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你們先解決問題去吧,我就不打擾了。到時候真要是有誠意就請我去南風居吃飯,其他地方我可不去。

南風居是市裏最有名的中餐館,雖然每次霍峰都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發出□□。但這也依舊不能否認它在其他純潔市民心中的地位。

“我去和包租婆借車,咱們今天就走。”霍峰從椅子上竄起來,卻被陸灏一把抓住。

“今天已經太晚了,就算開車去了,也是晚上,明天我們白天去,我先去和包租婆借車。”陸灏站起來,囑咐道:“你去做晚飯。”

霍峰鼓着腮幫子雖然對這個提議很不滿意,但是畢竟開車的人是陸灏,自己就算着急也是毫無用途的。只好點點頭。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看到邵誼,耿蕭和謝暄桦三人就已經背着大包小包等在門口了。

霍峰:“你們這是要去幹嘛?”

“去L市秋游。”邵誼看到陸灏将車開過來,動作麻利的将背着的提着的東西扔在後備箱裏。

“我是要去L市辦正經事。”霍峰一字一句的強調道。

邵誼一邊指揮其他兩人将東西放好一邊回到:“我們去秋游,順便,你去辦正事。”

包租婆的的二手桑塔納雖然限坐五人,但是這也要看這五人是誰了,本來這種車的內部空間就不算特別大,霍峰、邵誼、謝暄桦三人坐在後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霍峰将窗子打開,将新鮮的空氣放進來,總算是緩解了一下車裏擁擠的感覺。

陸灏開車在小區外的一個加油站加滿了油,還從旁邊的小超市買了幾瓶水遞給了車上的人,其實L市并不算太遠,如果高速通常的話基本上也就是三個多小時,只是現在剛好是五一黃金周,還趕上高速免費,陸灏就有些不敢保證了。

陸灏是個比較悶的人,耿蕭就更是不說話。一路上就只能聽到後面的三個人在聊天,霍峰當時大學時主修文學,裝模作樣起來居然還有那麽幾分樣子,搞得邵誼啧啧稱奇。

“我還以為你是個只知道岸本齊史、富堅義博的普通青年,沒想到,你才是個正宗的文藝青年。”

霍峰尴尬的笑了笑說:“我以前給很多的雜志社投過稿件,也有不少被錄取了,但是稿費微薄,根本就養不活自己。再後來發現一個新人想要在中國文學界這種倚老賣老的地方成名實在是太難了。我就選擇了另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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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峰可不願意做偉大的藝術家,自己藝術品活着的時候一文不值,最後都為後人做了貢獻,他只是個普通人,要吃飯要生存,他不是光靠一身正氣和一個夢想就能活下去的聖人,當他每天晚上看到疲憊不堪的陸灏連衣服都不脫就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的時候,霍峰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對文學的堅持,根本就難以與生活這個巨大的敵人抗衡。

其實霍峰有的時候真的非常羨慕那些文學作品或者是影視作品中的人,只要有一腔熱血和一股信念,不論過程多麽的艱難,都能在最後完成自己的夢想,夢想不是不能堅持,而是要用正确的方式來堅持。

他放棄了之前的那種寫作方式,改以最簡單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一切。正如他之前一直想的,文學的核心并不是你的文筆功底,或者是你華麗的辭藻,更多的應該是你想要表達的核心思想。現在霍峰在寫的小說,通過更加簡單易懂的語言和更加直白的方法将自己想要傳達的正能量傳達給了更多的人。

“網絡小說畢竟只是娛樂而已。”

“誰說的,說不定幾百年以後,會出現一個瘋貨學研究,專門研究我的作品,把我原本都沒想要表達的意思全都研究出來,那時候,誰還敢說網絡小說不算文學。”

霍峰對自己的小說非常在乎,難免就會在回複謝暄桦的時候語氣上有些強硬,搞得對話有些進行不下去。車裏所有的人都沒有繼續說話的欲望。

坐在中間的邵誼似乎也沒有調節氣氛的想法,難得一聲不吭的坐在中間。哎,邵誼在心底嘆氣,這種情況下要是有個女的就好了,不論怎麽說,也絕不會将氣氛搞得這麽尴尬。霍峰和謝暄桦兩個人在某些問題的讨論上,很容易就拐入了死角,而且兩個人都是頑固派,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說,還立志要讓對方認同自己的觀點。

