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作品相關(41)
作品相關 (41)
手,讓我過去,“走,他們聊他們的生意經,咱們兄妹兩個找別的樂子去。上次答應請你喝茶,今兒我這兒還真有今年的明前茶,剛從浙江弄過來的,正宗獅峰龍井,除了你,我別人都不舍得給,你問問勳先生,他能從我這裏拿走一兩綠茶嗎?哈哈!”
我趕緊過去。
我也不會去問勳世奉,譚酒桶是不是不舍得給他綠茶喝,因為他根本就不喝綠茶。空氣中尴尬的氣息似乎被譚酒桶爽朗的大笑給破冰了,科技新貴都自我圓場說,“原來艾小姐是譚總的朋友,早說啊。我這個人說話一向很直,別怪我呦!”
其實,譚酒桶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我和喬深在他們中間,也就是個樂子,他才那樣說話,其實,新貴這個人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大的很,他在勳世奉面前乖覺的像是一個24孝的孫子。
我一直沒有再看勳世奉,和譚酒桶沿着湖邊,慢慢離開,可是……我卻似乎總是覺得,後背上有兩道鋒芒,如影随形。
從湖邊轉過去,是一個四面用石頭砌成圍牆,頂部加上鋼化玻璃的書房,譚酒桶帶着我往這邊走。
他邊走邊說,“今年的明前茶要便宜許多,習總反腐,下面的人不敢送禮了,我們的人就在茶農的園子裏面收,價格比往年跌了一半。看樣子,以前不知道被這幫孫子騙去多少錢?”
我,“我去花鳥魚蟲市場,蘭花的價格也跌了,據說一種蘭花,往年要賣到8萬塊,今年1萬3千塊就賣了。”
炒作超過實際價格的東西,也是華爾街的本質,N個世紀前,華爾街就是靠炒作郁金香的價格起家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擊鼓傳花抛來抛去,最後埋單的就是普羅衆生。
诶。
那群大鱷們吃香的喝辣的,小老百姓連吃口豬肉都要計價。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啊!
譚酒桶叫了一個姑娘過來,給我們泡茶。
作為一個标準的吃貨,喝到了今年的明前茶,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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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譚總,最近有沒有收到新的好東西?”
譚酒桶撓了撓他的腦袋,“有是有,不過,都在市區的店裏,在這個宅子裏面的東西嘛,只有幫徐公子收了一副畫作。”
我,“徐公子也喜歡上這些東西了,是什麽大師的真跡嗎?”
譚酒桶,“倒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不過徐公子讓我找,我就幫他找了,因為作者不出名,我也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他站起來,“走,就在這裏。”
譚酒桶到那邊的半舊紅木書桌說,拿過來一副卷軸,看起來很新,很新,裱糊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5年內的。
他打開細繩,展開這幅畫,是一副水墨荷花,沒有別人畫出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風骨,黑白之間,反而透着一絲刻骨的纏綿。微微垂下的荷花,有些嬌豔欲滴的感覺,似乎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被露水滋潤,而羞答答的綻放一般。
旁邊還有一行小詩,字體稍顯秀致,可是細看,內中透着剛強,帶着舊時、那些早已煙消雲滅的文人風骨!
那是一首唐詩:
——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枕上片刻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裏。
再下面則寫着:與妻蘇離自金陵回故土,畫于萬荷千峰園。
落款:蕭商。
我,“……”
譚酒桶說,“不是什麽名家的作品,不過這個人是徐公子的故友,也是他的同學,可惜,天不假年,如果給他時間,只要20年,他就能有所成就。”
我,“徐公子的同學,不是醫科生嗎?”
