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

所夢,區賽結束後的那天晚上,楮墨突然夢到冰鏡了,不是游戲裏的那個模型,而是去年在戰神賽上遇到的那個冰鏡,他只穿了一條褲子站在床邊,淺棕色的柔韌的身體,發達卻不誇張的肌肉,夢中的冰鏡将褲子脫掉,穿着一條黑色的子彈內褲趴在床上,突然對他回眸一笑。

楮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內褲上都是令人尴尬的粘稠液體,他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捂着臉。難道自己真的是在這裏住久了,太久沒有發洩才出現了這種情況?于是他就做了一個關于冰鏡的春夢?

楮墨打開床頭的抽屜随手抽出一條黑色的內褲,突然想起夢裏的冰鏡。屁股很翹,楮墨□□着評價了一下。

其他的衣服都是保姆王阿姨洗的,但是這條沾染了他子孫後代的內褲,楮墨還是決定自己打理。之後考慮了半天還是拆了一盒套套在錢包裏揣了兩個,他覺得自己在比賽前需要放松一下。

三天以後當快遞小哥将《冒險者OL》公司寄來的飛機票遞給楮墨時,楮墨簡直激動地熱淚盈眶。終于不用再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楮辭聽說楮墨要去參加比賽,大方的恢複了信用卡,還親自開車送楮墨去了機場。

“路上要小心。”

“嗯。”

“出了什麽事情給我來電話。”

“嗯。”

“比賽結束早點回來。”

“嗯。”

楮墨一路上不論楮辭說什麽都乖乖應着,生怕楮辭一生氣就将車頭調轉,再将他扔回老宅子。直到楮墨過了安檢,到了楮辭看不到的地方,楮墨才忍不住嗷嗷嚎叫了兩聲,惹得旁人紛紛側目。一想到即将奔赴自由,楮墨就覺得手上那張經濟艙的飛機票都變得可愛起來。

這裏距離比賽的H市并不算太遠,飛機一個小時就抵達了H市,楮墨落地一開機,就收到好幾條短信,幾條是移動發給他的服務短信,幾條是手機報。唯一的一條與他本人有關的短信是劉宇發的的。

“我們今天晚上就到你們比賽的酒店,我們可是特地來為你加油的。”

楮墨當然知道這群人多半是趁着元旦假期出來玩,而這次《冒險者》給各位參賽選手定的酒店更是當地有名的溫泉酒店。這群人所謂的給他加油,根本就是本次旅行的副産品。

Advertisement

劉宇、白航、楊子博三個人抵達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加長凱迪拉克,帶着三個身材火辣的大波妹子。那出場的陣勢,就差在酒店門口鋪紅毯了。看着他們那種裝13的樣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了他們一個多小時的楮墨恨不得用手裏的水晶煙灰缸,砸爛那三人的頭。

“小墨墨好久不見,快給哥哥親一個。”白航看到臉色不善的楮墨就馬上湊了過來,猿臂打上楮墨的肩,裝似親昵。

楮墨不動聲色的從他的臂彎中掙脫了出來,白航那點心思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白航這小子,不論男女只要有幾分姿色就會起心思,要不是自己和他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估計早就被這小子想盡辦法弄到手了。

“小楮子肯定是生氣了,我們可不是沒有去找過你,而是你那個哥哥實在是太難纏了。來來來,今天的飯算我的。”說完劉宇貼在楮墨耳根邊:“那三個妞你有沒有看上的,你可以先選。”

這樣的對話以前也經常有,楮墨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聽到這樣的話覺得一陣厭煩,擺擺手表示不願意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

“我們去哪裏吃飯?”

