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制藥公司

☆、制藥公司

封刀正為了林啓明心煩意亂,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夠挽回林啓明的心?如何讓他愛上自己?這絕對是個需要耗費極大的心血才能攻破的課題。封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因此對封戈想說的內容興致乏乏。

封戈強烈的表達欲望不被重視,見自己被撂在了一邊,心裏酸酸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哥!當即露出一個燦爛中帶着絲絲不甘的笑容,湊到封刀跟前,興致勃勃,“我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到底要不要聽?”

封刀不理他,一副你要說就說,不說就滾蛋的樣子。

封戈嘴一抿,傲嬌屬性發作,“我把大衣給了林啓明,凍死我了。”死皮耐臉強行扒下封刀的黑色大衣穿到自己身上,嗅了嗅,掐住鼻子,滿臉嫌棄,啧啧舌,“一股子煙草味……”

封刀還剩了件深灰色高領毛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嘴角抽搐,“就不擔心我給凍着?”

“你皮糙肉厚,耐凍!”封戈搓搓手,哈了口熱氣,把自己裹得不留縫隙,讓風無處可以進去,自說自話起來,也不管封刀在不在聽,“之前,我把從張飛體內提取的毒品樣本送到實驗室,經過精密儀器測定成分,發現裏面含有一種很神奇的物質。我們幾個開會讨論得出這種物質可能是從天然植物中提取得到的,只不過這種植物尚未被收錄到《植物大全》,也就是說這種植物處于未被承認存在的狀态。

這種植物單獨使用一不能治病二不能保健,但通過和其他一些物質結合,它的藥理性質發生了極明顯的變化,很大程度上可以延長肌肉活力,增強心髒跳動強度,促進血液循環,延緩衰老。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并産生了很大興趣,夜以繼日做分析測量,根據這種植物的生物性質和它得以生存的環境大致判斷出它生長在泰國附近的雨林裏。

我們的人找到這種植物樣本,它與一種極為罕見的熱帶樹木依存共生。現場還留下了另外一批人的足跡,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其他人在采摘這種植物,經過調查得知他們打着一家叫做東陽生物制藥的公司的旗號。

順藤摸瓜,我發現這家制藥公司注冊地在美國,研發中心在泰國,總部在上海。法人代表周文海。不過這家制藥公司五年前遇到不可逆的財務危機被海外一家公司收購了,他們借用這家公司幹的是什麽具體勾當怕是連周文海都不知道。周文海只是個挂名的董事長,現在制藥公司裏只有幾個職員,整天沒正經事幹,看看門,打打游戲。”

封戈笑的神采飛揚,說到興頭上,眉飛色舞,“收購制藥公司的是一家海外的皮包公司,孫立常和他們有着異常的資金來往,接下來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孫立常這個人身上。他的任何通話方式都有高強度保密措施,很難破解,再堅固的牆也是有縫隙的,就在昨天我截聽到一段對話,只有五秒,孫立場說‘準備好了沒有?’那頭說‘一切就緒。’然後就斷了,我的竊聽行動被察覺了。”

“所以,”封戈頓了頓,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他們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為了避免拖累你,我要出去躲躲,刀弟,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不要想我。”

扯了半天,封戈其實就是想告訴封刀他要走了。甭管你走不走,什麽時候走,封刀要走了。

封刀拔腿要走,封戈見狀,連忙說,“我話還沒說完……”

封刀說,“大衣還我!”

“小氣鬼!”封戈穿着封刀的大衣,死活不相讓,頗有一種你來搶我也不給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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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留着吧!我沒時間陪你玩。”封刀轉身,立刻就要走,快要下樓梯的時候,封戈提高了音量,“周文海有個兒子就周旭,今年15歲,讀高一,就在林啓明工作的學校。”封戈一說到林啓明,封刀的腳步立刻就停了,掌心不覺沁出了冷汗。

“這件事和楚昊也脫不了幹系。”封戈悠悠地說道。

***

他們兩個在大馬路上站着,彼此無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昊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說:“就當今天的事情從來沒發生過,我們做回朋友,好嗎?”

林啓明臉色煞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們回不到昨天,做不回朋友。”

“啓明,求你別那麽對我。”

林啓明看着他,額頭上被砸傷的一塊,血已經凝住了,模樣看起來狼狽又可憐,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昊子,我沒法原諒你,更原諒不了我自己,我該早點和你說明白,一切就不會變得這麽糟糕……”

楚昊痛苦地說:“這都是我的錯,不是嗎?我去奢求一份不屬于我的感情,到頭來卻傷害了你。”

“別恨我,好嗎?”

