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誰的心跳亂了 陸謹言看她迷糊警惕的眼……

一首歌結束, 江明月添加了将近二十位男士的微信,這些人裏有上班精英人士,有自己創業的, 更有聲稱自己開店做小生意的。

回到卡座上,顏晶晶幫她挨個篩選, “這種頭像一看就很帥的, 不是渣男就是海王, 你要謹慎點接觸, 這種用英文字母當頭像的,他們一般比較自我,處女座男生居多,用花草樹木做頭像的, 很有可能已婚已育……”

馬曉玲噗呲一笑,“晶晶, 按照你這麽個排除法, 那這二十人當中只有六個人比較符合常規?”

“當然!”顏晶晶拍胸口保證,“這都是姐們親身的經歷,明月,這些人你可以都聊着,誰有感覺就約誰出來喝杯咖啡,記住, 只喝咖啡就行,吃飯浪費時間,一個男人的品行完全從喝咖啡當中了解出來。”

馬曉玲:“晶晶, 出書吧,店裏沒你的書我不看。”

顏晶晶:“你就貧嘴,我每次和你說的, 哪個不對?還有你手下的那三線小愛豆,我勸你趁早轉手,每天要幫他收拾一屁股爛事,你是他經紀人!不是他保姆!”

“別提他,讓我清靜會兒。”好不容易出來喝酒聽音樂放松,馬曉玲不想聊工作。

微信一直在跳出信息,江明月一個都沒回複,等到明天早上起來再說,晚上在酒吧,暧昧浪漫的氣氛會影響她的判斷。

“明月,剛才給你蓋衣服的那個男人是誰?模樣身段瞧着不錯。”馬曉玲欣賞紳士類型的男人。

顏晶晶不以為然,“這種男人一看即是老手,知道女人喜歡什麽,無非是投其所好,說不定同時與好幾個女人保持炮友關系。”

“你又未蔔先知了。”

“那必須的,我有火眼金睛。”

隔壁卡座小哥哥約顏晶晶去對面新開的酒吧跳舞,顏晶晶爽快赴約,抛下馬曉玲與江明月,還不忘催她們快點回家。

馬曉玲無語地咂咂嘴巴,“晶晶夠可以的呀,她教你怎樣做,自己卻做不到,每次談戀愛,前期很投入,三個月不到就分手,唉。”

江明月也無奈一笑,“晶晶不會吃虧的。”

她不擔心顏晶晶的安全問題,顏晶晶上大學第一年就加入了散打社,一直癡迷散打至今,等閑男人不是她的對手,連帶着她都被教會幾招防身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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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服務生端着兩杯雞尾酒過來,“女士,樓上包廂有位客人送你的酒。”

江明月一愣,問向服務生,“對方還說了什麽嗎?”

服務生笑着回答,“說是您的老同學。”

馬曉玲擡頭環顧一周,二樓一圈欄杆,不少男男女女憑欄閑談,一時間分辨不出送酒的是哪一位。

“明月,豔福不淺,我沾你光了。”

說歸說,她們都沒碰送來的酒,出門在外,警惕之心還是有的,不至于別的男人送一杯酒,就令她們暈頭轉向。

“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嗎?走,我送你回家。”

時間不早,江明月想回家休息,腳上新買的高跟鞋磨腳,急需回家解放雙腳。

馬曉玲喝完最後一口酒,抓起卡座上的拎包,笑着起身,“明月,我真羨慕你的工作,我要是會寫字,我也每天在家接單,不用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嘴臉和陽奉陰違的笑容。”

馬曉玲踉踉跄跄,江明月連忙扶住她,“你當年說這份工作有挑戰意義,特地從高大上的寫字樓裏跳了出來,不想每天過着朝九晚五的日子,做相同的事情。”

“是啊,人就是做一行厭一行。”

倆人今天為了喝酒,都沒開車,出了酒吧後,站在馬路牙子用手機叫車。

她們不住在一個小區,馬曉玲從父母家搬出來,在東城西邊新開發的小區裏租了一套單身公寓。

江明月還住在明珠苑,她爸媽厭倦城市生活,回了淮北老家,每天在院子裏養花逗鳥,生活好不惬意。

馬曉玲叫的車先到,她上車前抱了抱江明月,“到家記得發信息到群裏說一聲。”

“知道啦,放心。”

江明月笑着打開前車門,和司機師傅确認了一遍路線,眼疾手快拍照,并遞給司機一塊巧克力,“師傅您別介意,請你吃塊巧克力提提精神。”

網約車司機笑了,“不介意,美女放心,保證把你朋友安全送到家。”

“江明月。”

背後傳來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

江明月下意識轉身,對方站在燈光下,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只是從輪廓、對方的穿者打扮判斷出此人是個帥哥,而且這人怎麽越看越眼熟呢?