這幅畫,我的手指細細的在上面摩挲着,想要透過這樣的畫作,看到那個被我遺忘的人,只是……那些記憶都似乎被霧氣萦繞着,我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譚酒桶,“他是醫科生,還是徐公子的同班同學,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家世,據說上學的時候要努力拿到獎學金才能付出學費,可是,他卻是已故書畫大家蘇羅浮的入室弟子。
關于蘇羅浮是誰,艾姑娘,你知道嗎?他可是神秘人物,外界對他所知很少,不過他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裏面很有名望,等閑一副水墨畫上拍賣會都是百萬的價格。
這副畫作的作者自少年起,就和蘇老先生習畫,只是這麽多年卻沒有作品流傳出來,要不是徐公子明确告訴我,這是一副什麽樣子的畫作,我都不确定,它是否流傳于世。”
“收的時候,也費了大力氣了。只是,徐公子交待的事情,再困難也要完成。
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他看重,并且引為至交好友的人,絕非凡品。喬深是這樣,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蕭商也是。”
我把畫軸卷好,“徐公子也不是凡人。”弄好了,就放在譚酒桶的書桌上。
譚酒桶忽然問我,“前一陣子徐公子讓我找你的下落,我也找不到,是怎麽回事?”
我,“娛樂圈呆着有些煩,就去山區玩了一圈。每天住在農家樂裏面,還吃有機食物,一天連吃帶住的花費不到30幾塊錢,跟北京現在一個盒飯的價錢一樣,忽然覺得挺好的。”
譚酒桶眼神灼灼的看着我,“那怎麽又回來了。”
我樂了,“我又不是隐士,也不是富二代,爹媽不給錢,我不幹活吃什麽啊?”
譚酒桶也不再說什麽,只是遞給我一張名片,也是上面一個名字,下面一個電話,我拿着有些猶豫。這樣的名片,意思是,……
我,“譚總,我這個人膽小,您的意思是,您想泡我?”
譚酒桶正在喝茶,嗆着了。
他,咳,咳,咳。
好不容易,他終于順了氣,說,“我要是有那個賊心賊膽,徐公子還不劈了我?!這上面是我的手機,就在我手中,有什麽事直接打電話過來就好。”
我想着,也要拿一張名片,他一擺手,“不用,我有你電話。”
随後,他讓旁邊的小姑娘給我一罐今年的明前茶,我捧着,連聲道謝,然後随着譚酒桶繞過湖邊再走回去,他們還在說話,不知道在說啥,我就不過去了,讓譚酒桶過去,告訴喬深,我直接去外面的自主餐桌那邊等他。
夜色也沉了,從遠離市區的紅松莊園這裏仰頭看,那是震撼人心的星空。
遙遠而迷人。
鑽石一般的璀璨。
有着信仰一般令人動容的力量。
看着這樣的星空,似乎人世間的一切紛擾、複雜、敵意、仇恨、繁華和愛,都飓風中的游絲一般脆弱和卑微,呼吸之間已經消逝的無影無蹤了。
我突然很想喝杯酒。
只是……想起來對自己的承諾,我戒酒了,于是只能從香槟杯叢中拿起來一杯清水。
他們終于散了。
在星光中,勳世奉在那些風投大佬、銀行家們、科技新貴還有譚酒桶他們如同弄臣一般的卑微又熱情的簇擁下,向紅松莊園門口走去。
這邊仍然在尋歡作樂的資本家們交頭接耳。
仿佛都在談論着那個神秘遙遠、不可觸摸的男人。
我轉過身,後背靠着自主餐桌,手中捏着裝着清水的高腳杯,手指有些發白。
然後……
也許是錯覺。
後背上有一道目光,像鋒利的尖刀,冰冷的切割着我的血肉。
疼。
觸覺卻是火熱的……
喬深送我到樓下,我想把茶葉給他,他說,“你留着吧,徐櫻桃那裏也有好茶,我找他要就是了。”
我對他道了謝,就上樓。
一打開門……
伴随着一絲令人恐懼的香氣,我看見勳世奉坐在我的沙發上。
他那個樣子,不像是坐在陌生人家裏的沙發上,而像是,安穩的坐在紐約康斯坦丁辦公室的大班臺後面。
未見一絲的鬼崇。
他聽見聲音,微微側頭,看着我,難以言明的目光緩慢滑過我的臉。
頓時,一絲一絲冰冷的寒意順着我的後背透出。
“Alice。”他輕聲說,“把門關上。”
我只覺得自己後背都是僵硬的。
我把茶葉罐子放在挨着門口的小桌上,卻把門敞開了。
我,“我們,說好不要再見面的。”
他看着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好像今天早一些,他看見喬深,就從那個黑色亞麻沙發上站起來一樣。他走過來,手搭在門的扶手上,……,近了,靠的太近了,他身上那種飄渺如夜空下的深海一般的香氣,愈加濃烈,而伴随着這個味道,他帶給我所有痛苦的回憶像用刀子刻入大腦一般,……愈加清晰。
我有一種将要窒息的恐懼感。
……
砰!