之前兩個人聊到紅樓夢就已經掐的不可開交,自己為了調節氣氛,才提起了另一個話頭,結果兩人沒幾句就又聊出了仇。牙尖嘴利的男人,最讨厭了,邵誼暗暗想。但是似乎他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人裏說話最刻薄的正是他自己。

陸灏對L市并不是非常熟悉,所以繞了好多的彎路才來到了X小區。

這個小區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雖然有些老舊,但是打掃的非常幹淨,門口看門的大爺也非常的負責,盤問了陸灏好幾遍才放了他們進去。

“就是這裏了。”陸灏核對了一下地址,将車子停好。

霍峰下車之後仰着頭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坐在車上完全沒有下車趨勢的三人組問:“我要是敲門,他們不開怎麽辦。”

邵誼白了他一眼說:“你就說你是送快遞的,或者說你是來查水表的。”

霍峰:“……”

雖然霍峰覺得邵誼的提議非常不靠譜,但還是在用了邵誼的方法之後才成功的哄騙對方開了門。段樓身高大約有一米八,身材強壯穿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看到門口的霍峰,二話沒說就要關門,霍峰兩只手抓着門框,一只腳卡在門縫中說:“段樓,我們需要談談,我叫霍峰,就是起航網上的瘋貨戲諸侯。”

段樓拉着門的力道突然放松,霍峰連人帶門一起撞進了陸灏的懷裏。

“你怎麽知道我叫段樓,你有什麽事。”青年雙手交抱站在門口,雖然松開了門,但是并沒有讓他倆進門的意思,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霍峰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下,自己抄襲,居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地的質問自己有什麽事情。

“最近網上爆出的抄襲事件,想必你非常清楚。”

“你抄襲關我什麽事情。”段樓斜睨着霍峰問到,語氣中帶着不屑。

“我知道你一直從非法手段入侵網站的存稿箱,剛剛好霍峰的存稿箱就有非常多次你入侵的痕跡。”陸灏将霍峰拉到自己身邊,略微靠後的地方。

段樓眯着眼說:“是,這我承認,但是我從來沒有做什麽損害網站利益的事情,就算做了,似乎也輪不到你來。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得到我的地址的,但是我肯定不會是什麽正當渠道,你要是再這樣糾纏,我就報警。”

“那麽我就直說了。霍峰抄襲的那個作者,剛剛好ip地址和你的是一樣的。如果真的與你無關,那麽我們就考慮尋求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情。”

段樓的眼睛轉了幾圈,顯然是在評估陸灏說的話的可靠性。

陸灏:“我給你留下我的手機號,我們今天晚上會在L市住,希望你能盡早給我你的答複。當然我們之所以跑來找你并不是為了吓唬你,或者是詐騙你些什麽。而是我覺得,那個叫橡子的作者,并不是為了錢財為目的做了這件事情,所以我們并不想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件事情,雖然這件事給瘋貨戲諸侯帶來了非常大的負面影響,但是我們也不希望這個叫橡子的檔案上留下什麽不該有的污點。”

段樓将信将疑的接過陸灏遞給自己的手機號,目送陸灏和霍峰下樓。

“就這樣?”霍峰問到。

“我猜這個叫段樓的不會是抄襲你的那個人,但是他一定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十四章

霍峰:“接下來我們幹什麽?”

