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躲在阿爾諾的衣櫃裏窺視正把挎包丢在沙發上的女主人。

布裏茲在做與她有關的複仇,我則是整個事件之外的事物,或者可以說是時間之外。

有些小說的故事以他們的婚姻開始,但有些則會以他們的離婚協議書開始。

現在是紅綠燈小隊的集合時間。

「那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哈爾·喬丹從酷似溶洞凸出的一頭呼哧呼哧地走到另一頭,又呼哧呼哧地從那頭走回這頭來。

「我們只應該去阻止這裏的綠燈俠別再想方設法跑到我們的世界去。」

哈爾停下腳步看向說話的斯圖爾特,能夠完全遮擋眼睛的面具讓他的表情不清晰。

「我想這未免太自私了。」

噫…這色拉有股大蒜味。我靠着坑窪不平的石頭牆壁伸手在鼻尖前扇了扇,瞥了幾眼縮在地上還在流血的可憐金仙女,藍綠的液體在地上粘糊糊的。

「什麽…喬丹,這不關我們事,你不可能就靠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扭轉這世界幾百年,幾千年被奠定的戰争關系。」

噢,國際形式。

那個外星種朝我叫喚了一聲,用他凸出的大眼珠瞧我還有點青腫的鼻梁骨。不明真相,讓我想起大多數異形游戲都喜歡給怪物配上的那種音色,我眯起眼睛。

「約翰說的對。」凱爾插嘴說。「這個平行宇宙亂作一團,我們根本不知道相信誰,這無非是場混戰,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目的。」他壓低音色,在略微嘈雜的大洞窟裏,黃燈之間的交談能夠完全壓過他的聲音。「更何況,沒有誰能完全消滅誰,對于戰鬥只會随着時間推移永遠綿延下去…你知道的,哈爾。」

她的盛情邀請緩和了他的冷淡态度。

「紅燈魔正在做什麽,你們都聽蓋說了——」

喬丹冷下語氣,就像指責奸殺自己女兒的犯人,他攤開手,一字一句地說:「不管是否和私心有關,最終黃燈還是幫了我們,但他們在和這個世界的綠燈軍團戰鬥裏得到了什麽?」

凱爾和約翰同時沉默了,有人用眼睛掃視這個巨大洞窟的人員分布,我就站在喬丹身後,那視線從我臉上略過。

作家向全世界敞開他的心扉,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讀懂他的意思。

「痛苦,死亡——別忘了是我們請求塞尼斯托在這樣一個他們還沒準備充分的時候闖進歐阿的!」喬丹向前走了一步,演講中侃侃而談的老手。

只有膚淺的人才了解自己。

你永遠不會無緣無故就把手伸向火爐,前提是你得知道那玩意能傷害到你,如果你不怕,那麽你就會幹。你知識淵博,你就永遠不敢對自己并不了解的領域妄下斷言,只有你淺顯自大才會胡說八道。

當你是個四歲小可愛,你大可不必在意自己對你老媽的領導說過做過什麽古怪的事來,但成長就是割去你膚淺的磨石。

我沒法趕在布裏茲動身之前告訴雷納關于紅燈魔即将引戰的雪上加霜可怕消息。當我用戒指和他交流的時候,凱爾先是對我先前并未出現在歐阿這件事進行了短暫交涉,接下來就是震驚和慌亂。

「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嗎?」凱爾的頭像從全息粒子投影上展示出來,從這一邊,他的顏色因為背景上的巨大紅色提燈而被映得血紅。

決定權在你們。我說。布裏茲幾乎帶走了所有的紅燈魔。紅燈對于複仇的力量是無窮的,瘋狂又不計後果,她不像在放手一搏,被逼上絕路的一方更像是塞尼斯托吧。我用餘光去看另一側蹲在血池邊的一個紅燈魔說。傷亡慘重,對于環保行動狂熱的綠色小衛士也一樣。

「這麽說,她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只是現在沒人去踹小藍人的臺,在這種情況下紅黃交戰的結局可不是賭把球那麽簡單的事。我回答。

這也是為什麽,STL模板類可能是一個歷史上最令人興奮的工具的最無聊的術語,可将它作為數據成員是非常困難和令人生厭的。我毅然決然地把決定權遞進了凱爾和剩下兩個人的手心裏,畢竟我不能保證自己必然會趕在布裏茲之前找到塞尼斯托軍團的大殿。

塞尼斯托會知道大火球朝他的軍團飛過去了嗎?

那麽,現在你想做一個煉金術師,還是化學家呢。

你躲在詩奈德的衣櫃裏窺視正把挎包丢在沙發上的女主人。

「當我們計劃把你從那個該去見鬼的地方弄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大力氣嗎!」

這是在進入那洞窟之前發生的——再次見面,我們就因為紅燈,黃燈,綠燈的睡前故事吵了起來。

好的喬丹,你也開始承認歐阿是他媽一個操蛋地方了對吧。我不假思索地盯着他離我很近的大臉,幹巴巴假笑了兩聲。我還在那裏看見了基洛沃克,你很想他吧。我歪過脖子,把骨頭弄得咔吧咔吧直響,給他一個側臉。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基洛沃克下手太輕了,如果他能想到怎麽對付一個連心髒都不需要的紅燈,他就不會只用些小孩子把戲了,不是嗎。

「你以為為什麽塞尼斯托肯對綠燈俠動手!如果你能動動腦子別再用那點自私淺薄的思維去想別人你就能知道我們給黃燈的籌碼是付出了多少代價。」

捐款分配者總是認為微機污染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我停止了和哈爾·喬丹的對話。我們陷在宇宙裏,距離塞尼斯托的軍團還有一小段距離,凱爾垂下眼睑來說。「我都快忘了那天是聖誕節…我們去地球找到這個世界的哈爾那天。趕在他在呼喚更多同伴之前就逮住了他。」

哇哦,繼續說。我看向凱爾,喬丹抱起雙臂。

「讓塞尼斯托進攻歐阿的條件就是喬丹,他要用喬丹交換自己在歐阿的女兒。但是在這過程中,綠燈軍團突然違約使得所有在場的人都陷入戰火中,我們闖進歐阿盡可能在所熟悉的地方翻了遍都沒看到你。」

「我開始懷疑那次的行動究竟是不是必要的。」講話的哈爾用他能表現出來最厭惡和嘲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接着就把身體轉到一邊去了,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像所有人一樣,你們都向往那一天,科學工作者能夠發展更多的宇宙秘密。

作為醫生,完善分內工作才是你最需要完成的。你知道,背痛,惡心和扁桃腺炎症,這些都是由身體結石造成的症狀。但你不知道躺在手術臺上擁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的人是怎麽回事。

請把理由告訴我吧。

對于燈俠來講,對于超級英雄來講,柔軟的靈魂究竟是他們依舊是人類的證明,還是可鄙的需要被隐藏的醜陋。

在飛向黃燈軍團大本營的路程中,約翰湊過來盯着我臉上青腫的疤問我是否還好,喬丹假裝沒有去聽這番對話。

比你們輕松。我這麽說。我看到布裏茲的時候就覺得我又要被纏進去了——一個紅燈魔,卻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紅燈魔。

「藍燈戒指還在我這裏,你可以随時把它拿回去。」想了想,凱爾又補充,「如果你想要,你的綠燈戒指也在我這裏。」

我和雷納對視,在他眼睛裏,我看見在杯裏爆炸的氣泡,光滑的玻璃杯,還有沉到杯底的綠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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