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品相關(40)

作品相關 (40)

弄的例外嚴整,跟有強迫症和潔癖一般。

W酒店到了。

一進來,我的眼前是一片匪夷所思,光怪陸離,卻有帶着奢侈氣息的設計撲面而來。

包廂裏,他們早到了,廖安坐主座,一會兒她付錢,然後是Simon張和他男友小雨,再來就是我和喬深,一共五個人。

廖安點的菜都是現代概念菜,我看了看滿桌的,長的很現代化的菜,實在不太明白,反正也不用明白。

廖安面前的桌面上擺着4瓶開了封的五糧液。

她拿着巨大號的玻璃杯子倒酒,卻在看到我的穿着的時候搖頭,“Alice,你是窮瘋了吧,還有比你現在這身更堕落的嗎?”

我,“有。”

我從包包中拿出手機,上面是我新買的保護殼,是一個鑲嵌滿了廉價水鑽,和一個巨大的假鑽石茶花,我,“淘寶買的,好看吧。”

廖安手抖了一下,酒水撒在菜品上。

廖安倒了四杯酒,一瓶五糧液就空了。

她用金屬勺子敲了一下酒杯,有顫音,讓說話的幾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看着她。

她說,“Alice,今天我做東,請你吃飯,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

我看着廖安。

Simon、小雨和喬深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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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深忽然說,“廖安……”

廖安一伸手,用手心對着他,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喬深安靜了。

廖安對我說,“Alice,你TMD這事做的不地道!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一個多月,連個口信都沒有,你TMD拿不拿我們當朋友?!”

我被她罵愣了。

我當時只是想着離開ET,避開勳暮生,然後我就進了山區,然後去了燕城,再然後遇到勳世奉,……,直到Simon打電話讓我回ET,這些天,我一直都是恍恍惚惚,從來沒有是否應該通知廖安他們的問題。

廖安,“當時我臨時想起來要找你出趟門,結果打電話你不接。我問喬深發生了什麽,當時喬深一直在片場,他說他也不知道。

只是大約聽說似乎你的合約有些問題,可是他和勳暮生異常微妙的關系,他看不到你的合約具體出了什麽問題,所以,我們只能讓在歐洲的Simon趕緊回來。

Simon和小雨訂不到機票,愣是從非洲佛得角轉了飛機回來的,他們一到北京,時差都沒有倒回來,就去ET問你的消息去了。

然後我們一直打電話,可是你的電話怎麽都接不通,就這麽過了半個月,等到大家着急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喬深就打電話去上海,向徐公子求助。”

“徐櫻桃當時忙到了極點,他們的大老板Arthur Hsun突然回了美國,而且市場上謠言四起,康斯坦丁全球股價一天跌3%,幾十億的資産一夜之間被蒸發,徐櫻桃壓力大到高燒39度還持續工作了30多個小時,就這樣,他還抽空回了北京,安排他的關系幫忙找你,可是怎麽就找不到你?”

“你究竟是上九天攬月,還是下五洋捉鼈了?啊?!”

我的手,捂住了眼睛,控制不住,那裏熱辣辣的。

廖安,“你活生生的炒了勳暮生!這個圈子裏都傳遍了。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系,不過我知道勳暮生那個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從來就沒有吃過這個虧!這次他硬是活生生的咽下去了,他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沒有做,只是說把你的合約保留下來,說你請了長假,離開北京修養去了。”

最後,她看着我,“Alice,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麽想的,小小年紀心事這麽重?看你喝酒,明明沒有人灌你,可是每次都是你自己把你自己灌醉。你對待別人好,卻似乎很封閉,一有些什麽事,就自己一個人死扛,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今天,我把話說到這裏了,你要我們做你朋友,我們做,如果你不要,咱們喝完酒,出了這個門,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我說不出話,廖安不說話,喬深、Simon和小雨都沉默着。

包間中燈光亮到晃眼。

“我錯了……”

我低語,“我錯了。”

廖安把一個大杯子頓在我面前,“是姐妹,就喝酒,喝高了一吐,明天醒過來,什麽都過去了。”

我端起來杯子。

喬深有些不贊同的看着廖安,“廖安!”

