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女腰肢纖細
上一章結尾之處,枇杷後來添了點兒內容,沒看過的小仙女們可去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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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間府的冬日自來落雪頻頻,一入立冬時節,雪花便紛紛揚揚的落下,因而冬日下的河間府,入眼之處......街道巷闾,閑庭後院皆覆蓋着厚厚的積雪。
現下接近年關,街市之中的各個坊間,百姓們匆忙備着年貨。平日裏寬闊的青石磚道路,此刻瞧着也顯得略為窄了。
側耳旁,不時傳來街道上笑語喧嗔,小販吆喝各處此起彼伏的聲響,一時間熱鬧非常。
而在這街市熱鬧繁華下,一隊人馬押解着人犯進入河間府城門。
已是許多年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路過的百姓們見此,他們皆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腳步,心中很是好奇究竟發生了何事。
瞧着身穿甲胄的官兵們,他們神色頗為嚴肅的押解着人犯,立在官道兩側的人海之中,瞬時便展開了議論,紛紛猜想這些人究竟是犯了何錯。
領着這些被押解的人往前走的,是三四名騎着黑馬的身材壯碩的武将,但擡眸細看,卻瞥到其中一人,他身材颀長瘦削,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眸淡淡的看向四周,青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想什麽呢?”離陳明州最近的一個武将察覺到他的走神,于是,他便笑着開口問道。
身旁人突然的問話,讓意識思緒間的陳明州登時清醒了過來,“沒什麽......”青年語氣淡淡的回道。
話落下,他擡眸逡巡了街道兩側,沒再說話。
只是他目光裏若有所思,卻不知身穿墨色鬥篷的青年到底思索什麽。
瞧着陳明州神色淡淡,不想言語交談的模樣,武将很快便止了欲與他交談的心思,若是平日裏有人這般冷臉待他,他肯定是要數落個幾句回去的。
但他身旁的這個青年,他心中隐隐覺着不簡單,此次松華山剿匪能取得這般成功,很大部分都是歸功于他。
所有的布局,設計,策劃,皆是由他一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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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青年才來河間府并無多少時日,就取得這般成就,對待這等足智多謀的聰明人,他心中自來敬仰。
更何況,瞧他一身錦衣華服,便知曉對方家境非富即貴,更是輕易得罪不得。
片刻之後,他身旁的青年倏然輕踢馬腹,策馬調轉方向,“我突然想起有件急事要去處理,待事情一完畢,我即刻就歸來。”
聽了話,衆人前行的腳步都頓了頓,他們側首看着肩披墨色鬥篷的青年,于紛揚落下的細雪中策馬前行,随着“噠噠噠”的馬蹄聲,很快消失于街頭。
從畫中見到顧月兒的第一眼開始,陳明州便已暗中着人去查了她的身份,因而他自然知曉,顧月兒所居的府邸坐落何處。
雪天官道濕漉,遠遠瞧着,青灰色的石磚路面覆了一層薄薄的細雪,陳明州手執缰繩,駕着身下黑馬朝着南街胡同,踽踽前行。
約莫過了半炷香左右的時間,青年終于抵達南街胡同,此處居住了河間府好些官宦人家,陳明州策馬沿着胡同緩緩前行,他很快便瞧着了門楣上挂着顧府的匾額。
肩披墨色鬥篷的青年微微斂眸,他視線從地面淺淺的車馬轱辘痕跡掠過。
仿若确定了什麽一般,陳明州手中勒緊缰繩,驅使黑馬緩緩停下,青年修長手指一撩深藍衣擺,随後從馬鞍上一躍而下。
顧府門前守衛的小厮見了,連忙提步上前,舉止頗為恭敬道:“不知貴客從何而來......可否有前來顧府的拜帖?”
門口守衛的小厮年紀雖輕,但也在府中待了好些年了。
這些年來,顧府舉辦各種節日筵席,來來去去的客人,他早已認識了個遍,但眼前的這青年卻是個生相,他之前從未見過。
不過多年的當差生涯,只瞧那人一身深藍圓領錦袍,腰間懸置的雪色玉佩,還有他肩上披着的墨色鬥篷,就知曉來人身份必是不凡。
聽了話,錦衣青年淡笑着回道:“鄙人姓陳,名明州,在家行四,從華京而來,家父乃鎮北侯陳修遠......”