“就在酒店裏湊合一下吧。”楮墨疲憊的說。

幾人在飯店要了一個包房,菜沒少點,卻沒怎麽吃。楮墨坐在那裏,心底一陣沒來由的煩躁,整頓飯都搬着一張臉不說話。其他幾個人也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還是根本就就懶得管楮墨,照樣玩的高興。

“我去衛生間。”楮墨站起來。

“哎對了,小楮子,你快點回來,咱們今天晚上去不夜。”

“不去。”楮墨扔下硬邦邦的兩個字,一臉不悅的走出包房。

“他怎麽生氣了。”

“我怎麽知道啊。”

楮墨一出包房,正好對面的門也同時打開了,出來五個年輕人,楮墨的眼神一瞬間就鎖定在了最後的那個人身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那種清爽幹練的類型,一副冷淡的樣子,好像什麽事情都引發不了他的興趣。但事實上楮墨知道,這個人其實是個非常耐心的人,偶爾還會耍些小聰明的人。

不錯這個人就是冰鏡本人,至于前面的幾個人,應該是冰鏡的朋友或者是公會的人吧。

楮墨突然想到了夢裏的冰鏡,頓時覺得有些莫名的尴尬,馬上轉移了視線,快步走進了不遠處的衛生間。

正式比賽的正式開始是在一月一日,當天的比賽分為上下午兩場,上午是由抽簽決定對手,每人進行三場比賽,前四名進入下午的決賽。《冒險者》的運營團隊一向喜歡在這樣的節假日舉辦活動,為的就是能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所以比賽當天,有不少H市附近的城市的玩家,專程跑來一睹戰神風采。

楮墨這些參賽選手一大早就被工作人員安排在了後面的等待區,等待比賽開始,楮墨的黃色的參賽牌上寫着:10區澤服煙雨江南(獵人)。

☆、十七章

冰鏡坐在不遠處的角落,也不和其他選手交流,就是雙臂交叉靠在椅背上,頭微微低着。楮墨坐的位置比較靠近出口,他覺得自己已經聽到外面觀衆熙熙攘攘的聲音。沒來由的楮墨覺得有些緊張。

他看了冰鏡好幾次,發現冰鏡連動作都沒有改變,那種勢在必得的冷靜,讓楮墨覺得非常非常不爽。

整個休息室裏唯一的女生坐在楮墨的旁邊,帶着一副無框的眼鏡,黑發簡單的在後面盤了一個發髻。整個人就像是沒睡醒一邊,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叫她一聲,半晌才回過頭來。

休息室裏最惹眼的是坐在冰鏡身邊的男人。高大英俊,還有一種掌權者的自信,屬實說,楮墨覺得他不像是個會沉迷游戲的人。昨天還看到他和冰鏡一起吃飯,可能是冰鏡認識的人吧。

冰鏡所在的公會叫做南唐,南唐的會長是個裝傻賣萌的劍客,這次也進入了現場賽,這個男人不會就是南唐的會長公子蕭吧。楮墨搖搖頭告訴自己,你想多了。

工作人員帶了電腦來請大家來抽簽,楮墨看到工作人員在冰鏡面前叫了好幾聲,他才悠悠的擡起頭。

睡着了……

楮墨突然覺得眼角抽搐,将這樣一個人樹立為自己對手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冰鏡抽完簽以後和旁邊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個那人笑的一臉無奈,拍了拍冰鏡的肩膀,看口型好像是說了一句手下留情。

第一場楮墨對上了一個暴醫,暴醫基本上沒有什麽防護技能,PK的時候全靠技能傷害高,和恐懼技能,遇上近戰和法系還算是有些勝算,但是遇到獵人這種簡單粗暴的職業,基本上可以雙手離開鍵盤好好看看自己是怎麽死的。不過這個暴醫能夠力挫群雄來到現場賽,肯定不是個泛泛之輩。

楮墨開場就是一套輸出技能,打完之後投擲了一個陷阱就開始後退,向着不遠處的柱子跑去,對付這種讀條的法系職業沒什麽比繞着柱子跑更好的方法了。但是暴醫會給別人上debuff,減速的,減護甲,持續掉血。雖然沒有被高傷害的技能打到,但是一直持續掉血也是有些扛不住。

獵人這種技能每一種技能的傷害并不算太高,但是勝在不用讀條,所有的技能都是瞬發,所以機動性非常強,可以一邊後退一邊攻擊。再加上他一直繞着柱子,終于在自己掉到半血以下的時候成功磨死了暴醫。

