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同伴

作者有話要說:

輕輕側身,鋒利的刀刃劃空而過,月光下的深眸閃耀着金光。手向上揮出,血添上潔白的肌膚影照着那絕世的容顏形成懾泊人心的妖豔魅力。光化成的長刀卻光潔得像皎明的月亮,仿佛吸收了敵人的鮮血,寒氣逼人。

“你是什麽人?竟敢獨闖我們天剎軍的營地?”

“天剎?打着滅魔名號的神族原來也不過如此嘛。”黑空中長發飄逸,清脆的聲音回蕩四方,語氣中帶有輕蔑。

身為神族的首席軍團,處處被人逢迎推嵩的天剎軍那堪這樣的輕視?吆喝之聲此起彼落。同時把面前的人團團包圍。

“你膽敢侮辱、屠殺我軍?就要有葬身于此的準備!”為首的将軍厲道。

修長的身影在夜風中亭亭玉立,表情淡泊。對自身的險景毫不在乎。而腳下的屍體更是把這份自信映襯地絕麗凄美。

“閣下是阿修羅族的人嗎?”站在将軍身邊的一個老者突然問。

“阿修羅?”周圍的士兵聽到這三個字後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早就聽聞過這個戰神種族,但卻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戰神?

“哦?想不到這樣的軍隊裏竟然還會有人認得我阿修羅族的人。”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再次騷動起來。傳聞中,阿修羅族的戰士個個都達到神将的水平,每一人都有左右戰争成敗的能力。眼前的人輕易地闖入軍營中屠殺了十多人後才被發現,實力可想而知!

“你既為阿修羅族的族人為何要屠殺我神族的人?”阿修羅族一向過着隐世的生活,從不主動招惹神族和魔族,為什麽今天一翻常态挑上他們天剎軍?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管束好下屬,讓他們肆意而為,傷害了我的寵物。”

寵物?

只見一只雪狐貍突然從人群中飛閃而過,快速爬上了那人的肩上。與別的狐貍不同,雪狐貍的身子非常細小,只有手掌般大小,而銀亮的身體此刻正弓起,墨黑的眼睛以怨毒的眼光看着圍堵的衆人。

“就…就是它,他就是為了這只畜生要殺我們。”剛從對方手下逃生的士兵憤恨地說。

為首的将領皺着眉,與對方交戰極有可能招惹上阿修羅族,對正處于被魔軍追殺的天剎軍來說是非常不利的,但就此放對方走,又會在令軍心不穩。這……與旁邊年老的軍師對望一眼。

“我在這裏為屬下的無禮向閣下道歉,還請閣下見諒。”這個時候還是避免麻煩要緊。

黑眸中金光流轉。“好!只要你面前的人死,本殿下可以既往不咎。”

殿下?對方的身份竟然如此高貴令那将領一鄂。

寒光一閃而過,“一言為定!”說話的同時拔過身邊兵士的随身腰刀一劈,剛逃脫一劫的人立即人頭落地。

見目的達到,對方的身影随即飄上夜空,“既然将軍如此爽快,今日之事就此了結。後會有期!”銀光鋪撒之下,黑色的長發在空中翻舞,俊麗的俏顏已隐入月光之中。夜風撩曳下松身的衣衫飄逸如雲彩,消失前的身影冷清地俯視着下方。

在微風撩起的釋間,地上仰望天空的人突然雙目微瞑。竟然是女的?

“殿下!”旁邊的老者上前輕喚。

“把這些屍體清理掉!”“是!”立即有兩個士兵領命而去。

“殿下,能避免與阿修羅族起沖突是最好的選擇。”殿下的高傲是他一向熟識的。

“長老,你說過只要我成為神族的王,無論想要什麽都能得到是嗎?”望向夜空的人問道。

“呃——,這是當然的,但……”老者殿下突然問這個問題令他驚谔,遲疑地說。

“但我父王想讓我那庶出的弟弟為王是嗎?”