陸灏:“接下來我們去秋游。”

L市附近有個旅游景點,倚海而建,木質的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當然這個地方的主要功能并不是觀賞,而是燒烤,這地方有兩個特點,一個風景好,另一個就是價格高。即使你所有燒烤的東西自備,那麽你也需要交納每人五十元的門票錢。在L市這個地方,多的是不用花錢的海灘,這也直接導致這個地方即使是在十一黃金周也能保持游客稀少的狀态。

陸灏将車子停在了停車場,索性是五個大男人,再多的東西也不怕拿不了。

邵誼是個旅游方面的理論高手,在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人字拖,讓大家換上,這樣就方便了大家下海玩。

趁着耿蕭和陸灏生火的空檔,邵誼和霍峰兩個人就像兩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然後不時的在邵誼的指揮下翻個身。

謝暄桦還穿着他的标志性服裝,帶着他的那副茶色的大眼鏡,就像一個穿越而來的老頭子一樣坐在沙灘邊上,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張上面畫了五行八卦的紙,鋪在椅子前,整個就是一個天橋底下算命的。中國人很信命這一說,沒多久謝暄桦就有生意上門了。

“你是不是比較敏感,遇事容易想不開。”謝暄桦拉着美女的手,摸來摸去。

美女聽到謝暄桦的話,不住的點頭。

“聽我一句勸,姑娘啊,不論有什麽事情都要想開,千萬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兒鑽牛角尖,你看這條線表示你的命中小磨難不斷,你對事情比較敏感,敏感不是不好啊,而是要适度……你看,這條線叫貴人線啊,哎呀,我發現,一般美女的手上,貴人線比較多。”

謝暄桦一邊算命一邊把人家姑娘逗得直笑,他也不為了騙錢,也就沒有像一般的算命的那樣編出一大堆命中劫數之類的話語來吓唬人,搞得那個美女又帶了自己其他朋友來算命。

不多時,陸灏這邊就将火升了起來,招呼了霍峰和邵誼去烤肉。

霍峰一邊烤肉,一邊将墨鏡摘到一半的位置,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邵誼說:“哎,你去叫謝暄桦來吃烤肉。”

邵誼站在那裏頭都懶得動一下,用餘光瞥了一眼那個方向,冷笑一聲說:“他已經吃姑娘的豆腐吃飽了,還吃什麽烤肉。”

霍峰縮了縮頭,将烤好的羊肉串遞給陸灏,又從袋子裏取了板筋來烤。

“怎沒想到這年頭居然還能用這種算命這種方法來泡妞的,用專業知識來泡妞果然是泡妞的至高境界。”耿蕭感慨道。

“你又不喜歡女人,研究什麽泡妞,就算你喜歡女人,只要給他露出你漂亮的六塊腹肌,她就撲過來了。謝暄桦的那種叫做先天不足,只能靠後天的技巧補拙。”邵誼說道。

“有嗎?”耿蕭掀開自己黑色的工字背心,露出六塊性感的腹肌,一個路過的美女向他這邊泡了個媚眼。

霍峰模仿:“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膚淺。”

謝暄桦拎着他的小馬紮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雞翅烤好。

“你還真是走到哪裏騙到哪裏。”邵誼說話的空檔,将雞翅遞給謝暄桦。

謝暄桦接過雞翅,将小馬紮放好,坐在上面說:“我這不叫騙,叫實踐調研。我最近的一篇論文是關于中國女性的教育程度與其迷信程度的研究分析。”

“這用得着研究嗎?教育程度越高,迷信程度越低。”霍峰說。

“NONONO,事實上從社會學的研究角度來看你這樣的話是非常不負責任的,所謂教育程度,并不是一個籠統的說法,是要分段的,不經過調查是沒有發言權的。根據我的研究,同等的學歷下,地區是個很重要的劃分界限。而且事實上時機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說,在外力較難改變的情況下,大多數的女性都會變得迷信。”

“停!”邵誼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們對一個女人在什麽時候會聽信一個大仙兒胡扯沒興趣,如果你能把你旁邊箱子裏的水遞給我一瓶,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諷刺你這個一文錢不值的研究。”

謝暄桦無奈的聳聳肩,将箱子裏的水取了出來扔給在坐的人。

霍峰用油乎乎的手擰開瓶子,灌了半瓶水後才停了下來。

陸灏接過水還沒喝,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陸灏放下手,接起電話,嗯,嗯應了兩聲就挂了電話。

“下午你們在這裏玩,我和二霍去解決抄襲問題。”

霍峰一聽,扯了張紙,擦了擦手指和嘴角:“我們現在就走?”

