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肯定是他不行!

就一個總裁而已?

這是什麽樣一個家庭,堂堂一個總裁竟然被說的如此不值一提?

溫西月快速地眨了眨眼。

司機波瀾不驚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可能對這個職業有點誤解。

他說的是她想的那個總裁嗎?

還是那個行業的……花稱?

“敢問他是哪家公司的……總裁?”

司機大叔覺得這姑娘可太逗了,欠着人家錢,結果什麽都不知道,“許氏啊,您沒聽過?”

許氏?

哦,許氏啊……

嗯?許氏?!

拜烏雲舒所賜,溫西月第一時間就在腦海中有了關于許氏的雛形。

那何止是豪,簡直是巨豪好吧?

商業版圖擴充的如此之廣,本就罕見,想讓人記不住都難。

這對溫西月來說,沖擊力就像驚天巨浪一樣,鋪天蓋地向自己砸來,她被淹在水中,已經沒了掙紮的餘地。

她覺得這一刻自己手抖的有點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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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不死心地進行最後确認。

“這有什麽好騙的,網上都能查到,我還能憑空捏造一個出來不成?”

溫西月臉色有點難看,透着一股詭異的白。

她哆嗦地從包裏摸出手機。

陳可悅收到照片後,給她發過來一個問號,她沒空理會,直接點開預覽器,去搜許氏實業,第一行跳出來的就是他們公司的官網。

溫西月平緩了下情緒後點開,最惹眼的一條就是他們集團內部人事變動的公告。

她眯着眼看了一遍。

找到了新總裁的名字,修澤?

修總、澤哥。

似乎對的上。

她又在首頁看到一個新聞。

标題說昨天許氏和某個著名家居名牌達成戰略合作協議,點進去看,左上角有一張照片,是他們雙方簽署協議時拍的合照。

身後的巨大的藍色幕布,修澤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與對方代表握手看向鏡頭。

大概是在公衆場合,他露出了十分大氣得體的笑容,這點微弱的笑意削去了他身上的淩厲,添了一分柔和。

溫西月洩氣般地往 * 後一靠,下巴微揚。

這照片上的人,抽絲剝繭的,将她最後一點心存僥幸的心理碾碎。

所以,他真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總裁?

她努力的回想,在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自己有沒有做出很過分且冒犯的事。

當街塞給他錢過分嗎?

語重心長地勸他換個工作過分嗎?

出言不遜內涵他臉皮厚過分嗎?

要他飛上天空和太陽肩并肩過分嗎?

……

溫西月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是一點一點的在變涼。

似乎一旦接受了他這個身份,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

常住五星級酒店,讓鄭樂億畢恭畢敬,開豪車配司機,所交之人非富即貴……

她這腦子是吹了幾級大臺風,還是進了幾萬噸水,才會把無論氣質還是長相,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的他當成賣的?

怎麽想的?!

那麽多不合理之處,諸多漏洞,當初是怎麽說服讓自己接受這個設定的?

溫西月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哪根筋搭錯了。

或許也不能怪她吧,就各種天時地利人為因素,幹擾了她的判斷。

一路上,溫西月都沒再說話,她望着窗外,眼神空空無一物,陷入了沉思。

可能她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接受、消化這個現實。

甚至就覺得自己長了個腦袋純屬就是為了湊身高的。

司機大叔把車開到離家不遠的地方後,溫西月留了個心眼,她住的是居雅苑,卻讓司機把車停在了前面一點的萃雅苑。

下車後,她如同沒了靈魂的傀儡,和司機致謝,看着他離開後,才放心地往居雅苑的方向走。

到家,她失魂般地推開門。

陳可悅還沒睡,見她回來第一時間問,“你發那照片是什麽意思?”

她不要臉的猜想,“不會是給我介紹對象吧?車我是看中了,人老了點,看着像司機。”

溫西月有氣無力地回,“人本來就一司機。”

她換了拖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可悅瞪她,“月月,過分了啊。”

溫西月有點無語,“不是給你介紹對象,就是人送我回來,我害怕就先留個檔。”

陳可悅眼睛一亮,“你坐那車回來的?”

“嗯。”

“你知道那車多少錢嗎?”

“不知道。”溫西月心不在焉地回她。

“沒個幾百萬都拿不下,而且我剛在網上查了查,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哦。”溫西月覺得自己可能是飄了,自從知道修澤大概身家後,就覺得幾百萬也還好。

數額不是很大。

恰好次卧的烏雲舒出來倒水。

她睡眼惺惺的,似乎是睡到一半被她們的動靜給吵醒了。

溫西月扁扁嘴,極其委屈,“雲舒,上次你給我科普許氏的時候我沒認真聽,我錯了,你能不能再和我說說他家涉足的領域啊?”

