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了眼睛上的血後把眼睛瞪的更大,清清楚楚的看到向南風是如何變身成——狼!
殺氣幾乎化為了實質整個房間內陰冷如冰窟,一聲聲狼吼,震得天上的血月好似都顫了兩下,卑微的把月光獻給這頭英勇的狼!
死鬼被一拳砸到小桌子上,小桌子直接被撞碎,上面的相框掉到了牆角去。
死鬼貼着牆壁爬了起來,向南風掄起第二拳——
死鬼卻完全無視了他着急忙慌的向四處看去,眼珠又從眼眶裏掉了出來貼着地面找着東西。
屈北溪:......
“珍珍你說的對,這好像真是鬼。”
緣緣:“緣緣!”
屈北溪看着地上的眼珠從一塊桌子殘骸下面鑽了過去,一出溜來到了牆角。
他看着那個相框,“住手!”
向南風的狼爪已經碰上了心思根本沒在這的死鬼,卻在屈北溪的這一聲下硬生生停了下來。
死鬼因為過于着急甚至是連滾帶爬的向牆角飄去,卻在要碰到相框的時候被一只手搶先一步。
死鬼愣了下,屈北溪拿着相框退回到樓梯上,動作迅速的扒開上面覆蓋着的蛛絲。
死鬼終于回過神,身上好像都冒出了黑氣,地上的眼珠先一步向屈北溪跳了過去。
向南風回手一甩,狼爪抓住眼珠和眼眶相連的肉線把眼珠拽了回來打到死鬼身上又彈了出去。
屈北溪一邊倒着往樓梯上退去拉開距離一邊向相框看去,裏面的照片已經退了顏色非常老舊了,但勉強還可以看清楚,是一個小男孩估計也就十歲左右和一張狗子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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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視線從小男孩移到被向南風攔住的死鬼身上,聽着他不住的狗叫又把視線移回到照片上吐着舌頭的狗子上。
向南風一只爪子抓住死鬼的腦袋一只爪子抓住死鬼的身體,就要物理超度他。
屈北溪見狀連忙喊住他,“住手!他這樣沒法投胎的!”
有怨氣或者有遺憾的鬼魂如果被強行送到陰間,根本無法投胎,只能在忘川河中日夜煎熬,受河水削骨剃魂直到有一天洗淨鬼魂的怨氣和遺憾,堪稱殘忍。
向南風卸了些力氣但依舊沒有松開爪子,變回真身後他身上的殺氣,戾氣濃厚到非同尋常的地步。
更加冰冷的眸子緩緩的往後轉,向屈北溪看了過去。
潘大美戰戰兢兢的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聽着他們的對話,憤怒的看着張富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富态盯着觀看直播的人數,“我們的節目終于要火了!”
彈幕
四海為家:考慮搬家了。
不瘋魔不成活:大師兄是狼!已知屈天師是兔子,所以狼和兔子!
餓了:天生一對!
渴了:天生一對!
屈北溪看着死鬼,“你對你的狗子有什麽遺憾,你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解決。”
死鬼只一直叫喚,掙紮着要去搶他手裏的相框,好像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一樣。
他這麽執着這個相框,相框上又只有他和狗子,所以他的心結一定就是出在狗子身上。
甚至在死後還因為狗子不肯離開這個世界,而且還嚴重到精神錯亂把自己當成了狗子。
屈北溪琢磨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智、咳咳,徒弟,你之前在我肩膀上看見的那只鬼是狗子嗎?”
彈幕
三歲孩子:我确定了他就是要叫智障。
一百歲的孩子:啊?那我可磕不進去了,我可是只磕小甜餅的。
福爾魔方:只有我在認真看節目嗎?死鬼和狗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外面還有鬼?快點說啊!
作者有話要說:
10、第 10 章
向南風壓制着狂暴化的死鬼,“是狗。”
“你先撐住!為師去去就回!”屈北溪扔下這一句轉身向外跑去,踏過地上的玻璃渣和破門板,剛沖出去外面的工作人員齊刷刷的往後退去,就像是約好了一樣整齊劃一,更有一個直接扔下機器鬼嚎着掉頭就跑,結果跑了兩步摔了個狗吃屎,不到一秒就爬了起來繼續玩命的跑——
屈北溪看着衆工作人員驚恐的臉還有欲言又止的潘大美,心想搞什麽?
但他現在沒工夫管他們,靈力不足以他使用拘魂這一招,只能采用最原始的辦法了。
“狗子!!!”他一聲喊震的林子裏的鳥兒都撲騰着飛了起來,叽叽喳喳的來了幾聲鳥罵。
他把手攏成喇叭的形狀,聲嘶力竭的向各個方向喊了起來,“狗子!快點出來!你的主人要廢了!”