廖安,“天王,你別管,這是她事,她有本事handle!”

我拿着酒杯,對廖安說,“廖安,我喝了這杯酒,從今天起,你是我親姐姐!”

我喝幹了。

然後拿起來第二杯,我,“Simon,你就是我親哥!”

又喝幹。

第三杯,我,“小雨,從今天開始,你願意做我嫂子,我拿你當嫂子,願意和我做姐妹,我們就是姐妹!”

喝幹。

最後一杯。

我,“喬深,我原先不知道,你對我這樣,我一直以為你特別讨厭我。”

喬深很認真的看着我,“Alice,你是我朋友。我以為,朋友之間是不用說這麽多的。”

我被他那雙眼睛看着,差點就哭了。

我一口吞下去這些白酒。

一瓶子五糧液,讓胃跟火燒一般,卻讓我心裏面熱辣辣的,從內到外,似乎生命從血管到四肢,再到每一個毛孔,一點一點的複蘇,我又活了回來!

我總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我總以為,過去的親情已經逝去,友情已經變質,我總以為,付出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可是,我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得到了新的朋友,也得到了新的生活。

一直以來,我以為只有勳暮生是被留在回憶的中的那個人。

結果……

那個人,卻是我自己。

我們又開始喝酒。

我從來不知道,醫學院的高材生、娛樂圈的頭牌天王喬深,還會劃拳!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Simon張灌的像一條泡在酒缸裏面的老狗,而廖安則抱着我心肝兒、寶貝兒的亂叫。小雨喝茫了之後像個女孩兒,獨自端着一盅佛跳牆落淚,他對着酒杯喃喃自語,控訴自己之前的那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不但劈腿,花他的錢,還打他,後來Simon到了他身邊,抱着他,他們兩個就一起哭。

喬深要開車,他用白酒劃拳,卻絲毫沒有輸過,最後的最後,他只象征性的喝了一小杯,就換上清水了。

廖安吐了一次,才叫服務生埋單。

我們幾個晃晃悠悠的走出W的大門,讓外面的夜風一吹,腦門涼飕飕的。

喬深要去拿車,不過我們前面這條路暫時封閉,是峰會的與會者要過。

他們擁有目前北京城通行的最高優先等級。

這幾天都是為了這個事,全球的信息安全峰會在中國的北京召開,一些矽谷大佬都到了,我沒看新聞不知道,小雨說,順義國際機場專門空出來20個小時,用來迎接他們的專機,一些常規航班的起降都延誤了,旅客怨聲載道。

道路被封閉了,反正也走不了,我們就如同一個世紀之前的魯鎮的無聊國人一般,繼續圍觀。

我的高跟鞋站不穩,喬深一把扯住我,我趁勢倒在他的胸前。

“喬深,我……我一直以為你很讨厭我……”

喬深看着我。

其實,褪去光環的天王,很文氣,沒有鏡頭前的妖嬈和傾國傾城,卻讓人覺得這樣的他,反而更合适他。……,不知道怎麽得,我感覺很熟悉,尤其是他的風衣,讓人感覺到更加的熟悉。

他忽然說,“你像我一個久別重逢的朋友,可是我之前并不認識你……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所以,Alice,無論如何,你是我的朋友。”

聞言,一股從心髒底部湧上來的熱氣,可以把人逼迫到落淚。

就像岩漿一般。

我以為,自己的心髒不會有傷口,其實我做了,它傷了,而且很厲害,可是我卻選擇漠視,我用一層糖漿,一層水晶,最後一層冰層把它緊緊包裹住,讓它堅硬如昔,讓我以為,我是那樣的堅強!

