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7)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啊!”

“什麽嘛!”我的臉更紅了。

“對了今天的點心很好吃,聽說前幾天你種的薔薇都被拔了!”

說起那薔薇我到現在心裏很是很疼

“沒事,岚馨懷孕比較重要,我可以去買花幹給你做!”

“你對岚馨懷孕的事情怎麽看!”

我擡頭,我不懂了,我還能怎麽看。

“你讓我怎麽說,你有孩子了這當然是好事!”

“那你和你父親怎麽交代!” 舒歌起身走到我面前,

“父親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不會勉強我的!”

我說的心虛,其實我心裏很難過,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哪個做妻子的會開心。

舒歌嘆了口氣“好了,回房去吧!我給你拼拼圖去!”

我連忙起身“不要了吧, 你都那麽累了!”

舒歌笑了笑“走吧!”

回去的路上,在大廳裏聽到嘈雜的聲音,我過去,看見舒生滿身傷痕的坐在地上,渾身發着抖,而老夫人抱着他,留着淚,一邊站着的是攔馨,手裏還拿了根皮帶。

“怎麽回事!”我忙跑過去扶起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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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馨冷冷的看着我“這個傻子進我的房間,還把我房間當廁所,随地亂拉,我進去差點就害我摔倒,摔我沒關系,要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歹,你們要怎麽辦!”

“你不是沒事嗎,舒生就被你打成這樣,是誰給你權利這麽做的!”

我大聲的斥責她,看着舒生的傷,我是又氣又急。

“我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能負責!”

岚馨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肚子,

“你不要太過分!”我指着她,“你能拿我怎樣?”

“岚馨別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舒歌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岚馨驚訝的餓看着我的後方,但是随即

“秦爺,你也認為我做錯了!”

“我不曾記得有給你打我弟弟的權利!”

舒歌冷冷的看着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不要做些出閣的事情,不要讓我為留下你肚子裏的孩子而感到後悔!”

岚馨低下頭“我知道了!”

舒歌轉身離開,“秦爺,今晚到我哪裏過夜嗎,您已經好久沒來了!”

舒歌停了停“好好養胎吧!”

将那殷切的聲音抛在腦後,舒歌離開。

我看着面前這個面容扭曲的女人,曾經的美麗已經不複存在,

岚馨狠狠的握着手,

“我不會輸”

我看着她,就算贏了又如何,你已經失去舒歌的心

第五十回

第五十回

看着舒歌認真的拼着拼圖,我在一邊靜靜的坐着。

“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事情?” 舒歌擡頭看着我,我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你只要心裏有事就會特別的安靜!”

我故做驚訝的看着他“你知道?”

舒歌沒有回答,繼續玩着拼圖,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心裏的話說出來。

“舒歌,岚馨好歹也懷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也去看看她!”

舒歌皺了皺眉頭“你希望我去她那裏?”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喜歡,最好你整天都在我身邊,可是我不能那麽自私,畢盡她有你的孩子!”

舒歌看了我許久,接着嘆氣,站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為什麽會讓岚馨懷我的孩子,因為她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對我說這些話的,你就是心不夠硬,太單純了!”

“我單純!”我不高興了,“要我整天勾心鬥角的,我可受不了!”

“知道了!” 舒歌回頭,“我就是喜歡你凡事都直來直去的!”

“好了,睡吧,時候不早了,那個拼圖就快好了!”

我悻悻的起身,向他走過去,可是我走着也沒看,一不小心就被腳下的地毯給絆了,猛的向前撲倒,想着就要觸地了,我驚吓的閉上眼睛,但是一雙手猛的将我抱住,那熟悉的氣息将我包圍,我張開眼,看見的就是舒歌俊秀的臉。此時我們正暧昧的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互相纏繞着,身體間的接觸讓我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舒歌會吻我,他看我的眼神熾熱有着複雜情愫,那雙黑色的眼瞳仿佛要将我的靈魂吸進去。

舒歌看着我,我緩緩的閉上眼睛,我在心裏暗暗的期待着這個初吻。

但是期待的吻并沒有發生,我疑惑的張開眼睛,舒歌複雜的看着我,随即別開臉

“怎麽這麽不小心!”

