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昨夜北嶺寒風刺

第十四章:昨夜北嶺寒風刺

——譚落詩:甘心跪拜,只為篡奪你的威嚴

“寒卿喜歡滿庭芳的百花釀,還有梅花糕,喜歡風雅的折扇,他的書房收集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折扇。還有各種筆墨紙硯,每次朝中有了類似的貢品臣都會給他送去,他也要的不客氣。”

譚落詩說到這裏又苦笑,“他最喜歡的一句詩便是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簡單的一句詩,包含了多少哀思,孔雀喪偶而飛,希望下次起飛還像初次那樣驕傲,可是做不到了。”

“譚落詩,你恨我嗎?”不知為什麽,宇文陵突然很想問這個問題。

譚落詩輕輕地搖頭,笑道:“陛下沒做錯什麽,錯了的是我。”

宇文陵沉默不語,譚落詩笑吟吟道:“滿庭芳的梅花糕,臣買的可是剛出爐的,陛下真的不嘗嘗?”

宇文陵看了他一眼,譚落詩笑道:“好是好,可惜臣現在才發現有些吃不下了。”

宇文陵這才撚起一塊嘗了嘗,果然像他說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回味全是梅花的芳香。

譚落詩接着嘆道:“說來禦花園的梅花不知道開了沒有,陛下可要替臣好好看看啊。”

宇文陵這才答話道:“你別以為這麽說朕就會放你去看,出了今天的事朕還敢再讓你第二次出門嗎?!”

譚落詩無辜地睜着眼看着他,“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勸陛下看看,免得浪費了這美景。”

宇文陵懶得理他了,每次跟譚落詩說話就好壓抑,于是站起來就要走,譚落詩又道:“陛下,再嘗嘗這百花釀吧,這好東西臣獨享了豈不可惜?”

宇文陵才要說不,就看到譚落詩慢悠悠地取出兩個酒盅,已經給他倒了一杯,宇文陵只好坐下看着他慢條斯理地品嘗着,自己一飲而盡。

譚落詩又絮絮叨叨道:“甜酒這麽喝可沒味道,飲下時嘗到百花的芳香,梅蘭荷菊,仿佛走過四季,不知流轉幾世……”

“譚落詩。”

“臣在。”

“你今天廢話格外多。”

譚落詩愕然,抿嘴笑道:“抱歉,很久沒有人聽臣說話了,臣可能是有些孤單了吧。”

宇文陵才不會信他的話,這些年寒臨不在,譚落詩一直是一個人,現在才孤單也太晚了吧?

最後瞅了他一眼再次叮囑道:“朕走了,你以後老實點,不許再出岔子了!”

譚落詩連連稱是,對着他離開的方向拜了一拜,“臣恭送陛下。”

宇文陵也沒理他,直到他離開譚落詩才擡起頭來,依舊是淡然的模樣,慢條斯理地關上門,滅了燈。

“今夜要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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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陵不知道的地方,兩個人面對面卻是良久的無言。

“丞相。”解君薄先開口了,“下官有些不解。”

傅西流态度謙遜,“太尉請說。”

解君薄态度不悅道:“這就是丞相給陛下的建議嗎?朝中一半的人都是寒臨的舊部?難道如今還是淮王的天下嗎?”

傅西流解釋道:“太尉有所誤解了,新朝剛建難免人手不足,小生如此安排考慮到董旗的人畢竟貪腐享受的人居多,陛下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況且淮王已死,他的人只能歸依陛下……”

“才建國就打壓功臣,這也是丞相勸谏的結果?”

“太尉您誤會了,小生只是為了讓新朝有更好的前景才不得不這麽做的啊。”

“丞相,我只知道都是那麽一群人,只看立場如何。如今我也看清了丞相的立場了!”

“太尉……”

“我是沒資格這麽說你,可我至少不會兩面三刀,口蜜腹劍,陛下如此信任你,你若不願為他效力就言明,也好過背叛他!”

“您誤會了,小生……”

“傅先生,我曾以為你高風亮節,如今……”解君薄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不值得我結交!”

“解……”

傅西流才說了一個字解君薄就憤憤而去,再不理會他了,傅西流站在原地,喟然一嘆。

“陵睿……”

宇文陵在譚落詩那喝了一杯,百花釀酒味很淺,絲毫不影響他接下來找傅西流議事,傅西流見着他很快地收拾好心情,發出一聲奇怪的疑問。

宇文陵最讨厭這些讀書人一副欲擒故縱的模樣了,沒聲好氣道:“又怎麽了?有話就問。”

傅西流作了一揖道:“陛下走的時候怒氣沖沖,回來的時候心情還不錯,臣不由替前主擔心了。”

宇文陵被他的話逗笑了,“沒什麽,只是朕有些覺得譚落詩似乎不是朕想的那樣。”

傅西流好奇地問:“陛下過去是怎麽想他的?”

