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運之輪
作者有話要說：
五月的南方春光明媚，廣州作為新世紀最有活力的城市之一發放着無限的光彩。
黃海生确定自己找到結婚對象了，當看見雨中的她的時候，那不同與別人的清雅氣質深深地吸引着他，無瑕的臉上不帶一點脂粉，和自己那些女朋友完全不同。
這就是他要尋的結婚對象。就像夏天的白蓮，清新、淡雅而又充滿活力。
初次見她的時候是在一個農場，“小海明天有空一起去吧，我們在農場見面。” 總經理開口他當然說什麽都要去，強作精神六點爬起床，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這前不見村後不見店的鬼地方，本想可以好好拍下總經理的馬屁，沒想到他等了一個上午結果一通電話竟然是“他昨晚喝醉了現在還在睡覺。對不起呀，小海，你自己玩得開心點吧。”他能說什麽呢？難道拿着電話對着那頭的經理夫人大哄嗎？只好認命。
獨自無聊正想離開偏偏下起雨來，他只好站在農場裏的一個小亭裏靜待雨過，突然間一陣喧嘩聲，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帶着幾個八、九歲的小孩跑進亭裏。
是小學生的郊游吧？
小孩的到來令原本寂靜的小亭立刻熱鬧起來。黃海生不喜歡小孩，要是平時他一定會不顧形象喝罵那些滿身沾雨還在跳來跳去喊叫不停的家夥，但現在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位老師。
粉紅色的短裙襯上淺藍的上衣，短發沾上了水珠防如鑲上了珍珠般，白淨的臉因剛才的奔跑而染上了粉紅，更讓人感到那份活力和青春的氣息。
她一進亭就沒停過，用手帕幫小孩擦去淨頭上的雨水的同時還吆喝着那兩個要玩水的小孩，繁忙中還不忘打電話問別的老師其他同學的情況。
發現到對方“看着”自己才覺的自己就像色狼一樣盯着對方看，連忙虛咳了一聲尴尬地撇過頭，作出正專心致志欣賞雨景的姿态，但仍忍不住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她。
雨，令人的命運産生交錯。
顧顏煩惱地看着亭外的雨，哎---小孩們好不容易到大自然一次沒想到竟遇到了下雨天，像這種不大不小的雨最麻煩，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
但看到小孩對下雨竟充滿好奇，不停地玩弄着亭角滴下的雨水，并且樂此不倦。她又不禁露出滿意的笑顏，在那石水泥造成的都市裏無論晴天下雨人們也會躲在室內，對外面的世界不聞不問。太陽再猛對處于冷氣房內的他們毫無影響，雨水再大也不會威脅到位于樓層上來。
而現在，離開了繁俗的城市，不再受那無處不在的商品約束令他們露出小孩應有的天真，為一顆滴落在手中的雨水而興奮。
完全沒留意到自己的笑容引起亭內的另一個人更大的注目，顧顏望向和別人完全不同反映的艾雷，
看不見興奮，這個七歲的小孩只是靜靜地坐在亭邊的石凳上，看着聚在一邊喧鬧的同學，突然同學大叫着興致勃勃地看着那只站在亭梁避雨的小鳥。
顧顏發誓她看見艾雷的而且确的牽動嘴角微笑了一下，這個發現令她仿如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現象，做了艾雷三年的班主任她印象中從未見這個學生笑過，不！應該說她從未見過她露出“人”所應有的情緒，沒悲傷也沒高興，總是那麽淡淡的令人摸不透看不清。
為什麽呢？如果說是受父母影響所置，艾雷的母親她認識。身為老師她見過許多不同的母親，她們有的和藹對她客客氣氣的，有的持着丈夫有錢趾高氣揚、目空一切，還有的側完全是職業女性的自信與禮貌。
但艾雷的母親非常特別，随意的穿着，熱情大方的話語，有時還帶着善意的玩笑。她給顧顏的感覺讓顧顏認為自己是她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後來談起才知道原來艾雷的父親四年前過世現在她在大學讀書，難怪完全沒有社會上那種爾谀我詐的虛僞。聽說顧顏獨身現在一個人在外租房，她毫不猶疑地邀請顧顏到她那裏住，看見呆住不知如何反映的顧顏她才解釋自己有房出租，一般都是租給學校的同學和朋友，但顧顏既然是艾雷的老師那也算她的朋友了所以她才邀請她搬過去。
出于房子離學校近而且房租便宜，她再三考慮後也就搬過去了。不過房子實在裝修得太漂亮令她開始時還懷疑：艾敏是不是因為她是艾雷的老師而故意讨好她，通過對鄰居的“調查”發現大家的房租和自己一樣後她才放心住了下來。大概住了半年她就知道艾敏對房租根本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好多時候她連續幾個月都不來收最後惟有她自動送上門，問起，她的回答竟是上次收的房租她還未用完。