他拉上了大門。
我以為他還要做什麽的時候,他卻後退了一步。
勳世奉冰冷的語氣,似乎讓人感覺不到人類的情感,他說,“問你一句話,在你心中,我和你今天戲耍的那個男人,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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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安工作室。
喬深對我說過的話,我仔細想了想,又想了想,的确不應該這樣混日子了,于是我就乘着在ET沒有通告的日子,跑到廖安的辦公室,為她做出一個‘高中畢業的傻妞應該喜歡神馬’的參謀,替她的新偶像劇的劇本把把關。
拿到劇本的時候,我看到主角的人設:男,一個擁有歐洲貴族般倨傲和模糊背景的俊美男子,很有錢,一直都很寂寞,但是異常深情;女,是一個出生平凡的少女,她喜歡笑,喜歡做夢,喜歡在小攤上吃飯,花錢很小氣,但是依然堅持夢想,想要成為一個服裝設計師。
然後,他們相遇,他們之間截然不同的背景就開始相互吸引,然後他們就相愛了,然後,不但暗戀男主的大集團千金、男主的媽、男主的爸神馬的都出來搗亂,女主的家人神馬的也不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然後他們排除萬難,Happy Ending了!多圓滿!
我看了看他們在一起的場景:
場景一、女主開着公司的車子給老總送一份合同,然後她因為不會開車,在park車的時候,蹭到了男主的賓利車。男主說自己修,女主說,不,她有保險,她要給男主修車,女主打電話問保險公司,能不能給男主修。保險問她,蹭了神馬車,她說,不知道,一個雜牌,是神馬,……,她看了看,拼出了‘Bentley’幾個字母,随後保險燃了。他大叫,大姐,你蹭了一輛300多萬的賓利,以後你TMD看到這種車饒着走,就算把你自己蹭了也別人家的賓利!然後保險挂了通話。
男、女主角互生好感。
我看了看廖安,“Kao,男主都能開300多萬的賓利,真TMD的有錢!不過,這男主不是很有錢嗎,為毛不讓他找個司機開車?賓利房車這樣的玩意,自己開還是掉價。”
廖安,“到了片場找個大叔當司機就好。”
我,“既然很有錢,為毛不坐勞斯萊斯的銀色幽靈?”
廖安,“還是我關系硬,才能讓賓利贊助一輛車子到片場晃晃悠悠,勞斯萊斯不鳥我。Alice,你知足吧,我第一次開拍的偶像劇,裏面的第一男主是紅貴公子,據說進出中南海都不用打招呼的,他在劇中開的是東風雪鐵龍。”
我,“……”
廖安,“只有那家公司給贊助。”
我,“你應該找紅旗或者解放給贊助,向習夫人學習,打出我們本土自有品牌的光輝形象!”
廖安,“……”
場景二、男主又偶遇女主,這次女主豎着丸子頭,去大排檔吃烤串,男主覺得新奇,就跟着她過去了。他們喝着劣質啤酒,吃着烤串,邊聊邊開心,奸情在慢慢萌芽中……
我,“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在簋街吃飯,勳暮生過去了嗎?他們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愛吃路邊攤。一個人的味覺是在他10歲之前的固定了的,他們這樣的世家公子,只喜歡吃符合他們幼年味覺的東西,路邊攤這種調味料過多的食物,他們都不愛。吃的不開心,怎麽可能越聊越吃越開心?”
廖安,“妹妹啊,路邊攤是普羅大衆接觸到地方,而且拍攝費用便宜,我要是總寫他們在高檔場所,哦,比如私人會所,紅松莊園神馬的地方,一是,老百姓不愛看,二是,制作費用太高。而且,總是搖着香槟很裝b!”
