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合一 好久不見

殷執在袁老家用好午餐禮貌道別。

車緩緩從袁老家的院子駛出, 遠離袁老院子。

殷執叫了一個字:“停。”

助理不知所謂,還是靠邊停了。

殷執在車內坐了會,摸了摸兜裏, 沒煙, 問助理, “有煙嗎?”

助理遞了盒煙給殷執。

“有打火機嗎?”殷執又問。

“......”助理又遞了一個打火機給殷執。

向來沒什麽煙瘾的殷執降下車窗吞雲吐霧了一會,琢磨一些事。

楊陳表示很納悶, 老板來見個老友, 又不是第一次見,怎麽就這副愁眉不展了?

楊陳想破腦袋也琢磨不透老板的心思。

殷執抽到第三支煙後, 手機裏終于彈出消息。

酒店裏的人發來的,秦念回酒店了。

殷執收到這條消息,等于給了他一個定心丸, 他挺擔心她逃跑的,想來他今天在袁老家挺小心謹慎的。

沒跑就好。

一旦吓跑了小家夥, 那才是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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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讓她回到他身邊,基本是不可能了。

不過, 從今天小家夥不敢見他的程度來看, 足以看得出來在替婚這件事上小姑娘自己也害怕得緊。

他當時确實抱了跟她‘無意撞破’的心思,無奈看到小姑娘極其慌張, 他還是心軟,怕吓壞了她。

跟秦念相處了五個多月, 小姑娘那點小心思他摸得十有八九。

只要他假裝不知情, 不拆她的小馬甲, 為了平息這場替婚風波,她必然會遵守一年之約。

一年之約,還有六個多月的時間, 他還就不信了,一個小姑娘他還拿不下。

如此,殷執緊皺的眉頭松懈不少,擰掉剩餘半截煙,放進煙灰缸,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發了條消息給秦念:

【什麽時候回?】

秦念風風火火的回到酒店,跟蘇小安視頻,話還沒說幾句,殷執的消息進來。

秦念瞬間精神抖擻,殷執的短短一句話,秦念揣摩了好一陣,謹慎回複:

【秦念:哦,我已經回來了,你人呢。去工作了嗎?】

【殷執:被某人爽約沒心情工作了,只好一人孤身去見我那位老師。】

老師...

明明是友人好嗎?還被外公逼她叫叔叔的。

在他這裏,怎麽又成老師了。

多變的男人。

【殷執:我在老師那邊淘了幾樣玩意兒,一會你看喜不喜歡。】

她能不知道麽,在她外公那裏淘的,她都聽到了,外公送梁心艾的。

不喜歡她也要拿回去,是她外公的。

她不要,将來就是殷執或者梁心艾的了。

【殷執:怎麽不在你外公那邊不多玩一會,我還想晚點去接你。】

她也想啊,她還想今晚不回酒店呢。還想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在外公家呢。

要不是遇到了你,至于一桌子好吃的都來不及吃嗎?

秦念心底嗷嗷很怨念,回還是規規矩矩回:

【外公太無聊了,就回來了呗。你什麽時候回來?】

【殷執:在路上了。午飯吃了嗎?】

【秦念:還沒...】

秦念如實回,她當時吓慘了,哪還有心情吃東西。

【殷執:那你等等,我給你帶好吃的。】

【秦念:okk~】

秦念回了會殷執的消息,安小蘇連續談了幾條消息過來:

秦念重新開了視頻聊天,安小蘇那激動又隐晦的聲音就跳出來了,

“念寶,殷執真是你外公的忘年之交啊?”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那你跟着你外公的輩分來,你還不得叫殷執‘叔公’?我的天啊,你們關系好亂啊。”安小蘇瞬間拍了下腦門。

“亂什麽啊。我跟他又沒什麽!梁心艾才是他的,我現在的身份是梁心艾!”秦念嗷嗷道。

“話雖如此,跟他那個那個的是你啊。”安小蘇嘻嘻嘻的笑。

“.......安小蘇,你又ghs,都過去多久的事了,還說!”秦念臉頰一絲溫熱。

“久嗎?你們後面真的沒有那個那個過?”她很好奇的好嗎!“不是說有過一次都會想的,很難忍住嘛,你上次不還說你都對他上下其手了麽?最近你們出差天天在一起,你的手沒亂來麽?”

“.......”她的手最近很聽話!