對此她不知該感恩還是應覺得好笑，遇上厚道得過分的房東她又不想白住只好每月自動上門“送”錢過去。
那樣的母親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呢？顧顏完全弄不明白。
她不認為艾雷有自閉的傾向，因為那如夜空般的眼睛總在無意中閃過精光，當她認為有趣的時候眼中的玩味就會更重。
透過長期的觀察，她發現人際關系越複雜，艾雷就越感興趣，那十多樓的租客似乎是她的玩樂的對象，她總是輕易地挑動其他人的情緒引起矛盾，然後遠遠地觀看着事情的發展。事情的結果有好有壞，究竟艾雷在那些事情中扮演的是神還是魔鬼她無法斷定，只知道無論是誰只要被她盯上生活就無法平靜。
在那冷漠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一個怎樣的靈魂？顧顏忍不住有了深探的欲望。
原本注視着其他同學的艾雷剎地擡起眼來望着她。仿佛回應她的疑問精亮的目光“刷”一聲看到她的心裏去。
顧顏立刻識趣地移開目光，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好奇而招來命運的“眷顧”。
什麽東西竟如此吸引她的目光？黃海生大為好奇，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竟是一個小孩，應該是她的學生吧？不像其他小孩，她（應該是女孩吧？）只是默默地坐在一邊看着別人嬉戲。女孩突然望向她時，她竟然移開了目光。在黃海生大感疑惑的時候答案立即來了，因為女孩微微側頭注視着他。黃海生事後想起那次的經歷都不禁冷汗直出，因為女孩看着他的時候他竟覺得女孩看見的不止是自己的驚愕連自己的思想都在她的注視下□□裸地呈現出來令他無處可躲，不由自覺地別開眼睛。
雨後的大地如發光的翡翠，清澄明媚，顧顏不知道這次的避雨給自己平靜的生活掀起了波濤，而事情在一個星期後拉開了序幕。
“顧老師戀愛了！“消息很快在老師們的辦公室傳開了，對方是某大公司的年輕主任。“聽說是一個月前顧老師帶着學生郊游的時候遇上的。”“對呀，好象是避雨時遇到，然後發現對方竟與同行的方老師是同學。”“聽說對方可是主動懇求方老師拉紅線的。”“好浪漫哦~~”無論什麽時候這類消息總是傳得特別快，人們對浪漫戀情的關注永遠比國家大事更為熱充。
黃海生可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順利，當他看見和顧顏交談的人後他立刻決定了怎樣做，通過方亘的介紹他很快就和顧顏認識，随即展開了攻勢，每天的适時恭候，時不時的邀約，俊美的外表令顧顏在四個星期後答應與他交往。
相信一年後對方毫無疑問會成為自己的太太。
電話響起，黃海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小雅！
小雅是黃海生的女朋友，是公司一個下屬的女兒，今年才高中。人長得蠻漂亮的但卻刁蠻人性，原以為她的父親有機會升主任為方便自己才特意追求她，沒想到升職的人卻是自己，還好，玩玩嘛，顧顏的工作太忙可以用小雅來填補空虛。
“喂--，小雅呀？”
電話的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小海，我好想你哦，我要你出來陪我”
擡頭看了看時間四點半，約了顧顏今晚七點，還有時間。“好呀，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匆匆收拾了一下，告訴下屬自己去會客後連忙開車去約定地點。
當黃海生趕到顧顏家的時候剛好七點正，對時間他一向将握得很準。他敲了敲門，開門的顧顏顯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長及腳踝的奶白色長裙，加上微微挽起的頭發令她宛如黑夜的精靈清麗迷人。
黃海生再次為自己的幸運喝彩。
他輕輕拉着她的手一起步入了電梯，卻在電梯內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那個小孩！不知為什麽黃海生竟不自在起來。
聽見顧顏引見，他知道了那小孩叫艾雷而她旁邊的婦女側是她的母親艾敏，他連忙向艾敏打招呼。這才留意到眼前的婦女實在美豔，近三十的女性更顯出不可思議的魅力，沒有顧顏的清麗但也不妖媚，大方的舉止，成熟的身材，得體的談吐把女性應有的美麗完全表露出來。