可是,它卻在潰爛,最後千瘡百孔。

我以為,再也不會有這樣熱辣辣的感動,可是我又錯了。

喬深的話,讓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好像從心底湧上來的眼淚,……,心卻不疼了,原本枯竭到只剩灰燼,它又重生了,似乎重新長出了血肉,依舊是血紅色的,依舊是鮮活的。

喬深,“如果可以,一輩子做朋友吧。”

我用力點頭,并且把鼻涕和眼淚都抹到了他的Burberry風衣上。

只是……

忽然,我感覺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我眯縫着眼睛,喬深抱着我向裏面走了一步,躲開了那道光線。

那是一輛邁巴赫。

沿着已經戒嚴的大路開了過來,大燈的光芒太熾熱,太強悍了,我根本看不到車窗裏面是誰,只是勉強看見,後面的車窗玻璃慢慢滑下,又慢慢的滑上。

他的前後是幾輛賓利的保镖車。

……

小雨忽然醉了吧唧的說,“賓利,靠,TMD的有錢,都能開300萬的賓利!”

廖安鄙視他,“你這個沒見過市面的,我都替你丢人!你看錯了,這幾輛賓利是護衛車,中間那個才是正主兒!那是一輛4000多萬的邁巴赫!”

小雨愣怔了3分鐘,道路上矽谷大佬們的豪車座駕陸續走空了,他才回神。

“我勒了去!Kao!!!!!用300多萬的賓利當護衛車,丫有錢燒的吧!!!”

Simon就是傻笑,廖安也笑。

只是……

不知道怎麽了,我覺得有些不安。

88

喬深送我上樓,我用鑰匙打開門,喬深站在門外,叮囑了一聲,好好休息,他轉身離開了。

我關上門。

……

屋子中空寂異常,只有我一個人,可是……,我卻聞到了一絲悠遠的香氣……那種感覺,就好像夜空下的的深海,看似平靜,水不揚波,但是那片煙波浩渺之後隐藏着無無盡的、不可預測的危險……

這個味道只屬于一個人。

由巴黎頂級香水大師為他量身制作而成。

勳世奉。

他來過了……

都說,看男人要看兩樣東西,一是開車,二是做愛。

我沒有見識過勳世奉開車,他總是高高在上,坐在司機駕駛的豪車裏面,似乎鞋子都沾染不到凡世的塵土。

而他的做愛……那不是,而是強暴!

可即使這樣,在我刻意忘記的那場Sex中,他對我做的事情,好像可以把靈魂從身體中撕扯出來,在每一片靈魂碎片上都印刻上只屬于‘勳世奉’的烙印……

還有,伴随着他的每一次抽送,我一直都可以聞到他身上那種香氣,——很悠遠,像夜空下的深海,煙波浩渺之上一層白色的霧氣。

刻意忘卻的記憶卻在這絲香氣中,逐漸清晰。

我雙腳一軟,跪坐在地面上。

我用雙手捂住臉,頭發披散下來,遮蓋住一切,即使知道這裏沒有人,可是還希望可以這樣,就好像,我在一個蠶繭裏面,外人是不可觸摸的。

……

回到杭州,我把最後一部分《戰國》趕完,在4月底的時候回到了北京。

最近似乎沒有什麽工作安排,而且ET財務部把我當時賠償公司的違約金又按照規定退還給我,讓我手邊終于有一些活錢。Simon張幫我談下一個gg,是一種歐洲布料的代言,兩年的合約,100萬的收益,除去給ET的抽成,我和Simon張又有進項了。

最近,Simon的心煩的事情很多,他媽知道了他和小雨的事情,鬧的挺嚴重的,每天都跑到他們家裏去罵小雨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他兒子,想要他們老張家斷子絕孫,小雨特別委屈,所以Simon想重新供一套房子,讓他媽自己住這裏,他和小雨出去住。

