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報酬
十天後，秦念如期進《一世紅顏》的劇組，在劇組待了好幾天後，等到一個消息男主蕭程漾近期檔期安排滿，先安排拍其他的演員的戲份。
秦念唯獨三場戲份是跟蕭程漾同框出現的對手戲，這這這算不算要完美錯過？
秦念好說歹說，導演才答應排一場和蕭程漾同一天拍攝的戲份。
秦念心情不錯，自告奮勇的承包了劇組的下午茶。
下午休息，秦念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小椅子拉開來了個鹹魚躺，抱一杯拉茶要吸不吸的劃着手機，劃到殷執的V信。
【秦念：啾咪~jpg.】
殷執看到秦念信息正在開會，回得也快。
【殷執：？】
秦念拍了一張下午茶發給殷執。
【殷執：想喝自己點。】
他的卡在她身上，下午茶還喝不起了？
【秦念：啰，你看到的就是我點的呀。給你點了一份，作為這段時間你做飯的報酬吧。】
她沒進劇組的幾天都窩在殷執的別墅，殷執那幾天似乎也不忙，每天下班都會準時，還做飯。
起初，殷執是不會準備她的分量的，飯點更不會叫她，當然現在也不會。
她自己不會踩點下樓啊，自己不會拿碗添筷啊，美食當前，什麽都是浮雲。
最先秦念還會客氣下，只會蹭飯，殷執做什麽她吃什麽，後來會找他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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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執不會照單全收，會做一兩道她提的。
兩人因為飯熟絡。
熟悉後，秦念認為殷執這個人，不會主動提出問題，你說的，他都會應，人還不錯。
殷執看到秦念這條信息，秘書便敲門進來，提了一組下午茶的包裝袋。
一杯祁門紅茶，一塊包裝精致的西式蛋糕。
嘟，秦念的消息又進來。
【秦念：知道你不喜歡甜甜的，無糖的。請叫我雷鋒jpg.】
在家幾天她，對殷執的部分喜好有所了解。
【殷執：一次下午茶就解決了？我沒記錯，你少說也吃了十天我做的飯吧。】
【秦念：那你這個月下午茶我包了。】
這個月，還剩二十多天。
殷執看了眼日歷。
沒等到殷執回她。
秦念不知道他同意沒，秦念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消息。
【好吃嗎？期待ingjpg.】
殷執合上手中文件，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
動作優雅的切了一小塊蛋糕，入口。
味道還挺不錯的。
紅茶是他長喝的款，不甜。
【殷執：勉強。】
殷執的勉強，秦念默認滿意。
【秦念：有點想吃清蒸鲈魚腫麽辦。秦念兩只小手托腮的表情包jpg.】
秦念等了會沒等到殷執的信息，應該是沒什麽希望了。
她癟了癟嘴，太饞殷執前幾天做的清蒸鲈魚，砸吧了下嘴，突然覺得奶茶都沒味道了。
片場場務舉喇叭拉開嗓門喊開工。
秦念吸口氣喝完奶茶，開工。
一輛豪華保姆車在片場停下，氣焰嚣張。
“這誰啊，排場這麽大？”安小蘇驚呼，“蕭寶寶？”
“瞎說，咱蕭寶寶很低調好嗎？”秦念嘴上這麽說，免不了好奇的探腦袋看，愛豆千千萬，蕭寶寶是真愛。
看清從保姆車裏下來的人，安小蘇瞬間炸毛：
“我凸(艹皿艹 )，杜凝璇！她怎麽會來片場！”
“來拍戲呗~”瞧她耀武揚威的樣就知道。
秦念拍了拍戲服上的灰，悠聲回。
杜凝璇。
秦念讨厭的人不多，杜凝璇算一個。
要說顏娜是因為背後人和殷執商業競争關系，故意刁難她。
那麽杜凝璇就是真的跟她過不去，杜凝璇憑借去年最火少女組出道，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兩人，要從一場真人秀直播開始。
去年她替梁心艾上了一檔真人秀，杜凝璇也屬于其中一員，到直播間秦念就接到導演通知。
他們所有的安排都是有劇本的，為的是增加杜凝璇的曝光，其他人都是陪襯。
秦念接到的劇本就是安安靜靜地當一個花瓶，什麽也不用做。
秦念那時正好在片場拍了一天的打戲，正合她心意，舒舒服服找了個沒攝像頭的地方睡覺。
沒想到她睡覺的樣子，瞬間上熱搜，瘋狂霸屏。
什麽#仙女睡覺，美噠噠#等等，好評如潮。
秦念還沒反應過來，風向逆轉，被反踩。
#新劇即将上線，梁心艾蹭熱度#
#杜凝璇淪為背景板#