“就算沒有那個那個,嘴親過麽?”

安小蘇致命三問,秦念重點都落在了最後一句話的最後幾個字上。

她想到了那天晚上,殷執醉酒了,在門口吻她,很溫柔,很誘/惑。

秦念覺得她現在嘴唇上都還有點兒感覺。

秦念随即掐住邪念,當時殷執已經糾正是親錯人了,她正了正色,嚴肅道:“安小蘇現在是聊這些的時候嗎?你嚴肅點好嗎?”

安小蘇猶然未盡:“好的好的,我的錯!那我問個嚴肅問題,殷執沒發現你吧?我覺得他的眼神很難躲的,就像一秒能偷窺別人想法似的。”至少她不敢對視。

這點秦念深有感觸,所以她每次在殷執面前都很小心謹慎的。

秦念盤坐到沙發上,想了想,當時她躲在院子裏躲的那個位置,殷執哪個方向是看不到她的,“他應該沒有發現我,我特意讓家裏的阿婆留意了殷執和我外公在飯桌上的對話,一句都沒聊我。”

“那意思就是暫時我們是安全的,不用急着跑路?”安小蘇問。

“應該算吧。”如果能悄無聲息地完成跟殷執的合約是再好不過了。

安小蘇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這些天我的忙碌都白忙活了。”

“你有什麽可忙的?”秦念不解。

“怎沒得忙了。你忘了前段時間成功抱住殷執的大腿,現在咱公司巴巴的送了不少大本子來,都是給你準備的,就等着你回來挑呢。哦,《一行白鷺向青天》這檔綜藝第一期要開拍了。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推了,那可是一筆不菲的違約金怎麽處理呢。現在終于不需要想這麽多了,你先在外面好好玩吧。”

好好玩...

在s市待的這一周,半條命都差點玩完了。

這種玩,她可消受不起。

不過,随便挑本子這個事兒,她還是很有興趣。

嚯嚯嚯,她也到了拿本子随便指點江山的地步麽。

幾百線的小替身也熬出了頭麽。

開心~

太開心了~

殷執刷卡進門,就看見了一副場景。

秦念舉這個抱枕在沙發區翩翩起舞,她學了不少年的芭蕾,身段兒很軟。

今天她穿的一條A字淺紫色印花小裙子,腰身後采用了三個圈兒的镂空設計,一段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面,沒有絲毫不妥,反倒在這種設計的裙子穿在她身上,俏皮可愛。

巴掌腰襯托更纖細,更柔。

殷執深眸收了收,注意力都在她纖細的腰身,挪不開。

秦念跳得盡興,轉了個圈兒,一眼看見了殷執,她吓得不輕,一個沒注意圈兒轉太大,腳下絆了下。

她以為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一雙溫厚的大掌掌控了她纖細的腰身。

還是第一次,殷執以這樣的方式握住她的腰。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纖細,還要軟。

舍不得放。

垂眼看像一只受驚的小麋鹿,到底還是怕吓到她,出聲問,“沒事吧?”

殷執不出聲還好,他出聲,秦念更慌,伸手推他,腳踝骨給撞到了茶幾腳上,她疼得小臉皺在了一起,“嘶,”

“撞哪裏了?”殷執擰了擰眉心,沒心思逗她玩了。

殷執握在她腰身的一雙大掌更緊了。

“沒、沒事。”秦念臉色有點白,雙手虛扶的搭在殷執的身前。

“我看看。”不容她反駁,殷執抱她在沙發上坐下。

他坐沙發,她坐他腿上。

殷執腿上的肌肉很結實,很硬。

秦念覺得咯得她小屁屁有點不舒服。

主要別扭,這還是她第一次坐在男人腿上。

看着殷執專注的檢查她腳踝關節,秦念那點小別扭放了放,她雙手平放在膝蓋,壓了壓裙邊,讪讪的說,“好像只是腿肚子撞了下。”