将我扶正了,舒歌徑直上了床,氣氛瞬間變的尴尬。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裏不知是什麽感覺,是淡淡的失望還有些許的憂傷,但是這些都不能怪舒歌,我和他還有大把的時間。

我這麽想着,上了床,我靠近他,輕輕的将手放近他的胳肢窩,開始撓他的癢,舒歌開始躲,原來這個男人還怕這個,我一下子來了興致,開始大舉進攻。

“你住手!” 舒歌扭動着身體,但是我知道他沒有生氣,因為那言語中有着明顯的笑意。他躲着,我卻越玩越好玩,很少能看見他有這樣的表情。

直到“咚”的一聲,舒歌躲到無處可躲,一下子掉到床下,我忙去扶他,他揉着頭無奈的看我“你這個丫頭!”

我吐了吐舌頭“對不起!”

我和舒歌并排躺着,“如果有下輩子你要做什麽?”

我笑着,沒有回答“那你呢?”

“只要不是做人,什麽都可以,這輩子做人太累了!”

舒歌看着天花板,我看着他“我還是要做我自己!”

“哦!為什麽?!”

“這是個秘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我拉過他的手,舒歌以後有機會一定告訴你!

老夫人的房裏,悲傷的女人處理着自己 孩子滿身的傷痕,淚水不斷的滴到孩子的身上。

“媽,你別哭 ,我不疼!”舒生擦着自己母親的眼淚。

“孩子,是我沒用!”

老夫人抱緊自己的孩子“你放心,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女人眼裏燃起了複仇的火焰。

點心店門口,淩立彩準時的等着,今天我卻不想躲他,我出來給他拿了點心。

他溫柔的笑着,看我“今天怎麽沒躲我?”

“莫北,我要和你談談艾姐的事情”我嚴肅的看着他,有些事情,我有必要和他說清楚。

“我知道她來找你了,我想她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莫北看着我,眼裏是隐隐的淩厲

“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我和她結婚就沒有想到過公平這個詞,我是不會愛她的!”

我懊惱的甩開手裏的抹布“你怎麽就這麽說不明白呢!我和你是沒可能的!對她好一點!”

莫北還是含着笑意“就算我和你沒可能,我也不會和她有可能,而且我不認為我和你沒可能!”

“你!”我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好了,不說了,謝謝你的點心,明天見!”

說着,男人潇灑的轉過身,拿着點心離去,我懊惱的按着自己隐隐做痛的頭。

到了酒店,上了辦公室,文瑞已經等我很久的樣子。

“怎麽,找我有事!”

“有份文件要你簽!”男人搖晃着手裏的文件,我拿過來,看了起來

“預算這麽大,上次開會預算沒有這麽大的啊,這些多出來的費用是怎麽回事!”

看着面前這個滿不在乎的男人,他又想搞什麽鬼!?

“改建計劃有變,多出來一些地方,預算當然要增加!”

“我怎麽不知道?”我皺着眉頭,這幾天忙着舒歌的事,酒店已經很久沒來了。

“你不在,傅叔也不在,我只好自作主張!”

“你怎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文瑞整了整自己的領帶“我怎麽說也是股東,不用什麽事都向你報備吧!”

“可是我是總經理!”我站起來“這個計劃駁回,我要再考慮,然後開會決定!”

“傅涵微,你不要太過分!”男人惱羞成怒!

“這裏我說了算,這個預算太高,我沒有辦法同意!”

我冷眼看他,“別太得意,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說着,男人甩門而去,我無力的坐下,繪言進來,倒了杯水

“謝謝!”我接過。

“很累!?”繪言在我面前坐下。“有空回去一趟吧。老爺很想見你,他可能快不行了!”