第二個對手是冰系道士,同樣是法系,但是冰系道士要比暴醫難打的多。道士的技能種類很多,還有符紙可以給自己加buff,任何職業打道士都會覺得非常吃力。楮墨估摸了一下形勢,開了護甲,解散了現在的寵物豹子,換了一個可以吞噬對方魔法值的寵物——吃藍狗。這種寵物沒有傷害,唯一的技能就是緩慢的消耗對方的藍,但是速度非常慢。所以當時論壇在評選最雞肋的寵物時,吃藍狗穩居第一位。

而楮墨則偏愛帶着這種寵物打法系,因為耗藍速度特別慢,所以法系一般不會去可以對付這個寵物。楮墨就開始風筝對方,等到對方想要用技能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藍條已經空了,那時候,沒有藍的道士在面對獵人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面對一個窮兇惡極的大色狼,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楮墨面對的第三個對手是個劍客,這種皮厚的職業,楮墨最不喜歡。因為每次遇到這種職業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當楮墨解決了戰鬥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又是最早打完的,再看看其他人還在浴血奮戰,楮墨就不自覺翹起了尾巴,渾然不知自己臉上挂着一種多麽欠扁的表情。畢竟能夠走到這一步的選手都是PVP對戰的高手,所以不論是誰,打起來都是頗為費力。

十五分鐘以後,另一邊的冰鏡也以三戰全勝的完美表現晉級決賽。冰鏡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勝利的喜悅,那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贏了三場艱難的戰鬥,就像是剛剛吃了一個饅頭一樣。

楮墨看了看大屏幕上的計分板,看來這一次又是自己和冰鏡來争奪戰神了。

冰鏡是個盜賊,楮墨是個獵人。單純從技能上講,獵人這個職業其實是非常克盜賊這個職業的。盜賊是個需要近身攻擊的職業,而且護甲非常低,所以很難扛得住獵人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若考慮到技術方面,楮墨的技術已經算得上是頂好的了。上上一屆的戰神就是煙雨江南,只不過不知道去年從哪裏冒出來個冰鏡,居然一舉擊敗了煙雨江南,問鼎戰神。而且還是用盜賊贏得了戰神。

原本盜賊屬于比較小衆的職業,自從冰鏡一舉成名以後,不少人也紛紛練起了盜賊。只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還能像冰鏡這樣,将盜賊玩的這麽好。

下午兩點半進行争奪第三名的比賽,最後才輪到煙雨江南和冰鏡的王對王之争。

楮墨回到酒店的時候,看到那幾個號稱是來給自己加油的家夥剛剛起床。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楮墨黑着一張臉問。

“哎呀,小墨墨,我們當然是來給你加油的,前面的這些比賽你肯定沒問題的,所以我們就要好好補充精力,下午去給你加油。”

白航的這些話,哄鬼,鬼都不相信。楮墨只是偶爾有些範二,但絕對不傻。自己一個人到樓下的咖啡廳要了一份簡餐,解決了午飯以後回房裏睡午覺。

下午的觀衆是上午的兩倍,臺下所有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沒有座位的人就只能站在過道裏或者是站在後面。巨大的LED顯示屏上滾動播放着上午時煙雨江南和冰鏡兩個人的比賽短片。

盜賊和獵人的特點都是出手快,只不過盜賊對技術的考驗更加嚴格。

煙雨江南站在競技場的空地上,對面是冰鏡,大屏幕上黃色的倒計時很快就變成了紅色,9,8,7,6,5,4,3,2,1,開始。

在開始蹦出來的一瞬間,冰鏡就隐身消失在屏幕上。煙雨江南站在競技場中央的空地上沒有動。對手是盜賊的情況下,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因為盜賊很有可能繞到你的背後去控制你。

楮墨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他實在是太了解冰鏡了,大約要比冰鏡自己還了解他自己。一般情況下遇到盜賊隐身,所有的職業都會選擇背靠牆,等待着對方先動手。但是楮墨并不想這樣做,他這次打算主動出擊。