他拉着我去幫他看樓盤。

小雨暫時寄存在廖安那裏,于是,他們兩只成了新閨蜜。

廖安和小雨最近迷戀上了電視購物,她買了一群東西,有酸奶機、面包機、緩慢榨汁機、冰激淩機、豆芽機、豆漿機和槽子糕機。總之,廖安這裏成了一個雜貨廚房了。

Simon張去和客戶吃飯了,我拎着廖安做的酸奶,小雨烤制的蛋糕回ET。

我不能吃這些東西,熱量太高,這些是給喬深的。

明天,他的電影需要到南方取景,所以他今天回公司準備一些東西,廖安讓我把她的作品給喬深送過來。

我在ET的地下車庫把車子park好,拎着東西出來,……

卻,看到了勳暮生。

他好像也瘦了,卻安靜了很多,他從park好的車子裏面走出來,似乎完全沒有看到我,徑自走到電梯門口,刷了卡。剛才還在磨蹭的差不多每一層都停一下的電梯豁然開始啓動,數字不斷下降。他的卡是特殊制造的,ET的最高優先等級,不管上面多少人在等待電梯,這部電梯都不做停留,一直到勳暮生的面前。

他走進去,我沒有動。

電梯門在我們之間關閉,一點一點的,他在消失,就隐藏在電梯門後面。

……

一只手,擋在将要完全閉合的兩扇電梯門中央。

勳暮生撕開兩扇門。

他看着我說,“上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似乎我們真的只是ET的執行總裁和員工的關系。

我走了進去。

他幫我按下Simon辦公室的樓層,其實我要去喬深工作室那一層,只是,這個時候,我沒有說話。

……

我握緊手中的布袋。

勳暮生忽然說,“我收到了你退回來的黑卡。”

我,“……”

勳暮生,“看樣子,你真想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其實不是那個樣子,可是……那張黑卡,是勳世奉的,我們又……,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秘密。

勳暮生,“連朋友都不做了。我還以為你offer的感情是很奢侈的東西,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廉價到一場吵架都經受不起。”

我的樓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

我走出去。

電梯門關閉。

我扭頭,紅色數字在一格一格向上跳動。

我自己上樓,把廖安他們的東西交給喬深的助理,剛說喬深喜歡吃甜蜜的東西,可是為了要保持身材不敢多吃,所以給他準備的酸奶是沒有甜味的,吃的時候需要放一些蜜豆,外面的門一開,勳暮生走進來,像是有工作要布置,結果他看到了我,有些意外。

他看了看我,看了看已經給喬深助理的袋子,忽然笑了一下,很清淡,卻是濃濃的諷刺意味,把喬深的助理吓唬的,差點腳軟,委頓于地,我把東西接過來,放在桌子上。

勳暮生,“如果私事做完了,上我辦公室,我有事情要交代。”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喬深助理差點哭出來,“完了,我要回家自己吃自己了。”

……

喬深的助理最終也還是留在ET,就是不知道當時勳暮生怎麽和他談的,讓他以後一看到勳暮生腿肚子就開始轉筋。

喬深的工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還是ET,甚至是娛樂圈的頭牌天王。

《亂世佳人》的拍攝已經結束,制作方到美國做後期去了,謝逸然跟到美國,做一些後期配音工作還有就是接觸一下美國的媒體,喬深因為下一部片約的時間問題,并且沒有跟過去,他是通過衛星與遠在西海岸的制作方聯系,并且隔着整個太平洋與謝逸然把後期配音一步一步完成。

這個星期,廖安和小雨的試驗作品是檸檬蛋糕,Simon張吃的都快要吐了,可是那是小雨親手做的,他無法推辭,于是就打着‘好東西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的名義帶到了公司,每人發了一塊,當然,喬深那裏是特大的一塊。

喬深剛錄音完畢,有些餓,他拿起來吃了一口,皺着眉,就把剩下的蛋糕放在紙盤中。

喬深說,“我去告訴廖安她們,不要再做這個了,簡直就是浪費食物。”

Simon居然千恩萬謝。

他可不想再吃幾乎能把大牙崩掉的檸檬蛋糕了。

喬深問我,“晚上有空嗎?”

我點頭。

喬深,“我有一張請柬,譚總在他的紅松莊園開party,邀請的不是娛樂圈的人,都是一些政商名流什麽的人物,雖然說不一定帶女伴,不過,還是你陪我去一趟吧。”

我點頭,“好啊。”

正好可以拓展一下交際圈子。

喬深越來越多的接到娛樂圈外的party邀請,他的名聲與江湖地位似乎有了質的飛躍。

真好!