“什麽!”我猛的擡頭,怎麽可能!

繪言神色疲憊,“老爺病重的事情瞞不了多久了,老爺就是想見你!和秦爺商量下,回去一趟吧!”

我黯然“我盡快!”

父親,那個在我心裏永遠硬朗的大伯,怎麽可能會離我而去,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啊!

去舒歌公司,在門口卻正好看見賀藍鈞,想着要繞着走,可是卻被眼尖的他看個正着

“怎麽一見我就走!”高大硬挺的男人向我走來,我沒有辦法只好回頭,扯起笑容。

“真巧!”

“是巧,也許我們以後會常見面!”男人意味深長的看我,我憋了一口氣

“希望合作愉快!”我盡量保持着自己的好風度。

賀藍鈞卻笑了“你其實是恨死我了吧!”

“恨又怎樣,恨你就會無條件的幫秦家!”

賀藍鈞緩緩的靠近我,為了不示弱,我狠狠的回瞪他,他俯下身子

看着我的眼睛“總有一天,秦家是我的,而你也會是我的!”

看着這個嚣張的男人,我恨不得撕了那張臉。

秦氏的辦公室裏,舒歌在窗前看着門口緊靠着的兩個人,皺起了眉頭~

第五十一回

第五十一回

這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寧,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心裏就是不舒服,我和舒歌說了我要回去看父親的請求,舒歌說自己沒有意見,想去就去吧!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近期就去看父親,舒歌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現在情形這麽特殊,我也不得不避嫌,特別是舒雅那裏,雖然說最近沒有在刁難我,但是那審視的眼神還是讓我很難過,很想念兩人在一起開玩笑的日子,可惜好日子已經不複返了。

岚馨這幾天特別的安靜,但是這樣反而讓我更加的不安,仿佛是暴風雨來的寧靜,我在忐忑中迎來了我出嫁一年後的第一次返家。

回到那 熟悉的宅子,一年前我就是從這裏被舒海背出來,而後,在經歷了種種之後我又回到了這裏,感觸良多。

我一進門,傅叔就迎了出來,傅叔老了好多,看着滿眼的欣喜“小姐終于回來了!”

我面露憂色“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開進去吧,老爺在裏面已經等了很久了!”

我點頭,進了大伯的房間。

房間裏很暗,只開了一盞小燈,屋裏很安靜,安靜就如同沒有生命的氣息,我慢慢的走着,就怕弄出一點聲響,吵醒了躺在床上的老人。

我走到大伯的床邊,看到的景象,讓我連忙拿手捂住嘴,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床上的老人消瘦而虛弱,我走之前大伯明明還很精神,可是現在。

我緩緩的蹲下來,握住大伯枯瘦的雙手。

床上的老人仿佛有了感應,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父親,我是涵微,我來晚了!”

我已經泣不成聲,我伏在大伯的身邊,一雙手覆蓋在我的頭上,很輕,但在我的心裏頭卻很重。

“喬你終于來了,你回來是不是代表你已經原諒我了!”

大伯幹枯的嘴唇扯起一抹笑,我連忙擡起頭“大伯,我是涵微!”

大伯搖了搖頭“不,你不是,你是喬,你還是這麽漂亮,一點也沒有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你一直都不來看我一定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

我不知道,大伯口中的喬是誰,但是看着大伯愉悅的神情,我不忍心戳穿它,我緊緊的握着大伯的手。

“喬,我錯了,我不該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你的幸福,更不應該讓你和自己喜歡的人分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怪你!”我眼含着淚,我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我只知道自己這麽做會讓大伯開心。

“我不該多奪走本該屬于你的一切,我都還給你,都還給你!”