“不急,我們吃飽再去。”

……

霍峰和陸灏再次來到段樓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段樓已經等候他倆多時了,這次他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高傲的感覺,一臉疲憊的坐在靠窗邊的單人沙發上,陽光從窗口處照射進來,他的整張臉都處于逆光中,顯得蒼老了許多。

段樓坐在那裏,聲音沙啞的說:“關于我抄襲你這件事情,我表示非常抱歉,不論是給你的名聲上帶來的損失,還是經濟上帶來的損失,我都很樂意進行補償,但是希望在補償之後,你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

霍峰看了一眼陸灏嚴肅的側臉,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這道這件事情陸灏能為自己處理好一切。

陸灏:“我希望你知道,關于抄襲這件事情,對于任何一個作者來說都是一個承擔不起的罪名,這件事情澄清與否,都已經給瘋貨戲諸侯的聲譽帶來了極大的損失,我想你知道,對于一個網絡作家來說,聲譽有多麽重要。”

“實在是對不起,因為我的一念之差給你們帶來了這麽多的麻煩。”

他已經在網上看過了相關的報道,只要是與網絡小說有關的地方,就在讨論這件事情。畢竟對于一個作者來說,這個作者按部就班的努力更新根本就不是什麽新聞,而一旦他有什麽小的錯誤和小的失誤就會被當成新聞一遍一遍的被提起,像抄襲這樣的大事就更是不會被放過的。

“你自己可能也已經看過相關的報道,如果我們沒能通過我們自己的手段找到你,很可能,瘋貨戲諸侯的小說事業就毀于一旦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住這麽大的诋毀。”

段樓用雙手搓了搓臉,低聲道:“我已經在橡子的主頁上,講清楚了整個事件的原委,并且在後臺申請删除文章和筆名自殺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解決這件事情的。其實瘋貨戲諸侯一直以來都是我非常喜歡的作者,這次卻給你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霍峰看到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覺得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原諒他。

陸灏:“我們并不是想指責你,只是想要告訴你,其實我們用了一些手段找到你,也是迫不得已。你的地址和信息我們是一定不會洩露出去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霍峰非常了解陸灏,知道他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在給最後這一句做鋪墊,畢竟他們通過一些不正當手段弄到了段樓家的地址本身就不是一件多麽正大光明的事情,若不是段樓本身是個老實人,完全可以在網絡上編寫出更加勁爆的版本,比如當紅網絡寫手抄襲不成,登門威脅原作删文之類的新聞,相比會比之前勁爆百倍。

段樓聽完陸灏的話,點了點頭,還給陸灏留下了電話號。

霍峰和陸灏從段樓家出來以後,霍峰問:“你不是說,段樓不是抄襲我的人嗎?”

“段樓确實不是抄襲你的人,我猜,抄襲你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妹妹。”陸灏非常肯定的說。

“你最近是拜了謝暄桦為師?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

陸灏笑着打開車門說:“其實我是在見到段樓以後才确定他不是抄襲你的人的,我記得網上有一篇文章專門分析了橡子的《東風之歌》和你的《兵甲戰魂》,文章大約是說那個叫橡子的作者,雖然是極力在模仿男人的寫作風格,但是字裏行間還是透露出一種女孩子的細膩,和脂粉氣。而你的《兵甲戰魂》大氣而渾然天成,一看就是男人的筆觸,而且不像是抄襲。”

“所以呢?”

“所以我在見到段樓的那一刻就覺得段樓絕對不會是那個作者,後來我在說他通過後臺看你的小說的時候,他非常痛快的承認了,就說明他這個人非常驕傲,如果真的抄襲了你,也絕對不會遮遮掩掩。後來他卻承認了是他抄襲了你,所以我推測他是為了某個人做擋箭牌,所以才承擔下了所有的錯誤。”陸灏啓動車子,繼續說:“因為發文的ip地址是完全一致的,可見這個真正的抄襲者是和他關系非常密切的人,還能拿到他電腦信息的人。我觀察了他家裏的擺設,似乎是比較偏重于男性的,一般而言,如果是和女朋友一起住的話,家庭的布局會偏女性化。但是他家又有很明顯的女性存在的痕跡,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和一個年齡比他小的女性同居。”