“鎮北侯!”小厮聽了話,眸色驚詫,因着過于激動,他口中嗫喏的言語尾音不由輕揚,或許從未接待過這等貴客,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反應。
生怕自己接待禮儀失誤,引來貴客反感,可越是在意,卻越是容易忙中出錯。
瞧着小厮緊張不已的神色,陳明州唇角輕勾,語氣溫和道:“你慢慢來,無事,也是我沒有事前遞上拜帖,才叫你如今這般......”
“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向顧大人求娶令千金顧大小姐,你只要将這話帶給他就好,待會兒......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再過幾日,到時候我會攜禮再來正式拜訪,今日倉促前來是我失禮。”
聽了話,小厮輕颔首應下。
青年話音落下沒多久,小厮便瞧着他手執缰繩,翻身上馬,揚雪而去。
顧煜得了陳明州前來求親消息沒多久,府中又來了急報,顧煜收到消息後,連早膳都未用,就神色匆匆忙忙的出了府去。
現下已是過了辰時,庭院所見之處大雪覆蓋,整個天地間,雪落紛紛。
蘇姨娘的內室中,屋裏炭爐裏的火靜靜燃燒着,蘇蕊兒神色不善的躺着貴妃榻上,想起今晨接連發生的事情,她眉頭淺淺蹙起,只覺頭疼的厲害。
蘇蕊兒閉上眼眸,繼而她白皙如脂的纖手擡起,擱在太陽穴旁輕輕揉了揉。
就在這時,門外一神色焦急的少女手掀門簾,腳步匆忙走進內室。
瞧着躺着貴妃榻上的面容溫婉婦人,顧憐心中焦急,以致口不擇言道,“娘,聽說鎮北侯四公子向爹爹求娶那賤人,這事是真的嗎?”
“閉嘴,你一個大家閨秀,娘何時教過你這般言語。”
“娘......娘,我錯了。”
“嗯,這才是我蘇蕊兒的好女兒。記住,日後不管遇到多麽大的事兒,都要學會保持鎮定,若是心慌了,亂了,那你離失敗就不遠了。”
“是,娘,憐兒知道了......只是,娘你不是說她再也回不來了麽?怎麽才過了一夜就......”
“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憐兒你別急,娘自會好好想想法子解決好的。”
聽了話,顧憐心裏平靜了些,在聽說顧月兒完好無虞的回到顧府時,她心裏就已經很是不順。
卻又接着從婢女口中得知,鎮北侯府公子将欲求娶顧月兒之事,顧憐心中一時焦躁不已,知道爹爹出門之後,她便神色慌張的尋到了蘇姨娘這兒來。
瞧着顧憐急躁的眼眶微紅的模樣,“過來坐下。”蘇姨娘手指了下旁邊的圈椅,輕柔出聲道。
“嗯”,顧憐點了點頭,盈盈行至貴妃榻旁的紫檀小幾上坐下。
“放心好了,你是姨娘的女兒,姨娘定會幫你的。”說着,蘇姨娘纖手擡起溫柔的摸了摸眼前少女的烏發,細細安撫着她。
......
而此刻顧月兒的屋子裏,沐間水霧缭繞,熱氣騰騰。
旁側的紫檀矮幾上,擱置着玫瑰花瓣,香皂,雪色巾帕幹淨輕盈。
浴水起伏波瀾,瑰色花瓣輕蕩,少女柔軟烏發披散于浴桶邊緣,顧月兒纖嫩手指拿過一側的巾帕,略略沾濕後,抹上香皂,沿着她白皙的脖【頸】而下,一點兒一點兒擦拭而過,帶着淡淡的清香。
顧月兒垂着眼眸,她手中巾帕輕拭玉璧,進而往下,卻瞧着自己纖腰之處,淺淺的粉紅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