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初次

窦淳發了狠,打定主意要徹底占有卓驚凡,他甚至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若是能真的将卓驚凡整個人吞進肚裏,就不用再為對方牽腸挂肚,為着對方的反應患得患失了。

窦淳将卓驚凡壓在身下,兩人的身軀緊貼在一起,雙方都能感覺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且卓驚凡的衣衫方才已經被窦淳給扯爛了,此時窦淳只要一個垂眼就能見到對方胸前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如此的美景讓窦淳看得眼都直了。方才窦淳一個腦熱,手上的動作比腦子還快,待到他将人壓在床榻上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身下的卓驚凡竟已是一副任人采撷的狼狽模樣。

窦淳頓時覺得鼻頭一陣發癢,随即有一股熱流沖出鼻尖,他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身下的卓驚凡已是一陣驚呼,“窦淳——你,你的鼻子出血了……”

“啊?”窦淳傻傻的啊了一聲,卓驚凡看了頓時覺着真是好氣又好笑,眼下的情景突然變得無比的滑稽,只見窦淳原本兇神惡煞的表情,配上個還挂着血跡的鼻頭,實在是有些別扭,而原先劍拔弩張的凝重氣氛,也因着窦淳此刻的傻樣,瞬間蕩然無存。

窦淳擡手抹了抹鼻子,湊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手的血,他愣了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卓驚凡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傻傻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望了一眼卓驚凡,殊不知正是他這副傻樣,讓卓驚凡笑得越發厲害。

卓驚凡這一笑,瞬間緩和了兩人之間原本緊張的對峙感,此時就算窦淳還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像方才那樣緊繃着身子,反而放松了身體,好整以暇的躺在床榻上。他笑了一會兒後,發現窦淳還呆呆的望着他,看着對方還在滴着血的鼻子,心裏忍不住又是一軟,他低嘆了一聲,舉起手用衣袖輕輕擦拭着窦淳臉上的狼狽,嘴裏還在念叨着,“怎麽就傻了呢?光看着我血就會停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誰還會替你着急呢?”

“凡凡……”窦淳癟着嘴,委屈的喚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将頭埋在對方的脖頸旁蹭了蹭,卓驚凡因着他的舉動,心裏一顫,眼眶竟是有些發紅。窦淳此時撒嬌的舉動,是原先裝傻時最常用的,以往窦淳只要這麽一蹭,卓驚凡心裏再大的怒氣都被他給蹭沒了;可現在對方這樣一蹭,竟是讓他無端端的有些心酸,甚至是有些想念往日裏那個天真單純的窦淳了。

“……起來罷,先把臉擦幹淨了,然後再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卓驚凡沉默了一瞬,放緩了語氣,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溫聲說道。

窦淳想了想,順從的放開了卓驚凡坐起身來,然後伸手将對方也拉了起來,因着卓驚凡的外衫和中衣都被撕壞了,因此窦淳還特意去拿了一件新的袍子,讓他搭在身上。卓驚凡則是不想讓窦淳出醜的樣子被其他人看見,所以喚了茯苓送了一盆水到寝室門口,他親自到寝室門口将水接了過來。

方才兩人的動靜鬧得很大,守在外面的茯苓等人自是心急如焚,可因着沒有主子的傳喚,他們也不敢擅自入內,直到聽見卓驚凡笑了,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現在又聽見主子要水,讓茯苓等人忍不住在腦中浮想聯翩。

卓驚凡将水盆端到桌案上,又拿了一條幹淨的帕子,沾了沾水擰幹後,走到坐在床榻上的窦淳面前,低頭溫柔的将對方鼻下的血跡擦幹淨。将窦淳臉上的狼狽收拾好後,卓驚凡在桌案旁坐下,準備和窦淳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一次。

“窦淳,我也不問你是何時康複的,總歸你應該也發現了,自從我中毒後再醒來,性子就變了不少。”卓驚凡想了想,決定從性子改變這一點開始說起。

窦淳聽罷只是點點頭,并沒有作聲,卓驚凡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我醒來後想了很多,知道在這宮裏,若是繼續懦弱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唯有我自己強硬起來,旁人才不敢欺淩到我頭上來。”

“……你有這樣的想法自是好的,可這些與那個位置有何幹系?”窦淳抿了抿唇,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卓驚凡,似是想要看進對方的心裏,看透對方的想法。

“之前你還傻着,我若是想要在這宮裏有一席之地,除了坐穩太子妃的位置還不夠,只要你一日沒有康複,我這個太子妃就是個虛的。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幹脆越過你,把那個位置拿到手,這樣豈不是比我扶植一個傻太子還快麽?”卓驚凡坦然的和窦淳對視着。