聽完這一長串的推論,霍峰的眼睛都直了,長着嘴,一臉的癡呆像:“小灏,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尤其是推測和他一起住的人是他的妹妹這段,在那一刻福爾摩斯、柯南附體,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陸灏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嘴角挂着奸計得逞的微笑,說:“其實前面的那些都是我的推測,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告訴你,就是,段樓客廳裏所有的照片上都寫着,段鷗和親愛的哥哥段樓。”

霍峰:“……”

☆、十五章

陸灏:“究竟是誰抄襲了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誰能解決這場風波,既然段樓願意去解決,那就讓他解決好了。”

霍峰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十一假期,被這個抄襲事件毀了一大半,能夠順利解決他們也就沒有過多的要求了。陸灏開車回到燒烤的地方接上剩下的三個人,去了已經預定好的酒店。索性L市并不是什麽旅游勝地,這個時候也不會有太多的人。

“一共三個房間,我和二霍一間,剩下的兩間,你們自己解決。”陸灏在接過房卡以後就就抽走了521的房卡。

邵誼一看這種情況,直接抽走了522的房卡,說:“看來只好你倆住一間了。”

耿蕭與謝暄桦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非常默契的聳聳肩說:“看來我倆沒得選。”

酒店房間的裝潢還算不錯,整體看起來也非常幹淨,各種東西的配置一應俱全。霍峰取出電腦連上無線網,趴在床上開始看論壇。段樓那邊速度果然很快,專欄的文章已經鎖了,而且還在專欄的宣傳的位置上用鮮紅而巨大的字體澄清了整件事情。雖然這樣的排版看起來真的有些吓人。

十月一日爆出了瘋貨戲諸侯抄襲事件,結果在十月四日整個事件峰回路轉,橡子居然出來說是自己通過後臺盜取了瘋貨戲諸侯的存稿,頓時各種陰謀論的猜測都跑了出來。

“我看這根本就是瘋貨戲諸侯的炒作,要不然,之前這件事搞得那麽大,他怎麽都不出來澄清一下。”

“哎呀,我就說瘋貨戲諸侯的文章我看了這麽久,他根本就不像是個會抄襲的人嘛。”

“我看肯定是瘋貨戲諸侯通過什麽不正當手段買通了橡子。”

“這個十一假期還真是熱鬧,什麽抄襲事件四天以後居然被大神給成功逆襲了。”

“原來後臺還能夠盜取存稿,回頭我也試試。”

“純看戲,純打醬油,這事兒整的,比小說都精彩啊。”

霍峰看了半天,還是有很多人質疑這個事件的真實性。以前瘋貨戲諸侯一直都是大神,但是由于霍峰從來不會在發文外,沒有微博也沒有博客,所以一直是個很低調的大神。現在不但高調了一次還高調的這麽不同尋常。現在不管是看沒看過他作品的人都知道了他這麽一號作者的存在了。

陸灏看着那些懷疑瘋貨戲諸侯炒作的言論,拍拍霍峰的肩膀說:“一個心理裝滿牛糞的人,怎麽能開得出鮮花。大部分的人還是願意用最壞的想法來揣測他人。”

霍峰幹脆的關了網頁,打開自己的稿子:“好了,整個事情都過去,我今天還差一萬字沒更新,不更完不睡覺!”

……

楮墨原意紙與墨,借指詩文或書畫,從起名字方面來看,就可知當時楮家父親是對楮墨給予了多大的厚望,再加上楮家晚清時期也是江南的大文豪,時至今日,雖然不能說他家的子孫都是驚才豔豔,但總也是沒失了文人的風骨。不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方面,人們都是對楮家人贊不絕口的。

如果楮墨能夠按照楮老爹的培育方案成長,雖不能說是祖國未來的棟梁,但也絕不是現在這副米蟲樣子。畢竟楮家的大兒子楮辭可是圈裏出了名的貴公子。當年楮辭十歲的時候,楮太太便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彼時楮家的生意剛剛起步,楮老爹一心撲在事業上,等到楮老爹的事業步入穩定階段,轉過頭來管兒子的時候,早是木已成舟,為時已晚了。楮墨已經被他的戀弟狂哥哥寵的不成樣子。

