伏。
“你、我、真的願意?”
然後韓遂就用實際行動證明真的可以,他解了葉雨銘的衣服。
葉雨銘:……媽媽耶,吓死個人了!
護着衣服趕緊逃離靖王的勢力範圍:“你、你你你,你有什麽目的?你在搞什麽陰謀詭計?韓遂我可告訴你,□□對我是沒用的!”
由于太過慌亂,在逃離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椅子,韓遂眼明手快直接把人又拉回來扣到了懷裏。
“不是你說的,怎麽現在又不敢了?”韓遂眼裏藏着揶揄的笑:“還是說覺得現在是白天,不好意思?那晚上我來。”
騰出一只手摸了摸韓遂的額頭:“也不發燒呀?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坐懷不亂柳下惠的韓遂嗎?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你就這麽、不講原則了?”
媽媽說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只會砸死人,葉雨銘雖然惦記韓遂的□□很久了,但這種突如其來且沒有任何預兆,甚至還隐隐約約帶着點詭異的行為。
怎麽看怎麽像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