“這……,殿下不是說不想争這個王位了嗎?”記得他們這些老臣當初說破嘴唇,殿下還是堅持一切讓陛下決定,怎麽現在……

“阿修羅族是嚴禁與外族通婚的吧?要想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武力!”他堅定地握緊拳頭。誓将夜空中的精靈納入懷內。

命運的相遇造成了既定的結果,當他沖進宮殿的時候,竟是滿目的屍骸。無論他如何尋找,他的精靈就像空氣般消失在戰場上。

***

“老大,就是這個人。”生着一對老鼠眼的人欺身上前,對前面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讨好地說。

被人稱為老大的人早就被眼前的人鈎住了魂魄,目不轉睛地盯住。

老鼠眼又欺上來說:“老大,我早就打聽過了,她叫艾雷,今年讀初三,不僅在這間學校就是附近的幾間學校都挺有名的。我還打聽到不僅男的就連女的都有好幾個向她表白過哦。”嬉戲的笑臉滿是暧昧之意。

“這件事我知道,她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得到我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絕對的永恒和純潔’夠絕的!”另一個連忙獻上他所知道的情報。

“不過我聽說她只有13歲吧?這樣老大你也有興趣?”其中一個皺眉說。

“那不就更有趣?”那個所謂的老大終于收回視線,露出淫蕩的笑容。

“對呀,嫩齒才有‘口感’。”其他附和着一起起鬧。

“但是大哥,她那樣你怎樣追她呀?”

啪!一聲痛叫。“笨蛋!你老大我想要的女人還需要自己追的嗎?”

“哦——老大的意思是把她捉回來。”

啪!又是一聲痛叫,“你是豬呀?我要的是女朋友,不是妓女!”

“女朋友?人家還是小孩,誰願意做你的女朋友呀?”老鼠眼咕嘀着,但随即閉口,因為又一個拳頭要招呼過來了。

在德詠高中門口又一次上演一場武打戲。艾雷站在臺階上,看着下面的趙清洋和歐陽華正拳腳相加的‘招呼’着那幾個哀嚎連連的人。

其中一個長着老鼠眼的人早已經跪地求饒了。嗚~~~~誰叫他這麽倒黴要代替老大來追女朋友呢?自從第一天被拒絕後想強行帶走開始,每天的事情就是到這裏自動報到進行全身‘按摩’。

沒辦法,老大一定要他把人約到,偏偏對方有兩個拳腳功夫不賴的護花使者,加上其他人的刻意刁難。他只好認命。哎——誰叫他自作孽?竟主動幫老大找‘大嫂’終于落得了如此下場。

“趙清洋!你打勤點!看他明天還敢不敢來?”站在艾雷身邊的莫飛雁大聲叫嚷。

得到女朋友的鼓勵,趙清洋打得更起勁,難得有機會在女朋友面前表演,那有不落力的?雖然之前幾天自己已經非常英勇的表現了自己的氣概,但面前的三人那不經打的身子,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機會可一不可再,絕對不能浪費!

好不容易學校的老師終于走出來‘勸阻’時,地上的三人已經體無完膚了。老師們感嘆:做老師真辛苦,幫學生想警察解釋打架行為已經夠煩惱的了,還要被那些警察以看膽小鬼的眼神盯着,看見有人打學生居然不敢阻止。

去!你以為他們想的嗎?要不是自己身懷神聖職務,不可在學生面前有失斯文,他們早就插上一腳了。明知道每天都會上演,你們怎麽不早來?

切!要不是我們是執法人員,不可濫用武力,我們會這麽遲嗎?看見對方回應的不肖目光那一頭的人同樣的不爽。

“你沒事吧?”莫飛雁看着艾雷關心地問。

“她當然沒事了”趙清洋拍拍身上的灰塵,翻着白眼。就算是世界末日那一天艾雷絕對是完整無缺的那一個,想想自己當初的下場就知道,這家夥絕對是惡魔!

“你怎麽能說?你沒看見雷已經吓得不敢說話了嗎?”莫飛雁叱責地道。

趙清洋再次翻着白眼,拜托!她那樣子叫驚吓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已經癡呆了。不過他可沒說出來,他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又與莫飛雁發生別扭。

“好啦,你們不要再争執了,我們還是快點送艾雷回家吧!”歐陽華受不了地打斷他們,他真不明白為什麽有人可以不到三天就吵一次架,既然這樣又何必做情侶?多累!