張富态緊張的下巴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盯着屈北溪,哆哆嗦嗦拿起另一臺對講機,“別、都別慌,機器都給我對準了他!拍下來!”
最大膽的是攝像導演高興,最快速的從驚恐中回過神執行着張富态的指令。
彈幕難得的空了下來,隔着屏幕也能夠感受到觀衆的緊張。
“狗子!”屈北溪喊着就感覺地面一晃,他忙轉頭向身後的二層小樓看去,歲月悠久的小樓不住的晃悠着,依稀能看見滾滾鬼氣還有一聲聲低沉狼吼。
一道黑影幾乎是飛着撞上了客廳的落地窗,玻璃頓時被撞碎,一片崩飛的碎片從屈北溪的眼皮下劃過帶走一抹血跡,他條件反射的眯起了眼睛,倒地的黑影站了起來,血色月光下銀灰色的獸毛都染上了一絲妖異的緋紅,對面是可以将人吞噬的濃重鬼氣!
可那頭勇猛的狼沒有任何打怵和退縮,起跳揮拳一氣呵成,動作連貫到甚至稱得上優美,即使在衆人眼前展現的是極盡的暴/力和充滿暴/力的強悍身體。
屈北溪吞咽了口口水強行把腦袋轉了回來,目光掃着四周,“狗子!你再不出現,你的主人就再也救——”
突然一陣風從他身前吹了過來,他強迫自己睜着眼睛死死盯着身前的空地。
他看不見,但總覺得那裏有什麽模模糊糊的,視線落在地上微微彎曲的雜草上,“狗子,是你嗎?”
所有人都抻長脖子往那塊空地看去,攝像機也對了過去。
一個彈幕孤零零的冒了出來
猹:能來個人說說話嗎,我太害怕了。
瓜:看看床下,冰箱,衛生間,窗簾縫,貓眼外,你就不害怕了。
三齒叉:樓上做個人吧。
屈北溪舔了下嘴唇,“你要是聽得懂我的話,你現在往前邁一步。”
他說着往後退了一步,而他剛才位置前的雜草突然彎了下去,他眼睛一亮像是星子閃爍了下,興奮的轉過身往回跑,“快跟我進來。”
到了門口時他停了下來,轉頭想看看狗子跟沒跟上,結果卻在門框上看見了一張符紙。
黃紙,朱砂畫符。
他作為行家雖然沒見過這種畫法可還是靠着自己在這行淵博的知識明白了這張符紙的作用。
怪不得他在房間裏能看見鬼。
這是一張顯形符!
這節目組真是厲害了。
感嘆了句後快速把這個想法抛開,他已經進到房間卻沒看見狗子,不由得着急,“狗子快進來啊!”
話音剛落,就在他身前門口那裏冒出了黑煙。
他愣了下,盯着不斷冒出的黑煙還有那股燒灼的氣味,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停下!你不能進來!”
怨鬼困魂之地就相當于是一座只屬于他的牢籠,其他的鬼魂之物如果靠近的話就會被怨氣灼燒,嚴重甚至會魂飛湮滅!
屈北溪看着還在冒着的黑煙,很明顯狗子并沒有停下來,他空有一顆想幫忙的心可沒有靈力的他什麽都做不了。
那雙好看的杏眼中有些無奈和自責,這麽多年他早已習慣自己的身份和責任,雖然見慣了可他還是無法心如止水。
默默攥緊拳頭,此時的狗子正在經歷的痛苦不是語言可以說明的。
可它沒有停下,為了它的主人。
屈北溪幫不上它轉身往裏走了兩步,向南風坐在鬼氣四溢的死鬼身上,一只腳踏着鬼頭,如同坐在黑暗王座上不敗的王,正要來根事後煙。
暗黑金紋的打火機精致的簡直像是勳章,一看就很貴。
屈北溪:......
屈北溪:“直播吶!注意點影響,你還抽煙!”
對方變回狼身後眼睛要大了不少,灰霧色的眸子像是玻璃珠一樣冷清不帶任何情感,看過來的時候仿佛随時都會要了你的命。
狼爪靈活的打開火機的防風帽,“咔噠”一聲,一簇火苗就竄了出來。
屈北溪:......
我這個師父說的話還趕不上放屁了!早晚教訓這個狼崽子!
比他反應更激烈的是向南風身下的死鬼,滾在地上的眼珠往上翻去愣愣的看着那簇火苗,而後徹底發瘋趁着向南風一時松懈掙脫出來,眨眼間來到屈北溪身邊。
屈北溪眼睛猛地瞪大沒等做出反應就被鬼氣纏住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