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修) mini
袁老穿過內廷, 在外院和殷執碰面。
殷執幾大步入院,俊朗的面容上是前所未有的尊重,迎上袁老。
袁老歡喜的打量殷執, “老弟啊, 多時不見, 越發意氣風發了。好小子,好樣的!”
以往袁老這樣稱呼他, 殷執沒什麽感覺, 覺得很正常,友人不分年齡。
現在知道小丫頭極有可能是袁老的外孫女, 再稱兄道弟,差了輩分,還不是一點半點。
殷執全程緊繃繃的。
殷執第一次不自在開口, “袁老您身子骨也是越發健朗。”
“诶,你怎還跟我客套起來了。你這聲袁老喊得我這顆老心髒受不了啊。”認識多年的年輕小朋友, 突然跟自己客氣,袁老很不适應。
“.......”殷執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把手上的禮盒遞交原來, “時間匆忙也沒好好準備,淘了幾樣東西, 不知道能不能對上您的喜好。”
“又讓你破費了,你帶的東西還能不是好物件?”
殷執每回來, 沒少給他帶好東西。
袁老欣然接受。
至于讓秦念把那套東西藏起來, 那也是做做樣子。
他一會會忍不住把小丫頭送她那套文房四寶拿出來炫耀的。
“您喜歡就好。”殷執低眉順眼。
其他袁老沒覺得有什麽, 只是殷執突來的客氣勁兒,袁老很不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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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執随袁老進院子,典型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風, 一座花語花香的中式複古院子。
穿過橋亭進入內廷,墨香味和花香交織,殷執環顧一周說道,“袁老的院子一向搭理得漂亮,四季如春,每回您這邊總能有不一樣的心境。”
“你還不了解我啊,我一年四季能在家裏待幾回,多虧老婆子身邊那幾位老人不辭辛苦的照顧,才有這院子裏的春意怏然。”秦念外婆去世多年,袁老是個念舊的人,她當年陪嫁過來的人至今都留在家中。
殷執握一絲冷靜繼續說,“說來跟我上回來風景到底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又說不上。”
袁老環顧了一眼四周,“是嗎?哦,其他變化沒有,那應該是我外孫女前幾月在我院子裏添了不少長壽樹,綠茵了不少吧。”
到了殷執想要的主題,殷執眼眸一定,心尖兒提了提,裝模作樣問,“您外孫女?”
提到秦念袁老深陷的眼窩炯炯有神,“是啊,一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你看看我胡須都快被她扒沒了,太皮了。”
殷執挺闊的身型一怔,心弦繃了繃,原本只是懷疑,現在十有八九小丫頭就是袁老的外孫女!
一時間,他有種說不出的壓力和複雜。
袁老拍了拍殷執後背,語重心長,“老弟,你這臉上不太好啊,身體也緊繃厲害。年輕人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身體,養生從年輕開始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是,您說得對。”殷執颔首。
“......”袁老很不适應殷執的客氣,也沒跟殷執計較,正好瞧着家裏人從裏屋出來,他問,“張吉,小丫頭呢。”
“念念啊,應該在內院,诶,人呢。”張吉左右看了兩眼,沒見着人影。
念念.......
所以她真名字中有‘念’字?
哈,小丫頭真是個小騙子,什麽游戲代言得名的。
小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殷執眉角微挑,他挺拔的身型在袁老更加繃了繃,面上依然自持冷靜。
袁老眼神不錯,隔着實木镂空花雕拱形門,遠遠看見在花叢中竄來竄去捉小貓的小身影,沖她招了招手:“念念,來,叫叔叔。”
袁老想了想,還是不依照他這裏的輩分,叫聲叔叔吧。
輩分再大些,把殷執人叫太老了。
把小貓咪抱懷裏的秦念聽到外公的召喚,從花叢裏探出了小腦袋。
她對外公這位忘年之交還挺感興趣的,她好奇的目光穿過樹蔭和花叢,還有一道實木镂空的隔斷看了過去。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男人腿修長,身型應該高大。
至于長相,應該也挺不錯吧。
等等,怎麽越看越熟悉?
秦念小腦袋擡高了些,在看清外公口裏那位友人英俊的相貌後,
嚯!
這不是殷執又是誰!
天!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晴天霹靂!
殷執的忘年之交竟然是她外公!
世界這麽小的嗎????
這開什麽玩笑,
秦念吓得原地坐在了地上,懷裏的貓咪嗖一下竄進了花叢。
外公還在喚她,秦念小身子都縮成了一團,一雙明亮的眼眸轉了轉,在心裏一番鬥争。
假設這個時候她出去會被殷執撞破,他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在外公面前揭穿她。
那她該怎麽辦?