陸謹言擡腳朝她走近,近視眼的人看人有種習慣,會不自覺的地眯眼,所以她剛才沒有認出他。

走至近前,沒了酒吧昏黃燈光的遮掩,夜色下,她站在這裏,魅惑撩人的感覺少了一大半,反而多了一絲清冷和柔弱。

江明月看清對方,臉色倏地一變,雙頰控制不住的紅了,“你認識我啊?”

讨厭,居然認識她,那她在酒吧廁所門口撩他,他……

陸謹言蹙眉,“你不認識我?”她的表情不像作假,眼裏的防備也很真切。

這句反問把她問懵了,“我該認識你嗎?”

這節骨眼上可不是糾結誰認識誰的問題。

馬路上來往行人多,向她投注目禮的男人更多,她穿得清涼,難免會惹來不學無術的宵小。

陸謹言問她,“你去哪?回家嗎?我送你。”

“不用——”江明月搖頭,目露警惕,“我已經叫了車。”

開玩笑,剛剛在酒吧随手撩了一個男人,這男的知道她名字,還說要送她回家,她傻了才會同意。

陸謹言看她迷糊警惕的眼神就知道她沒有認出他來,一時間,心裏不是滋味,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當年他接送她三個月,原來養了一只小白眼狼。

“我是陸謹言。”

“!”

他是陸謹言?!

江明月頭皮發麻,腦袋哐哐作響,火山爆發般炙熱,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瞪着眼前的男人。

眉眼是相似的,發型與氣質有了很大變化,以前是清爽的短發,現在居然留了長發,不,不是長發,是稍微有些長,好像在哪個山裏待了好久,沒來得及修剪。

當然,即使他現在的發型一言難盡,不過依然很有魅力。

八年未見,昔日的帥氣男生變成了有魅力的男人,他穿着淺藍色的長袖襯衫,黑色休閑褲,整個人氣質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比高中時更沉靜,也更……佛?

她竟然撩了陸謹言!

該死的,她出門沒看黃歷,應該戴隐形眼睛的!

江明月強顏歡笑,“你留長發,我近視眼,沒戴眼鏡,所以沒認出來。”

原來如此。

陸謹言擡手摸了摸長及脖頸的發,“抱歉,我今天剛從山上回來,沒來得及剪發就被項磊叫來這裏。”

山上?他真的待在山上啊。

江明月叫的網約車到了,司機師傅摁了兩聲喇叭,問她上不上車。

“就來——”

“不好意思,我送她回去。”

陸謹言及時掏出一百塊,打發走網約司機,速度快得驚人,不給江明月拒絕機會。

江明月手足無措,她此刻并不想和陸謹言待在一起,她設想中倆人再碰面可不是眼下這種局面,她應該淡定從容在他眼前走過,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那種。

陸謹言轉身就注意到她在發怔,他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發什麽愣?走,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你有事就去忙,我家離這邊很近——”

江明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她今晚都下定決心找男朋友了。

陸謹言直接拽住她的手腕,打斷她的拒絕,“在酒吧廁所撩我時,你不是膽子挺大?”

手腕一緊,他近在咫尺,鼻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煙味混合衣服上染到的酒味、香水味。

他的雙眸直勾勾地鎖着她,讓她所有的僞裝都無所遁形。

時隔八年,久違的心跳再次沒出息地加速運動,她生怕心跳聲太大,會被他聽見。

江明月硬着頭皮強辯,“我當時沒有認出是你,而且我沒有……”

我去,她可說不出口,她确實撩了。

陸謹言凝視她精彩紛呈的俏臉,捕捉到她心虛的眼神,心裏殘存的微妙不滿瞬間消失無蹤。

“你有男朋友了?”

“沒有。”

“正好,我也沒有女朋友。”

“什麽意思?”

江明月緊張兮兮地瞅着他,暗自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先聽聽他怎麽說。

陸謹言拽着她向反方向走,他的車在地下車庫,“我送你回家不會引起其他人不滿。”

江明月被迫跟上他的步伐,聽到他的解釋,忽然反手拽住他,“陸謹言,我有話和你說。”

旁邊有車摁喇叭,陸謹言帶着她向邊上站,“你說。”

江明月破罐子破摔,擡手捏了捏他的臉,在他不解的注視下,她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唇。

原來他的唇瓣很涼。

氣息交纏,誰的心跳亂了。

江明月一觸即松,頂着他壓迫性十足的眼神,魅惑一笑,“那會撩你時,我就想這麽做了,現在補給你,今晚,你就當沒看見我,OK?”

說完,不給他反應時間,江明月潇灑轉身,大步向着馬路邊走去。

八年前,她對他的暗戀就已經結束,她又不是王寶钏,豈會苦守寒窯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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