殷執第一眼便看到了秦念腿肚子上淤青的那一塊兒了,他只是再确定其他地方有沒有碰撞到。

秦念肌膚細膩,輕輕碰一下,就會紅紅的。

殷執早便知道,上次給她擦藥,就知道,輕輕掐了下肌膚就紅彤彤的。

他那個時就在想,梁軍平那種人怎麽養出這麽個嬌滴滴的女孩。

現在知道了,秦家養的沒辦法。他跟秦董生意上矛盾不小,秦董随時都想他破産,他也沒想讓他好過。

但秦董在寵女兒上,極度溺愛的那些事件在圈子裏廣為流傳,他早有耳聞。

那時,他嗤之以鼻,這種方式養出來的溫室裏的嬌嫩花朵,能有什麽用。

現在想來,殷執小家夥确實有讓人本事。

撒嬌耍橫,軟聲軟氣的裝可憐樣樣俱全,偏偏還是個見好就收,見有點顏色就能上天的家夥。

如今他算明白這種嬌嫩花朵的用處了,勾他心魄。

殷執确定秦念其他地方沒磕碰到,掏出手機撥了女助理電話,讓她送一支藥膏上來。

“都是小事,沒必要買藥。”秦念小聲說,她這就是傳說中趕緊去醫院不然傷口都要愈合了的典型梗。

殷執根本不會聽秦念的。

也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秦念欲要從他腿上下來。

殷執溫柔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腳踝,指腹輕輕地一點點按壓,絲毫沒有逾越的行為。

她這兩天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的。

今天殷執和外公在客廳聊了好一會天,她默默地站在簾子後面,小腿上的肌肉有些緊繃。

殷執這麽按壓放松了很多,還挺舒服的。

腿放松了,秦念別扭心态也放下不少。

她打量着眼前的殷執,才發現殷執沒穿正裝,深色裏面是一件煙灰色毛衣。

之前太慌張了,沒仔細看。

還挺好看的。

她平常很少見不穿正裝的殷執,秦念和殷執雖說同住在他的別墅,真正見面的機會不多。

這兩個多月在她死皮賴臉蹭他飯下,兩人因飯結緣,關系緩和了不少。

每回見到的最起碼風衣下也是一件襯衫的,在外這樣穿真的很少。

這樣真的好看,沒那麽嚴肅,挺好。

總體來說殷執這個人還是不錯。

秦念莫名想到安小蘇的話:有過一次了,都會想吧。

她雖然沒想過,那個那個,只想垂涎過殷執的腹肌。

殷執應該會吧?

不然那晚她不聽話的手,摸了他。

他反應挺大的,很敏感。

絕非是第一次的反應!

否則不會醉了胡亂親人,那天晚上,也是這個地發,在那個玄關處。

秦念清楚記得,殷執親完她之後,當時眼眸很深,還有點不高興。

還承認親錯人了。

呸,鬼知道他之前有過多少次,不然還能親錯人!

始亂終棄!

不是個好人。

老秦說得對,不要相信他和秦許肇以外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秦念又想到殷執跟外公聊天的那些話。

虛僞!

剛剛那點好感瞬間幻滅,當着一套背着一套的男人。

她找個機會一定要給外公好好提一提,不要被人的高超演技給騙了。

什麽對這段婚姻滿意,遇見是他的幸運。

深情得不要不要,說明白點,利益都是為了利益。

在她外公面前又不是在媒體前面,幹嘛深情款款。

額,媒體面前都沒有過。

表演給誰看呢!虛僞至極!

殷執從她白皙的小腿上擡了擡眼,正好瞧見秦念又是瞪眼又是鼓腮的,笑道,“想什麽呢?小表情這麽多?”

“沒、沒!”

秦念搖了搖小腦袋,總不能說再想你的虛僞吧。

“我還是下來吧,這樣坐着不舒服。”秦念低聲說。

正好有人敲門,秦念趁殷執說進的功夫,從他腿上下來,坐在一邊沙發上。

女助理的藥膏送了上來,殷執替她塗了藥膏,拍了拍她的頭頂上,“帶了吃的,再不吃冷了。”

“你帶了什麽好吃的?”秦念聽到有吃的,悶悶的感覺瞬間沒了,吃貨是不會跟吃過不去的,尤其是正餓的吃貨。

“你喜歡的。”殷執回頭看跟來的秦念,下颚點了點置物櫃上那幾件小玩意兒,“這是在我...老師那邊挑的幾件小玩意。”

“哦,好的。”秦念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拿下,總之,都抱進了懷裏。

殷執挑眉,“不看一眼?”

“我都喜歡。不用看。”不喜歡也不能便宜了別人,是她外公的,她要拿回去。

“......”殷執好笑,又沒人跟她搶。

秦念坐在餐桌上吃的心滿意足後,擦了擦嘴唇,問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殷執,“殷執,我們什麽時候回北城?”