紅松莊園是背景人士‘譚總’的私産,背靠山脈,前面有河,占地廣闊。

車子從進入大門,到建築物之間,是彎彎曲曲的道路,兩旁種植着巨大的紅松。這裏的建築物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只是普通的石頭建築,而且異常樸素,可是仔細看,這個建築是被人刻意設計成一個松散浪漫的空中花園,石頭縫隙中全種植着各種珍奇花卉。

這個空中花園的左邊是草坪,前面則是一個高爾夫球場,右邊則是一個巨大的鋼化玻璃罩,罩子裏面是游泳池。Party的場所就是草坪上搭建了一個巨大的白色涼棚,下面鋪陳了原木,讓人西裝革履,高跟鞋晚禮服踩在上面依舊優雅如初。

在夜間明亮璀璨的燈光照耀着現場,愛樂樂團的小提琴,一直演奏着悠揚的樂曲,現場氣氛好的不得了。

到了這裏我才知道,所謂經常在圈子裏面聽聞的‘譚總’居然就是譚酒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我們認識,可是這次他根本沒有表現出和我相識的樣子,我看看周圍,馬上明白了。雖然說,這裏不是‘娛樂圈’的party,可是‘娛樂圈’的人并不少,都是一些20歲上下的,年輕嫩模,小明星,還有演藝新人。在這裏,所謂的女伴其實就和男人戴着的手表,或者開車的豪車一般,有,是樂子,沒有,現場有的是樂子,可以随意索取,想必一定是你情我願。

我挽着喬深的胳膊,靠近問他,“我可能會阻止你獵豔的美好時機了。”

喬深指了一下那邊的長條自助桌,我們向那邊走過去,“不是,她們對我沒有興趣,我身家差太遠,連她們入門階級都無法達到,所以不會有人來騷擾我的。我們有一整段相對安靜的時間,我拉着你過來,其實想要具體問一下,你一下步想要怎麽做?”

自助桌前,喬深拿了一杯香槟給我,我搖頭,“我戒酒了。”

于是我只喝清水。

他點了點頭,“最近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問問你,你是想要一部一部戲漫無目的拍電視劇,只是在觀衆面前混個臉熟,還是有其他什麽別的職業規劃?比如,電影,在演藝圈,想要建立江湖地位,電影是比電視劇更有力的工具。還有就是,編劇,一部好的作品,編劇是靈魂,頂級編劇就會有絕對的話語權,想要在這個圈子裏面掌握主動,需要自己的故事靈魂。廖安讓我問你,對編劇有興趣嗎?她可以帶你。”

我……我覺得我又要哭泣了。

“Stop!”

喬深手指在我面前晃動一下,“不要煽情。你回去想一想。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有規劃。

我5歲的時候,我父親就教給我一個Time management的規劃方式,把最緊急的事情給予最高優先等級,最先考慮,最先解決,次一級的事情,放在後面考慮,再次一級,就再向後排。時間有限,一天只有24個小時,渾渾噩噩,或者明明白白都是過一天,不會多,也不會少。

而廖安,她12歲的時候看日本漫畫,被那些故事背後的強悍的商業化運作、頂級編劇能力和媲美電影的分鏡頭所吸引,她那個時候就想要成為一個編劇,并且一直為之努力,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所有人的成功都不是天下掉餡餅,也不是狗屎運,你好好想想。我們是朋友,可以幫你的地方一定會幫,而且Simon也希望你可以越來越好,他……”

喬深想到這裏,居然樂了一下。

“他,又要買房子了,所以如果你的收入增加,他還貸的壓力就會小很多。還有,廖安新買了一套公寓,她說裝修好了讓大家過去溫鍋。”

我用力點頭。

這個時候,譚酒桶過來,他對喬深說,“喬深,過來一下,我幫你介紹一只巨鱷。”

喬深那道纖細秀致的眉挑了一下,回頭對我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我剛要點頭,譚酒桶忽然說,“對方不是女人,帶這位小姐過去,也不礙事,走吧。”