我點頭,“附議。”
我繼續看,廖安忽然問我,“昨天你和喬深去紅松莊園,怎麽樣?”
我,“別提了,得罪人了。”
廖安,“誰?”
我,“如今最炙手可熱的科技新貴,就是剛在納斯達克上市的那個,一夜之間身家幾十億的李德才。”
廖安忽然哭笑不得,“妹妹啊,你有得罪人的強大氣場,得罪的人,都是神獸級別的!
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寧要得罪女人,也不要得罪太監,寧可得罪太監,也不要得罪李德才啊!
他是那種為了你花了一萬塊,就想要讓你一輩子給他當牛做馬的人,他在某個圈子裏面很有名。我聽說,他包過雅邬的一個小明星,分手的時候,女方不但把他給買的包包鞋子什麽的都還了,還倒貼了他2萬塊錢。”
我,“為毛?”
廖安,“青春損失費。聽說他們老家那裏都這樣處理男女分手事件的。
你不知道,李德才老家在偏遠山區,幾十年沒有出過像他這樣的人物了。當年他是以他們省的狀元身份考進清華園的,在他們村子裏,他們一家被傳說的神乎其神,跟土皇帝一樣,從他17歲來北京上學開始,全縣的姑娘都想要嫁給他。
他出國前在北京談過一個女朋友,不是清華的,那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大國企中層的閨女,人家都懷孕了,結果他拿着獎學金去波士頓,就把人家給甩了。他以為那個姑娘懷着孩子等他回來,很多年沒有聯系,他一回國就找人家姑娘,知道人家有孩子有家庭還騷擾人家。那個姑娘在他出國後就把孩子做了,嫁了一個很寬厚的丈夫,她的孩子是現在丈夫的。幸虧人家丈夫有擔當,就說了一句,哪個好姑娘在年輕的時候沒有遇到過幾個SB啊?!
最後這個李德才見撈不到神馬好處,才罷手。
他在麻省理工熬了個博士回國後,一直做通信,做到了公司上市,他今年才36歲,絕B的青年才俊啊,而且一進這個圈子,他的身家和年輕就被捧上天了,有的是女的貼上去,他那個尾巴翹的就不知道自己姓神馬啦。”
我汗啊,汗啊。
我,“他給我那種名片,說要約我出去吃飯,幸虧我沒去,沒準還要我付飯錢啊。哎呀,不好,喬深為我擋住了那張名片,李德才不會開罪喬深吧!”
廖安冷笑,“別看姓李的混球,他可知道看人下菜碟,喬深現在可是娛樂圈的頭把交椅,背後還有一個徐櫻桃,放心,他可不敢動喬深。不過,你就……”
我拍了拍心,“我沒事!他再怎麽埋汰我,都習慣了。”
廖安看了看手表,“該下班了,走,我請你吃飯。”
我,“……”
廖安,“我知道新開了一家貴州菜館,又香又辣,我們去嘗嘗新鮮。”
我,“我減肥,不去了。心領了……”
貴州菜,辣……我可吃不了。
我的嘴唇裏面有被撕咬過的傷痕,雖然不大,可是這幾天都吃不了刺激性的東西了。
嘴唇上的輕微破皮,還可以自我催眠說,那是因為北京的春天又幹又燥。
城市沙漠化已經嚴重。
所以我嘴唇破皮了。
可是嘴唇裏面的傷……
昨天,勳世奉問我,在你心中,我和你今天戲耍的那個男人,是一樣的嗎?
他和科技新貴……
我說了一句,“No,you are much worse.”
結果……
那是接吻嗎?