****

面對臺面上的信艾雷皺起眉頭,為什麽對方就是不願放手?

“雷雷,有問題嗎?”顧顏不安地問,自從艾雷升上中學後,艾敏為了更方便地照顧愛女的生活,請了顧顏打理家裏的雜活兼管理這座大樓,而顧顏亦因為黃海生的原因,工作上并不順意因而答應下來。

“沒什麽!我自己會處理。”艾雷恢複淡泊的表情,雙眼卻掠過一抹精光。

顧顏機靈地不再過問,心想:又有誰要倒黴了!眼尾掃向臺面上與那封信一起送來的頭花,她認得那是近年來與艾雷較親密的一個女孩所有的。好像叫莫飛雁吧?

***

瘦小的黑影在廢墟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個被中途棄置的地盤,鋪滿灰塵的建材顯示這裏已經被廢置很久了,從外面看來裏面漆黑一片,靜聽之下卻傳出輕微的喧鬧之聲。

“艾小姐終于來啦。我們老大正等着呢。”老鼠眼從廢墟中走出來,微笑着向她走來

“人!”艾雷掃了他一眼,冷淡地道

老鼠眼一谔,對方的冷漠和鎮定使他驚訝,“艾小姐的朋友就在裏面,請”恢複常态,他自認為紳士地鞠了一躬,做出請的姿勢。

艾雷目無表情地跟了進去。

這裏顯然已經成為堕落者的天堂,地上随意地鋪着床鋪,放得亂七八糟的沙發已經破爛不堪。微弱的燈光只能照亮一小角的地方。那些坐上和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正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她。有些更是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裸露着擁抱在一起。

色欲和肮髒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令艾雷本來不悅的情緒更重。

好不容易走到裏面,眼前的情景令她皺起眉頭。

只見寬大的房間裏,周圍站滿了人,他們正向着被吊在房間中間的人作出各種各樣暧昧的動作,而那吊着的人正是莫飛雁,她正咬牙切齒地怒瞪着下面的一堆人。

看見艾雷進來,莫飛雁面色大變,“雷,你來什麽?快回去!去報警!”

“嘿嘿....,現在才去遲了吧?”蕭強從人群中走出來。

“大哥,我把人給帶來啦。”老鼠眼連忙上前哈腰說。

“好好,我會記住你這個功勞的。”蕭強一副恩賜的模樣,回頭對着艾雷說:“小妞你好大的脾氣呀,竟敢拒絕我蕭強的邀請?還敢打傷我的兄弟?”

艾雷冷冷地打量他一眼,面上依然如故,清漠冷絕。

見對方用眼掃過他後竟是毫不在乎的冷漠,被漠視的感覺令蕭強怒起。

“小妞,你聽着!今晚你要不就乖乖地聽從我的話,要不你就別想離開這個地方!”他陰險一笑,“我告訴你,這附近沒有其他人居住,所以就算你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哦?那你想讓我怎麽做呢?”

“雷!你別聽他的你快點跑!”莫飛雁焦急地叫道。

“怎麽做?”蕭強撫着下巴,走到莫飛雁旁邊,突然出手。

“嘶——”的一聲,随着莫飛雁的一聲驚呼裙擺猛被撕裂,露出潔白的大腿。淫笑伴着尖銳的口哨響蕩在四周顯得異常刺耳。

艾雷依然面不改色,可夜空之眸已剎然露出精光,看着伸來的手臂,向上一揚,白澈的手上已經握着一把散發着晶瑩光澤的長刀。

“呀---”蕭強慘叫着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右手,此刻正躺在面前。痛楚加上驚吓令他忘形大叫。

而面前的艾雷卻冷漠地看着,太近的距離令蕭強的血濺上了下鄂。

衆人驚恐地看着這刻的變化,只見淡泊的離塵容顏上黝黑的眼睛清冷地看着面前已被鮮血染

紅的人。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上唇邊的血紅,手上的長刀再次提起劃過蕭強的身體在空中留下了