大伯的神智開始變的不清晰,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我哀傷的看着他,給他蓋了被子,這時候我才發現大伯的手裏緊緊的握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我認識幾個,最右邊的是年輕的父親,一邊是老夫人,在過去是年輕時的大伯,年輕時的他很是英俊,而在他的一邊,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不知為什麽看見她我有莫名的親切感,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我發現自己長的很像她,那淡淡的眼神,仿佛是對自己弟妹的包容,她手裏抱着一個不大的孩子,很是可愛。

翻過照片,後面赫然寫着,幾個人的名字,抱着孩子的女孩名字就叫做傅喬,而她手裏的孩子就是傅雪。

剛才大伯口裏叫的喬應該就是傅喬,原來他們是姐弟啊。

我将照片重新放回大伯的手裏,這張照片對于大伯肯定很重要,不然大伯不會帶在身邊。在美國時,家裏幾乎沒有傅家的全家福,父親對于傅家的人可以說是決口不提,所以我也是剛剛才看到傅家上一代的照片。

我端了把椅子,坐在大伯的床邊,看着大伯慢慢的熟睡,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沒有人來打擾我們。

我就這麽坐着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大伯才開始慢慢的轉醒。

大伯張開眼睛,“涵微來了!”

我驚喜的坐了起來“父親,你醒了!”

大伯看着我“孩子,你瘦了!”

我勉強的笑了,假裝生氣的“父親,你說話都不算數,你說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你看你現在都瘦成什麽樣子!”

話這麽說,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傻孩子!”大伯顫抖的伸出手,我知道他想給我抹眼淚,但是那手已經連擡起來都很困難。

我忙着拉住大伯的手“父親,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大伯笑着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涵微,我只想對你說,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我不該勉強你!”

我忙搖頭“不是,是我沒用,我沒有能力完成您對我的囑托,是我讓您失望了!”

“你愛上他了是嗎?”

“是!”

對于大伯,我沒有什麽好隐瞞。

“這是好事,我們涵微終于長大了,也懂得去愛人了,很好!”

猛的咳嗽聲,我忙着給大伯拿水,大伯制止了我

“別忙了,好好的坐着,讓我好好看看你,讓我好好的記住你的樣子!”

“涵微,我給你的盒子你還留着吧!”

我點頭“好好的保管它啊!”

“我知道,大伯你別說了,好好休息!”

“我怕我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大伯閉上了眼睛,“我的一生最後悔的就是兩件事,一件已經無法挽回,還有一件就是把你嫁進秦家,我讓你卷進了這個家族鬥争的深淵,是我對不起你!”

“父親你別說了!”我使勁的咬着嘴唇,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

“讓我說完了,涵微,我只想讓你得到你應該得到的一切,但是似乎我做錯了,我該讓你和普通的同齡女孩一樣去上學然後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是我錯了,沒想到相同的錯誤,我竟然犯了兩遍,是我錯了!”

“父親,你別說了,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您別說了!”

大伯張開眼,噙滿了淚水,“孩子,苦了你了!”

我從大伯的房間裏出來,人很恍惚。在走道上遇見了傅叔,他想來扶我,被我拒絕了,我現在只想靜一靜。不遠處,我看見艾姐,她遠遠的看着我,我向她走過去。她似乎有什麽要對我說,

“父親見了你很高興!”

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我!”

我想說什麽,但是

“到我房間裏坐會吧!”

我點頭,跟着艾姐到了房間,那是個畫室,整個房間裏都是畫。

“随便坐吧!”

“這些都是你畫的!”我吃驚的指着房間裏的畫。

“是啊!”艾姐回答着,摘下臉上的帽子,這時,我才看見她的樣子,右半邊臉都是火燒的痕跡。但是那完好的左半邊臉,可想而知,如果沒有那醜陋的痕跡,艾姐該是多麽美麗的女人。

也不介意我那吃驚的表情,

“剛出事那會,我看見自己的臉也會吓一跳呢!”

艾姐說的調侃,但是那眼底濃厚的憂郁卻是騙不了人的。

“父親連我都沒有見,他就只想見你!”

“我!”

我想解釋,但是“沒關系,我這麽說沒有別的意思!”