雖然懲罰意味很濃重,而且異常粗暴。
可是。
我的手指像擁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輕輕撫上嘴唇。
為什麽,有一種,在接吻的錯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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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電視上最紅的電視節目就是兩類,一,相親,二,求職。
看樣子,無論人類經過了多麽深刻到靈魂的革命,動物本性中的最本質的兩樣東西還是無法抹殺,即,交配和吃飯。無怪乎連那個號稱萬世師表的孔夫子老聖人也曾經曰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就好像大家都對相親節目中高富帥秒殺拜金女津津樂道一般,求職節目中的高端總裁秒殺打工仔也一樣讓人心情澎湃,熱情圍觀。
而這其中最讓人敬仰的,則是把商業精英、大老板,總裁們拎出來,放在BOSS堂的一個桌子後面,下面圍着一群諸如商業觀察人(自封的),某大學的MBA學院的教師(說是MBA教師,也許Ta一生都木有出過學校,除了收紅包、和人鬥心機去争職稱之外,根本不知道商業社會中一塊錢財富被如何創造出來的),或者自由分析師和業內資深人士之流的家夥,對BOSS們進行批判的、隐秘的贊揚,從而為這個BOSS所代表的公司揚名立萬。
我們繼承和發揚了魯鎮時代的、喜歡圍觀的光輝傳統,普羅大衆喜歡看BOSS堂節目。
最近一個叫做《小腦風暴》的BOSS堂節目,就火了一個人:
某省的狀元,清華的畢業生,麻省理工的博士,歸國精英,年僅36歲就是一家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公司的創始人和管理者,全身帶着‘精英之王’強大氣場的科技新貴——李德才先生。
我剛被訓練的跳了4個小時的熱舞,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面洗完澡,打開電視機的時候,剛好看到他。
科技新貴李總正在侃侃而談他的Blue Ocean Strategy,中英文混雜,盡顯MIT精英的強大氣場,頗有一種傲視群雄的大國風範。
……
“麻省理工的教育都是高屋建瓴,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能執着于紅海的割喉戰,我要尋找我自己的藍海。雖然我們總是講普世價值觀,可是事實證明,這個世界,只有極少數的人站立在世界金字塔頂端的,大多數人都會在金字塔底層一輩子碌碌無為。我讀書的時候就發誓,我一定要站立在最頂層,現在,我做到了!我的朋友都是業界大佬,而且我們業界的一個傳奇人物也與我是知己好友,他家世極其顯赫,也是我們MIT的Phd,雖然年紀比我還年輕,可是他卻是我的學長,他的生意橫跨科技和金融,他本人天生都是站在最頂層的人物,不客氣的說,中國近一百多年來,沒有人過着他那樣的奢華生活!他就是科技起家的,對于我來說,他的眼光就是藍海,最頂端的位置,最高的利潤率,以及持續發展30年以上的卓越眼光!”
……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産力!我在波士頓讀書的時候,就立志要把自己的企業做成中國,哦不,世界的一流企業!所以,當我的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的時候,我并沒有特別激動,因為我知道,這是我應得到的。興奮勁頭早沒有了,就是很累,那種異常疲憊的累,我當晚到酒店,哦,我們住的是紐約最好的酒店!我到了房間,只是拿計算機算了一下自己的股權和身家,然後就喝了一杯香槟,你們知道,慶祝的時候需要喝香槟的,我就睡去了。”
“微軟的創始人Bill Gates曾經說過,1億美金是一個分界線,當你的財富增長到1億美金,也就是6億人民幣的時候,錢,其實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數字了。我個人說話一向很直接,不會拐彎抹角,我不會炫耀財富,可是也不會裝窮。我現在生活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每天在公司吃盒飯,白天在辦公室的時間超過12個小時。不過,我還是有些改善的,為了做生意,我換了一輛好車,就是大老板都用的奔馳S600,還有就是,我在北京買了一件豪宅,送給我父母。”
“我實話實說,我以後的妻子,一定要是一個淑女,她有很好的教育背景,而且甘願做全職太太,照顧我的父母,我養的起這樣的女人。”
……
“戀愛?!不可能,我現在沒有時間,而且我所處的環境中,也沒有我理想中的女人。就比如,為了做生意,我也要應酬,出席一些宴會或者只有我們這樣的大鱷才能有身份加入的宴會,那裏的小姑娘根本不能看!現在的小姑娘呦,簡直不得了。年紀輕輕,手底下過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诶,我這個人說話一向很直接,有一說一,就好像是,我上次在一個只有背景人士才能進去的莊園中,遇到一個小明星,還算有些名氣的,才19歲,前些天還號稱自己是‘娛樂圈最後一個virgin’,結果在舞會上當場就拉着大佬跳舞,當夜就去酒店了,擒住大佬的手段可謂是生猛,我聽說馬上就得到一個紅色法拉利跑車。小姑娘吃青春飯,跟我們這種努力掙錢的人可不一樣哦!”