“想回了?”殷執的視線從文件擡了起來,落在她小臉上。

殷執高挺的鼻梁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架了一副金邊框眼鏡,眼底的鋒芒和深邃收斂了不少,

這樣的殷執,秦念腦海裏就出現了四個字‘斯文敗類’啊,妥妥。

太欲了。

太誘/惑人了。

秦念心跳都有那麽點加速,她吞了吞口水,“嗯,《一行白鷺向青天》要開拍了,安安說節目組在催了。”要開拍是真,催倒不至于,s市太不安全了,簡直就是劫難的開始,她就是在這裏來渡劫的,還是那種度不過的劫難,她怕自己小命休已,為了安全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哦?

小家夥要緊節目組拍綜藝了,看來對他的懷疑解除了。

暫時不擔心她會跑路,殷執嘴邊有一絲不着邊兒的笑意。

“你過來。”殷執合上手中文件,交疊的長腿放平。

秦念盯着殷執不知他要幹什麽,腦袋表現遲疑,腳步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側頓下,秦念有些謹慎,“你、你幹嘛?”

殷執目光從秦念一臉謹慎的小臉上挪開,鼻息裏淺着笑,“彎腰。”

秦念不知道他笑個什麽勁,繃着小身板配合了。

殷執擡手,指腹輕輕撫了撫她的嘴角,“吃個飯跟個小孩子似的。”

“.......”

好吧,她想太多了,殷執只是給她擦一擦嘴角。

她怎麽會往不好的思想想呢,龌/龊啊。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安小蘇帶偏了。

秦念臉頰溫溫熱的時候,殷執淡淡地說了三個字:“明天回。”

秦念回北城後,那顆心髒仿佛在長得了自己身上,她出去拍了幾個代言後,便連續在別墅窩了好幾天,哪裏也不想去,追番、吃零食。

家裏被她弄得亂糟糟的,殷執最喜歡碎碎念念的了,她都會踩點提前收拾。

她每次還沒收拾好,殷執就下班了,每次以為要挨罵的時候,殷執竟然默默地彎下挺拔、矜貴的身軀,幫她收拾,臉上還沒有絲毫不悅。

殷執這個男人最近稀奇古怪的,很順從。

就連她故意說,收拾房間好累,好像擁有一個他家那種圓圓胖胖的大膠囊機器人。

殷執一邊收拾被她弄得亂糟糟的客廳,一邊答應,“嗯,可以我讓人寫個程序給你。你想個喜歡的名字。”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兩個。想兩個名字。”

秦念不正經的盤坐在沙發上,吃着小零食。

不但給機器人,還讓她想名字?

一送還送兩個?

不會又是個什麽陷阱吧?

該不會等她開心的時候,殷執又各種數落她一頓吧?

秦念小聲試探,“那我要是有了機器人廢了怎麽辦?”

“沒機器人,也不見你好哪裏去。”殷執下颚點了點她一桌子小零食,其實她個人一直認為這個亂在正常人的範圍,誰叫殷執不是正常人呢。

“......”

殷怼怼還是那個殷怼怼。

在《一行白鷺向青天》節目組錄制前期,《一世紅顏》整部劇殺青宴,秦念接到劇組負責人打來電話。

“啊,我還去合适嗎?”

還去啊,上回劇組很多人都參加了她的殺青宴,她又去蹭飯好意思嗎?

負責人:“怎麽不合适了,大家都在等你哦。蕭老師今晚會獻唱哦,機會難得哦!”

蕭老師獻唱,的确是機會難得。

秦念立馬星星眼。

去去去必須去!

講到蕭程漾這個事,秦念心裏多少有股子悶氣,沒處發。

這股氣要從殷執上回答應兩件事的其中一件事說起,和蕭程漾一起拍劇這個事。

本子殷執倒是給了,還連着三部都是蕭程漾的戲。

三部劇的的确确都是蕭程漾的劇。

第一部 劇,一個女刺客,出場一個鏡頭,卒。

第二部 劇,一個宮女,出場一丈紅,卒。

第三部 劇,活是活得挺久的,還竟然給她安排了個宮廷嬷嬷,她年輕貌美,哪點像嬷嬷了?