連辯解的理由都沒有了,那就等于外公知道她在外替婚這件事,外公知道了,離港城的老秦知道還遠嗎?離她一輩子別想出港城,接受聯姻這件事還遠嗎?
想到可能發生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秦念整個人在原地愣住數秒之後,空白的腦中只有一個字:
跑!
有了這個想法,秦念小身子蹲在地上,手裏抱個花瓶把自己擋住,蹉步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裏移動。
“诶,這小丫頭,你跑什麽啊?沒禮貌的家夥,當心摔了。”袁老甩了甩頭,表面責怪,實際寵愛更多,“讓你看笑話了,沒辦法,被一大家子人慣壞了。都快二十一歲的人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莽莽撞撞的成什麽個樣兒。”
殷執眼角挑了下,
快二十一歲?
那就是二十一歲沒到了。
他當時就在想,她那些小行為怎麽也不像在娛樂圈滾了五年的人。
原來還真算個小不點兒呀。
殷執唇角幅度往上翹了翹,他清幽的視線落在倉皇逃離現場的那道小身影上,有些無奈,說她聰明,她又挺笨的。
那條小裙子是早上當他面換的,他記憶力再不好也不可能不記得?
殷執斂目解圍,“小姑娘面兒薄,很正常。”
袁老擺了擺手,“呵,那你是沒見識過無法無天的樣兒,鬧騰起來讓人頭疼。”
殷執嘴邊漫着淺淺笑意。
他見過。
确實是無法無天,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什麽不敢的,連替婚這種大事兒,她都敢冒名頂替。
倘若對方不是他,她這場荒唐的鬧劇又該怎樣收場。
不是他?
殷執不喜歡這三個字。
不是他,怎麽可以。
想到這點,殷執面色沉了沉,雖說整件事講起來荒唐、離譜。
但他又如此慶幸,她以這樣方式來到他身邊。
他怕遇不到這麽個鮮活的小寶貝了。
袁老又拍了拍殷執挺括的背,嘆聲,“老弟啊,依照我倆之間來往的關系,小丫頭理應尊稱你一聲‘叔公’。我轉念一想,你倆年紀相差不大,咱們就不依輩分了。老頭子占你個便宜了,委屈你了。”
“........”殷執更加直了直背脊心情複雜,扯了下唇角,“袁老您太客氣了,不依輩分其實也挺好。”
這輩分現在對他來說是無形勝有形的壓力。
袁老反對,“诶,輩分不能太亂。叔公确實把你叫老了,一聲叔叔你還是擔得起的。”是對他這位小朋友最起碼的尊重。
“........”殷執望望天。
“進屋說話。”袁老手勢往客廳比了比,殷執微颔首放慢步伐跟在袁老身後,“說來,你小子成婚太突然,我這個老哥都沒來得及準備什麽,像什麽話。”
“........”殷執。
秦念緊張兮兮的藏好東西,人匆匆忙忙從書房出來,走到客廳,就聽到殷執和袁老進了主院。
她一個急剎步。
這時出去,正好撞個正着!
完了完了,秦念腦子空了空,她在客廳站了站,兩人聊天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她心髒怦怦怦跳,一雙眼四周看了看,最後躲在厚重的窗簾後面。
袁老領殷執,在客廳會客區入座,袁老倒了一杯茶遞給殷執,感嘆,“你結婚那會兒,我大概跟我那群老夥計入川藏線不久。”
“诶,我記得你先前跟我說,你這次要帶人來跟我認識,怎麽你一個人?”袁老好奇。
殷執雙手接住茶杯,他目光瞥到袁老右側方那稍微動了動的窗簾,還露一點裙擺,很快又被某人小手給拽了回去,絲毫沒破綻了。
看來是藏得太匆忙了。
殷執唇角勾了勾,把茶杯放一邊,畢恭畢敬,“此話說來話長,她臨時有有事,來不了了。”
殷執這句話無形給了秦念一顆定心丸。
她舒了口氣,她還在擔心,殷執會不會已經認出她了。
還好,還好。
外公和殷執的聊天,秦念聽得清楚,在知道殷執是外公那位忘年之交之後。
她當然知道殷執要帶來的是她。
搞了半天,殷執是要帶她來淘她外公的寶貝。
她之前罵那個人,就等于罵自己。
哎,罪過。
“‘你口中這個‘她’,你媳婦兒吧?”袁老笑了笑。
“是。”殷執雙手分別平方膝蓋,正了正身型誠然道。
“噫,這麽緊張?很中意吧。看你這副模樣,跟我年輕那會兒一個模樣,毛頭小子一個。”袁老調侃。
殷執笑着抿了抿茶水,餘光灑向那厚重的窗簾。
袁老擰了擰神,“說來,我還挺怕你因為那樣的經歷而選擇關閉自己,又或者你會選擇商業聯姻。”袁老想到了個第一次見殷執,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不似同年人那般陽光,他陰冷、少言,唯獨是寫得一手毛筆字,畫得了一手好畫。
那樣的經歷?
