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韓遂身體滾燙發熱,葉雨銘一路扶着他回的房間,手貼在韓遂的胳膊上,都能燙熟一個雞蛋,偏又不是發燒的熱,葉雨銘着急,他只在電視裏面看過這種藥的作用,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穿越到這裏來,真實的感受一次?

“那個,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涼水先壓壓火氣?”

“你确定這是喝水能解決的問題。”

韓遂的手放在葉雨銘的腰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是大夫才能解決的問題!”葉雨銘拍了他的手一下:“韓遂你不要輕重不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是想那些的時候嗎?萬一這藥有什麽後遺症,你就完蛋了!你需要的是趕快解藥性,不能聽信坊間的傳聞,這東西又沒個量的,你就不怕、”

“不怕。”熱氣哈在葉雨銘的耳垂上,韓遂的手已經順着他的背往上滑,葉雨銘深呼一口氣:“你別鬧,韓遂,你知道我對你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就算真的、真的要做,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身體重要。”

“我身體很好,沒有問題。”

韓遂站直了,望着葉雨銘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你願意了?”

葉雨銘滿心的煩躁,一腳踹開房門,沖着趙安就發脾氣:“讓你找的大夫呢?怎麽還沒來?是不是想要你們家王爺的命!”

趙安就只是來晚了一步,就無端被罵,他身後的老大夫拎着個藥箱子對王府裏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都說這位葉公子十分得寵,他也算是明眼人,見過王爺對葉公子如何上心,所以這會兒見葉公子“恃寵而驕”對着王爺以及王爺忠心耿耿的屬下大發脾氣,他竟然覺得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都說了無礙。”

葉雨銘一點兒反駁的機會都不給韓遂,自己拿了冰水給他擦了一把臉,然後直接把韓遂按在床上,讓老大夫給他把脈:“他不發燒,就是燙得很,之前在外面喝酒的時候,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不清楚多大的量,怎麽樣?”

老大夫都沒來得及診脈,葉雨銘已經把情況都說了一遍。

捋着胡子,瞅着一眼王爺不耐煩的眼神,老大夫慢悠悠地搭上脈:“要只是喝了點那東西,應該是不妨事的,就算不行房事,稍作平息也是無礙,王爺這脈象、王爺這脈象!”

“脈象怎麽了?”葉雨銘急眼了:“你倒是說呀,脈象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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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顫顫巍巍又請了另外一只手,閉着眼睛聽了好大會兒,左手完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來來回回好幾趟,真是把葉雨銘給得不行。

“到底怎麽回事兒,您倒是快點說句話呀?是不是那個酒有問題?還是有人在酒裏面下毒了?還是、”

“非也,這脈象大補過剩之象,氣血翻湧躁動不寧,這、王爺今日可是服用了什麽大補之物?”老大夫不敢看韓遂的眼睛,只管說自己的話:“王爺本就是青壯之年,年輕人本就血氣方剛,平日裏尚需纾·解一二,可王爺這

脈象、像是近期大補過,這是補過了頭的脈象呀。”

“什麽意思?你說簡單點,我沒聽明白。”

所謂關心則亂,哪怕是老大夫已經說得那麽明白了,葉雨銘依舊稀裏糊塗的:“什麽大補,他最近沒吃什麽東西,就、喝了點藥酒,藥酒呢!趙安,藥酒呢!”

葉雨銘急眼了,喊着趙安就去翻藥酒,趙安哪裏敢讓他去碰那個大酒壇子,趕緊把壇子抱下來,葉雨銘打開壇子往裏看了一眼,就聞到一股辛辣的味道,裏面也看不清楚是什麽反正就是黑乎乎的一片,抄了個茶碗倒了一碗遞到老大夫跟前:“就這個東西,最近就喝了這玩意兒,其他都沒有,您給看看,是不是這東西有問題?”

韓遂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樣子,擡手想拉拉他,就被葉雨銘一把甩開了,注意力全在大夫的身上,根本就沒空搭理韓遂。

韓遂:……這到底是關心他,還是關心大夫,還是關心那壇子酒呢?

“你別急,那酒就是平常的酒,我自己配的,全部用料都是我自己選的,不假他人手,沒有問題。”

“你閉嘴!”葉雨銘瞪了他一眼:“我以為靖王是個有分寸的,沒想到也會這麽胡鬧,我先不跟你說這藥酒的方子你是從哪兒胡亂聽過來的,韓遂,但凡這裏面要是有點什麽相沖相克的東西,你現在就死了!”