艾姐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我想我們除了姐妹還可以成為朋友!”

我接過水,“當然!”

艾姐握住我的手,“也許今後有很多事,我可以幫你!

第五十二回

第五十二回

當時我還沒有了解,艾姐的話是什麽意思,她說能幫我,而她又可以幫我什麽。時間總是能證明一切,但是在那之前我已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在回去的路上,我很意外的碰見了賀藍鈞,不知道是和他碰巧還是真的有緣,我的車很不辛的抛了錨,在我正束手無措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如天神一般的降臨,我很無奈的看着他。

“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跟蹤我!”

賀藍鈞無所謂的下了車,逼近我“你說對了,我就是在跟蹤你,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蹤其實很簡單!”

我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我真不知道你對一個已婚女人如此的糾纏到底是為了什麽?”

賀藍鈞靠在車上,點了煙

“你知道從小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确切的說是我很少對人或事物感興趣,不巧的你是個例外,其實連我自己也感到很吃驚,憑你的條件怎麽會讓我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和財力去幫你當然也包括自己的情敵!”

“你說的這話實在是很可笑!”

心裏很慌亂,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就躲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不過現在你是打算就這麽等下去,還是先搭我的車回去!”

我看了看周圍,“我跟你回去!”

車在秦家大門前停下“不好意思,請你繞後門!”

“什麽?” 賀藍鈞不解的看我。

“我要從後門進!”我說的平靜,賀藍鈞卻已會意“真搞不懂,這種事情你竟然也可以忍下來!”

華麗的車子掉轉了車頭,旁邊一部水藍色的跑車放下了車窗,舒雅皺着眉頭看着駛遠的車輛。

我關上車門下了車,車裏頭的人對着我大喊“喂,送你回來,你連聲謝都沒有!”

我默然回頭“對你不需要說謝謝!”

進了門,迎面碰上了舒雅,“你是怎麽回來的!”開口就是質問。

“開車啊!”我刻意想要忽略賀藍鈞送我回來這個事實,畢竟我和她之間的誤會已經夠深了,我不能再增加舒雅對我的成見。

“你還撒謊,我明明看見賀藍鈞送你回來的,你難道不明白我們家現在的形勢嗎,你竟然還和那種人混在一起,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舒雅說的很激動,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解釋的理由。

“我和他只是碰巧!”

“碰巧,那你剛才怎麽不說,到現在你才說是碰巧,太可惡了!”

“我只是怕你會~!”

舒雅沒有給我說下去的機會“你真讓我惡心!”

随後進了屋子,我看着她心裏涼了個透,為什麽不管我做了什麽在別人眼裏都是錯的。

舒歌回來的很晚,我去書房找他,看見他躺在書桌上,心裏一陣絞痛,他真的是累了,我小心的為他蓋上衣服,這時舒歌卻張開了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看着我,我笑了

“我吵到你了!”

舒歌不語,只是坐了起來。

“最近很忙嗎,情況好點了嗎?”我有點擔心他,是因為舒歌逐漸的消瘦了,也是因為他開始變的沉默。

“還可以,今天去看傅爺了?他的情況!”

一說起父親,我就悲從中來,我搖了搖頭“情況很不好!”

舒歌也沒有再問,我給他拿了藥。

“舒雅說你今天見了賀藍鈞!”

舒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麽思緒,我點頭

“我車壞了,是他送我回的家!”

“那還真是巧!” 舒歌喃喃自語,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只能選擇沉默。

“現在是非常時期,雖說我沒有限制你的交友自由,但是還請你要注意一點,免得惹人閑話!”

我吃驚的看着他,我沒想到連舒歌也會這麽想,我黯然的垂下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別說了,你出去吧,我還有些文件要看!”

我默默起了身,“那你不要太累了!”