是在說殷執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嗎?
外公也知道啊。
秦念豎着耳朵聽,繼續聽兩人聊什麽。
殷執目光那簾布上頓了頓,淡笑道,“人生都會有意外,能遇到她是我這輩子的意外收獲和幸運。”小時候那一周的經歷,對他來說的确是跨不去的一道坎。導致他一度怕黑,很怕,沒人知道他至今都還有保留床頭燈睡覺的習慣。
殷執這番誠然之言,聽在當事人秦念耳朵裏完全變了味。
呵呵呵,秦念不得不說殷執這個人,真會裝。
要不是她是整件事的參與者,她都要被這種深情感動了。
要不是她不能丢了小馬甲,真想出去當即拆穿殷執這副虛僞的面孔。
他對梁心艾哪裏來的真心,要是有真心哪裏還有一年合約。
好意思說。
他怎麽不如實告知外公,他跟梁心艾就屬于利益聯姻,還是假結婚,額,她這個‘梁心艾’都是假的。
虛僞啊,虛僞至極!
秦念默默吐槽。
腿太酸了,也不知道這兩位老年朋友要聊到什麽時候。
殷執餘光瞧着那微微抖了兩抖的厚重簾布,倒腕為袁老沏了一杯茶,起身彎腰雙手奉到袁老身前的茶幾上,“您啊,雖說身子骨比一般同年人硬朗太多,到底年齡在這裏了。”
袁老看了看自己身前那杯茶面部抽了下,殷執今天客氣得讓他實在不适應。
以前這小子除了那幾年剛跟他一起畫國畫,不愛講話,後來也是足夠随意,哪裏會這麽客氣的給他奉茶。
今天究竟抽個什麽風?看不懂這操作。
袁老想了會沒想明白,懶得想了,費腦,他只感嘆道,“是不打算跑了,人啊,不得不服老喲。這些年去過太多地方,沒什麽遺憾了,是準備停下來好好休息了。”
秦念聽了這句話是高興的,早上她聽外公說還有入青海線呢。
她就不樂意。
這會聽外公說話,也不像假的。
他要敢說假話,再入青海線,她扒光他的胡須。
秦念輕輕捏了下小腿,真麻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可以出去。
“袁老這次您少說也出去五六百天,遇了不少好東西吧?”殷執笑了笑,他要不再找個理由,小丫頭一雙腿怕站不住了吧。
“你來就是為了搜刮我的東西吧?”他總算找到殷執突然這麽客氣的原因了,原來在這裏等着呢。說來,袁老起身,“也行,幫你媳婦兒選幾件她喜歡的,帶回去作為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袁老帶殷執去了書房最裏端的收藏室,等他們的聲音和腳步都遠了。
秦念可算是松了口氣,她從簾布後面出來。
還好她機智把文房四寶藏了個安全的地方,沒放在收藏室。
不然分分鐘殷執就能當她外公的面戳穿她的小馬甲。
秦念趕緊溜了,再也沒心情聽這兩人聊天了。
袁老很誠心的帶殷執選寶貝,殷執醉翁不在酒沒怎麽上心。
不一會,家裏廚房阿姨過來喊吃飯。
“小丫頭到餐廳了嗎?”袁老詢問,要說寶貝,其他寶貝都是其次,他這個外孫女才是他這輩子最鮮活的寶貝,很想介紹給殷執,頗有炫耀之意。
“念念啊,說是有朋友叫她出去玩,不在家裏吃飯了。”還叮囑了一句,外公不問,就不要說。
家裏的阿姨都被她哄得開心,都向着她的。
袁老無奈搖頭,“嘿,上午剛到家那會,跟我點了一大桌好吃的,轉頭就溜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丫頭跟我一個德行,野慣了,誰也管不住她。”
“挺好的。”殷執揚唇,一臉遮不住的寵溺。
“好什麽,就連她父親那個一天到晚吼來吼去的暴脾氣,都拿這小丫頭沒轍。”
“她父親?”殷執随即問,實不相瞞,他想知道更多信息。
“不提也罷。”袁老臉色沉了沉,催他,“你倒是挑啊,挑幾樣你媳婦兒喜歡的。”
殷執默言,專注挑物件。
袁老在一旁很驕傲的說道,“你別說,我外孫女皮雖皮了點,懂得疼人那也是真疼人。我最近入手了一套‘文房四寶’她送的,你猜猜什麽年間的?”
小丫頭在他那裏磨走的,他能不知道年代麽?
殷執揚唇配合的說了個時代,“民國前後期?”
