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穿穿成個蛇精病

作為文能麽麽噠,武能啪啪啪的星際頭號女漢子,第一次見到蔣明珠,阮初心只覺得菊花一緊,虎軀一震,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絕壁是我的24K純氪金狗眼出了問題,嗯,一定是這樣的。

阮初心閉上眼睛安慰了自己一番,又深吸一口氣慢慢掀起左眼皮往鏡子裏瞄了一眼。

“噔噔噔”,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她還是沒忍住倒退三步,一臉的驚吓過度。

我了個娘欸,裏面這個眼睛大得像是超大質量黑洞,下巴尖得能戳進胸裏,面部比例完全不協調還白得快和牆壁融為一體的奇怪物種,你哪位啊你?

阮初心眯起眼睛,盯着鏡子足足看了五秒鐘,猛的伸出手,一把扯掉身上跟麻袋一樣套着的白布,瞪着大眼睛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仰天哀嚎道:“我那雄壯的肱二頭肌,凹凸有致的八塊腹肌,還有大塊肥美的胸大肌,你們去哪了!”

捏着兩團軟趴趴的前胸肥肉,阮初心悲傷地渾身都顫抖起來了。

就連胸口那道充滿了硬漢色彩,每次訓練新兵蛋子都要展示吹噓一通自己光輝歷史的大刀疤都不見了。

阮初心僵硬着把手從蔣明珠那松軟的乳/溝中間抽出來,一臉的生無可戀。

自己不過是打完勝仗回來,在返回母星的途中太無聊不小心睡着了,怎麽突然變成這副樣子?沒聽說過睡覺會有這樣的副作用啊!我讀書少,你們這群王八蛋子莫要騙我呀。

難道是被敵星俘虜了?機智的外星上校立馬自己get了一個解釋,絕壁是這樣沒錯!

看着鏡子裏那朵在風中已經快搖晃成黃花菜的女紙,阮初心覺得這一定是全宇宙最臭不要臉的啪啪星人控制了自己的意識,把自己幻化成這麽個扭曲的形象,目的就是要從精神上摧毀自己。

“愚蠢的啪啪星人,你們的詭計是不會得逞的!”阮初心指着鏡子裏的蔣明珠,正色道,“我要代表金子星正式向你們宣戰!”雖然我沒有那個權力,但最好你們能夠識趣!

啪嗒,話音未落,一只造型古樸的圓珠筆掉在地上,骨碌碌一路滾到一絲不挂的阮初心腳邊。

這熟悉的觸感、冰涼的溫度,還有那圓錐頭的造型,無一不讓阮初心覺得親切,她似乎已經聞到了熟悉的硝煙味道。

阮初心猛地打了個激靈,在腦子發出指令以前,身體就已經完成了向右跳躍一步并滾動一周半屈體的動作,抱住頭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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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使用傷害性武器!星際條約第、第不知道哪條規定,對戰俘不能使用武器,你們這是違反條約,就不怕星際法庭的審判嗎!”

審判嗎!

判嗎!

嗎……

擲地有聲的話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回響着。

阮初心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爆炸的巨響,有些奇怪地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就發現自己左前方0.8米的位置,兩個嘴巴張成标準O型,像被鴕鳥蛋噎住的人類,盯着自己就像看一個外星人。

不對,自己本來就是個外星人。

兩人都蒙着面穿一身白袍子,小個子的女性手裏還拿着一個古老的針管式注射器。

打量了兩人一番,阮初心腦子裏叮的一聲,看這眼熟的造型和特征,好像是……地球人?還貌似是醫務工作者?

“呼……”不是可惡的啪啪星人就好,阮初心長出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雖然母星和地球的明面上的友好往來比較少,但聽說地球曾經是金子星的一個基地,為了懷念金子星的前輩,地球還保留了當時金子星的信號發射裝置以作留念。

好像叫什麽……金字塔?

想到這裏,她揚起一抹自認為友好的笑容,準備上前親切地問候一下這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地球朋友。

等一下,阮初心伸出去的手定格住,這開場白應該用,你好、哈咯、笨豬,還是啊尼呀啊賽喲呢?

想到之前金子星進行的地球科普教育,阮初心掰着手指數了一圈,不爽地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果然是未啓蒙精神力的星球,居然連語言都沒有統一,還怎麽讓人一起愉快地玩耍!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阮初心決定按照使用人數量的排序,一個個試過來。

“你……”

“啊!!!!!!”這好字還沒出口呢,那個戴着四角帽的小護士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扯着嗓子嚎了一聲,分貝之高,讓阮初心都懷疑這是不是地球新開發的生物武器。

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阮初心連忙揚起更加親切的笑容換了一句“哈咯”。

可是這小護士反應更激烈了,猛的扔掉手上的東西跳起來,着急忙慌地去捂男醫生的眼睛,大叫道:“你不許看!”