重點三部劇她的戲份跟蕭程漾沒半毛錢的關系,蕭程漾半個影子她都見不着!

她翻了翻本子,很氣。

公司給她的理由,雖然都知道她是殷太太,但不能太高調,要低調行事。

低調行事也不至于低調成這個樣子吧。

一個個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想想前段時間,她用殷執的微博制造了個手滑事件,制片方和公司都搶着給她送殷勤,安排一個稍微是個角色的角色還能讓他那麽為難。

她信他們個鬼。

肯定是殷執故意的,一向都看不上她的演技。

跟殷執一年合約結束,為了避免碰車,至少也要躲個一段時間不來北城,可能這一次是唯一見蕭程漾的機會了。

秦念穿上小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盛易華控大樓,總裁辦公室。

司唐這是第三次擡頭看神色淡然處理文件的殷執。

“有話就講。”殷執簽着文件出聲。

“沒什麽話講,有點奇怪而已,最近怎麽不見你關心你家小寶貝到底是誰了?要不要我查一查?”這屬于殷執的私事,殷執不說,司唐不會插手,他實在是好奇,沒忍住。

“不用查了。”殷執眸色沉了沉。

“你知道她是誰了?哪家的姑娘啊,快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家庭,養了這麽個有趣的人兒。”司唐勁道上來。

“是個挺不錯的家庭。”殷執擰緊鋼筆蓋,放置一旁,雙手交握。

“那你還等什麽?趕緊行動起來,岳父岳母,大舅子的小舅子三姑六婆的哄起來。趕緊把人弄到手!”

“哄不了。”殷執沉聲。

“......”哄不了?這是什麽言論?

殷執斂了斂神色開口,“念念的父親是秦董。”

司唐心底有一些錨頭,能讓殷執這麽莊重的除了港城那位,還能有哪位秦董。

司唐抵了抵後牙又抵了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還是挺難以置信。

一會,‘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搞錯吧?你家那小不點是mini?”

殷執沒講話。

也對,一般普通家庭也養不出來古靈精怪的,他以為小不點家庭不錯,沒想到是港城秦董家的。

mini一向被秦家保護的很好,秦董極致溺寵女兒的名聲在外,卻從沒在任何媒體上出現過她個人任何資料。

沒想到小不點竟然暗戳戳的跑到殷執什麽來,還替了個婚。

家庭什麽殷執跟她倒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只是對象是殷執嘛。

這要是被秦董知道了,還不得砍了他。

司唐個人琢磨了會,又是一陣笑,

“哈哈哈哈,這也太有意思了吧。殷執,你們這叫什麽來着,不是冤家不聚頭。”

“五年前那次,秦董怎麽說來着?哈哈哈哈。”

司唐用笑聲代替了那句,他至今清楚記得的話:

【你小子別讓我再遇到你,

否則不是折你一‘臂’那麽簡單的事了。】

司唐又補了句,“秦董真乃神人,一言即中。”這哪裏是一‘臂’能解決的事,被死對頭動了最心愛的寶貝,這要是擱誰這裏也過不去啊,要命啊。

“........”殷執。

“我怎麽記得,上回某人還說對秦董家mini這麽感興趣,讓我娶回來。現在某人怎麽說?某人舍得嗎?某人讓嗎?”調侃殷執的機會太少了,千萬不能放過。

“........”殷執。

“哈哈哈,秦許肇上次還防着我對他妹妹動什麽歪心思啊,這特麽做夢也想不到,動歪心思正主就那樣悄無聲息的不動聲色啊。秦許肇會不會被氣死!”

“........”殷執。

司唐笑過後也知道殷執心裏苦,不逗他了。

這擱誰身上不都等于晴天霹靂啊。

司唐斂了斂笑容,“AR終端。你還要繼續嗎?”

殷執沉眸看向司唐:“繼續,怎麽繼續?”