宇文陵想了一會道:“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無血無淚。”

傅西流評價道:“看來陛下的感情還很極端,人是複雜的,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在政治裏也沒有對錯之分。”

宇文陵不屑地沖他笑了一下,“這重要嗎?”

傅西流愕然,又是一揖,語氣有些無奈,“對陛下來說,不重要。”

宇文陵又坐回座椅上問道:“東水,已經過了數九了嗎?為何朕覺得今晚格外的熱?”

“陛下是不是病了?”傅西流有些擔心地靠近他看了看探了探他的額頭,喃喃道,“額頭不燙啊,陛下是不是上火了,臣給您倒杯茶吧。”

宇文陵點頭,卻又隐隐約約覺得還是有些不對,這感覺上來得太快,他的神智開始模糊,把他喚醒的是“嘩啦”一聲杯盞摔碎的聲音。

宇文陵這才意識到自己冒犯傅西流了,趕緊推開他,他又不是傻子,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反應是怎麽回事了。

傅西流惶然無措地站在他面前,臉比他還紅,宇文陵強忍住想抱住他的沖動,再次将他推遠,緊咬着牙道:“東水,你快走!”

傅西流看他顫得厲害,擔心極了,還想扶他,“陛下,您怎麽……”

“別碰我!你走!”

宇文陵這次直接出了門,雙臂緊緊地按在門上,把傅西流關在裏面。

他身體顫得更厲害了,他也是個成年人,這種沖動也是知道的,這□□效果極強,強到他都控制不住,但是他不能對眼前的傅西流做那種事。

“東水,我不能傷到你!”

冷風讓宇文陵稍微清醒了下,他咬咬牙到了院子裏澆了自己一盆水,風再一吹,刺骨的寒冷讓他徹底清醒了,理智下來後大致猜到了這事的緣由。

這三個字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譚、落、詩!”

譚落詩就住在他寝宮同一個院子裏,宇文陵兩三步就能過去,但站在門外他又猶豫了。

藥效好不容易才壓下去,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回屋了吧?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猛地聽到原本已經滅了燈的屋裏溢出兩聲細微地,不仔細聽就聽出來的□□。

宇文陵是習武人,耳力過人,馬上就察覺了他的輕喘。

“寒卿,我……啊……”

宇文陵突然感覺一股熱氣從下身升起,被暫壓下去的藥效馬上湧了上來,比之前還猛烈了。

門被猛地踹開的時候譚落詩真的吓了一跳。

你想想,你背着父母和小夥伴把自己關在房裏撸管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出來你能是什麽反應?

譚落詩懵在那裏了,他的房間沒有點燈,但接着月光已經一目了然了,背對着月色的宇文陵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陰鸷地盯着他。

譚落詩真是吓到了,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和傅西流在一起嗎?難道藥效這麽強?一個傅西流都不夠嗎?

“你……”

“譚落詩!這就是你自己找的了!”

譚落詩才開了個口就被宇文陵單手按住手腕按在床上,他還要掙紮又被強行分開雙膝,宇文陵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麽陰沉過,“你不是喜歡下藥吧,我就滿足你!”

“……你,你放開!……”

譚落詩一下子吓醒了,掙紮了起來,可惜他哪裏是宇文陵的對手,本來就挂在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撕了下來。

“哼,沒衣服穿是麽?!那就別穿啊!”

宇文陵一邊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一邊将他的腿大大地分開。

“……宇文陵,你放手!”

“敢直呼朕名字了!我看你是活膩了!”

“……”

譚落詩愣了一下,恢複了理智,不敢吭聲了,繼續徒勞地反抗,他雖然沒傅西流那麽文弱,但對上宇文陵還是毫無反抗之力。

他的掙紮終于惹毛了宇文陵,宇文陵兇狠地威脅道:“再動一下我殺了你!”

譚落詩立馬不動彈了,驚慌地看着他,宇文陵惡狠狠道:“我知道你花樣多!你繼續算計啊!看看是你的心眼多還是我的刀快!”

譚落詩咬唇,心想不能惹他,态度也軟了下來,柔聲求饒道:“陛下,是我錯了,您放過我吧……”

回答他的是宇文陵簌簌的脫衣聲,譚落詩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跪了起來懇求道:“至少別在今天行嗎?”

宇文陵譏諷地冷笑,“你都能給我下藥了就不敢承擔後果了?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麽忍?!”

譚落詩再次讓了一步,“我幫你……幫你弄出來,你放過我行嗎?”

“不行!”宇文陵毫不讓步,越看他越是氣得牙癢癢,這次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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