又馬上回過頭來,紅着眼睛沖阮初心喊,“蔣明珠你神經病啊,不就是問你保險箱密碼是什麽嗎,你不想說就算了,脫衣服算什麽本事啊!還自摸!就你身材好,就你38D!!!”

阮初心眨巴着純真大眼,不太明白她突然的炸毛是什麽意思,我很無辜啊,不就是想問個好嗎,你怎麽像被咬了?看着跳着腳罵人的小護士,阮初心覺得母星的記載都是騙人的,這地球人根本沒書上說的這麽和藹可親。

不過,小護士好像受了驚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阮初心微微眯了眼睛。

作為不報複不舒服斯基教會的一員,她不打算友情提醒,于是眼睜睜看着小護士本來用來捂眼睛的手,直接兩拳就打在了男醫生的眼睛上。

“嗷!!!”又是一聲狼嚎,男醫生一把甩開小護士,火氣很大,“她本來就是個神經病,你沖她發什麽火,我看你也是個神經病!”說完,怒氣沖沖地捂着眼睛走人了。

本來好好的一場眼福,就活生生被打沒了,真特麽掃興!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小護士看男醫生已經跑沒影了,氣哼哼地一跺腳,轉過身狠狠剜了阮初心一眼。

阮初心:……

明明是你自己打的。

小護士張嘴還欲再罵,頭上那個像信號接收器的辮子像是接收到了什麽訊息,硬生生把已經張開的嘴用力抿住,輕蔑地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露,不妨就給全世界看看!”說完,就帶着一個詭異的笑容匆匆小跑着出去了。

全世界?

聽到這裏阮上校表示不服,本上校明明是全宇宙級別的好嗎?

誣蔑了本上校就想走,有沒有問過我手中的這杆長槍?阮初心順手把大麻袋往腰上一圍,跟了上去,準備好好與她理論一番,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一聲陽剛的“放着我來!”

阮初心眼前一花,就被無色無味的液體淋了一頭一臉,還聽到一個聲音不停叫着,“鎮定劑和麻醉槍呢,快點來一發!大小姐又發病啦!”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球禮節——洗禮?阮初心被強勁的水柱沖地退後幾步差點摔倒,心裏默默為地球後代點了一根蠟。

你們的宗教信仰,還真是原始地可怕。

門外一字排開站着一溜兒全副武裝的保安隊員,本來是因為小護士和男醫生兩個人搞出的動靜有點大被召喚過來的。

可是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會是這樣一個香豔的場面。

黑裏透紅的隊員們就一個個傻站着不動了,喉嚨裏也跟噎了個雞蛋一樣。

一個幾乎沒穿的果女也就罷了,瘋瘋癫癫的也可以理解,但重點是,誰來告訴他們,為什麽這個主角特麽居然會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蔣氏集團的大小姐!

安心精神病院裏,下巴掉了一地。

這下,剃着小平頭的隊員們撓了撓頭,覺得有點難辦。

雖然大小姐腦子瓦特了,三天兩頭的搞出事情來,但平時都是小打小鬧,像今天這樣完全不顧形象又出格的還是第一次。

雙方就隔着一道門對峙着。

隊員們不行動,是覺得對老板動手,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而阮初心不動卻是因為——哎呀我去,為什麽我現在居然已經柔弱到連水都打不過的地步了。

但是本着即使輸人也不能輸陣的原則,阮初心瞪着她不符合生物學邏輯的黑洞式眼睛,從他們的臉上挨個兒碾壓過去。

反正這個身體也不是自己的,輸了人也沒關系!上校大人自暴自棄地想。

被那黑地滲人的眼神看了一圈,隊員們感覺後頸有些發涼,怎麽好像光着身子的被看個精光的是自己呀。

“隊長,怎麽辦?”摸摸自己的後脖頸,一個隊員輕聲問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咳咳”,隊長拿拳頭抵着鼻子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把眼珠子從阮初心身上收回來,吐出兩個字,“照常!”

“砰!”很有行動力的保安們立刻撤出,像是怕裏面有什麽東西撲上來一樣迅猛關上了門。

阮初心就聽到走廊上響起了一群鬼哭狼嚎奔騰而去的聲音,“院長……救我……”“我覺得老婆一定不用擔心我不漲工資了,因為我要失業了啦!”

一驚一乍跟唱大戲似的,這群愚蠢的人類到底在做什麽?阮初心已經完全忘記了金子星教育的“兩星本是一體”重要講話,覺得跟他們之間好像根本無法交流呀。

這個小房間裏面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和自己,所以他們這是要囚禁自己?面對這種混亂的情況,饒是見識過大場面的阮初心,也搞不清楚狀況了。

“歡迎來到地球,阮将軍。”像是聽到了她的疑問,耳邊響起一個低沉刻板的聲音。

多年以後,當上将阮初心回想起這一天的混亂,默默在自己的地球巡回日記上鄭重地寫下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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