于是,我和喬深一前以後,跟着譚酒桶向那邊走過去。

避開了Party現場最熱鬧的區域,這邊有一個湖面,倚靠着空中花園另外搭建了一個頂棚,旁邊擺着從歐洲空運過來的鮮花,還有冰好的,與外面普通香槟截然不同的,號稱‘香槟帝王’的沙龍香槟。

這個區域安靜極了,也沒有小嫩模或者小明星在這邊歡笑,只有幾個男人,用流利的英語交流目前A股市場的重重黑幕。

他們或者是新聞上很露臉的風投老總,或者是大銀行的老板,還有一個科技新貴,據說他的公司剛在納斯達克上市,就是幾十億的身家,最近新聞上炒作的很熱鬧。

其實,他們說話聲音并不高,像是忌憚着什麽人,有人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向旁邊看一看。他們的旁邊則是一個長長的黑色亞麻沙發,一個男人坐在那裏,沉默着,修長的雙腿交叉架起,他并不參與對話,只是安靜的聽着——似乎是國王在聽他的弄臣為他講故事取樂。

看到那個男人那雙藍色的眼睛的同時,我站住了腳步,腦中出現一道白光,然後就是尖銳的如同針紮一般的痛苦。

那個男人,也看到了我們,他看着我的眼神顯得相當意外,甚至有些驚訝,他微微睜大了眼睛,這麽外露的情緒讓周圍陡然安靜下來。

那個男人,是勳世奉。

勳世奉站起了身。

他周圍的人面面相觑,然後他們全部轉身看着我們三個‘闖入者’。

有人從頭到腳掃了我一眼,似乎超市的掃描儀在掃描貨品的價格,然後他們掃描的則是喬深,似乎在透過他那張價值億萬的臉,揣測着他的身家和未來的價值。

譚酒桶與喬深走過去,我則止步了。

譚酒桶剛想要說話,沒想到勳世奉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對喬深說,“喬先生,你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周圍又是一片死寂。

喬深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勳世奉的手,握住了一下,然後松開,我看見他的手指有些疼痛的扭曲,似乎剛被用力攥握了一下。

譚酒桶一納悶,試探着問,“勳先生認識喬深?”

勳世奉點了點頭,“喬先生是我們基金投資一部戲的主演,是他讓那部戲名揚天下。”

譚酒桶,“哦!我知道,是國劇大師梅尚荀先生的人物傳記片!得了奧斯卡大獎。哈哈,喬深,你可真有福氣,能被勳先生記住的,都是頂級人物!”

喬深也說,“是我的榮幸,勳先生。”

衆人一笑,又開始竊竊私語。

……

“喬深這麽紅?”

“能讓 Arthur Hsun親自起身迎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他是什麽背景?”

“有沒有投資價值?”

“以後要關注一下他的新聞,應該是一座金礦,不,絕對是鑽石礦!”

……

在這裏,我可以完全被忽略,因為在這裏,像我這樣身份的女人,是不會被引薦的,我們就好像是擺放在他們旁邊的鮮花,香槟和宴會上演奏的悠揚的小提琴樂曲一般。可有可無,有則錦上添花,無則,幹淨爽利。

89

我慢慢走近,勳世奉似乎沒有看到我,他走到桌子前面,拿香槟酒。

他們繼續聊天。

那些人問了喬深一些關于目前金融、A股、還有美國財政懸崖的問題,喬深應答的非常到位,并且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其中那個科技新貴忽然說,“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連中戲這種藝術類學校畢業的人都開始關注金融了。”

喬深抿了一下嘴唇,沒有回話。

譚酒桶在旁邊卻說,“李總,喬深畢業于北大醫學院,他是醫科生出身。”

科技新貴,“醫學院的高材生為什麽要當戲子?”

我走到喬深身邊,看到他只是微微笑着,不過勾起來的嘴唇透露出一絲蔑視。

沒有人回答。

科技新貴自己說,“哦,別怪我,我這個人不愛交際,說話一向都很直,在圈子裏面總是得罪人,大家都知道我嘴巴臭。”

譚酒桶忽然一笑,“李總,您也不是什麽人都得罪,在勳先生面前,您的應答還是很得體的。”

科技新貴連忙說,“同為MIT的畢業生,在學長面前,我自然要遵守規矩。”

衆人哈哈一笑,這一章就算是過去。

金融什麽的聊完了,自然就是別的了。

科技新貴忽然問我,“這位小姐看着眼熟,哦,我記得了,前些天娛樂版塊上的頭版新聞,你和喬深是情侶,是真的嗎?”

