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之六

終于.......〝快〞炖出肉了(被亂棍打死)

之六總算讓赮兒回到皇叔身邊了，皇叔快把赮兒帶回住處好好〝疼愛〞一番阿!!(并不行!!

讓道友們喝清粥湯水都喝了六碗了，

之七無論如何在下一定會炖出肉來的，道友們快來抽打在下炖肉出來吧(作者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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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汝這個小偷！上次汝偷走了吾的錢囊，這回被吾碰上看吾怎麽對付汝！」

閉上的雙眼令聽覺變成唯一和外界接觸的管道，更在聽到久違的音調時變得更加敏感，龍戬倏然睜眼朝聲音來處望去。

一個身穿粗陋麻衣的少年，正和另一個同樣出身庸流萍寓的孩子揪着彼此衣領纏鬥，一拳拳落在對方的身上，揮舞時牽起的風把少年彎成一對月牙的浏海吹拂，将眉心青藍的雀型印記映入他眼底，龍戬想喚出哽在喉中的那個名字，但沖積在心裏的膽怕堵住了他顫抖的唇，怕若這名字再次脫出口，眼前的侄兒又将離他而去。直到那少年趁亂奪來對手腰際的一貫銅錢，轉身朝自己的方向而來，龍戬才驚覺，只來的及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他的步伐。

「啊！……」

因為去路被擋住，少年将視線掃過身前人的臉容，卻在下一秒訝地驚呼出聲，調過臉就要再逃離，更在轉過身的一刻，在那張面容上浮現愧對的神情。

「赮兒！等等！……」

愕然于他這般反應，龍戬忙出手一把撈住他的臂彎将他留下，從口中淌出的名字帶着濃濃的思念。

「大…大叔汝是誰？吾…吾并不記得吾認識汝。……」

慌張的想要掙脫牽制自己的這只大手，赮兒努力說服自己莫去回憶起，這只手曾經是那樣溫柔的輕拍着自己的頭，抑或是持着自己的小手一筆一畫在白絹上記下天倫篇章，更是不願去注意到這麽多年來，這只手為何變得如此枯瘦了？

「如果赮兒不識的師父了，又為何這麽急着要逃開呢？……」

龍戬微蹙的劍眉不因忿怒，只因心系的侄兒明明就在眼前，卻不敢用雙眼與自己對視，他明白他心裏害怕，害怕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有資格喚他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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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赮兒這些年，汝究竟躲到何處去了？…師父為了尋汝的蹤跡，心都憔悴了。……」

「因為…因為赮兒真的不想害了師父，當年正因赮兒的自私眷戀，才會害死啞伯。在那之後赮兒偷騙之事做盡，也早就沒有顏面再喊您一聲師父。」

握緊的掌心把心緒展露無遺，亦是割舍不掉這段和師父的幸福，赮兒放棄了掙紮，但仍然不敢看他的臉：

「赮兒真的是災星，但赮兒真的很喜歡師父，所以只要能知道師父平平安安的，赮兒就滿足了。」

一句話觸動龍戬極力壓抑的情緒，再也把持不住，他用力将赮兒拉向自己，在赮兒颠簸跌進他的懷裏同時，用雙臂緊緊擁住那顫抖的弱小肩頭。

「…沒有赮兒在身邊，吾怎麽可能過的平安？這些年汝受的苦難，從今天起都将不複存在。…答應師父，別再讓吾遍尋不着了，好嗎？……」

這片胸膛蘊藏的熱度從不曾因為歲月而減少，暖的令赮兒眷戀，因為唯有在師父殷殷守護的懷裏，他才看的見幸福的模樣，也只有在這包容他一切的胸懷裏，他才能再做一回那場名為「親情」的美夢。

「如果這是被允許的，赮兒願一生長伴師側，與師父同進退。……」

「上天都允赮兒和師父重逢了，又怎麽會不允赮兒這樣誠心的微願？…」

怎麽會不被允許呢？……龍戬在心底默許下，此生最後一個願望：就算必須用生命來交換，只要能周全赮兒一生，要他流盡一身鮮血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