我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而他沒有看我,我出了門,心裏郁結。

門關上的一剎那,舒歌擡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慢慢的握緊。

那天晚上,舒歌沒有來到我的房間。

隔天早上,在祠堂遇見了岚馨,她笑着慢慢的靠近我“昨天你很寂寞吧,秦爺是在我房裏過的夜,我就知道你紅不了多長時間,畢竟能為他生下孩子的只有我!”

我漠然的看着她“随便你,好好的保護孩子!”我掉頭離開。

意外的我卻看見了舒海“你!”我驚訝的看着他。

這個孩子,腼腆的笑了笑“大哥說讓我以後就住在這裏了,大嫂,你不會不高興吧!”

“誰說的!我高興還來不及!”不可否認,我和他很投緣,也許早在他背我出傅家門的時候我們的緣分就已經定下來了。

舒海有點無措的握着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們去吃飯,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舒海點了點頭,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害羞了。

岚馨在一旁,很不屑的看着我們“沒想到啊!”

說着就離開了,我不想理她。

我帶着舒海來到前廳,人差不多都已經到了,岚馨卻突然說要上樓換衣服,大家只好先等她。

我看着舒歌,他卻沒有看我,我失望的回頭。

等了很久,岚馨卻還是沒有下來,老夫人說她去看看,我說我和她一起去。

我們到了樓梯口,才看見她不慌不忙的走過來

我有點不高興,大家都在等她,這個女人真搞不懂在想些什麽。

“快點大家都在等你!”

“我不是已經來了嗎!”岚馨很不耐的看着我,我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剛想離開,卻發現她突然停住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你扶我!”

“我扶你?!”我不耐的看着她,岚馨挑釁的看着我“怎麽,不願意?”

我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好!”

我過去扶她,老夫人為難的看着我,卻也幫不上什麽

“要我怎麽說呢,你們傅家的女人還真是犯賤!”

“你把你嘴巴放幹淨點!”

“你能拿我怎樣!”岚馨看我,故意走的慢還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我身上,我本就比她瘦小,我強忍着。

快走到樓梯口,這個女人卻突然向我這邊倒來,我猛的支撐住,她卻開始大叫“呀,你弄疼我了,真是毛手毛腳的,不用你扶!”

說着,将我推到一邊,自己要走,可是突然她的身體向前一傾,似乎是被地毯絆到了,我連忙要去抓她,但是我卻看見身後有雙手伸了過來,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岚馨滾了下去。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我已經來不及去抓她了,我只能看着她滾下去。

長長的樓梯,直到滾到底部才停住,岚馨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無數的鮮血從她兩腿間湧出來。

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樓下的人急着去抱她,我看見舒歌那複雜的眼神,還有舒雅的憤怒,

“傅涵微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我看着舒歌,不,不是我做的,舒歌你要相信我,但是舒歌卻躲開我的眼神,一把抱起躺在血泊裏的岚馨,向門外走去。

身後,老夫人拍了拍我的肩“在這個家裏,只有強者才可以生活下去!”

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第五十三回

第五十三回

醫院裏,岚馨還在急救,舒歌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舒雅在手術室門口不停的走着,一看見我,猛的沖上來,就将我推倒在地上

“你這個女人還有臉出現在這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但是我沒想到你會惡毒到這樣的地步,那可是我哥的孩子,是秦家的繼承人,要是有什麽事,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我默默的爬起來,腰部尖銳的疼痛,但是着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蹒跚的走到舒歌面前“不是我!”

我定定的看着他,舒卻始終沒有看我,“我說了不是我!”

我大叫着,舒歌終于看我了,但是他的眼神卻冷的讓我害怕

“這麽多人都看到了,你讓我如何相信我!”

短短的一句話卻猶如刀割般,讓我的皮肉疼痛難當。

“全世界的人不相信我都沒有關系,但是就是你不能,就是你不能!”

我使勁的抓着舒歌的衣服“你看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說,告訴我,你知道不是我做的!”

舒歌拉開我的手“那你告訴我是誰做的!”