司唐也就随口一問,AR終端項目,背負的不止是盛易華控一個集團,而是多少個科技工廠和科研人員共同凝結而成的希望。

殷執倘若真的會因為一己私欲而放棄‘AR終端’,那将面臨的是不可預計的後果。

不論作為商人,還是科技時代人物。

最基本的理智和判斷是必須有的。

殷執補了句:“別說我不可能讓,就算我拱手讓出項目,秦董能欣然接受?他只會懷疑我另有目的。”

司唐眉角挑了下,你不就是另有目的?目的還不純。

“既然小不點是mini,不得不提一句,秦董很中意聞羨野,哪怕聞家內部錯綜複雜。秦董也不惜攤這趟渾水,足以證明,他多重視聞羨野,完全當未來女婿在幫襯。”

司唐清楚的看到他說‘未來女婿’四個字的時候。

殷執臉色有多難堪。

但事實如此啊。

“你還是早點把人搞定了才是最重要的。秦董再怎麽反對也無效。”畢竟秦董是女兒奴,衆所周知。

殷執擰了擰眸,鄭重道:“我不會讓她在我跟在家人為難。而且現在把她逼急了,她會反撲。”惹急了她就是一頭咆哮的小獅子。

“很正常,從她的角度來看,她始終是幫別人替婚,一年合約到期她就可以離開了,指不定天天數着日子呢,哪有心思想其他的,心裏不知道多慌,生怕被戳了小馬甲。”

“即便你現在對她的好,她也會自動帶入一紙合約的關系,你們在別人眼裏是夫妻關系,好是應該的。”

問題點就在這裏,要不是這些原因,他豈會這樣遮遮掩掩的,小姑娘想法多,就怕太明顯,吓跑了她。

他在等一年合約結束,在等秦念只是秦念。

他倆之間沒什麽亂七八糟的複雜和隔閡。

但最痛苦的也在這裏,他從沒覺得幾個月是如此漫長。

司唐掀目遞了殷執一個同情的眼神:你太難了。

一時,兩人都沒做聲了,殷執繼續看文件,司唐滑手機玩。

滴——

滴——

滴——

連續三聲消息提示音。

殷執的手機振動了三次。

殷執把秦念的設置了特別關注,朋友圈有她的動态就會提示。

殷執點開秦念連續三條朋友圈。

【蕭老師的簽名。開心~】

【蕭老師唱歌太好聽了叭,星星眼jpg.】

【和蕭老師第一次合唱。開心~】

他在這裏愁悶,小家夥倒是在外歡快。

殷執看了眼時間,臨近下班。

他抓了鑰匙和外套,往外辦公室外走,又瞥了一眼在他辦公室的司唐。

司唐聳了聳肩懂,意思趕他走,他要下班了。

司唐還沒起身,辦公室門口的殷執人都不見了,這麽匆忙麽?

他要沒聽錯,剛剛殷執看手機,有視頻吧,鬧哄哄的。

難道他家小寶貝又撇下他出去玩了?

別說現在年輕小女孩的思維都挺跳脫,小腦袋還挺好使的,都不太好掌控啊。

司唐起身,手機裏的消息進來,比如這位。

【瀾瀾:司唐哥,忙嗎忙嗎......有點點事情需要你幫個小忙,比心jpg.】

這小不點,最近怎麽總纏他一個老年人,有親哥不使喚,天天使喚他。

司唐一邊從殷執辦公室邁步出去,一邊撥殷瀾的電話。

《一世紅顏》的殺青宴,秦念全程小迷妹,還專程帶了相機,在蕭程漾的允許下拍了很多張照片,不單單是他的,劇組每個人都有。

秦念挺懷念在劇組的日子,大家都很好。

秦念坐在沙發上翻剛錄好的視頻,感嘆,“周老師你和蕭老師唱歌都好好聽哦,你倆不拍戲的時候真不打算聯合出一張專輯嗎?”

“出專輯還是算了吧,自己的飯碗都還沒端穩,就不跟別人搶了。”周聰笑道。

“念寶寶,我剛剛也唱了好嗎?怎麽不見你表揚我啊,我唱的不好聽嗎?”傍邊的向導逗着問秦念。

“好聽好聽,向導您就是當代傑克邁克遜,無與倫比的亞洲音樂之王!”秦念講好話最拿手了,都不用想的,小表情還非常認真。

逗得大家都樂呵呵笑了。

大家并沒因為殷執的關系疏遠她,或刻意巴結。

在他們眼裏秦念更多只是個可可愛愛的小不點。

沒什麽架子,和劇組人都處得來,特愛吃喝玩樂。

原本很好的氣氛,突然間安靜了

導演和幾位現場管理都集體起身,往門口走去。

秦念低着頭修自己拍的美照,完全沒察覺異常,還是旁邊的周聰在她耳邊提醒,“念念,你老公來了。”