“你以為聖人是這樣好對付的麽?你知道不知道,但凡你只要對那個位置露出一點意思來,聖人就會将你給除了?”窦淳眯了眯眼,語氣嚴厲的說道。

“我現在既然還能坐在這裏,你說我知道不知道?”卓驚凡沒好氣的說道,若不是方才自己一時着了魔,也不會對窦淳露了口風,他當然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豈會四處嚷嚷,又豈會讓聖人知曉。

窦淳仍然緊皺着一雙眉頭,不管再怎麽說,卓驚凡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凡凡的野心竟是這麽大。他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道:“如今我已康複,自是能夠護你周全,這樣還不能打消你的念頭麽?”

“護我周全?殿下您在說笑麽?若是您當真能護我周全,此刻我又怎麽會在宜秋宮裏?”卓驚凡挑了挑眉,本不想要如此刻薄,可是窦淳的話還是挑起了他心中的怒氣和怨怼。

窦淳被他這話一噎,頓時有些下不了臺,畢竟卓驚凡被廢時,他确實沒有保住對方,因此現在說什麽要護對方周全,想必在卓驚凡看來,自己這番話着實可笑得很。思及此,窦淳自嘲的笑了笑,低落的開口說道:“是啊,我連自己的太子妃都護不住,也不怪你會生出那樣的心思來,其實你……你心裏是怪我的罷?”

“……”卓驚凡話剛出口就後悔了,此時見窦淳情緒低落,又聽他自嘲的說出這番話,心裏更是不好受。且他想起當時自己被廢時,窦淳比自己還激動,甚至想要跑到聖人面前理論争取,還是自己将他給勸住了,可現在自己竟又把這件事翻出來說,還拿這件事當成攻擊對方的把柄,說穿了,不就是因着心裏有怨氣麽?窦淳問得沒錯,自己确實曾經怪過對方。

窦淳見卓驚凡沉默不語,心裏頓時有些發涼,看來凡凡果然是在怪自己,恐怕還對自己失望得很,所以才會遲遲不接受自己的感情,甚至還想要謀朝篡位,不就是因着根本不相信自己麽?他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凡凡,你果真是怨我的罷?”

“是。”卓驚凡擡起眼直視着窦淳,點了點頭,第一次承認其實自己心裏是怨着窦淳的。怎麽會不怨呢?他無緣無故的跑到大周朝來,醒來卻成了傻太子的太子妃,他原本也是太子之尊,卻要學着侍候另一個人,且那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夫君,這讓他的心裏如何會甘願?

再說若是窦淳一直是傻的也就罷了,可偏偏對方康複了,康複後竟是又連累得自己被廢,雖然因着聖人要好名聲,所以自己沒有被趕出宮,可是他待在宜秋宮裏,日夜都提心吊膽的,深怕一不小心就着了聖人的道,被聖人給除了。這樣的日子都是拜窦淳所賜,他又怎麽會不怨?

卓驚凡就見到窦淳本來明亮的雙眸,因着自己點頭承認了之後,眼中的光亮竟是瞬間就黯淡了,他的心裏忍不住揪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只是,雖然我确實曾經怨過你,可我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你對我的好,我又如何不知?你對我這樣好,我心裏……也是快活得很。”

窦淳眼中的光芒原本已經漸漸消失,此時聽了他的話,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心裏本已熄滅的希望,也重新燃了起來,他巴巴地望着卓驚凡,臉上帶着小心翼翼和希冀,讓卓驚凡本就已經軟和的心,又軟上了好幾分。卓驚凡不禁在心裏自嘲地一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眼前窦淳雖不是美人,可他還是栽在對方的手裏,所以其實是不是美人并不重要,端看對方是否在自己的心裏。

卓驚凡心知肚明,他會将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就代表了自己對窦淳的防備已經變低了。

窦淳此刻卻是已經什麽也顧不上了,在卓驚凡的話音剛落時,他就已經蹦起來蹿到對方面前,将對方拉了起來一疊連聲道:“凡凡,你是認真的麽?我的心意你真的懂了?你不會再繼續揣着明白裝胡塗了罷?你可得給我一個準話啊!”