淡漠的眼神,我無力的垂下手,我不能說。

“你沒話說了吧!你憑什麽讓人相信你!”

舒雅猛的分開我和舒歌“別用你那肮髒的手碰我哥哥!”

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出來“誰是家屬!”

舒雅向前“孩子呢!?”醫生搖了搖頭,舒雅呆楞着,慢慢的轉身“傅涵微,我和你沒完!”

她向我沖過來,死命的抓着我的頭發,打着我的身體,我沒有辦法反抗,沒了孩子沒了。我看着舒歌,他默然的坐下,卻始終沒有看我。

有人過來護這着我,是誰,我看着在我臉前晃動的那張清秀的臉,是誰,是舒海,為什麽護着我的人不是舒歌,不是我的丈夫,而是他。

我被打的滿身都是傷,“不要打了,姐姐!”

舒海叫着把我護在他并不寬闊的懷裏。

“你還護他,你知道她做了什麽,你快給我走開,不然我連你也打!”

舒雅一把拉開他,脫下自己的高跟鞋,猛的向我的頭砸過來,那還沒有痊愈的傷口,再次受了重創,鮮血滴了下來,但是初了舒歌卻始終沒有人來勸,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知道不是嫂子!是~”

舒海大喊,“你給我住口!”我大叫。

“你還叫那麽大聲,我知道了,你前些日子回家,就是和傅家人商量這個事情吧,把繼承人弄沒了,你就獨大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那個傻子當上繼承人,我告訴你不可能!”

舒雅頭發淩亂,面色潮紅,我支撐着身體站起來,我看着她“我再說一遍,我沒做過!”

“你還嘴硬!”

“好了,都給我住口,還嫌不夠丢臉!”

舒歌嚴聲打斷,“都給我回去!”

說着,朝我走過來。“至于你,馬上回家好好待着!沒有我的允許哪裏都不準去!”

我看着那離去的身影,倔強的不讓自己掉下眼淚!

舒海忙着過來扶住我快要跌倒的身體,我推開他“讓我自己來”

“嫂子,我明明就看到不是你,是!”

我連忙打斷他“舒海。有些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

我慢慢的沿着牆走着,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因為有一個地方更痛,痛的我快要死掉了。然而這一切才剛剛是開始。

我精神恍惚的回到秦家,繪言忙着就沖了出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是傷!”

“我沒事!”

“沒事,你頭還在流血!”

“我真的沒事!”我推開她,繪言拉住我

“快和我回傅家!老爺沒了!”

“什麽沒了!”我聽不懂她的意思,繪言眼睛通紅

“老爺剛剛去世了!”

“你說什麽?父親明明就好好的,怎麽會不在了,你不要騙我!”我笑着,繪言急了

“你是怎麽了!老爺沒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不信!”我不斷的搖着頭,繪言猛的揮了我一個巴掌,我一個機靈

繪言的淚水不斷的湧出來“老爺沒了!”

我無言的坐在地上,老天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一身狼狽的進了傅家,幾乎我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都在,我默默的跪在父親的靈堂前。

“怎麽就不等我來呢!父親你好真是說話不算數呢!”

我喃喃的說着,艾姐過來扶我“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的傷!”

我呆呆的跪着。

“現在才來,現在到是跑來當孝女了,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是文瑞的嘲弄聲,我不想理他。

我慢慢的站起來,一個人走到父親的房間,如今這裏已經空了,唯一留下的就是那滿室的藥香。

這一天我仿佛把我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父親一直都在等你,我打了很多你的電話,但是都沒有打通,父親在最後一刻都在叫你的名字他叫我把這個給你!”

艾姐并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身後,我顫着手接過那信封。

“艾姐,你恨我嗎?!”我不敢看她。

“誰說不恨!”艾姐悠悠的嘆了口氣,“自己的父親臨終前叫着的是你的名字,自己的丈夫睡夢中叫的是你名字!我恨過,但是有什麽用!我無力改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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