烏雲舒不想搭理她,徑直去廚房接了杯溫水,丢給了她一個“別煩老子”的眼神。

“要不你和我說說許氏有沒有□□上面的生 * 意?”

“……”

“是不是黑白通吃?兩道都有人,混的很開?”

陳可悅都忍不住,“你這樣造謠好嗎?人一上市大公司。”

溫西月:“我這不是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嗎?”

“怎麽了?”

溫西月垂着腦袋,憂心忡忡地說,“我好像得罪了許氏的大boss。”

烏雲舒邊喝水邊樣沙發的方向走,斜睨了過來,指着天花板,“西月,你看天上好多牛哦。”

“……”溫西月說,“我說的是真的。”

陳可悅看溫西月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忙問,“怎麽回事?”

溫西月此時也急切需要有人能分擔她的憂心,所以就說了,“你還記得半個多月前,我喝多酒的事嗎?”

“記得啊,挺玄乎的一事。”

大概是聽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烏雲舒也沒了困意,在溫西月身側坐了下來,“怎麽了?查清楚了?”

溫西月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理解錯,鄭樂億又沒有騙我的話,應該是阮眠把我扶到賓館休息後,就把房卡以十萬的價格買給了鄭樂億,我不知道是他們早就協議好的,還是阮眠突發奇想……”

“十萬?”陳可悅和烏雲舒異口同聲,顯然沒想到區區一個房卡價格可以賣得如此之高。

陳可悅:“早知道賣給他能掙這麽多錢,我去做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到時我們五五分。”

溫西月嘴角抽了抽,冷冷看她。

感受到殺氣的陳可悅頓時賠上笑臉,“我開玩笑的,你繼續。”

“所以那晚是鄭樂億把我從賓館接到華章天想的,原因可能就是他單純的不喜歡賓館的環境,至于到了華章天想以後的事,我很模糊,有一點很零碎的記憶,都是很不好的,而且今晚我也見到他了,他很誠實的告訴我,那天他就是想……那個我的。”

說到這,溫西月胃裏翻起一陣洶湧,當時可能被他誠實的态度震驚到了,反倒沒什麽感覺,現在想起來,真覺得惡心。

那個在你身後姐姐長姐姐短的人,其實對你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而且不止是停留在想想的階段。

溫西月很快調整好自己,擰眉繼續說,“我當時應該做了很嚴重的反抗,逃開了那個房間……”

具體細節她不清楚,一切都是基于修澤的話做出最合理的猜測,“可能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我逃開的希望并不大,這時我看到了一個人,想都沒想就沖過去了,向他尋求幫助,他幫我了,因此我逃過了一劫。”

“這個鄭樂億真是夠了,平時看得人畜無害的。”

“不然呢?人家想和做姐妹?”

“有這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

“不奇怪,我倒是覺得阮眠下限真低,這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我一點都不懷疑,這種人我們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太可怕了。”

“的确,說不定哪天就賣到自己頭上了。”

“诶,所以是那個說對你不感興趣的男 * 人救了你?”

溫西月點點頭,而後撩起眼皮看陳可悅,“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可悅認真地問,“怎麽?他在那行也小有名氣?”

“……”溫西月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他叫修澤。”

陳可悅啧了一聲,很真誠地指出,“名字普通了點。”

溫西月:“……”

烏雲舒喝了幾口水,只是覺得這個名字特耳熟,應該是這幾天經常聽到的。

一杯水喝到了底,喉間的幹啞也沒緩解多少,她起身準備再給自己倒一杯。

到了廚房,忽然靈光一閃,她又飛速地跑了出來,“你說的修澤是許氏那個空降總裁修澤嗎?”

陳可悅:“……”

她一臉不可能地看向溫西月,然後在她灼灼注視下,溫西月如搗蒜一樣連連點頭。

她整個人仿佛裂開了。

哈,總裁?

這個人她印象比較深刻,主要是臉。

倒是颠覆了她的認知,原來總裁不一定老氣橫秋。

“不是,就他那長相那氣質,誰會說他出來賣的啊?”

溫西月和烏雲舒齊齊看她。

“……”

陳可悅回憶了下,溫西月回來後,自己的一系列言論,好像、似乎、應該是自己說的。

她讪讪一笑,縮了縮脖子。

忽然想到了什麽,“所以,月月你是不是要反思下自己,為什麽和一個正常男人同處一室,你還喝醉了,沒了反抗能力,結果什麽都沒發生?”

“……”

陳可悅繼續說,“要麽就是你沒魅力,要麽就是他不行。”

說完,她看了眼溫西月,毫無攻擊性的臉,曼妙的身材曲線,她很快給出了結論,“肯定是他不行。”

“……”

“真是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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