一個美麗的弧形。

月光從巨大的窗戶了進來,銀色映照下,刀身就像清澄的明月光潔無暇卻又透着微妙的光輝。但眼前的人已血撒當場。

“你說的對!無論怎樣叫喊都沒人會來救你們的。”不帶感情的說話,令在場的人猶如置身于夢中。

“死、死、死了!”老鼠眼從驚吓中醒過來,顫抖着說。

離塵之顏回望過來,清冷的眼睛鎖住了正不停顫抖的他,冷冷的話飄進他的意識中。

“既然你膽敢如此威脅我就要有勇氣面對後果。”刀光閃過,感覺不到痛楚,他還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想拔腿逃跑,卻發現在自己的帶動下身體慢慢地分開,下身站在原地,上身卻已轉身,形成奇特而恐怖的情景。

原來死亡并不一定是痛苦的,沒有痛苦的掩護,清晰地感受生命的流失卻無力挽救更教人恐懼。

“殺、殺、殺人了——”不知是誰叫了一句,吓的立在原地忘了反應的衆人立即發出凄厲的叫喊,掙紮着向門外奔跑而去。

“走?誰也別想走,今天我就要血洗這裏。”

莫飛雁癡呆地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眼前的艾雷清麗淡雅,俊俏的面孔依然冷漠。但一向潔淨的衣服已經染上得血紅,手中翻飛的長刀就像主人不變的表情一樣無論舔上多少人的血依然潔白如月。

踐踏着滿地的屍骸,艾雷從容收回因剛才提刀的動作而停留在空中地玉手,長刀在她下落的動作中化作光消失于空氣中,房間中的微弱燈光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熄滅,柔和的月光顯得格外明亮。

月光為血腥的場面鋪上了奇麗的色彩,更令站在月光中的滿身染血的人顯得凄美冷絕,戰神般神聖不可侵犯。縱使身染鮮血卻沒有猙獰的恐怖感,反而散發着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高貴淩厲氣息,教人無法調開視野。

見艾雷幫自己解開繩子,莫飛雁正想說話,卻發現艾雷突然轉身對着上方的窗口說:“閣下在那裏夠久的了,難道還不打算現身嗎?”

呀?還有其他人嗎

“不愧為‘七裁者’之一,好敏銳的感覺!”說話聲中,一抹潔白的身影從月光透入的窗中飄然落下。

忘了自己身處的可怕場面,莫飛雁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飄下的白衣少年(應該是吧),本來以為艾雷那迷離的外表是獨一無二的了,沒想到眼前竟出現一個同樣擁有撲朔外表的少年。

月光下的金燦短發影出柔和光暈,翠綠的明眸英氣逼人,絕俗的容顏同時交集着少女清麗和少年的豐采。銀光耀映中,透出清淡的幽雅又英姿煥發的傲氣。

眼前站着的兩人同樣給人雌雄莫辨的迷離感,卻又有所不同。細看之下就不難明白,艾雷就像夜空的明月,散發着柔和的誘惑人心的迷幻光彩。而眼前的人正好相反,是白天的驕日,明麗奪目。

“七裁者?”對方叫出這個名字令艾雷訝異。

白衣少年眼中閃動着光芒,“喲,看來你的脾氣還真不少,人家只不過說話‘粗魯’一點嘛,你又何必......”他啧啧有聲地浏覽着地上的駭人情景。說得憐惜可眼神卻像在欣賞什麽藝術品一樣。

“你是想為他們出頭?”少年給她的感覺非常特別,就像...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見白衣少年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我?我怎麽敢?早就聽說‘七裁者’是那人親自

挑選的頂尖人物,個個生得英氣逼人,儀表不凡,落落大方...,不但武藝超群、足智多謀...而且智勇雙全、膽色過人更有過人的心胸、樂于助人的情懷......”

艾雷皺眉疑惑的看着面前滔滔不絕地敘說的人,心中升起的想法令她平靜的心湖掀起陣陣漣漪。

“更別說他們的心胸寬大......”白衣少年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說的眉飛色舞的同時,還不忘将秀直的身軀驕傲地挺起。至此,艾雷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了。掩住激蕩的心情同時,艾雷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把字典裏面所有贊美的詞語全都背下來,時刻準備着唱給別人聽。

