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之二十

好久沒有回來更新這一篇了!!(被踹死

皇叔回歸賀文完結之後，在下就渾渾噩噩了幾天，

還花了點時間才把文思轉回這篇

另外到今天更新才驚覺，已經更新20回了耶!!

代表文章已經超過2W字了....(抹臉

這篇等全部寫完之後，在下應該會印出來做成實體膠裝書自己收着吧

好想求繪師畫這對叔侄的同人圖當封面封底......(戳食指)

有沒有繪師願意賞給在下呢(被踹死

總之，還是來更文吧!!之二十也是虐心到死的段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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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門路也無妨，走就對了。就算路途艱難，我也要前去看師父一眼！」

罷，拉緊頭上罩帽，從石堆下起身，在雨中邁開了尋找的步履。……

一路奔逃，卻看不見前路通往的方向，肩上負着的人呼息輕淺，但吐出的每一口呼吸都帶着血鏽的味道，環繞他頸項的指尖比拂面的勁風還要寒冷，凍的令龍戬心痛。

〝汝要挺住，千乘騎…要挺住啊！……〞

心底呼喊着，更不時偏首，确認好友的氣息是否尚存。

「龍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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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那片已被自己鮮血浸濕的後背，千乘騎是第一次和他貼的這麽近，連那一聲聲、屬于他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想到自己把一條賤命都給賠上了，才能換得一回與龍戬這麽親近的接觸，彌留間千乘騎凄然暗自一笑，艱澀的咳出流入肺中的血，在他耳畔微弱語道：

「…将吾放下。」

一雙眼直直的望向前方，一心只想帶着好友脫離危境的龍戬想都不想便回：

「吾不能！」

這三字說的滿是愧疚，千乘騎早在身受傲因致命一擊後，就明白自己只能陪摯友走到這裏了，但他的內心并不後悔，因為如果能用他的一命換得龍戬的生機，這一輩子他也活得足夠了，撒手人寰又有何妨？所以，自己既然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他便不準龍戬因為他而一起死在這種地方！

「放下！」

從沒有這麽嚴厲對好友命令過，但這樣的第一次，也是這一生的最後一次了吧？

無法拒絕千乘騎這樣堅毅的要求，龍戬只能在道旁林間将他放下。撐住千乘騎逐漸無力的肩頭，他難掩臉上悲恸的神色，只盼用誓言喚回好友的求生意志：

「汝才說過，『即便是黃泉都要并肩同路』，吾不能讓汝在這裏就倒下！……」

看着好友眼中自己的倒影，千乘騎已滿足，因為這是第一次，他的眼中有了自己。

「吾…吾後悔了，這條路吾走到這裏就好了，剩下的路程，汝要自己走了。」

又是一陣嘔咳，濺在他幾乎已趨使不了五指的掌中，是血。

再一下子就好，讓他向友人做最終的訣別。

「如此一來，啞伯的命…吾還汝了，不準汝再對吾有怨。……」

與其說是要他不再對自己有怨，千乘騎更期龍戬莫在此後，将他的死歸咎于自己。

「如果有來生，那吾會帶着青絲酒去叨擾汝，屆時……」

眼前的一切變的朦胧晦暗，難道是烏雲遮去月亮的微光了嗎？……

伸出手，他朝龍戬緊握拳頭、扼在胸前的左手探去，想要在這最後的時刻，将他的溫度記下：

「…汝要自罰三大杯、自請三大罪，自——」

最後一字的落下卻非心願的了結，原本停在半空的那只手，龍戬還來不及握住就若斷了線的木偶，垂落。

自相識走到離別，山轉路轉、情義無換；如今，天轉地轉、友吾兩散。痛心的死別，要用一生來還，但龍戬不知自己還有什麽，能夠償還好友以命相護的代價。

「千乘騎啊！！——」

仰天吶喊，悲恸的聲音貫穿天際，卻到不了上蒼的耳裏，因為龍戬知道這世間，早已沒有了神，血淚自他眶中落下，劃過臉龐墜在他的衣襟，無聲無息，就像他心中被吹散的求生餘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