我聽到這裏,囧的不成樣子鳥。
我見過海量的賤人,但是像李德才這樣的賤人,對我、對這個世界來說,還是稀有物種。
他已經變異了。
……
BOSS堂還在繼續,科技新貴繼續說,“啊?那個小明星是誰?不是我不敢說,我這個人很直接,只是,人家畢竟還是小姑娘,這麽說人家不好。以後要是人家攀附豪門,讓我漏了底,這不是毀滅人家小姑娘的前途嗎?”
……
然後,第二天,娛樂版的頭版頭條,——《A姓女星裝玉女實則欲女,慘遭大佬露底》。
我開車進公司的時候,就被N多狗仔攔在ET大樓外面。
天氣陰,陰的好像黑夜一般。
我就看見星光閃爍一般的聚光燈,咔嚓咔嚓的對着我亂閃,我想了想,還是按下了車窗,有話筒就直接杵了進來。
“Alice,你怎麽看現在你的醜聞?”
“Alice,你又沒有獲贈一輛法拉利?”
“Alice,你是不是Virgin?”
“Alice,你究竟有沒有生擒大佬?”
“Alice?……”
我挑揀着回答,“我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好不好?人家只有一張嘴,大家這麽熱情,人家有些應付不了呢?
首先,XX娛樂,您問我有沒有獲贈法拉利,那個,好像連我都沒有聽說過我被贈了一輛法拉利耶!親,麻煩你幫我問問,誰,神馬時候送給我的車子,我立刻馬上去拿去,得到了汽車,我們兩個二一添作五,好不好?人家在ET工作很兢兢業業的,現在也只是開了一輛公司的SUV,至于法拉利,我連一個轱辘都沒有見過呢!
生擒大佬?哪個大佬啊?!”
随後就有一個人異常直接的問我,“那麽Alice,你還是不是處女?”
……
我的心情異常複雜,這個時候,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微笑了,“诶呀,這樣的事情,你讓人家怎麽回答?太害羞了……”
“Alice,撒嬌可是躲不過的啊!”
我,“別問這個了,太尴尬了,人家是女孩子,這樣的問題太私人了,麻煩問問別的吧。我剛拍完了一部戲,導演很棒,我們工作也很拼命,我很喜歡呢,希望大家也一樣會喜歡它,謝謝。”
ET的保安過來,為我的車子撕開了人群,闖開了一條空道,我踩了油門,直接到地下車庫。車子熄了火,我拔下鑰匙,想要開門,可是幾次,卻連車門都推不開,腳也無法邁出。
整個身體,只剩下一陣痙攣一般的發抖了。
冷。
車庫冷,我更冷。
忽然,車子的大門被拉開,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那是一只修車白皙的手,一看就知道是從小養尊處優才保養出來的樣子,擁有這樣的手指的男人都出身不凡。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勳暮生。
他伸手拉住了我,“下來。我扶你。”
我不能握住那只手。
于是,我搖頭。
可是勳暮生很固執,他的手就這樣伸到我的面前,他自己站在車門前面,似乎我不握住他的手,我就不能離開這裏。
氣氛很平靜。
只是,這樣的平靜之下,卻似乎蘊藏着暗湧波濤。
然後,勳暮生的手指忽然擡起,攫住我的下巴,蠻橫的吻了進來。
他的舌尖一直在我嘴裏被咬傷的地方舔舐着,而且似乎知道了什麽,他的舌頭不斷在我口中探進着,最後他像是确定了,只用牙齒在我有傷的地方來回的厮磨着,被他加深傷口的地方泛出來刺痛,然後就是,血的味道,慢慢溢了出來。
等他終于松開了手,我看着他,卻只能看到他倔強的,緊緊閉合的雙唇。
因為有血,給他的嘴唇添上了一抹驚心動魄的豔色。
然後,……
他輕輕的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滿不在乎的微微勾起嘴唇。
……
“Alice,這次的醜聞,你想要怎麽應對啊?”宣傳總監Katie楊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坐在我對面,見我不說話,她說,“上次簽了合約離開,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我,“我沒本事在王府飯店開Party請你,不過如果你想吃炒肝和鹵煮火燒,我敢保證,比你想象的要好吃很多,絕對不會後悔。”
Katie嫌惡的想象着下水的味道,她搖頭,“不要!公司給了我薪水,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能在這樣的地方出沒,顯得拉低ET高層的檔次。好了,告訴我,這次你想要怎麽應對?還是上次那招?說你是‘娛樂圈最後一個Virgin’?”