“诶,不對。你這個日子太近了。”袁老一副你瞧不起我外孫女還是瞧不起我。
殷執想了下,搖頭,“哎,實在猜不中。”
袁老眯了眯眼,眼底神秘又驕傲,“明代往上,猜不到吧?不可思議吧?這些年代還能遇到這種好東西。我家這小丫頭不簡單吧,識貨!我拿來讓你過過眼。”袁老眼底免不了難以隐藏的自豪感,他在收藏室找了一圈,沒找到,“哎呀,不知道小丫頭給我放哪裏去了呢?有機會再給你看。”
殷執微低頭,默默笑了。
識貨确實不假,他那麽多好東西,唯獨就看上了這套‘文房四寶’。
東西嘛,小丫頭只怕早早藏了個安全的地方吧,怕他發現了,小馬甲就捂不住了。
他忽然有點知道小丫頭那麽一部分小驕傲的性格遺傳誰的了。
袁老催他趕緊選東西,置物架,各朝各代的收藏品不占少數。
殷執裝模作樣的選,他不會真的挑太貴重的,他一件一件的看過去,目光停留在收藏架上單獨陳列的一個相框。
相框裏有一張有年代感的相片。
相片中是一個身穿藍色騎士服,戴一頂羽冠帽,騎坐在馬背上的小女孩,姿勢非常标準和專業。
小女孩戴白手套的一雙小手抓拉着缰繩,下巴微微擡了幾分,傲嬌得不要不要的。
“哦,這是我家小丫頭小時候漂亮吧?”袁老一旁搭話,嘴角揚起在提到秦念開始沒放下。
袁老還沒說之前,殷執也猜到了,那高傲的小模樣跟小丫頭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還要那雙明亮亮的眼眸,不是她還能是誰。
“漂亮。”殷執由心而贊。
“哦,這是她參加全國馬術比賽照的。騎士服往我家小丫頭身上那麽一穿,完全就是量身定做,一般人都比不得。我家小丫頭那在馬背上那姿勢太漂亮了,她的騎術更是精湛,有機會讓你們切磋切磋。”袁老說着說着眼裏滿滿自豪感。
殷執完全被老袁的自豪感給感染,他看着相框中傲嬌的小秦念,同樣是滿滿的自豪感,馬背上的秦念他見過美妙絕倫,無人能及。
殷執的視線從傲嬌的小臉上聯想到她的年齡,“她參加過騎術賽?從照片上看她年紀不大。”
騎術比賽有年齡要求,三項障礙年齡不得低于18歲,盛裝舞步不得低于16歲,唯一破格比賽确實有一位年僅12歲,那是很多年前了,不會是小丫頭。
小丫頭就算參加盛裝舞步比賽,照片的她,怎麽看也不像是16歲。
袁老嘆了嘆氣,“十二歲。她想去參加,想盡辦法也要去,據說頂替她一個堂姐報名的,因為這事挨了不少罰。”
“.......”好吧,這小丫頭從小就做這種事了。難怪這麽熟練,原來是個慣犯。
殷執的視線從小秦念的身上轉到了她身後的馬術場上,馬術場的場景布置怎麽跟他十八歲在港城參加的那一次全國馬術比賽很像。
殷執随即問,“袁老,念念那會參加的全國馬術比賽是第幾屆?”
袁老想了想,“這個我倒沒仔細記,照片背面應該有寫。”
殷執随即背過相處。
照片後背有一串機打的年份和時間。
還有一串留言。
【致:親愛的mini小公主,十二歲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提筆:秦許肇。】
殷執盯着這串留言看了好幾遍,重點落在‘mini、秦許肇’兩個名字上,他低聲念:
“mini?”
袁老回:“哦,小丫頭的小名,他父親那邊的人喜歡這樣喊她。我老頭子不喜歡,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取什麽字母名?崇洋媚外。我還是習慣喊她的中文名的秦念,念念。”
mini?
秦念。
科技集團。
分分鐘能轉變判決。
港城秦家在确實足夠有這個能力。
都對上了。
難怪他讓楊陳翻了內陸所有排得上名號的科技公司的千金,一無所獲。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殷執身型一怔,只覺得自己握相框的手抖了兩抖,以防差錯,殷執再次确認一遍:
“袁老,念念的父親是港城秦董?”
“對,就他。”
袁老眼神暗了暗,又想到殷執公司也是做科技的。
這個話題尴尬了,
同行見面多少有些眼紅。
他那個他都不想承認的女婿,也不是個什麽好人。
兩家公司五年前的一些沖突,他多少也聽說過。
不聊了,袁老催殷執選東西,吃午飯。
殷執按照女孩的喜好挑了一些物件,他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上的感覺,很堵。
一向思維清晰如他,此時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