她就是這座大樓的房東？他不敢相信，知道對方原來是寡婦更令他吃驚，龐大的遺産、美麗的外貌、高貴的氣質不禁令黃海生遐想翩翩，或許他該改變一下方向。就在他翩翩遐想時猛地發覺小女孩正盯這他看，這發現立刻讓他冷汗直流。她的眼神令他感到自己的每個想法都在她的眼中清晰□□，不敢有別的想法他只能僵直地站在那裏，短短的一分鐘讓他有過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從電梯出來後，他偷偷松了一口氣跟着顧顏走向大門，情不自禁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艾雷對着他作弄似的輕輕地撩了脖子邊的衣領。他困惑地轉過頭，不明所以。
當晚，他回到家時很快就明白艾雷的意思了，因為的衣領上有一個淡淡的紅印，那是他與小雅約會時留下的，他竟沒有發現，幸好顧顏并沒有看見。這是什麽意思？是對他的警告嗎？還是以為是顧顏留下的而對他的嘲笑？但顧顏從來就不搽唇膏，他是否應向後者想？
一連串的疑問令他不知所措，令他更疑惑的是自己竟對一個小孩如此的戒備，就像她的一言一行都會決定自己的人生一樣。
在與顧顏相處的兩個月內，艾雷的影子始終揮之不去。
捉住一個機會他向顧顏提出了對艾雷的疑問，沒想到顧顏立刻正色地對他說艾雷是個很特別的小孩，她與別的小孩不一樣。最後還鄭重地警告他“不要随便刺探艾雷的事，更別輕易觸碰她。”一個老師會這樣說自己的學生令他更感到艾雷的不簡單。
通過方亘他打探出一些艾雷的事，那獨特的入學方式，沉靜的性格，同學間對艾雷既願親近又同時帶着禁忌的相處方式。在方亘的口中，黃海生知道艾雷的成績很好，基本是科科優良，但由于性格冷淡因此并不十分讨老師的歡心，而她自己也總與老師保持距離，惟獨顧顏和她的關系較好，但也不是特別親密。她似乎在乎顧顏，但又從未見過她對她和顏悅色。
最後方亘故作神秘地告訴他“老弟，你和顧老師交往可千萬不要做對不起顧老師的事呀，要是你傷害了她，那你只好自求多福了，小心艾雷對你的報複！”
見不明所以的他，方亘只是玩味地說了句“你看看一年前有關我們學校的報道就知道了。”
方亘只是捉弄一下黃海生而已，他從沒想到黃海生會如此的認真，過了兩個多月黃海生就氣急敗壞地來找他。
他不知道黃海生當日和他告別後就立即到了圖書館，很快就查到了當年小學生從天臺掉下的報道，知道艾雷是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後，他不禁心跳加速，想起小雅的小弟也在那間學校讀書，他立刻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小雅，打聽到小雅的弟弟在家，他當即就上了小雅家，在旁敲側擊下他發現那個叫小超的小孩與艾雷之間原來有着一段不明的摩擦，根據時間推測小超出事簡直就像是艾雷對她作出懲罰一樣。無意間，小雅的弟弟告訴了他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當時在天臺的并不只是艾雷一個，當天小超主動找艾雷到天臺的時候曾叫了幾個同學一起，因為在這之前小超向同學誇耀說她很快就會打敗艾雷，只要她毀掉那樣玩具艾雷就會知道她的厲害，所以當天她叫了幾個人事先躲藏在天臺的暗角，觀看她打敗艾雷的時刻。
據那幾個人事後對他們敘說，剛開始時小超得意地對艾雷說“怎樣？我把你的玩具毀掉了，我贏了！”那時艾雷淡笑了一下，仍然冷漠地說“你令它受損，但卻沒法毀掉它！”小超更得意了，她靠在防護攔上用手撫着它說“下一次，我就會毀滅它，在這裏掉下去的話，再堅固的玩具都會毀掉的。”
“他們說當時她們都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對方，最後艾雷說：‘既然你堅持你的決定，那我只好讓你在自己選擇的地方結束！’當艾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防護攔突然裂開小超就掉下去了，他們因為害怕立即就跑了，他們說艾雷看着他們走的。他們從沒有告訴過別人，只是告訴了我們而已，海哥哥你也不要說出去哦，”
“當然！當然！”黃海生已吓的坐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這一天聽到的消息都太震撼了，他該怎麽做？報警嗎？事情已過了一年了，而且那又說明了些什麽？那些小孩也說是防護攔裂開然後小超掉下去的，艾雷根本沒碰過它。
可是那樣就說明那時她提醒他衣領的唇印并不是嘲笑，而是警告！她在警告他別“毀掉”她的玩具！否則……
恐懼折磨了他一晚。
沒事的！他不停地安慰自己，對方只是一個小孩，他和那個小超不一樣，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人懂得保護自己，但恐懼卻無孔不入，從那時起他無論做什麽事情不無法順利，工作上因常常早退的原因被上級下令檢讨，生活上又總出漏子。凡事都無法如意。