煙雨江南将寵物換成蜘蛛先是在場上轉了一圈,楮墨看不到冰鏡,但是他就是覺得冰鏡是在競技場的那個角落,一顆照明彈扔過去,果然将冰鏡的藏身之處找了出來。

觀衆席在那一刻發出齊刷刷的感嘆聲。

冰鏡明顯也被自己這一手給吓到了,但冰鏡就是冰鏡,很快就調整了狀态。對于盜賊這種職業來說,被對方先動手了,就相當于将自己的命交給了對方。煙雨江南的蜘蛛吐絲網住了冰鏡,所以冰鏡非常快速的使用脫戰技能,然後再一次隐身。

楮墨知道,冰鏡在第一次被自己打到以後一定不會再躲在角落裏等待時機,而是會趁着自己放松,而主動發動攻擊。就在向旁邊的草地挪了幾步,在草地上放置了毒蛇陷阱,開始解散寵物。果不其然,在他解散寵物的空檔,冰鏡就開了技能閃現到煙雨江南身後,想要伏擊他。卻還沒動手就先踩上了毒蛇陷阱。

煙雨江南趁機一個後跳,逃開了,然後開了護甲,将蜘蛛換成了猴子。猴子有一個致盲的技能,能夠讓對方在三秒內無法釋放技能。對于這樣的高手來說,三秒就足以幹很多的事情了。

冰鏡雖然在後來很快就掌握了比賽的節奏,緊緊纏住煙雨江南,使得楮墨打的頗為吃力。但是由于開始的時候實在是被煙雨江南打掉了太多的血,最後楮墨終于在自己還剩百分之十的血量的情況下幹掉了冰鏡。

當冰鏡倒下的一瞬間,楮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麽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跳起來。楮墨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望向對面的冰鏡。冰鏡輸了以後,倒也不生氣,微微一笑站起來,來和楮墨握手。

“哦對了,我還沒感謝師傅你呢,感謝你這麽句以來對徒兒的指點,還交給我這麽多的獵人PVP技巧,更要感謝你教會我怎樣幹掉一個賊神。”楮墨自己都沒能控制住自己,就将這些話說了出來,他每次看到冰鏡的時候都會不知不覺的出言挑釁。但是在看到冰鏡一成不變的笑臉時,有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楮墨看着主辦方發的證書和獎金,突然覺得興致缺缺。話說回來當時自己為什麽才來參加比賽呢?

☆、十八章

他為什麽不生氣呢,如果自己是冰鏡的話現在說不定早就已經氣瘋了,怎麽還能那麽淡定。所以說,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得出這個結論的楮墨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手邊的酒杯差些酒杯碰到,晃了幾下才重新站穩。

“我去,你小子幹什麽。”其他三人顯然也被突然發神經的楮墨下了一跳,大着舌頭問到。

楮墨掃了一下周圍,才發現自己已經站起來了,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一腳深一腳淺的向門走去:“上廁所。”

“有病,上廁所就上廁所,拍什麽桌子。”

酒店的整體裝潢都非常的庸俗,主要是以金色調為主,還是用的反光材料,被明晃晃的射燈一照,楮墨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廁所在哪邊來着?楮墨努力地睜大酸澀的眼睛,才看到不遠處的提示牌。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就走到旁邊的小便池,解開拉鏈放水,旁邊有人也來廁所,拉拉鏈的聲音,水流撞擊池壁的聲音。

楮墨轉過身,看着那人嘿嘿嘿的傻樂:“我認識你,你是冰鏡。”

冰鏡一言不發的拉上褲鏈,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再看看對面的酒鬼,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他把尿淋在自己的鞋上了。

酒鬼楮墨顯然沒有意識到,走到冰鏡的旁邊,放肆的用手拍拍冰鏡的屁股,說:“屁¥股很翹。”

說完就潇灑的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

冰鏡:“把褲鏈拉上。”

楮墨低頭看到自己還垂在褲子外的白淨的小兄弟,感覺所有的血都猛地湧進了腦子裏,把臉都憋紅了。當他将褲鏈拉好的時候冰鏡早已不知去向。

楮墨回到包房,看到其他三個也喝的不分東南西北的家夥,大着舌頭問到:“你們是我兄弟不?”

