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之五
越寫越覺得皇叔好苦逼QAQQQQQ
這樣殘虐老人家(人家也沒多少年紀老你個大頭!!)
在下罪該被獻刑啊啊啊(拖出去給吾挂上酆都死箍!!獻刑!!)
在這樣下去肉肉得部分沒讓皇叔把赮整個生吞入腹就太對不起皇叔這樣被虐了!!
于是只好繼續正文,但是今天還是沒有寫到肉.......(被判獻刑2次!!)
希望之六或之七能炖出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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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火整整燒了一天又一夜,等到熄滅,龍戬只見宮侍們從草茅的遺跡裏擡出了啞伯的焦骸,卻再也沒盼到赮兒的出現。
「…赮……赮兒別…別再跑遠……回來…快回到皇叔身邊啊!」
從惡夢中脫逃,龍戬猛地坐起身,被冷汗浸濕的額前垂絲貼覆在他泛白的臉頰上,一身的單衣也濕的讓衣料下肌色若隐若現,他喘着窒礙的氣息,睜着半茫的視線環顧,像是在确認自己是否還在夢中,又像是在顧忌這房裏是否還有另一個人待着,而且聽到了他對侄兒的呼喚。
當窗外只剩夜風呼呼吹過,龍戬擡起手把憔悴的臉容埋進掌中,久久再說不出只字半句。
夢裏,是那段他和赮兒的美好回憶:陪他讀論語、談孝經,讓那雙小小的手第一次磨墨執筆,看他有模有樣的學着自己朗詩吟詞……這些過往,在龍戬醒着時都告誡自己不能輕易想起,但夢境卻不是他腦識所能控制,這些凄涼美好也總是趁隙而入。夢境裏越是美好就越是令龍戬欲泣,因為每在夢裏與失而複得、得又複失的侄子相遇一回,夢醒後就是再一遍掀開他心底的傷疤,一個永遠不會好的痛。
這一夜,龍戬同往常一樣,用冷了的床褟迎接晨曦初升。
拖着倦怠的身軀,長久以來,他已經快摸不清究竟這些日子自己是如何度過,自那場大火之後他沒有一夜好好入眠,只要閉上雙眼,龍戬便會陷入那片烈焰的回憶,他感受不到火焰的溫度,但心卻痛的比被火吞噬更甚;他看的到那脆弱的草茅化為灰燼,但希望的殘片卻找不回來,總要等到朝陽悲憫地施舍他那道暗夜終了的曙光,他才能短暫躲進放空的軀殼當中逃避。
今日是每季開天皇歷訂定的「沐休日」,官員們在這一天裏不須早朝、盡待宅邸裏沐浴淨身,一大清早龍戬便親自喚醒童子侍為自己梳洗,卻在童子侍為他揀選新服失神,對所有的詢問一概以應付之字對答,甚至連童子侍們一邊為他束發斂纓一邊感嘆主子的體格消瘦了許多的話語,都完全沒進到他的耳裏。
腳踩輕的像不着痕跡的步履從顧命府一路行出,龍戬穿着常服游晃到府外的一處市集,市裏人來人往,在「沐休日」這個日子,多半的高官顯赫因為空閑,會成群到庸流萍寓的市集裏,看看一些不會在天廈名流出現的珍奇異寶,自然,純粹想拿庸流萍寓裏的低賤生口之事當茶餘飯後閑話的,也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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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龍戬從來來此地的目的,就不在這兩者之列。
人影穿梭,在交織的影網裏,他只駐目在任何可能是赮兒的背影上;在吵雜的叫賣聲中,他只專注在是否聽到熟悉的孩童歡笑,長久的五年歲月,他從瘋也似的暗地裏派人探尋,到如今只求上蒼能留給他最後一點還能眷戀的美夢,龍戬仰起首汲取陽光,祈禱着如果上天還有眼,至少讓他放棄這樣的尋尋覓覓。
「就是汝這個小偷!上次汝偷走了吾的錢囊,這回被吾碰上看吾怎麽對付汝!」
閉上的雙眼令聽覺變成唯一和外界接觸的管道,更在聽到久違的音調時變得更加敏感,龍戬倏然睜眼朝聲音來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