“公子莫急,都是一些大補之物,王爺說的不錯,藥酒是沒有問題的。”雖然藥酒沒有問題,但老大夫臉上的神色依舊是一言難盡:“就是這、也太補了一點,若老夫沒有猜錯,這鹿茸鹿鞭是都用了吧?應該還有民間土方子裏面的淫羊藿對不對?就只這三樣就已經是大補之物,王爺應該還加了別的補精氣的東西。”

“你還加了什麽?”葉雨銘追問,韓遂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不說我就不知道了?”葉雨銘冷哼了一聲,扭臉拎着個繡凳就把那酒壇子給砸了。

“哐當”一聲巨響,酒壇子瞬間四分五裂,一并飛出來的還有一條已經僵死的蛇,而且因為葉雨銘砸的時候沒有注意方向問題,那蛇飛濺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方向問題,蛇頭就直直沖着葉雨銘飛了過來,葉雨銘當時臉色就變了,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喊出來,腰就被人攔住,帶他一轉,堪堪躲過了飛蛇的攻擊。

“我天,那是條蛇?韓遂你拿蛇泡藥酒?你、你什麽毛病?不對,你是有什麽病嗎?你腦子有病吧?”葉雨銘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是怎麽也沒想到那壇子裏面會飛出來這麽長一條蛇。

再一扭臉,那蛇讓韓遂給捏在手裏,韓遂一手摟着他,一手捏着蛇,那畫面,實在是太惡心了,葉雨銘一把推開韓遂:“你他·媽離我遠點,雞皮疙瘩起一身。”

“你怕它?”韓遂也是拿着蛇,還沒找到地方安置,或者說,他也沒想好應該怎麽跟葉雨銘解釋,就看見葉雨銘蒼白的唇,以及剛才他臉上閃過的驚懼表情,再看看手裏的蛇,葉雨銘怕的就是他手裏的這條蛇?

小蛇精怎麽會怕蛇?

“當然,那是蛇,惡心你了,你拿遠點!”

“王爺,王爺且慢。”見韓遂要去處理蛇,老大夫趕緊喊:“王爺要是不再需要,不妨将此物贈與老夫,這蛇混身上下都是寶,拿來用藥再好不過。”

“你還猶豫?”葉雨銘站得老遠,馬上指揮:“趕緊給他,你要這玩意兒幹什麽!”

親眼看着長蛇被收進老大夫的藥箱裏,葉雨銘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了韓遂一眼,發現這家夥的臉更紅了,而且某個部位又有了反應,雖然靖王殿下已經重新坐下來,甚至還用枕頭擋住了不雅的位置,但葉雨銘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情況。

“那他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那藥酒喝了好幾天,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回到正題,葉雨銘眉心又皺了起來:“還有剛才酒宴上的酒,這都湊到一塊兒了,是不是得吃個什麽藥疏散疏散?還有就是、直接那個什麽的話,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最後一句聲音很低,葉雨銘就是哼哼了兩聲,老大夫要是再耳朵背一點點,可能就聽不清楚他到底說的是什麽。

“公子考慮得十分周到。”老大夫點頭稱是:“若是直接行房确實可能會有意外,氣血上湧精氣難以自控,過甚者可能會、精盡人亡也是有可能的,公子行事小心,請老夫來這一趟确實必要,年輕人不可貪歡,還是要好生保養身體才是,也是為了以後着想。”

葉雨銘扭臉不看人:“那您給開個方子吧。”

“不用不用。”老大夫笑呵呵地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本想遞給韓遂,但見王爺的臉有點黑,就把小瓶子交給了葉雨銘:“這是老夫前日裏上火嗓子疼,配的清涼丸,給王爺先吃上兩顆,把那個躁火勁兒先降下來,莫讓情·欲上了頭就好,其他的、公子随意即可。”

葉雨銘瞪了韓遂一眼,把瓶子直接扔到韓遂身上:“自己吃,多吃點!”

“也不可多吃!”老大夫趕緊補充:“一次兩粒一日兩次就夠了。”

叮囑完拎着自己的藥箱就要告退,葉雨銘跟了一步:“我送您。”

“趙安送就行,你回來。”韓遂在後面喊。

葉雨銘頭都沒回:“你管我,吃你的藥吧!”

老大夫的步伐又加快了一點,雖然年紀大了,但健步如飛什麽的,也不是不能再練練。

出了院子,葉雨銘四下看了看,見沒什麽人,沒什麽明着的人,拉着老大夫去了一處假山邊,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不自在,還沒說話耳朵就先紅了起來,腳尖搓着地上的土,吞吞吐吐地小聲問:“那個,您這兒有沒有那個什麽的藥?或者是、就是那什麽用的,那種藥,有沒有?”