卓驚凡幾乎被他這一連串的問話給砸懵了,他趕緊開口說道:“停!你先消停會兒,我被你吵得頭都疼了。”

只窦淳哪裏聽得進去,他現在滿心都是喜悅,喜悅于卓驚凡終于肯承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終于肯接受自己的感情,他只覺着,竟是沒有其他時候比得上現在這一刻的快活,他心裏滿滿的愉悅都快溢出來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握卓驚凡的雙手,将對方比自己稍小一些的一雙手掌整個包裹住,然後緊緊握着。

“凡凡,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快就将你接出去的,而且我一定會讓你站在我的身邊。”窦淳語氣鄭重的說道,頓了頓,放柔了表情,用着帶點誘哄意味的語氣接着又說:“所以,凡凡你就不要再想着那個位置了。”

卓驚凡聞言有些失笑,他看窦淳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還以為他會暫時忘了這茬呢,沒承想他并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還記着要說服自己放棄皇位。卓驚凡也不打算告訴對方,早在對方漸漸康複時,他就已經改了計劃,且那一日窦淳許了他一個和燕皇後同樣高度的位置後,他對皇位的執念就淡了許多。

窦淳見卓驚凡沒有搭腔,心裏尋思着,看來還是得将凡凡變成自己的才好,因此在卓驚凡還來不及反應時,窦淳又一把将人給抱了起來就往床榻走,這一次他的動作少了些粗暴和急切,反而透着一股從容不迫,且隐隐帶着破釜沉舟的篤定。

這下子卓驚凡慌了,他能感覺到,窦淳這一次是真的打定了主意,和方才被自己激怒時的沖動不同,此時的窦淳一臉平靜,可身上透着比方才更危險的氣息,眼中的勢在必得更是幾乎刺傷了他的雙眼。這還是卓驚凡第一次見到如此陌生的窦淳,眼前的窦淳完全褪去了往日的癡傻,也沒了在自己面前的随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不可測的沉穩。

窦淳将卓驚凡放在床榻上,動作溫柔又快速的除去了對方的衣裳,當然過程并不順利,只卓驚凡的反抗都被他一一鎮壓,卓驚凡心裏頭顧慮着不敢傷他,自然就落了下風,不一會兒竟是被徹底剝光了塞進被窩裏。窦淳剝光對方後,三兩下子把自己也剝光了,然後跟着鑽進被窩裏,将想要逃開的卓驚凡一把捉了過來,對着雙唇直接吻下去。

經過前幾次的經驗,窦淳自是摸清了卓驚凡身上的敏感處,待到一吻結束,卓驚凡早被他逗弄得氣喘籲籲,全身更是發軟無力,一點兒都提不起力來掙紮抵抗。他恨恨地瞪着壓在身上的窦淳,色厲內荏地吼道:“窦淳,快停下!”

可事已至此,窦淳又怎麽停得下來?他心心念念已久的人,此時正躺在他的身下,且兩人渾身光溜溜,赤裸的身軀緊緊貼着彼此,而對方滑嫩的肌膚更是讓他愛不釋手,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今兒個說什麽他都不會放過凡凡。

卓驚凡自是看出了窦淳的堅決,再加上窦淳太過了解他的身體了,一上來就直接朝着那些敏感處下手,使得他整個人都快軟成了一灘水,哪裏還能夠掙紮拒絕?恐怕自己的推拒在對方眼裏,反而成了欲迎還拒。

所以到後來,卓驚凡也有些自暴自棄了,左右窦淳将自己侍候得還算舒服,盡管開始時難免有些慘烈,讓他難得的破口大罵,不過後來他也享受到了,且結束後,窦淳自覺的擔負起清理的工作,還幫他上了藥,所以卓驚凡心裏的不滿也就消了一些。況他被折騰得厲害,窦淳幫他上藥時他就已經累得睡過去了,就算想要找對方算賬也是有心無力。

而此時的窦淳自然是滿臉的春風得意,他想了這麽久的凡凡,終于讓他得到了,他怎麽會不開心呢?若不是怕吵到凡凡,他幾乎想要跳起來仰天長嘯,發洩心中的快活和得意。原本他還想着,先前知道凡凡和自己心意相通時,是最快活的時刻了,可後來他才知道,和凡凡合為一體時,才叫真正的快活啊,那種快活不是旁的可以比拟的,而且快活中還帶着幸福和滿足,讓人真想沉溺在其中,再也不要醒來。

他傻兮兮的回味着先前的滋味,舔了舔唇,轉頭望着睡在一旁的卓驚凡,臉上挂着滿足的傻笑。他想,他和凡凡是真正的夫妻了,日後,他和凡凡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

隔日一早,卓驚凡醒過來時,腦子還有些迷糊,他本想要起身,可身子才一動,頓覺身後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竟隐隐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鈍痛感,且同時還有一股酸軟從四肢百骸傳來。