聞言,勳世奉單手拿着一只水晶香槟杯從那邊轉身,看着我……和喬深,那雙藍色的眼睛諱莫如深,如同冰封的海洋,異常幽深。

喬深說,“這是私人問題,不方便回答。”

科技新貴,“不說我們也知道,肯定是假的。ET的宣傳總監Katie楊我認識,她專門拜托過幾個門戶網站炒作你和天王的緋聞,這是娛樂圈慣用的手段。”

我和喬深都沒有說話。

勳世奉喝了一口酒。

科技新貴問我,“這位小姐,你也是北大醫學院畢業的?”

我,“不是,我高中畢業。”

科技新貴,“高中?Seriously哦,我常年在美國,不知道國內的情況,高中畢業! OMG,你為什麽不上大學?”

我,“手裏沒錢了,當時如果不工作,馬上就會被餓死。”

我忽然想起來馮伽利略把我從轉輪臺上踢下來的時候, Alice這個殼子手中的銀行卡,還欠着銀行5塊錢,感覺有些好笑。

新貴看了看我,“小姐,你平時都幹什麽?”

我,“拍戲。”

新貴,“空閑時間呢?”

我,“偷菜。”

新貴,“還有呢?”

我,“植物大戰僵屍。”

新貴,“會英文嗎?”

我,“初中的時候學過ABC,不過都還給老師了。”

新貴有些痛心疾首,“诶,中國的下一代要是都像你這樣,是沒有前途的。小姐,有沒有興趣一起出去喝個茶,我教你英語。”

說完,他遞過來一張名片。

這種場合的名片幾乎都是為了特定社交使用的,一般都是只有名字和電話,我今天也帶名片了,不過是工作上用的,是我經紀人的聯絡電話,而且,我一直沒有這方面社交的需求,所以也沒有印制這樣的名片。

看着他遞過來的名片,我應該感覺到榮幸吧,畢竟是人家offer deal了。

新貴一遞過來,喬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名片拿了過去。

喬深說,“李總,謝謝。”

新貴看了他一眼,“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喬深,“我也是。”

空氣中有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氣氛變得很奇怪,新貴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看了看喬深,而天王依舊一副君子端方,溫和如玉的感覺,似乎并不是壓力的來源,新貴有些茫然。

喬深說,“艾小姐年輕還小,不足20歲,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

新貴忽然冷笑,“現在的小姑娘才厲害呢,比我們厲害多了!手中經過的人,沒準都不只一個,诶,我個人一向很直,說話也很直接,不會轉彎,有什麽說什麽。上次的聚會,就有一個17歲的小姑娘拉着譚總跳貼面舞,馬上就是一輛法拉利,羨慕的我們啊……”

我忽然說,“李總,您就算跟我跳貼面舞,我也給不起您一輛法拉利啊。”

現場好像如同已經沉入大西洋的泰坦尼克一般的死寂。

科技新貴的臉色好像一口吞下一馬桶的大便,都快成紫青色了,他額頭上青筋爆出,一雙眼睛瞪着我,似乎都快要突出了。

勳世奉把手中的酒杯放在鋪着白色亞麻布料的桌面上。

旁邊一個風投老總忽然說,“诶,小李,和小姑娘調笑什麽的,類似這樣的事情,勳先生不喜歡,別在他面前這樣做。”

此時,譚酒桶非常恰到好處的哈哈一笑,指着我說,“艾姑娘,還是那麽淘氣!”然後過來,拍了拍科技新貴的肩膀說,“李總,艾姑娘是我的朋友。我紅松莊園請了那麽多小美女過來,還不夠你挑嗎,別瞪着艾姑娘了。”

然後,他沖我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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