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勝那年初見一瞥
第二十章:勝那年初見一瞥
——宇文陵:解君薄幸,皆是情之所至
“陛下,臣……哈哈……臣真是自作聰明,從未見得真容,還是傷痛太深,以至于忘了思考?”
譚落詩笑個不停,宇文陵皺眉拉他起來,“你今天真是醉了才會這樣……”
譚落詩馬上握住他的手親昵地在臉上蹭了蹭,“寒卿,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吧,我心裏好苦……”
“你心裏苦?”宇文陵只抓住了這一句,心裏火蹭得一下起來了,“在朕身邊讓你覺得很痛苦?!”
譚落詩好像沒聽到他說什麽似的垂眸更緊握住他的手輕吻了一下,“我抓住你的手了,再也不會放開了,這次不是夢對吧?”
他每說一句宇文陵的臉色就沉一些,等他說完理智的弦終于斷了,“很遺憾,這次還是夢!”
譚落詩擡頭看着他,愣愣地笑,他穿着一件修身長衫,是宇文陵給的,不是他過去喜歡的白色,被他穿在身上依然是明豔靈動。
譚落詩原本束着的長發被弄亂了,眼角微紅,白皙的面容因為酒勁顯得紅潤,一副惹人□□的樣子。
宇文陵心裏一動,身體先于思考地緊緊将他摟住。
譚落詩聲音發顫,“我不要來世,今生就要把你追回,好嗎?”
宇文陵閉眼,把他頭按進懷裏。
“好。”
等宇文陵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抱住了譚落詩,他不是最讨厭這個人嗎?是這個人害死他朝夕相處的兄弟的,整個軍營只剩他一個人從屍骨堆裏爬出來,不是應該恨他嗎?……
心裏在掙紮,宇文陵還是不想放手,反而将他橫抱起來送回西苑,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喝醉了,朕是仁君,應該把他送回去。”
譚落詩好像有點反應過來是誰在抱他了,也不吭聲了,乖巧地摟着他的脖頸,宇文陵冷着臉問:“這次叫錯名字朕就把你扔下去!”
譚落詩柔聲喚他,“陛下,臣……”
他才開口就被宇文陵打斷了,“這個時候別叫陛下了,煞風景。”
譚落詩愣了一下,馴順地垂眸喚了聲:“阿陵……”
宇文陵突然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掩飾住那一瞬間因為心髒狂跳不止的不正常。
譚落詩怕惹到他,不敢多話了,又被宇文陵看了一眼,更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将頭埋進他胸前。
這樣的親密讓宇文陵走到西苑的時候猶豫了,要不要再繞兩圈?但他還是做不到這麽無恥,只好推門将他放到榻上,譚落詩柔聲道了句,“謝謝陛下。”
宇文陵心裏不舒服,單膝壓在床上靠近他,逼問道:“叫我什麽?”
譚落詩眼神慌張,感覺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麽地方捅破了,但又不敢逆着他,只好垂眸再次叫了一遍,“阿陵。”
宇文陵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總是對他控制不住情緒,為什麽在見到他哭的時候那麽心疼,在他丢了的時候生氣,為什麽不敢見他了。
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地擡手用指節輕撫譚落詩的臉頰,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但帶着無可奈何,“怎麽辦?我該拿你怎麽辦?”