他愣了愣,有些疑惑自己身體的不适,可下一瞬間,昨晚上的回憶像潮水般湧進腦海裏,他猛地瞪大雙眼,倏地轉過頭去,就見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他咬着牙,在心裏低咒一聲,随後揚聲喚了茯苓一聲。

茯苓領着一衆宮人,早就在寝室內候着,不過因着殿下吩咐過,不要打擾郎君,所以除了她站在帷幔外,其他宮人被她遣到稍遠的地方。此時她聽見郎君的傳喚,自是趕緊上前掀開帷幔和床帳。

“禀郎君,殿下說您今兒個身體不适,您現在感覺如何?是否需要奴婢使人去請太醫?”茯苓一邊系着床帳,一邊細細問着,往日裏郎君喚了人來服侍後,很快就起了,可現在卻還躺在床榻上,臉色瞧着也不大好,莫不是身體真的不适罷?

“不用了,你讓她們都退下。”卓驚凡淡淡地說道,讓茯苓将其餘宮人都先揮退了,待到寝室內只剩下他和茯苓後,他才開口問道:“殿下幾時離開的?”

“回郎君,殿下寅初就離開了。”茯苓恭敬答道。

“殿下離開的時候,可有留下什麽話?”卓驚凡又問。

“回郎君,殿下吩咐奴婢們沒有您的傳喚,不可擅自打擾您,且還說了您身體不适,若是今兒個起晚了,也別大驚小怪的。”茯苓将窦淳的話複述了一遍。

卓驚凡在心裏又暗罵了一聲,茯苓見他臉色不好,一臉擔憂的問道:“郎君,您的臉色憔悴,真的不用請太醫麽?”卓驚凡擺擺手,有些郁悶地說道:“不用了,我只是有些頭疼,躺一會兒就好了。”茯苓拗不過他,只得扶着他坐起身,服侍他漱洗後,見他連下床都困難,便趕緊使人将早膳備到寝室內。

卓驚凡見了那些菜肴,心裏嘀咕一聲,還未開口,門外突然傳來內監的求見聲,茯苓趕忙讓人去瞧瞧,原來竟是殿下特意使人送了早膳過來。崇仁殿的小內監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瓷碗,卓驚凡讓人接過來打開碗蓋一看,竟是一碗熬得稀爛的粥。一旁侍候的茯苓和琥珀都有些疑惑,不曉得殿下既是特意送了早膳來,為何卻只是一碗粥。

不過她們見郎君并無不悅,反而帶着笑意接了那碗粥,也就按捺下心裏的疑惑,接着郎君更是只喝了白粥,對于早膳的其他菜肴一筷子都沒動,使得茯苓和琥珀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另一邊,一大早天色還未亮就回到崇仁殿的窦淳,在宮門打開後,就使人去太醫署等着胡太醫,待到胡太醫進了宮後,立刻就被秘密請到了東宮。窦淳昨兒個終于如願以償,不過他也沒忘記,要向太醫請教之後的調理和保養,早在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後,他就詢問過胡太醫,兩個郎君之間要如何行那事,就連事前和事後的藥膏他都備好了。

也是因着他事先做了功課,還将藥膏随身帶着,所以昨晚上的一切還算順利,只是他在替凡凡上藥時,還是覺着有些怵目驚心,若是每一回凡凡都要受這樣的苦,那他如何還下得去手?因此他才會急匆匆地将胡太醫請來,細細問了事後的清理和保養,以及該如何調理,就連飲食都考慮到了。

胡太醫雖然心裏震驚于殿下和卓郎君的關系,不過他深知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因此只管将所知的相關知識告訴殿下,其餘旁的一句也沒多說。

對于胡太醫的識相,窦淳自是滿意得很,揮退了胡太醫之後,他便吩咐小廚房趕緊熬一碗白粥,原來做為承受的那一方,是很辛苦的,在第一次之後,竟是只能喝粥,若是進食吃了旁的,只怕如廁時又要受苦了。

窦淳将胡太醫所說的仔細記了下來,他還從胡太醫那裏拿了幾個藥方子,都是調理身體用的,其中有藥浴和食補,還有外用的藥膏。他特意使人将藥浴和食補的方子送到宜秋宮,至于藥膏則是自己留着,畢竟凡凡會受傷,都是因着自己太過激動和魯莽的緣故,既然如此,上藥一事自然得由自己負責才是。

窦淳點點頭,覺着越想越有道理,自己很該負起這個責任來,上藥一事萬萬不可交由旁人,就是凡凡自己來也不行。再說凡凡傷在那裏,肯定不好意思讓其他人知曉,而凡凡又看不見他自己的傷處,所以窦淳想來想去,唯有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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