“兄弟,必須是,特瓷的那種。”楊子博想學着電影裏用拳頭砸砸自己的胸脯,結果他太瘦,只聽到了胸腔的回音。

“我要強¥暴一個人,冰鏡!”楮墨宣布,自從那場春夢以後,冰鏡就被他惦記上了。

“強¥奸是重罪。”白航還沒徹底喝高,還算是有幾分清醒,如果他當高院院長的老爹聽到了,一定會覺得非常欣慰的……

楮墨嘿嘿的笑了兩聲說:“冰鏡是男人。”

這幾人也算是沒少作惡,聽楮墨一說完,也都明白了,三人也算是放下心來,拎了外套,豪氣萬千的說:“走,哥們兒幫你抓人去。”

一行四個醉鬼來到客房,這些客房都是當時主辦方定下的,楮墨和冰鏡的屋子就只隔了兩個門。

“美女,我朋友把房卡落在房裏了,幫忙開下門。”白航哄騙小女生的技能都是大師級別,幾句話就哄着服務員連證件都沒看就拿來了備用房卡,把門給打開了。

楮墨第一個進屋,借着走廊的燈光看清了裏面的布置,雖然說有的酒店房間都是一樣的,但是冰鏡這一件看起來卻格外冷清,就像是沒有住人一般。

沒有房卡就沒辦法開燈,落地的玻璃窗透進來的光在層層紗簾的過濾下,照射到屋裏子的時候已經所剩無幾了,幾人關了房門蹲在門口,靜靜的等着冰鏡回來。

……

耿蕭覺得今天自己喝的有些大了,自己的酒量好不假,今天喝的太猛也是事實,此刻的頭腦有些不清晰,反應也比平時慢了半拍。公會的會長公子蕭臨告辭的時候,安慰她不要将比賽的事情放在心上。公會的指揮碎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拍了拍冰鏡的肩膀。

其實耿蕭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安慰,他覺得輸了戰神賽根本就沒什麽,只是一個游戲而已。他真正覺得讓自己難受的是酒釀梨花,哦不,是煙雨江南,他真正在乎的只有這個小徒弟。

他第一次那麽認真的想要和一個人做朋友,想要去了解他的一切,不僅僅是在游戲裏,他甚至想要在明天買火車票去酒釀梨花所在的城市去看他。他從口袋裏掏出了V市的火車票,看了半天,一點一點的将火車票撕碎,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這次來到這裏,他其實挺羨慕會長和碎心的,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面臨着社會與家庭的諸多壓力與問題,但是他們兩個不論是在游戲中還是現實中都有着一種默契,這種默契在霍峰與陸灏之間也有,就是即使他們兩個從來不說任何一句愛語,但是你依舊能夠感覺到他倆在一起很幸福。

雖然會長和碎心的事情,公會裏這些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但是大家都保持沉默,對這件事情不會過多的評論。

就像很早以前看的電影《喜宴》中說的,同性戀的人能夠在各方面合得來,湊合在一起生活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他們彼此都很珍惜對方。其他人也不願意去打擾他們之間的平靜。

耿蕭想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才能遇上這樣一個願意與自己共同承擔風雨的人。

耿蕭取出口袋裏房卡,轉動門把手。

有人。

雖然他的大腦有些遲緩,但是長期以來練成的敏銳直覺告訴他,屋裏有人,而且通過判斷呼吸,應該不止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門剛剛一推開,那種喝完酒之後的酒臭味,就迫不及待的從屋子裏湧了出來。

這會是什麽人?

