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肖少興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放着放着就轉不動了,正打發了人過來修理。”
欣紫一臉喪氣,低聲道,“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送給表姐的,誰知道才拿出來試就這樣,太丢人了,早知道還不如回來的時候就扔到海裏去,省得費心。”
寧陵朝手指在上面動,彎身又在下面看了看,撥動了幾根線,又按了下什麽。
突然一陣悠揚的聲音流轉出來,如潺潺流水,幾個人都高興起來,肖興平更跳了幾下,說,“還是三哥哥厲害。”
寧陵朝拍了拍手說,“留學時我也有一個,回國後也運回來一個新的,放到庫房裏都忘了拿出來。”
“我們來跳舞吧!”那個陌生的女孩子興奮的說。
肖少興和欣紫忙也附和,看寧陵朝,見他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肖少興說,“三哥哥跟三嫂嫂跳一曲吧。”
寧陵朝笑了笑,看向凝晚,伸了手過去。
凝晚卻不動,“我不會跳舞。”
寧陵朝說,“沒關系,很容易的,我教你。”
肖少興也說,“少奶奶,真不難的,你看我……”說着他就拉起圓臉姑娘的手,兩人跳了起來。
正在這時寧陵耀和肖芳琴來了,遠遠笑道,“你們可真會找消遣的,把這個東西搬到這裏來。”
肖芳琴看着大喇叭對欣紫說,“這就是你在電話裏說,送我的那樣東西,我還以為什麽呢,送這個,我都不會弄,你二哥哥有一個壞在那裏也懶得讓人修,只一開始弄回來時喜歡,這還是你回國一塊兒帶回來的吧!”
欣紫點頭,“我打包票,肯定比二哥哥以前那個音質好。”
寧陵耀笑了笑,說,“聽着,聽着,我都忍不住想跳舞了,怎麽都不跳呢,來,欣紫,跟二哥哥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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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紫忙上前去,把手搭到寧陵耀手上。
肖芳琴走到凝晚跟前,“你怎麽不去跳啊。”
凝晚說,“我不會。”
肖芳琴說,“他們這些外國留洋回來的,總喜歡擺弄這些外國的洋玩意兒,在我們看來,可也不覺得什麽稀罕的。”
凝晚笑了笑,“倒也瞞有趣。”
肖芳琴又對寧陵朝說,“凝晚不會,你教他呀。”
寧陵朝看了凝晚一眼,笑道,“我正打算教,先讓她看一看他們怎麽跳,然後再學容易些。”
寧陵耀跳出一頭汗下來,連連搖頭,“生疏了,不行,我得經常練才行。”
肖芳琴瞪他說,“你在哪練啊。”
寧陵耀笑而不語,又對寧陵朝說,“你站着多無趣,去跳吧,還是很讓人愉快的。”
肖芳琴說,“凝晚又不會。”
寧陵耀往欣紫一望,“可以跟欣紫跳啊。”
欣紫笑說,“我怕三哥哥踩到我腳。”
寧陵耀馬上大笑,“還提那個,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們還是孩子,才開始學跳舞,現在可不一樣,陵朝,去跟她跳,看還踩上她不踩。”高興得連媳婦兒使眼色也沒看到,硬把寧陵朝向欣紫面前一推。
欣紫的手已伸出來,寧陵朝只得接住,又攬了她的肩,寧陵耀偏又喊,“錯了,要摟腰。”肖芳琴立馬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寧陵耀叫道,“你踢我幹嗎?”
肖芳琴若無其事的笑着,“我踢你了嗎,我在和你跳舞呢。”
凝晚望着舞池裏的四人,覺得他們像蝴蝶一樣灑脫,飄然,男方是那樣的紳士,溫文爾雅,女方長裙拽地,優雅大方,他們望着對方,目光是那麽溫柔。
“咳咳……”凝晚忍不住咳了幾聲,她其實忍了很久,恰不适時的在這個時候咳了出來,有些幾分尴尬,倒像別有深意似的。
寧陵朝忙放開欣紫,轉身走到凝晚跟前,皺起了眉,“又咳了,這裏風大,我陪你回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凝晚忙說,“又不是什麽大病,吃兩副藥就好了,不然我先回去休息,你跟他們玩一會兒。”
寧陵朝說,“可吃了幾天也不見好。”想了想,又說,“我正好找大嫂有好,一塊去晉城醫院,讓她給你看看。”
凝晚說,“你有事你就去吧,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肖芳琴也擔憂的說,“有病也是不能耽誤會的,趁早瞧瞧好。”
凝晚推說不算什麽病,寧陵朝卻不答應,硬拉着她的手,向幾人告辭。
見二人遠去,圓臉的姑娘說,“三少爺的舞跳的真好。”
肖少興卻目露癡光,“真是病若西子勝三分啊!”
欣紫看向肖少興,喃喃問,“她在男人眼裏真的是無人可比嗎?”
肖少興回過頭來,“也不能這麽說,至少在三哥哥眼裏無人可比吧。”
肖芳琴走過去看流聲機,對欣紫說,“你這真是送我的,你該送我些香水粉脂,送這個鐵盒子……”
寧陵耀說,“你還嫌棄,我覺得好,就這個好,比什麽粉水脂的強過百倍。”
寧陵耀和肖芳琴回去了,一路上走着,見周圍無人,肖芳琴瞪着寧陵耀說,“你幹嗎非逼着讓三弟跟欣紫跳舞還什麽摟腰,當真看不到凝晚在嗎?”
寧陵耀倒不當作一回事,說,“陵朝跟欣紫跳舞,凝晚在怎麽了,我和欣紫跳舞你也在嗎,哥哥妹妹的跳個舞,誰還會想多嗎?”
肖芳琴加重聲音說,“關鍵他們不是親哥哥親妹妹啊。”
“不是親哥哥親妹妹也跟親哥哥親妹妹一樣,他倆從小關系就好,兩小無猜……”
肖芳琴翻了白眼接道,“還青梅竹馬呢!”
寧陵耀目一瞪,“什麽意思?”
肖芳琴說,“別的不說,就今天這禮物,你當真是覺得欣紫要送給我的,她沒回國前還不知道陵朝已經結婚的消息吧。要送的人不好送了,但還是想送到這裏來,起碼送東西過來,人也就理所當然的過來了。陵朝和欣紫,他們兩個已經不是當年那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了,都已經長大成人,陵朝都已經成了家,欣紫也得馬上嫁人……”
寧陵耀一聽,也深思起來。
坐到車裏,凝晚有些遺憾的說,“你該和他們一起跳舞的,一直看着你忙,難得輕松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