林啓明擡頭看向漆黑的天空,一顆星星也沒有,突然覺得很累,“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楚昊剛要拉住林啓明的手,就被他給避開。一前一後,林啓明和楚昊保持安全距離。上了車,楚昊拉開副駕駛的門,林啓明卻坐到了後面。

林啓明回到家,能砸的的都給楚昊砸了稀巴爛,他什麽也沒說,簡單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在沙發坐了一夜。楚昊陪着他站了一夜。

天放亮,林啓明昏昏沉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低燒。

楚昊看出他臉色不好,“今天別上班了,在家休息。”

“學校還有點事。”

“那……我送你。”

“不用了。”拒絕的意味明顯。何必要給他無用的希望,他們回不到過去,這是不争的事實。

楚昊漠然不語,給彼此一點空間,慢慢把不愉快忘掉,這是唯一的挽救方法。

出了家門才發現,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包沒帶,剛要回去拿,看到楚昊走了出來,林啓明立刻掉頭就走,看樣子只能等下班回來的時候再拿。

來到學校,林啓明擔心封刀會再次出現在學校裏頭,想把工作辭了,換一份工作,能養活自己就行。等事情平息下來,他就回老家。

剛進辦公室,王老師一看見林啓明,上前關心的問,“林老師,你還好嗎?。”

她還在奇怪昨天下午淋的濕漉漉的林啓明,失魂落魄地離開,這其中發生了什麽?

“可能是昨天淋雨着涼了,不礙事。”林啓明一說完打了個噴嚏,鼻子紅紅的。

王老師痛惜地說,“那怎麽行?我這裏有感冒藥,我給你倒杯水,你吃了藥好好休息。下那麽大雨,還在外面亂跑,年輕人可不能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

禁不住王老師的好意,林啓明接過藥片還有一杯溫水。

吃完藥,林啓明問:“校長在嗎?”

“不巧有事出差,才走。”

林啓明皺了皺眉頭,“這樣啊,那辭職該找誰?”

“林老師在開什麽玩笑?你才上幾天班啊,年輕人可不能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王老師一聽有些生氣,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了。

林啓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想想算了,還是等校長回來。

王老師去忙她的事,林啓明又喝了杯熱水,走到辦公桌邊,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周旭檢查,拿起來一字不落的看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小子字寫的真醜。

他很喜歡老師這職業,現在想想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從事這項工作了,說舍得那是假的,即将要放下心裏覺得很傷感。

王老師從格子間探出腦袋,捂住話筒,嘴巴一張一合,小聲地說,“林老師,有電話找你。”

誰會往學校打電話,林啓明的疑問王老師很快就給了解答,“周先生。”

“周先生?”

“周旭的父親。”

林啓明恍然大悟,趕忙接過,“您好。”

“林老師好,我是周旭的父親。我現在正好有時間,可以見一面嗎?”

“好的。”

說了見面的地點,就在離學校不遠的咖啡廳。

林啓明和王老師打過招呼說,“誰找我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王老師點點頭,“早去早回,可不許偷懶。”

進了咖啡廳,林啓明和一個人打了個照面,擦身而過,那人拉住林啓明說:“……spring,你……你怎麽在這?”

林啓明疑惑說,“我認識您嗎?”

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極了電話裏的聲音,掃視一周,沒看到其他人,林啓明問,“您是周先生?”

“你是林老師?”

林啓明微笑說,“很高興見到您。”

他們坐下來,林啓明點了兩杯咖啡。

周父顯得有些拘謹,不住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他實在不該相信,又确認了一遍,“你不記得我了?”

“我和周先生見過面嗎?”林啓明疑惑的皺了皺眉頭,見林啓明不像說謊的樣子,周父滿肚子疑問。

林啓明和周父談了周旭,他不住點頭,其實根本沒聽進去。太像了,怎麽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太不可思議了。

察覺到周父的漫不經心,林啓明說,“周先生,您有心事?”

“沒有,沒有。”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容易被外面的世界幹擾,家長應該多加指導……”林啓明說了許多,周文海根本心不在焉,林啓明頭昏腦脹,努力用一杯咖啡的時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覺得差不多了,說:“就說到這裏吧。”

周父出口想要挽留,“你要走了……”

林啓明點點頭,“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了。”

周父趕緊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片,“這是我的名片。”

東陽生物制藥,董事長周文海。林啓明看了一眼,收到上衣口袋裏,“那好,謝謝周先生能夠抽出時間和我見面。”

“不用客氣。”

他們握手後道別。

真的是他嗎?如果是他,他怎麽把我忘了?

***

楚昊一整個早上都不在狀态,領帶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孫立常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他們兩個人看樣子情況都很不好。

底層抽屜的備用手機響了,楚昊一驚,手控制不住發抖接通,手機那頭的聲音蒼老低沉,“放棄一切針對大風的計劃。”

“可是……”五年來的部署就這樣功虧一篑,還沒等楚昊請示下一步安排,不容反駁強而有力的聲音立刻響起,“靜觀其變,不許輕舉妄動。”

手機那頭又說,“把手機給立常。”

“被發現了?”

孫立常嗓子發緊,沉默不語。

“廢物!”光是聽聲音,孫立常就能夠感受到強大的壓力壓的人喘不過氣,背後冷汗如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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