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間被放倒在地上,蹭着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玻璃渣碎木片被往外拖去,身上各處都傳來痛感。
“卧槽!這是怎麽回事?”他心裏發懵,試圖凝聚昨晚自己修煉出的那點可憐靈氣。
死鬼帶着他停在了門口卻無法再前進,這座屬于他的牢籠在困着他,可死鬼一副就算自己魂飛魄散也要沖出去的架勢,一聲聲撕裂着的狗叫聲從他口中冒了出來,震的外面林中的鳥兒都振着翅膀飛速逃走,不敢再罵。
死鬼的邊上,狗子那裏還在不住冒着黑煙,它還在為它的主人努力着,終于成功了一點點,最先進來的是鼻子像是被小火燒過的紙有着不均勻的傷口,還在冒着袅袅黑煙。
屈北溪被死鬼不斷後退又前進的沖撞帶的不停的在地上摩擦,後背簡直都要掉了一層皮。
但這還是小菜,最危險的是死鬼因為強行突破牢籠,他的魂身也在被灼燒着,而被他纏住的屈北溪則在被他灼燒的魂身灼燒着。
不是灼燒肉身而是灼燒屈北溪的靈魂,以至于他根本做不到凝聚出靈氣。
疼痛!拆骨扒皮一樣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布滿了青筋,那張好看的臉甚至都猙獰了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向南風無法觸碰此時的死鬼,只要碰到他也将受到一樣的酷刑!
那雙灰霧色的眸子盯着慘不忍睹的屈北溪,他有必要為屈北溪冒這個險嗎?
彈幕
屈天師我的神:向南風怎麽回事!快去幫忙啊!
向南風我的嫁:沒看到多危險嗎!你行你上啊!
屈天師我的神:我上你X,XXX
向南風我的嫁:沒能耐,別哔哔,小垃圾,玩不起。
死鬼徹底瘋了,從他看見那簇火苗之後他就徹底瘋了,完全不顧自身的損傷和這無盡的痛苦,把屈北溪從後面弄到了前面去,看樣子是要先把屈北溪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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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執着屈北溪,可這卻加深了屈北溪的痛苦和危險。
“啊!!!”屈北溪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自從下山以後他還沒遭受過這種折磨,還是晉江好,海棠果然和他八字不合。
外面的工作人跑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到十個還包括潘大美和張富态在內。
潘大美手握拳頭怼在嘴裏,淚眼婆娑的看着門口。
張富态處于失魂狀态,只有攝像導演高興還在兢兢業業掌控全局。
屈北溪:“段段!段段!救命啊!”
緣緣:“緣緣!十分抱歉不在業務能力範圍之內,愛莫能助。”
屈北溪最後的希望也沒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硬生生撕扯成一百八十塊只靠着那些被抻的變形的神經線還在連着,無法形容的痛。
死鬼的魂身都燒的小了兩圈但他還不放棄,邊上的狗子終于把變得破破爛爛的腦袋擠了進來。
“呃——”屈北溪連發洩痛苦的喊聲都變成了喃喃的哼唧,他覺得他要死了,想他在晉江一世威名沒想到居然死在這麽一只小鬼身上。
無顏去見江東父老啊!
不知道海棠的陰間和晉江的陰間相不相通,變得混亂的意識不受控的胡思亂想着,模糊的視線裏全都是鬼氣,湧動的黑好似也要把他拉扯進無盡的黑暗之中。
眼皮變得無比沉重,一點點壓了下去。
眼看着完全要合上的時候,銀色的光芒突然從眼底晃過,刺激的他又顫顫巍巍的擡起了眼皮,是鋒利的爪子在揮動,銀灰色的毛上冒起黑煙,他的靈魂在燃燒。
灰霧色的眸子因為隐忍着疼痛而顫動,開口卻是平穩的好似無事發生,“不許閉上眼睛。”
血色的月,黑色的樹林都在他的身後,他在自己眼前。
屈北溪的眼皮抖了好幾下,心底生出一股氣!
我堂堂屈天師會輸給一個狼崽子!不能夠!