秦念最近對‘老公’這兩個字非常敏感,殷執總是神出鬼沒的跟着她。

殷執一眼便看到了小臉怨念的秦念。

他淡聲回,“不好意思打擾各位的雅興了。來接念念的。”

秦念發現最近殷執特別奇怪,除了前幾段時間總拆她臺,這段時間又非常順從和粘人。

仔細琢磨又毫無破綻。

殷執都來了,大家都很自覺的把中間秦念旁邊一段位置讓給了殷執。

因為殷執的到來,又點了很多吃的喝的。

秦念大理石桌上一排排花花綠綠的雞尾酒,有點興趣。

“想喝?”殷執問她。

想的。

自從那次,她亂喝酒有了跟殷執的那個那個,雖說那個酒中不純,她在外還是格外留了一份心思,不會亂喝東西。

秦念從小很頑皮,很多小毛病,小缺點,還有所謂的公主病,酒在安全的情況下會适當喝一點點,不沾煙以及違/禁/品是她做人的原則,也是被老秦挂在嘴邊教育。

殷執瞧她饞的不行,就說,“适當喝一點沒關系,有我在,不會有問題,不用擔心。”

她能不擔心嗎?

她喝醉是會斷片的,假設她對殷執做了什麽不軌的事怎麽辦!

有哪一次就已經夠頭疼了,她可不想跟他再有什麽。

雖說,他對她身體挺有興趣的,也僅限于yy和口嗨。

“是啊,念念,殷總就在旁邊呢,醉了就醉了呗,喝點吧。你怕醉,我讓人調一杯淡淡的果酒,你試一試。”秦念另一邊的周聰笑道。

秦念有點心動。

“心艾,來試試我這杯吧,我還沒喝,調制的果酒,沒什麽度數。”蕭程漾把自己點的一杯雞尾酒推到了秦念面前。

面對自己愛豆遞來的果酒。

秦念當然不會拒絕,謝謝還沒來得及說,小爪子還沒伸出去,被殷執大手握住,牢牢握在寬厚溫柔的掌心中。

殷執随即反推到蕭程漾身前,面色沉了沉,“蕭先生還是留個自己喝,念念要喝什麽我們自己點。”

“........”

蕭程漾,他其實沒有其他意思,單純一杯果酒而已。

殷執怎麽看上去對他敵意很大。

秦念以為沒得喝了。

殷執給她點了兩杯,一杯青檸味,一杯百香果味。

秦念吸了吸,甜甜的,沒什麽感覺。

“少喝點,不能再喝了。”都喝兩杯了,還想喝。

殷執奪了她的酒杯,無效。

裝可憐百試百靈。

秦念又喝了不少。

這種調制的酒,後勁都挺大的。

宴會結束,秦念是被殷執抱出去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順了個空紅酒瓶抱在懷裏怎麽也不放。

一路還算乖,沒撒什麽酒氣,抱個酒瓶子軟綿綿的在他懷裏,問一句她答一句,不過恐怕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麽。

到家後,殷執将她放在玄關沙發凳上,替她脫了高跟鞋,秦念糯糯黏黏的聲音一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殷執一句沒聽清。

殷執試圖把她懷裏的酒瓶子給拿出來,秦念一雙迷醉的眼眸怨念的瞪着他,怎麽也不給,力氣很大。

殷執無奈的哄着,“乖,念念,把瓶子給我,不然會傷到你的。”

秦念盯着他清楚的說,“插花花。”

殷執揉了揉額頭,“好,今天我們先把‘花瓶’放下,明天買了花在插好嗎?”

秦念想了會,把‘花瓶’給殷執了,還不忘說,“買花花。”

殷執把瓶子放一邊,點頭答應:“好,明天買。”

都說酒後吐真言,秦念思維還挺清醒的,殷執有了個想法。

殷執蹬掉自己的皮鞋,抱着她一邊往樓上走,方向是自己的主卧,一邊問她,“念念,在你心中哪些人最重要。”

開始秦念不理他,殷執多問了幾遍,或許煩了,她皺了皺眉頭,

“很多人,外公、老爹、哥哥、叔叔、嬸嬸......”

很多陌生名字冒出來,酒醉的人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基本是停不下來。

殷執仔仔細細聽了幾分鐘,秦念來來回回的重複說了好幾遍人名和稱呼,始終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殷執呢。他排哪個位置,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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