好好一個書香門第,硬生生培養出一個滿身暴發戶氣質的後代。

楮墨二十有四,一所不入流的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畢業,在自家公司的人力部門尋了個閑差,成天是和一大幫的狐朋狗黨混在一起,沒個整形。前些年,楮家老爹還會趁着楮墨在家的時候教育他一番,不過楮墨打小就對楮家老爹沒什麽敬畏之情,倒是很怕哥哥楮辭,不過楮辭愛弟成癡,只要楮墨不會太出格,褚辭是絕對不會有異議的。

這些年楮老爹漸漸将事業都交給了褚辭,整天看着楮墨這個不長進的混小子在面前晃,覺得礙眼,就搬到山裏去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去了。楮墨也算是第一次跟上了楮老爹的步伐,在楮家老爹到山裏采菊花的同時,自己被自己的那群朋友撺掇着在同志吧裏,采菊花!

“最近VOV來了幾個大學生,你要不要試試?”劉家的敗家小公子劉宇抽着煙躺在旁邊人的懷裏,就像一個大煙鬼一樣。

楮墨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懶洋洋的說:“不找了,沒意思,我還沒動手就開始□□。”

“我說,你還在玩那個勞什子的游戲?那虛拟的破玩意兒有什麽好玩的。”白航自己伸手從旁邊的煙盒裏取出一根煙,點着,深深的吸了兩口,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有意思,當然是很有意思,還記得去年打敗我的那個小子嗎?我今年一定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楮墨想象着那個叫冰鏡的小子跪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我輸了”的那副場景,就忍不住樂起來。

白航叼着煙,将身邊的男孩扯過來,讓他跪在地上給自己咬。楮墨白了他一眼,就算是在包廂裏,他也不接受這種事情。自顧自端了酒杯靠在沙發裏沖着楊子博吼:“把音樂聲音調小,震死老子了。”

那邊聲音還沒調低,門就被從外面撞開了。

“操,誰啊,這麽不懂事。”

“警察臨檢。把身份證拿出來。”

……

“楮墨,有人來保釋你。”

楮墨一出去就看到楮辭站在那裏,臉色不善。楮墨馬上乖乖低着頭湊了過去:“哥~”

這個哥字被楮墨叫的一波三折,纏綿悱恻,把旁邊的小警察聽的一聲雞皮疙瘩。楮辭看了楮墨一眼,冷聲道:“上車。”

楮墨也不敢造次,乖乖跟着楮辭出去了乖乖坐上車。楮辭打開駕駛座坐進來,扣上安全帶,也不發動車子。楮墨看到褚辭進來,也不說話,哼哼兩聲将自己的安全帶扣上。

楮辭還是不說話,靠在車座上,看着前面,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着。

“吸□□、□□、嫖男人。你現在了不得啊。”楮辭說。

“是他們,又不是我。”楮墨嘟囔了一句,看到褚自家哥哥厲的眼神,馬上閉了嘴。

楮辭:“你們差點就登上明天的早報頭條了。一群富家公子哥在酒吧嗑藥嫖妓,這個标題夠不夠勁爆。”

其實楮辭說的這三條,楮墨平時也會沾染,只是今天他覺得幹什麽事情都無聊,才成功的躲過一劫,藥物檢查證實他沒有吸食毒品的痕跡,所以才通知了褚辭前來保釋。

“我看,你最近玩的太過火了,你那些朋友,不見也罷。不如去陪陪爸,自從媽走了以後,他老人家一個人呆在山裏也挺寂寞的。你的信用卡我已經讓秘書都停用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山裏。”