“你都喜歡這樣在別人面前這樣贊揚自己嗎?”剛用一塊破布掩蓋住自己裸露的大腿,莫飛雁用奇異而充滿疑惑的眼神望着白衣少年,問道。

還準備把‘七裁者’的祖宗十八代也一起歌頌一番的金發少年因她這句話剎停。翠綠的明眸露出笑意。“我說這位美人姐姐,你的眼光真好,我只不過稍微描繪了一下偉大的七裁者的光輝形象而已,你就已經知道我是其中之一了,看來.....”他暧昧地瞄着那被破布掩蓋着但仍春光稍露的大腿。邪邪而又帶有頑皮地說:“美人姊姊不但人美,身材好,智慧也相當高嘛。”

莫飛雁在他輕佻的注視下滿面通紅,用力地拉扯着那系在腰間的破布,卻換來對方更肆無忌憚的口哨聲。

“喂,你到底要看夠了沒有,難道你老爸就沒有教過你什麽叫紳士風度嗎?就算你老爸早早蒙主寵召,你那早年卧病的老媽至少也教過你非禮勿視的道理吧?”經過一夜的驚吓後再面對眼前的困羞,少年輕浮的态度令莫飛雁老羞成怒,一腦子發揮了她絕妙的罵人技巧。惡狠狠地盯住前方那張無動于衷的‘無害’俊臉。

“啧啧啧...美女姐姐,你又何必如此生氣?美麗的東西本來就是要‘露’出來給人看的嘛,不過美人姐姐生氣的模樣更叫人着迷呢”說着已經走上前來,一手搭在莫飛雁的肩上另一只手的手指暧昧地劃着她的臉頰,臉上更是現出色迷迷的表情。

“你、你……”對方的俊顏離自己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那翠眸滿是燦爛的笑意。令莫飛雁本來只是染在臉上的紅霞此刻更泛濫到全身。

“哦、哦、哦…美人姐姐不僅聰慧漂亮還很純情呢。“白衣少年感嘆之餘,身體更是作勢欺上前去,把面貼到莫飛雁臉上。

突然的接觸,以貼身的距離對上那迷人的翠瞳,令莫飛雁有堕入那綠色深洋的感覺。

果然,俊美的人光是看着就是一種不得了的享受,更是一種禍害。特別是對方柔軟的胸部靠在身上的感覺更是……。

慢着!胸部?男人會有胸部的嗎?

意識從迷離中拉回,疑惑地伸出搭到少年的胸上,仔細地由左拍到右,再由右拍到左,直到确定了自己手上的确觸摸到平胸前的小山丘時,更目瞪口呆瞪着眼前的“金發少女”。

看她一副驚訝莫名的呆樣子,金發少女笑得更燦爛了。“原來美人姐姐不僅面隊血腥場面時膽識過人,連色心都如此的不同凡響呀?”

“你、你、你是女的?”終于找回說話的能力,莫飛雁以一副你騙人的眼光看着她。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男的啦?”

“可、可是……”對方的确沒有說過自己是男人,但那中性的裝扮加上那浪蕩游子的挑逗行為令她很容易地就把“她”認為是“他”。回想起來剛見艾雷的時候,盡管她束着長長的頭發,自己還是固執地認為她是男的。這麽說來……她以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面前的兩人,以前常聽說紅顏累事,現在看來古人的智慧也太淺薄了,他們肯定沒有見過像眼前這樣異類才會得出那樣不全的結論。以前自己實在不應太執着,原來俊美的人固然養眼,但過火到連男女都無法分辨的話也實在是個禍害。

“我說美人姐姐,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鎮定野,對着滿地的屍骸還能談笑風生實在叫我佩服。”金發少女很贊許摟住她佩服地說,“普通人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當場變白癡都會早暈倒了。”

呀?什麽?經她一提莫飛雁才回過神來,把眼前的恐怖景象看清楚。天、天呀——剛開始是因為驚吓過度她忘了作反應,再來被艾雷那戰神般的形象所吸引令她沒再注視面前的屍體。跟着就不用說了,被這生着無害笑臉的金發少女調戲教她氣不知所措根本無法注意自己身處的環境之恐怖,現在經她提醒後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反胃的感覺立即湧上胸口,一股酸酸的味道從口中向外噴出。