他死死瞪着眼睛,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向南風的身影不斷從他的身邊閃過,被打飛再繼續攻擊,身上黑煙越發濃重的同時終于從死鬼手中搶出了屈北溪的下半身。
死鬼的眼珠被打飛,骨碌碌滾到邊上和正好完全沖進來的狗子對上了視線。
死鬼動作一滞,就連身上的鬼氣都不穩定的起伏了起來。
狗子虛弱的倒在了地上,悲傷又幸福的看着他,“威風,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的名字不符合要求只能換了,哭唧唧
我又連忙去約了一個封面,感覺會超可愛,嘿嘿
11、第 11 章
“威風,我回來了。”
突然說了人話的狗子把屈、向兩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屈北溪直接垂死傷中驚坐起,沒錯這是個獸人世界,可是他從原主的記憶裏了解到并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變成人,那這個世界豈不是都要吃素了。
根據這本書原作者的設定,可以變成人的動物是這個世界第一批受了神之恩賜,擁有聖紋的那批動物的後代。
而相框裏的這個狗子,雖然模糊但也能夠看清它的眉間沒有聖紋,所以死了的普通狗子為何能夠口吐人言,這究竟是道德——撕扯的疼痛打斷了屈北溪放飛的腦袋。
而死鬼自從看到狗子之後非常不在狀态。
向南風也不是個講究人,趁他亂要他命!一記記重拳硬生生把死鬼一路從門口又打回了之前破碎的小桌那裏,把那一身的鬼氣都快要給打散了。
彈幕
三歲孩子:會不會太暴/力了。
給我個男人:你可以退出,沒人按着你眼珠子!有喜歡的!大師兄打我!皮/鞭滴/蠟我都行!
屈北溪終于獲得了自由,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身上大傷倒是看不出來但各種小口子也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血淋淋的。
尤其受傷的靈魂讓他只想直接昏死過去但是還不行,徒弟都在一線奮戰,他這個師父也不能被落下!
強撐着精神向狗子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狗子看着在向南風身下掙紮的死鬼,目光哀傷,“這間房子裏曾經住了個體弱多病的小男孩他沒有辦法去上學,父母都要去工作,他就孤零零的在這個房子裏,日複一日。
直到有一天一條流浪狗出現在他面前,他喂了流浪狗一口吃的,從此以後流浪狗有了家,小男孩有了朋友,他給朋友起了一個最适合的他的名字——威風。”
屈北溪把扭着的手臂給掰了回來,想要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結果手掌剛按到地面就是一陣鑽心的疼,他又重新摔了回去翻過手掌,四五個玻璃碎渣嵌在掌心裏面。
“狗子沒時間了,說重點。” 他又重新往起爬
狗子也顫顫巍巍的往起爬,一直看着死鬼,“那是一次意外家裏着了火,威風竄進火海裏從二樓一路把小男孩拖了下來,可是火太大了,濃重的煙氣早已經讓小男孩窒息而亡,威風被掉下來的吊燈砸斷了腿,它在小男孩身邊嗚咽的叫着,小男孩卻再也沒有回應過它,只有大火将他們吞沒。”
狗子的眼中濃厚的悲傷幾乎快要凝結成淚珠,可終究它已經死去沒法掉出眼淚來。
死鬼掙了一下又被向南風一腳給踩了回去,看樣子這個故事一點沒讓他心生動容。
“威風一直為自己沒救下小男孩而難過,彌留之際的小男孩一直為沒在最後給予它回應而自責,他們的鬼魂都在死後留了下來,卻意外的到了彼此的身上。”
狗子向屈北溪看去,“所以它聽不懂你的話,它無法跟你溝通。”目光轉向屈北溪還拿着沒放的相框,“它只記得要守護自己的朋友。”
屈北溪低頭看着相框,終于知道死鬼為什麽要纏着他往外跑了,向南風的打火機讓它又想起了那一天,第一次它拼掉了性命沒救下自己的朋友,這次它依舊義無反顧。
屈北溪抓着相框的手用力到青筋都凸了起來,看着在向南風身下只能發出嗚咽聲音的死鬼——不,是威風。
屈北溪:“我有一個辦法,你要試嗎?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會成功,最壞的結局你應該能想到。”
狗子看着威風目光堅定,“要試,它已經被困了太久,我們該得到自由了——”
屈北溪:“好,你什麽都不要做,記住不要抗拒。”
幸好他是這方面的行家明白鬼魂和靈的區別,不然鐵定被繞暈,鬼魂是一個普遍而好理解的叫法,因為像他們這種互換的情況很少見。
認真說的話其實是靈魂,靈加魂身的組合,靈是一個人的核心而魂身相當于靈的載體,身體則是在陽世的終極載體。
向南風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意識到屈北溪可能要做一件有危險的事情,“師父你要做什麽,我可以處理掉它。”
他完全可以物理超度威風。
屈北溪看了他一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