#杜凝璇好可憐#
杜凝璇的粉絲，緊跟帶節奏。
秦念裝扮的梁心艾一時間成了心機女、蹭熱度，被罵慘。
杜凝璇反倒成受害者，值得同情，因此七八線跨越成三四線。
秦念第一反應這是一個局，杜凝璇做的，目的為了踩梁心艾上位。
那個時候梁心艾本人對這事不上心，秦念作為替身，跟吃了一波瓜。
順便替梁心艾罵了一波人。
杜凝璇面帶微笑跟片場工作人員打招呼，毫無架子，還帶了各種飲料以及糕點，好感度走了一波。
“杜凝璇女二號？憑什麽啊？”原本的女二號是一個實力派女演員，雖然一直不溫不火，在圈很多年口碑很不錯。
憑什麽說換就換，也太可憐了吧。
安小蘇氣炸，“向導，你這樣子很不地道啊，我家念寶和女二都拍了好幾場戲，你現在突然把人家換掉了，等于之前幾天都做了無用功？”
安小蘇：“導演你撂句老實話，你是不是欺負我家寶寶沒人？所以來折騰我們？
導演表示不敢啊，再不濟梁心艾也是殷執的太太，他這點還是擰得清的。
安小蘇：“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家寶寶什麽身份，導演你應該很清楚吧？早知道劇組這麽欺負人，欺負十八線的我們。我們還不如拍戲，餓死也不來受這個氣！”
安小蘇噼裏啪啦語速太快，導演毫無招架之力。
他哪裏欺負十八線了。
哪裏來的早知道，他也是臨時通知。
臨時換演員是大忌。
杜凝璇上頭有人，制片親自來電，要求換人。
他有什麽辦法。
導演有苦難言。
秦念起開一瓶杜凝璇帶來的飲料，小小的喝了一口，柔柔弱弱，“向導，我經紀人說得在理。我們倒是沒什麽，大不了重新再走一遍劇情，也沒拍多少。可惜了原本女二號小姐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安排。我呢，肯定是不會拖劇組後腿的，保證圓滿完成拍攝。”
她要是這個時候棄演，正中下懷。
俗話說得好，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那才是正道。
杜凝璇知道籠絡人心，她就不會麽。
想要繼續踩梁心艾這個身份上位，可能麽？
她秦念允許麽？
導演心情好了不少，又多看了秦念幾眼。
梁心艾近兩年口碑有多差，圈內人無一不知。
遇這種情況，早就撂擔子走人了，相當任性。
各種作，導致圈內無人敢用。
相當半雪藏狀态。
沒想到現在這麽懂事了。
這幾天在劇組表現也很好。
有那麽點小小感動，導演很滿意，“那趕緊開始吧，心艾，你先跟凝旋熟悉一下臺詞，今天先拍你們的第一場對手戲。”
“至于原本的女二，我會再跟她接洽其他合作。”
“好的，導演你真是的大好人！我們您這樣的導演我們太幸福了，導演您這劇一定會大火大火的……”秦念天花亂墜的拍了一通導演的馬屁，導演樂呵呵的。
趁沒人注意，秦念和安小蘇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這套在長輩面前多年的紅白臉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繼續管用。
杜凝璇人在化妝師化妝，她的助理随時注意秦念那邊的動态，沒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很不爽的回到杜凝璇身邊，“凝旋姐，這個梁心艾，最近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這也能忍下去？”
了解梁心艾的知道為人處事相當任性，不應該直接走人麽。
去年好不容易參加了一檔真人秀，踩了坑，基本一首涼涼。
前不久，又因為瘋狂購物，上了頭版，風評各異，總歸不是很好。
原本他們想借此機會，在網上大肆宣揚梁心艾十八線的耍大牌，杜凝璇是如何救場的。
結果竟然是這樣！
梁心艾竟然不棄演？
杜凝璇一副自在掌握中，“意料之中，這樣才有意思，她要提早退場，我還覺得沒什麽意思呢。”
杜凝璇講完話，從化妝間離開，沖正在喝她買的飲料的秦念走去，面容和善，“念念，好久不見，真是緣分啊。拍戲上你是前輩，我不懂的地方，還請多多指點哦。”
念念。
說巧不巧，秦念幾個月前，拍過一個游戲代言的宣傳《念念江湖，一生執愛》女主舞念念一角深得網友喜歡。
粉絲和圈內人之後都當作梁心艾的小名，久而久之都喊習慣了。
杜凝璇不情願的跟風。
秦念誇張的喜出望外：“哎呀！凝旋小仙女，好久不見啊，我都以為你退圈了，能再次見到你我簡直太高興了！”
“..............”
