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八卦
烏雲舒這邊還沒來得及好好和溫西月分析下,許氏這幾年走下坡路的主要原因,大門就被陳可悅推開。
兩雙眼睛齊唰唰看過去。
陳可悅也是興奮的不行,“姐妹們,今天許氏的瓜吃的我好撐啊!”
她假模假樣的摸着肚皮,“說出來你們都不信,這位總裁的身世還真是撲朔迷離啊。”
“身世?”烏雲舒沒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就是覺得這人能力肯定不錯,年紀這麽輕就被人賞識做到了這個位子。
如果說他背後有一定的關系……那肯定也是必然的。
陳可悅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留足了懸念。
把前戲做的很豐富,半晌,才說,“我聽到了很多版本,什麽養子啊,童養婿啊,資助過的學生啊,我覺得最靠譜的一個說他是許還山養在外面的親兒子。”
“真的假的?”陳可悅驚愕。
“我有姐妹是混娛樂圈的,那個黑料很多的小花旦唐慈這幾年不是傍上了許還山了嗎?趁着原配出去搞事業,早已經登堂入室了,聽她說的,兩人在家就是以父子相稱。”
“可人姓修不姓許啊?”
“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可能随母姓呢,反正遲早有一天他會改回來的。”
一聽這信息量豐富的話,溫西月皺眉。
豪門怎麽這麽亂。
陳可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的起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許還山和他老婆結婚也才堪堪二十三年而已,而這位新總裁可是整整二十六歲呢。”
烏雲舒誇張的捂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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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婚就搞出了個兒子,許還山老婆這樣也願意嫁,都是能成大事的人。”
陳可悅又說,“不過,忍不了又怎樣,人前腳行走,後腳小三小四就住進她家了,可見豪門太太的日子也沒那麽輕松。”
烏雲舒:“這位新總裁也是厲害,存活在世上二十六年也沒被人挖出來。”
陳可悅:“這有啥?許還山出了名的保護子女,他對外宣稱的獨生女不也沒被人曝光嗎?”
烏雲舒點點頭,好像的确是那麽回事。
“你說,就這麽把公司給了私生子,他老婆和女兒能忍?”
陳可悅狡黠地眨了眨眼,“所以才在毫無預熱的情況下直接下達了任命啊,還一錘定音,直接把消息發給了媒體!”
烏雲舒一愣,然後一副了然的樣子,想了想,又感嘆了一聲,“這樣一想,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他老婆和女兒好慘,好可憐。”
溫西月全程沒吱聲,撲哧撲哧吃着她的飯。
她覺得她們月薪不過萬的人,去可憐那些住一晚都要好幾萬,吃頓飯幾千的人實屬沒有必要。
人家再慘,住的依舊是豪宅,背的依舊是名牌包。
而她們慘,是這麽晚了到家還要做 * 明天的采訪提綱!
她借口累了回到房間。
卸下一身疲累,躺在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她覺得她一天最快樂的時光流逝在床上的這七八個小時。
什麽都不用想,完全的放空自己。
躺了一會兒,她坐到書桌前,悲催地打開電腦,準備明天的采訪提綱。
敲了幾行字後,她想起了一些事,從包裏摸出手機,從聯系人那裏找到鄭樂億的名字,然後撥打出電話。
和昨天一樣,提示已關機。
溫西月把手機扔到床上,盯着夜色有點出神。
要說鄭樂億這個人,所有富家子弟的惡習他都有,其實溫西月并不覺得他是個多麽十惡不赦得人。
只是個單純的生活環境很好,被家裏人慣壞的一個纨绔子弟。
和他認識,說起來也挺湊巧的。
大四下學期的時候她和幾個好友約着去海邊露營,去的地方比較偏,是個野灘,沒什麽人,周圍環境也是原生态的,倒是路修的十分闊綽。
他們一行人一邊燒烤一邊暢談未來的規劃,說在興頭上,就被一道極其刺耳的輪胎抓地的聲音給打斷,緊接着他們就聽到巨大的碰撞聲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聲音。
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兩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側翻在路上,車胎還在轉動,還冒着煙。
畢竟都是學新聞的,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快救人。”
幾個男生扒拉着把車裏的兩個人給拽了出來,拖到安全地帶,溫西月抱着準備好的小急救箱在兩個傷者之間徘徊了下,最終選擇了傷重的那個,那人就是鄭樂億。
因為怕傷到筋骨,溫西月沒怎麽動他,只是簡單地酒精處理了下出血口,再用紗布包紮下,一直守護在他身旁然後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可就處理的那麽幾分鐘,昏迷的鄭樂億睜開了眼,看到了離他很近、神情認真正用棉簽處理傷口的溫西月,用他的話說,看到溫西月的瞬間,覺她身後開了一朵白蓮花,原本瀕死的他重新活了過來,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後來痊愈的他就常常以要報恩的名義,黏着溫西月。
他這個人過濾能力特別強,任何惡意的、不屑的、冷漠的眼神都能視而不見,直白的、不留情面的、拒絕的話也都能曲解成另一個意思。
所以,即便溫西月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無數遍,他都覺得那只是個考驗。
手下一滑,溫西月的下巴差點和桌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揉了揉臉,然後又拍了拍,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按照那個男人的意思,那天在華章天想碰到了鄭樂億,那很有可能是他帶自己過去的,以他的財力,和動機,好像很合情合理。
一切都只是猜想,還需要證實。
只是可惜,平常恨不得做她尾巴的人像憑空消失了般,怎麽也聯系不上。
或許是出國去浪了?