“呀——”一陣高銳凄厲的慘聲響徹了整個廢墟。

***

“真是的,要吐就早說一聲嘛。害我全身都沾滿了。”金發人兒赤着身子坐在泉水之中,咕嘟着對坐在旁邊興致勃勃地與池邊的雷虎嬉戲的莫飛雁唠叨。想起剛才自己沾了滿身的髒她有反射性地往身上潑水。

“誰叫你自己提醒我看那些惡心的屍體?這叫自作自受。”剛才還被雷虎吓的僵直的她現在溫柔地扶摸着那雪白的毛發。而那雷虎側露出極舒适的姿态,打着呵欠。

“我哪知道你之前那鎮定自若的表現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垃圾’的結果呀?”金發少女滿臉是都是你的錯的表情。

“誰會像你呀?看見那種可怕的場面,竟然還有心情去調戲別人。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人嘛!”莫飛雁不客氣的頂回去。眼前的人根本就只有外表可取,和她的和藹、溫柔的雷比?簡直差遠了!

“喂,你到說說看,我這種看見那種可怕的場面還有心情去調戲別人的人‘不是人’那麽制造了那種可怕的場面的人又是什麽?”說着狹窄地看向閉目悠懶躺在水池的艾雷。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英雄!”莫飛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雙手合十,望向夜空。“為救落難的紅顏,十三歲的英勇青年只身獨闖虎穴,卻看見那些一向奸淫擄掠可至極的邪惡魔鬼正以卑鄙、下流的手段淩辱紅顏。這位一向溫和、善良的英勇青年當即大發雷霆之怒,一氣之下把惡魔盡數消滅。再為垂危的紅顏療傷,從此藍天之下,明月當前……”

“停!行了!我已經知道閣下有想象力有多豐富了。”打斷她的遐想,金發少女扯着嘴唇,無奈地發出冷笑。這位愛發白日夢的少女還真是不同凡響,經過她的腦袋過濾後,明明只是下三流的地瘩子被她說成了無惡不作的魔鬼,只不過灌輸靈力讓吐得面青的她穩定下來而已,已經變成是垂死的紅顏了。這樣看來就不難明白她為什麽看見那殺人的情景還能如此鎮定自如了。

莫飛雁以'你在妒忌的目光'看者她,突然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側頭望着她問:“金發的,你是什麽人呀?”

“嘻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少女嬉笑着,又恢複那捉弄人的燦笑。

“你什麽時候告訴我們了?” 莫飛雁哼道,她根本壓根沒有聽她提過自己。

“怎麽沒有?你不是一開始就估到我的身份了嗎?頑皮的笑顏撒賴地撥過金燦的短發,看着她。

“我什麽時候……”莫飛雁正想頂回去,卻聽見一直不說話的艾雷突然說:“我只知道你是

‘七裁者’之一,至于其他我都不知道。”

“對!” 莫飛雁附和說,至于七裁者是什麽東西她根本不去不理會。

“貝菲利”少女懶懶地掠掠及肩的短發。

“什麽?” 莫飛雁不解地問。

“我的名字!”

“就這樣?還有呢?” 莫飛雁不滿的追問。

“這樣還不夠嗎?就像我只知道你叫莫飛雁,她叫艾雷一樣。”彼此彼此嘛

“這樣就夠了。”艾雷從容地閉上眼睛。

莫飛雁還想說什麽,卻發現兩人似乎都沒有談下去的意思,閉目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她只好閉嘴,繼續逗弄着那雷虎。

後來貝菲利頑皮地問艾雷當時她是不是對莫飛雁的思想做了特別的手腳,使她面對那樣的場景仍然如此“正常”艾雷回了她一個你知道的眼神。

翠瞳立即閃閃生輝,“難道說你對她有‘特別的感情’”?”

艾雷不再回應,又恢複那平淡的神态。

“你不會因為性別的關系才把她讓給趙清洋那混球吧?不要忘了我們的特殊體質等你到了十六歲後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啦。”貝菲利不甘心地繼續追問。從那以後,這個問題就成為了貝菲利與艾雷相處的主要話題之一但只是貝菲利單方的不停追問而已。

在漫長的等待又等待中,擁有着相同命運的人終于相遇在一起,命運的抉擇在接近,時間在慢慢流逝,當時刻到來之際就是決定命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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