楮墨心裏知道,這下算是被徹底軟禁了,但是也不敢與褚辭争論。像個鹌鹑一樣蹲在副駕駛座上,眼巴巴的望着褚辭。

楮辭雖然一向寵着楮墨,但是并不是毫無原則的溺愛,像這種事情,楮辭就不會寬容。他決不允許自己最寶貝的弟弟變成一個瘾君子,或者是染上什麽不治之症。不論怎麽說,就算是楮墨真的沒有沾染這些東西,整天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楮辭也覺得非常的不放心。

楮辭的車開到楮父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并沒有去叫門,而是将車子停在了大門外的空地上,楮辭将空調微微調小,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楮墨的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襯衫坐在車頭上抽煙。

濕冷的夜風吹透單薄的襯衫,紅色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暗暗的閃着。

楮辭轉頭看着自己這個不争氣的弟弟,發出一聲嘆息。他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明年五月份他就要結婚了,對象是白家的女兒,到時候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是否還能有時間來寵着護着這個長不大的弟弟。

車裏的楮墨完全沒有體會到哥哥的糾結心情,将手探進襯衫裏抓了抓,用下巴拱了拱外套的領子,睡的香甜。

負責打掃衛生的保姆很早就起床了,看到将車子停在門口的楮家兄弟,忙開門将他們迎了進去。

楮家老爺子更是一大早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的精神奕奕的大兒子和萎靡不振的小兒子。

“你先去客房睡覺,我和爸有話說。王阿姨,你去給小墨找床被子,不要蠶絲和羽絨的,他過敏。”楮辭囑咐完了以後,就和楮家老爺子一道進了書房。

楮墨打了個打哈欠,跟着保姆上了二樓的客房。

☆、十六章

楮墨在老宅一住就是一個半月,倒不是楮墨沒有逃跑的能力,只是他非常了解楮辭的脾氣。完全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什麽時候是絕對不能去招惹。

白天,楮墨就開着自己的大號煙雨江南去和公會那群人打戰場,晚上就上酒釀梨花這個小號,去裝冰鏡的笨徒弟。而且他發現比起煙雨江南這個大號,他倒是更喜歡去當酒釀梨花。

冰鏡雖然是個很悶的人,但是卻非常有耐心。從最初的常識開始一點一點交給楮墨PK的技巧。(這裏說的PK是指PVP,也就是玩家之間的對戰。)

【小隊】冰鏡:大部分的高端盜賊開場的時候都會選擇有遮蔽物的地方。畢竟隐身技能還是有一定幾率被破解的,所以你用獵人打的時候,就向這個方向投放照明彈,肯定管用。

【小隊】冰鏡:對手的技能你還是不太了解,而且正式PK的時候,會有些慌亂。

楮墨随手點了兩個技能,至于這兩個技能究竟是什麽,或者是有什麽用,楮墨根本就不關心,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小白,就要有小白的樣子,比如說他經常問一些蠢問題,或者是經常拉一群怪過來将自己咬死,或者是在和冰鏡一起打競技場的時候,以非常快的速度輸掉,然後心安理得的躺在地板上觀察冰鏡的輸出手法。

他發現冰鏡喜歡在開場站在競技場的第一個柱子邊,他發現冰鏡其實根本就沒有固定的輸出手法,他發現冰鏡的走位有些偏左,他發現冰鏡的每一次出擊都是等待對方最無防備的時候,比如說對方在補buff的時候。

他還發現冰鏡并不像他想象中那麽悶,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小隊】冰鏡:從明天開始特訓,我一定要把你弄進艾服前三名。

楮墨笑眯眯的看着冰鏡打的字,他期待戰神賽已經很久了,而且憑借自己的實力要進入艾服前三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他并不打算進入前三,畢竟進入區賽後為了防止惡意占用名額,就會核對參賽人員注冊游戲時的賬號。酒釀梨花這個號雖然是表弟的但是表弟的年齡不夠十八水,所以這個號也是用楮墨自己的身份證號注冊的。

戰神賽是從排位賽開始的,所有的玩家都可以報名參加,參賽的選手在排位賽期間,每天有三場比試,然後按照輸贏情況來積分,在服務器積分達到前三的人可以進入區賽,區賽是由整個二區的所有服務器的前三名進行比賽,同樣按照積分來排名,排名前三的人可以進入現場賽。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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