譚落詩對他已經是習慣性地服從了,乖巧地呆在他的懷裏,突然感覺到身後抵在自己後臀的堅硬,渾身都僵住了,又想起宇文陵殘暴的那夜。
宇文陵察覺到了他的緊張,放緩語氣哄慰道:“別怕,我不會弄傷你。”
譚落詩很快地回複了理智,側過臉對他笑了笑,眸光如水,動人心魄。他擡手抵住宇文陵的嘴唇調笑道:“阿陵啊,你這樣單純真不像個帝王。”
看他還敢調戲自己,宇文陵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吻上他的唇,譚落詩一下子不适應,向旁邊躲開,宇文陵哪裏由得了他拒絕,直接将他壓住命令道:“不許躲。”
譚落詩果然馬上不敢動彈了,老實地任由他吻着。宇文陵本來力氣就大,譚落詩那點小反抗在他眼裏就跟撓癢癢似的,不過他确實喜歡他這副想反抗又不敢的可憐模樣,特別能激起人的施虐欲。
一吻結束,宇文陵盯着他的眼睛苦笑了下,“譚落詩,朕更不想放你走了。”
譚落詩眼睛閃了閃,馴順道:“臣不想走,臣願意留在陛下身邊伺候您。”
宇文陵還沒說話譚落詩就跪了起來,像上一次那樣将他的巨物吞進嘴裏。這次宇文陵真真切切地看着他的動作了,一股快感湧上,宇文陵忍不住擡手按在他後頸上,又怕傷了他,便改為輕輕摸了摸。
譚落詩像是被鼓勵了的小寵物似的,更加努力地給他□□吞咽,宇文陵放開手,忍不住就着他的動作□□了起來,譚落詩也忍着不适,沒有躲開。
在他的配合下,宇文陵也沒太折騰他,終于在譚落詩快受不了的時候洩了出來,譚落詩嗆了一下也習慣了。
宇文陵看着他喉嚨動了一下,知道他是咽了下去,不由心裏一動,将他抱了起來,一出口聲音是讓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溫柔,“對不起,你不必……”
“臣都是自願的。”譚落詩柔聲道,“能伺候陛下是臣的福分。”
他這麽配合宇文陵這次反而不習慣了,抱着他道:“你現在這樣乖,讓朕心裏好別扭。”
譚落詩在他肩窩輕輕蹭了下,柔聲道:“那陛下就像上次那樣,讓臣再……再見見他吧。”
他說着繼續在宇文陵身上蹭了蹭,語氣都是讨好,“陛下,投桃報李啊,你摸摸我好嗎?”
宇文陵被他這幅色迷心竅的樣逗笑了,便把他抱了起來摸了摸他下身的地方,果然也挺立了起來,原來譚落詩也動了情。
他手才挪開譚落詩就急切地摟住他的脖子哀求,“快,快點……”
宇文陵這才将他翻到正面對着自己,跨坐在自己腿上,突然兇狠地命令道:“這次不許閉眼,不許想他!我要你看着我!”
譚落詩□□熏心,連忙點頭,抓着他的手求道:“好好,都聽你的,快點嘛。”
“好啊,小流氓!”
宇文陵說着摟住他的腰,手掌覆上他的下身,譚落詩馬上渾身顫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哀求,“唔……阿陵……”
“嗯,不許閉眼。”宇文陵再次提醒了一遍,譚落詩就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敢違抗他的話,再次睜大了眼睛,随着他的動作顫得原來越厲害。
宇文陵看到他的眼裏倒映着自己的模樣,突然感覺真希望這就是永恒,就讓他這樣記住自己,只能記着自己,那該有多好。
他還在這裏心猿意馬,譚落詩就喘得更厲害了,“阿陵……我……快了……”
他這幅樣子看的宇文陵好生心動,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譚落詩跟他一樣發情的時候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到了最後關頭也只是輕喘一聲,在他手裏洩了出來,然後軟軟地癱在他身上沒了力氣。
宇文陵順勢将他攬進懷裏,譚落詩閉上眼睛。
罷了,人生苦短,一響貪歡又有何不可?
至少讓你享受一下我為你準備的盛宴,宇文陵。
宇文陵只是閉目養神了片刻就恢複了精神,譚落詩則昏昏沉沉地趴在他懷裏睡了過去,他現在模樣看着特別引人憐愛。
宇文陵不忍心吵醒他,只好繼續抱住他,任由他靠着。
想起他說的每一句話,“寒卿,你回來吧,我心裏好苦……”
宇文陵心裏就是一陣不舒服,他似乎只看到了譚落詩總是淡然或者笑吟吟的模樣,他心裏真的那麽痛苦嗎?
宇文陵又憶起初見譚落詩的時候,那時他還年少,還不是陵王,同營的兄弟也沒有死,淮王還在京都。
因擊退敵軍有功受賞,跪在殿前,漂亮的小皇帝身着黃袍,一身貴氣,那時譚落詩還那麽小,卻已經舉止得體,親自上前扶他,他說的什麽來着?
對了,他說,“阿陵于大文有功,朕代天下百姓謝你,快請起。”
宇文陵當時在想,幼主果然還太年輕,真不是個皇帝該說的話。
“朕定與寒卿共守大文太平,天佑我大文有武神降臨,朕會善待你的。”
寒臨終于開口了,“這些話私下說就好了,朝堂之上,請陛下注意言行。”
譚落詩馬上斂容嚴肅道:“抱歉,朕只是見到阿陵這樣的人才太高興了。”
寒臨淡淡道:“陛下賢名,海納百川,人才自然會趨之若鹜。”
譚落詩連連點頭認同,溫和地笑道:“寒卿說的是,朕知道了。”
真不像個皇帝,宇文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