耿蕭的大腦還沒來的急想到結果,身體就已經行動起來,他一把抓住旁邊那人伸過來的手腕,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上。

“啊。”

下手重了。

耿蕭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這一下,耿蕭就确定了這些個躲在暗處等着偷襲自己的是些手腳軟弱無力的人。

躲在門背後的人跳起來,兩只手雙手抱着耿蕭的脖子,前面的人伸手來抓耿蕭的胳膊,被耿蕭反抓住了胳膊,同時耿蕭帶着背後的人整個裝在了門框的棱角上,發出一聲悶響。那人就松了手,跪在地上包成了一團,雙手拼命的去夠自己的被撞到的脊背。

第三個人則被耿蕭擡起的膝蓋擊中胃部。

耿蕭将三人扯着衣服扔在了門外,才關了門,插了好房卡開了燈。

☆、十九章

有一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不幸楮墨就印證了這句話。

耿蕭轉身擡手脫掉自己的褲子,他除了一般的必要情況,一般是很少會選擇動嘴了,他更喜歡身體力行的去做。

趴在床上的楮墨感覺到耿蕭已經硬起來的小兄弟,掙紮的更厲害,好幾次耿蕭都有些憑借自己的蠻力控制不住楮墨快要被他逃開了。

“我這輩子讨厭兩種人,一種是騙我的人,一種就是強¥奸犯。”耿蕭面無表情的陳述着:“不巧你兩件事情都做了。”

楮墨正想為自己辯解說自己是QJ未遂,但是話還沒出口,就發出一聲啊的慘叫。

“別硬來,大哥,有潤滑劑。”楮墨覺得脊背上的冷汗嘩啦啦的在流淌,覺得自己一定會菊花殘在冰鏡手裏。

耿蕭轉動着手指,附在楮墨耳邊說:“既然是QJ,要什麽潤滑劑。”

聽了這話,楮墨簡直就是冷汗連連,這小子不會是玩真的吧。

耿蕭只是給楮墨草草擴張了一下,就給自己的小兄弟穿上小雨衣,代替手指插¥了進去。耿蕭插的狠,因為是後背位插的又深。楮墨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能感覺到耿蕭的胯¥下之物的形狀,和他強勢的推進的力道,好像不把自己戳穿絕不會停下。

“停……救命……大哥我錯了,我們不玩了好不好。啊……”

……

直到被打橫抱着進浴室清理的時候,楮墨的大腦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耿蕭坐在床邊看着趴在熟睡中還将臉皺成一團的楮墨,覺得今天自己的行為還是有些過了,看看挂在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在了四點的方向上。扔在地上的TT上還沾着一些血絲,耿蕭定定的坐在那裏看了半天,給楮墨壓好被角,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因為拔掉房卡屋裏的電源就會斷掉,空調也會停,所以耿蕭出門時并沒有鎖門,取了紙塞在門鎖的鎖眼裏,就離開了。

他走到樓下的吧臺,請前臺值夜班的小姐給自己在五點時叫一輛出租車,雖然會長曾經說要送自己去機場,但是看他今天也沒少喝酒的樣子,耿蕭還是決定不再麻煩他了。

耿蕭記得來的時候的路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距離這裏只有不到一條街的距離。

他在藥店買了一條消炎止血的藥膏,買了一包棉簽,和一瓶內服的消炎藥,才慢吞吞的拎着袋子折回酒店。房門因為有紙片頂着,所以并沒有鎖上,一推就開了。

楮墨的臉紅撲撲的,半張着嘴,看起來傻兮兮的。

耿蕭用帶着涼氣的手覆上楮墨的額頭,楮墨哼哼着向耿蕭的方向靠了過去。耿蕭取了袋子的的藥,将被子的下半部分掀開,檢查了一下楮墨已經腫起的小¥穴,用棉簽沾着塗了進去。期間楮墨哼哼了半天,也沒醒過來看來是太累了。

耿蕭讓主辦方給自己定的是二號早上七點的飛機,因為二號中午是二霍的生日。他來的時候就沒帶什麽東西,走的時候也只有一個小拎包。

接下來,楮墨想要報警還是想要私了,他都會奉陪到底的。

“出租車已經在門口等您了,一路順風。”前天的小姐甜美的說。

耿蕭笑着說了一句謝謝。

“您這麽早就走,是有急事嗎?”