這——突來的自來熟？
梁心艾什麽情況？不按常理出牌？
杜凝璇表示滿頭問號。
“小仙女，謝謝你的綠茶，真好喝。跟你一樣甜。”秦念摒棄惡心的挽住杜凝璇的胳膊。
“說起前輩呀，雖說我也不好承認嘛，那也是事實。我在圈子裏吃的鹽都比一般人吃的飯多。說起演戲嘛，我在娛樂圈混了五年，還是個十八線，和小仙女比不得比不得。”
“......”杜凝璇完全是懵的。
“哦，凝旋小仙女，我跟你說哦，這個戲完全屬于——本色出演。導演找到你太對了！”
第一場戲嬌柔的世家千金女二被山賊搶走，差點被玷污，女二杜芊芊已經認命，好在秦念飾演的紅衣女俠女三即使出現，拔刀相助。
秦念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杜凝璇隔了半個小時才有機會反應過來‘本色出演’這四個字是什麽含義，臉都氣綠了。
但在面對秦念表面天真無害，句句話中有話，杜凝璇竟然無力反駁，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不來。
拍戲過程中，在杜凝璇N場NG中，導演耐心全部磨完，脾氣上來：
“杜芊芊你是名門千金在遇到這種情況，害怕、驚恐、無助。而不是一種享受，你明白嗎？”
現場工作人員和藝人一個沒憋住‘噗哧’笑出了聲。
導演吼吼：“再來！都笑什麽笑！喜歡笑到牆邊站笑一個小時！”
“把念寶先放下來，飛來飛去的都兩個小時了！”導演看到威亞上慘兮兮的秦念，語氣軟了不少。
導演一聲令下，其他人才注意到在威亞上吊了兩個小時的秦念。
一時間都比較心疼秦念，還有人竊竊私語。
——要不是導演提醒，我真不敢相信，梁心艾會在威亞上吊兩個小時。
——吊兩小時的威亞，我算了下至少也有好幾十次吧，我都不敢想象。
——其實杜凝璇這部分戲，念寶跟她對了好幾次，我大致聽了下，念寶特意告訴了機位的點，杜凝璇還這樣，你們說這個杜凝璇是不是故意的。
——故不故意不知道，她演技真的大寫尴尬。
這部分對戲秦念确實認認真真講給杜凝璇聽了，倒不是自己多會，而是拍過一次，當時的女二機位和神情拿捏十分到位，以防一直吊威亞的風險。
最終還是沒逃過這一劫啊！
杜凝璇算一個自我較勁的人，聽到那些話，狠狠瞪了秦念兩眼，那股子狠勁上來，無奈演技是硬傷，怎麽也琢磨不到那個點。
因為杜凝璇的緣故卡了太多場，天色不早，吊威亞不安全，剩下的戲份沒法拍，只能先拍其他角色的。
下戲已經晚上十點半，秦念腰酸背痛，全身都疼。
在卸妝期間秦念開始了昏昏欲睡。
卸完妝還是保姆車司機楊大力和安小蘇架着她上車的，一腳油門到了殷執的別墅。
安小蘇和楊大力不放心，問她一個人行不行。
“ok沒問題，我可以，你們也早點休息。”
秦念扶着老腰一邊擺手，一邊輸密碼進屋。
淩晨十二點半，院子裏一陣汽車聲。
殷執合上文件，起身，下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