我,“這次也不是什麽醜聞,照片當事人神馬的一概全無,而且我想爆料的那個人也不會再指名點姓的說我,這樣的情況,不清不楚的,不是很好的宣傳時機嗎?就一味否認好了,再加上我拍攝的《戰國》後期快要做好了,馬上就要上檔,多少的宣傳時機啊!”
Katie楊點頭,“沒錯!你能這樣想就好。不過,我需要确定的是,你的确沒有擒獲什麽大佬,獲贈紅色法拉利嗎?我可不想在媒體前面言之鑿鑿的說你很清白,結果一下子就被人拿着照片什麽的洩了底,讓我不好做。”
我,“我對黨和人民發誓,絕對沒有法拉利!”
雖然Katie楊看我不順眼,我不太符合她的價值觀,不過她的工作能力還是一流的。
自從她上場,網絡上就開始流傳出來亦真亦假的關于我的傳聞,比如我是個好孩子,還是個好演員,很招人喜歡,有fans開始在網絡上力挺我,其實那些都是Katie楊找的水軍,于是,網絡上的傳聞導向在拉鋸戰之後就開始神展開了。
緊接着,伴随着《戰國》的強勢登陸各大衛視,ET鋪天蓋地的宣傳,我的知名度就開始神展開的攀升了。Simon張最近收到的劇本要用三輪車裝,而且想要簽我做代言人的廠商也要排隊。
這個時候,媒體上出現了一種聲音,一個帖子标題是:‘A女星謊稱獲贈法拉利,惡意炒作!’
這個帖子超級紅,把A女星的種種心機和E娛樂公司的惡意炒作,現在導致她的身價翻了三番,并且號召所有人要清醒看待這個問題,唯一可以讓這樣無恥的女人(結合上下文,這個無恥的女人就是不才在下)滾出娛樂圈的解決方法就是理智、冷靜,讓大家不要再關注A女星,這樣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帖子文筆很好,又冷靜又克制,還伴随着看透世事,還有站上了道德的致高點,導致一時之間,跟随者無數,大家又開始齊聲讨伐惡意炒作。
Katie楊告訴我,“Alice,這個帖子是網絡媒體寫的,你得罪的那個李總,在網絡媒體界很有人脈。”
我,“那就按照他們說的做好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三天之後,這樣的帖子也沉了。因為,各大網絡媒體的頭版頭條換了,更勁爆,更有噱頭,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再關注我這個小明星的是是非非。
如今的頭條新聞是:萬世科技遭華爾街某機構做空,兩天之內跌幅超過40%,20億市值被蒸發。
科技新貴李德才的上市公司‘萬世科技’,幾乎是剛上市還不到三年就慘遭做空,并且跌破了發行價,更悲催的是,紐約不像上海,人家根本沒有漲停跌停這一說,一天之內可以從一文不名到億萬富翁,自然也可以從億萬富翁到一文不名。
據說,要不是李德才‘聰明’,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後,原始股一解禁就暗自抛售了一些原始股,套現了5個億人民幣,途徑此役,他就可以重新二次創業了。
不過,也是因為他套現了,所以他手上的股票占有額相當稀薄,有人在市場上暗自吸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