她打開微信,想着既然電話打不通,就直接和他 * 發微信好了,希望他看到後第一時間能過來找她。
編輯好發送了過去,準備退出來時,看到被頂置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宿醉後醒來自己見到的那個男人。
此舉是怕忘記,時刻提醒自己還有一筆巨債在身,同時也是告誡自己,放縱的代價往往是她承受不起的。
和想象的不同,他的昵稱是一串省略號,圖像也是很萌的一只小兔子,咬着一顆胡蘿蔔。
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圖像,顯得有點娘們唧唧的,再結合他的職業,就有點那個意思了,可能大概也許,溫西月不負責任地猜想,他是躺在下面的那個吧。
那……反差還挺大的。
有時候老天爺就有點成心和你開玩笑的意思。
溫西月白天動用各種關系都聯系不到的人,到了晚上,竟然就這麽出現在了家門口。
月黑風高,行人寂寥。
兩邊的綠植被風吹得唰唰作響。
鄭樂億就站在他那顏色騷包的跑車前,笑着朝她揮手,“姐姐。”
溫西月抿了抿唇,權衡了片刻,走了過去。
鄭樂億臉都笑開了花,“聽說你在找我啊?”
溫西月一向不願意和他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三月一號那天晚上,是你帶我去華章天想?”
鄭樂億直接承認了,“是啊。”
“……”
“你喝醉了嘛,那種小賓館睡得肯定不舒服,我就擅作主張替你換了個舒适點的地方,未經你的同意,不好意思啊。”
溫西月不知道他明明做了件很讓人不舒服的事,為什麽可以擺出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為了知道全部真相,她忍着心底的不悅,“你怎麽帶我走的?”
鄭樂億:“阮眠給我你的房卡啊。”
他出賣人時毫無愧色,“就給了她十萬,她就很開心地把房卡給了我,姐姐,這種見錢眼開的朋友,你記得以後離她遠點哦。”
溫西月勉強笑了笑,“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一個朋友的真面目。”
對于阮眠賣了自己這事,她并不驚訝,那天在拳館,從她的态度上,也可以窺見一二。
她所有的好心都是帶有強烈的目的性。
而且,以她倆的關系還并沒有好到可以讓她對十萬塊毫不動心的地步。
“你帶我去酒店只是想讓我睡好一點?”溫西月又問。
鄭樂億詫異道:“你都忘了?”
“……”
“哦,都是成年人了,難道姐姐你看不出來我垂涎你的肉.體很久了嗎?帶你去酒店當然是想睡.你啊。”
溫西月:“……”
她腳步往後退了退,拉開與他的距離。
……太誠實了,誠實到你不知道該怎麽接他的話。
鄭樂億對溫西月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有點得寸進尺地說,“不過姐姐你力氣太大了,喝醉了酒還那麽狡猾,讓你給跑掉了。”
他啧啧兩聲,特別惋惜,“真遺憾!”
溫西月覺得有必要告訴他事情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你那晚的行為我可以報警告你猥.亵或者強.奸? * ”
鄭樂億不甚在意,“那我要坐牢嗎?坐幾年?沒關系的,我才從裏面出來。”
溫西月不知道鄭樂億是什麽腦回路,這很光榮嗎?
“呵,你的人生真是精彩。”
鄭樂億立刻接話,“要是有你參與就更完美了。”
溫西月:“不好意思,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