都說醫者父母心,雖然葉公子已經十分窘迫了,但老大夫還是十分坦然,從藥箱裏面又翻出來兩個小瓶子交給葉雨銘:“一個是事後上藥,一個事前用,老夫這都是粗人使的,公子若要好的,恐怕得請王爺另配才可,

不過一時應急還可用的。”

葉雨銘趕緊收起來,一副生怕會被其他人看見的緊張感,收完了以後,還故意撩了撩頭發以示自己很正常,并沒有什麽心虛緊張之類的,甚至還主動跟老大夫攀了攀話題:“您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的?”

繞過假山繼續往外走,老大夫搖頭笑着說:“老夫今日說公子行事小心,其實不單單是指為王爺的身體着想,若王爺今日執意與公子行房事,以王爺的脈象來看,要吃苦頭的人恐怕多半是公子,輕者十天半個月可能下不來床,重者很有可能就此殒命,老夫是個大夫,備着這些東西自然是因為病人有需要,大夫見過的病人太多了,這種傷更是常有之事,公子、也不可太過縱容了王爺,這房事上還當以二人和樂為宜。”

“多、多謝指點。”

葉雨銘紅着耳朵把人送走,再紅着耳朵回房間,本來回來就能看見已經躺在床上等着他的韓遂,誰知道他會看見韓遂竟然還人模狗樣的坐在書桌前一本正經地在看書。

在看書!竟然在看書?!

“韓遂?”葉雨銘喊了韓遂一聲,但王爺并沒有過來,就見他很是随意地翻了一頁,都沒扭臉看看葉雨銘,盯着面前的書,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何事?”

“你、你過來。”葉雨銘氣短,坐在床上,感覺心跳有點加快,他藏在心口的那兩個小瓶子也變得滾燙:“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就這麽說吧。”

葉雨銘:……我給你臉了是吧?

“你給我過來!”葉雨銘選擇親自出門,扯着韓遂的袖子就把人拽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推進了床帳裏,他自己也跟着爬進去,把床帳放下來,四周全都圍起來就形成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床帳暧·昧的顏色,吸水的鴛鴦,正是魚水之歡才該有的場合。

葉雨銘的喉結動了動,事到臨頭,他卻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韓遂似乎也沒有打算動的意思,葉雨銘看了韓遂一眼,視線又飄開,好幾次之中,又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張了張嘴,又覺得這個時候氣氛很重要,萬一說不好的話,氣氛沒了怎麽辦?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葉雨銘幹脆就用做的,主動去親了韓遂。

韓遂聲音明顯沙啞,帶着隐忍和不耐:“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知道你要、”

“廢話怎麽那麽多。”葉雨銘咬着他的肩膀,直接扯開了韓遂的衣服,然後往下,含住了一朵小花,往韓遂手裏塞了個小瓶子:“我找大夫要的,那什麽,我沒什麽經驗,你別胡來,要是敢胡來,我肯定踹你下床,再也不可能有以後,你懂我的意思嗎?”

冰涼的小瓶子握在掌心,韓遂翻身将葉雨銘覆在身下,憐愛地吻着他的眉眼:“我懂。”

葉雨銘一直都覺得古代的床是很有意境的一個地方,有暖色的紗帳籠着一方小小的天地,這一方天地只屬于這兩個人,

任由他們在此間戲耍玩鬧,自由暢快極盡魚水之歡,可以放肆可以任性可以大聲地喊叫可以肆無忌憚地翻滾,可以共同登上雲霄俯瞰這方小小的天地。

大汗淋漓之時,葉雨銘忽然想起來他好像有個事情忘記跟韓遂解釋了,拍了拍韓遂的胳膊,葉雨銘仰頭看着韓遂,見他眼裏藏着一個小小的自己,心忽然就在那一刻被填滿,很滿足很滿足,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連他是個妖精韓遂都能接受,那還有什麽是韓遂不能接受的呢?

如果韓遂都能接受他是個妖精,那韓遂還有什麽地方是他不能接受的呢?

畢竟老古董跟妖精比起來,還是妖精這一點更為致命吧?韓遂都願意跟一個妖精上·床談戀愛了,他能輸?必須不能!不就是跟個老古董談戀愛上·床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談就談!

“韓遂,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其實呢,我不是個妖精來着。”葉雨銘枕着韓遂的胳膊,玩着韓遂的手指頭:“當然,更不可能是條蛇精,所以,你大概是被人騙了吧,你要不要去找找那個騙子?以及順便把我花大價錢買的石獅子給找回來?咱還得繼續讓它給驅邪保平安呢,畢竟我怕萬一真的有個蛇精來了,我也打不過呀。”

韓遂:……這是事後應該說的話?這是我事後應該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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