一個星期後，當顧顏在學校門口見到他的時候他，詫異于他的變化竟如此的巨大，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黃海生就好象換了個人，不修邊幅的衣着，淩亂的頭發，無神的眼睛，和以前總是整潔的他完全不同。
顧顏問他，他支支吾吾的不知所雲，不停地對學校內探去，直到艾雷走出來，他才回神。
“我自己回家就行了！”艾雷看了黃海生一眼，對顧顏說。
自從顧顏搬到艾雷的樓房住後，她就主動做起了接送艾雷上下學的工作，說是接送其實只是一起走而已，艾雷根本不需別人的照顧。
“雷雷，等一下好嗎？”察覺到黃海生的異常，知道他是特意來找艾雷但又難以啓齒所以幫他叫住了艾雷。
艾雷只是轉身看着他們，似乎早就預計到這個結果一樣。
顧顏可尴尬了，艾雷不問，黃海生不說，她也不知怎樣完場。
“我請你去吃東西好嗎？”一個老師在放學的時候突然叫住學生，不知所措之後，結果變成要請她去吃東西。有夠滑稽的了。
甜品店內出現了這樣的奇觀，一個二十多歲衣着整齊的女人帶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進來，後面跟着一個窩囊的男人。進來後卻各自坐開，男人和小孩坐在一齊，而那女人側自己坐在遠處的一個角落，關注地看向小孩那裏，讓人以為又是一場家庭變故。
長長的沉默後，終于……
“我、我會好好對她的！”黃海生艱難地說，“所、所以請、請、請你放過我。”
艾雷不同于以前的見面，她沒看着他只是埋首專著地吃着面前的雪糕，“我已經和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我、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只會對她好。所以、所以……”
“小海！”完全不在自己的預計內，小雅竟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為什麽在這裏？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們完了。“他對小雅說的同時緊張地瞄了艾雷一眼。
“小海，我不能沒有你，你不要離開我。“小雅哭了起來。
“我們完了，你不要再纏着我了。“黃海生決絕的說。
兩人的争吵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果然！看吧又是一個沾花惹草的丈夫！
顧顏也留意到這邊情況的變化走了過來了，看着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對黃海生拉扯着，女孩的懇求，黃海生的絕情。不用說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黃海生還想向她解釋，她猛地甩了他一巴，氣憤地走了。
艾雷這時才從雪糕堆中擡起頭來，邊吃邊欣賞着眼前的鬧劇。黃海生氣急敗壞地推開小雅，不知該去追跑走的顧顏還是向正以曉有趣味的眼光望着他的艾雷解釋。
舔過沾在嘴唇邊的雪糕，艾雷放下手中的勺子，不顧被小雅纏着的黃海生離開了甜品屋。
夏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到來又開始慢慢溜走。
顧顏無法相信這人的面皮竟然這樣厚，黃海生利用方亘把她騙了出來，不知實情的方亘還不斷對她進行勸說。最後發覺顧顏面色的異常，方亘就知道事情一定的嚴重到無可挽救的地步，否則這個平時溫柔恬靜的女老師不會如此絕情。對這個舊同學他太了解了，花心又喜歡獵豔，當初見他對顧顏如此認真還以為他會收心，沒想到….唉----。
但令他萬分不解的是為什麽顧顏絕然離開時，他竟請求她幫他向她求情呢？而顧顏微鄂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是誰？
方亘永遠來不及問黃海生這個問題了，因為在兩天後，黃海生就死了，死因是交通意外，那大貨車失控撞上了安全島，當時安全島上還有幾個路人，但奇跡地除了黃海生外其他人都安然無恙。事故就發生在艾雷住的那座大樓前，警方估計他是想去找顧顏而不幸遇上了這宗事故。
不久黃海生行為不檢令下屬一個年緊十八歲的女兒懷孕的消息在學校的辦公室間傳開了，大家都替顧顏慶幸，“及早”發現對方的真面目。而曾做中間人的方亘自然就成了大家數落的對象，“差點毀了一個大好青年的未來！”數落的人完全忘了幾個月前他們還大贊當事人促合了一段大好因緣。
後來顧顏問艾雷，那女孩是你不肯放過他的原因嗎？
艾雷只是笑笑，沒說什麽。
世人在害怕什麽？寂寞？貧困？還是死亡？
或者世人真正害怕的是無法掌握的命運。
阿修羅——佛經中八種神道怪物之一，
非神也非鬼，性別難定
手持命運之輪，玄惑世人。
凡與之接觸，倘不蒙他喜悅，就必遭其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