耿蕭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犯事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要畏罪潛逃了吧。”

“您真幽默。”

……

楮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差五分了,因為酒店的房間都一樣,所以處于正在開機狀态的楮墨還沒有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在自己的房間。

動了一下身子,楮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大腿上,胳膊上的肌肉就像是喝了一瓶醋一樣,酸的不得了。股間滑膩膩的,隐約還覺得有東西流出來。

昨天晚上所有的記憶正式回檔。

他被冰鏡QJ了,雖然想想後面的事情,覺得QJ這個詞彙似乎并不那麽妥帖,但是不可否分的就是自己小菊花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被冰鏡奪走。

楮墨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以後,一個翻身爬起來,聽到自己的骨頭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覺得一陣心驚。他套上酒店提供的睡衣,一瘸一拐的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而且冰鏡的東西似乎也都不在了。

跑了?盛怒中的楮墨沖到樓上,他記得冰鏡的朋友,就是角色名字叫公子蕭的那個人就住在樓上。

“冰鏡呢?讓他出來,我知道你們是朋友,讓他滾出來。”

對方也不是好惹之人,雙手交抱立于門前,一副沒打算讓楮墨進屋的架勢,冷着一張臉說:“你不去冰鏡房間找他,來我們這裏撒野幹什麽?”

完蛋,自己的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勢完全被對方壓住了,楮墨退了退,咽了口口水說:“我從他房間過來的,他根本就不在!”

“他确實不在我們這裏,我等一下穿上衣服,去前臺幫你問問。”說話的是另一個人,這個人楮墨也認識,他在游戲裏叫碎心,碎心看起來倒是比公子蕭好說話了不少。

“千萬不能讓他跑了,我現在就去換衣服。”楮墨着急的快走了兩步,發現屁股一陣疼痛,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慢速度慢慢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等到楮墨回到自己房間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房卡鎖在冰鏡的房間裏面了。

折騰了許久楮墨才終于換好了衣服,去敲那三個損友的房門,居然沒有一人起來給他開門的。憋了一肚子的無名火,楮墨來到前臺。

“冰鏡今天早上五點就去機場了,這時候估計他已經到家了。”

“他走了,居然跑了?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在冰鏡面前那狼狽樣,楮墨恨不得找人弄死他。

“他家是哪裏的?告訴我,我饒不了他,我要告他,讓他去坐監獄。把牢底坐穿!”楮墨歇斯底裏的叫着,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就像是農村裏那些罵街的婦人一般。

他不在乎面子,不代表別人也不在乎。公子蕭扯着楮墨的領口,咬牙切齒的威脅到:“你要是再在這裏亂叫,信不信我揍你。”

楮墨乖乖的閉上了嘴,一臉驚悚的看着眼前這個臉色發青的人。

楮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頭重腳輕的,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原本還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多留在這裏玩幾天,但是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着了。

“咳咳。”碎心清了清嗓子對楮墨說:“怎麽說呢,這件事要是你報警,警察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這條消息的新聞價值,不用我說你都知道,到時候給你家的公司帶來的是正面影響還是負面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麽知道。”

“你這樣子,就差拿着大喇叭告訴全酒店的人,說你被冰鏡給幹了。”坐在碎心旁邊的公子蕭在旁邊冷冷的補了一句。

楮墨一下子弄了個大紅臉,都快鑽到沙發縫裏了。

“行了,多大個事兒,回去以後睡一覺就全忘了,要是還疼就把那藥膏再抹點。”公子蕭這個人說話一向不留情面,每一句話都能讓楮墨胸悶氣短半天。

而且公子蕭看起來脾氣又不是很好,楮墨也不敢再招惹他,想了半天才弱弱的回了他一句:“被QJ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說是沒事了。”

說完就趕緊溜走了,否則這個公子蕭的嘴裏不知道又會噴出什麽樣的毒液來。

楮墨的飛機是當天下午兩點的,在上飛機以前,楮墨還特地發了短信給自己的哥哥。

楮辭一向是最了解自己的弟弟,這次楮墨出去了三天就跑了回來,要麽就是在外面闖禍了,要麽就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推了下午的會議,楮辭早早就已經到達飛機場,等待自家弟弟的歸來。

“哥。”楮墨将行李放在後面,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

褚辭看着旁邊低着頭鼓搗安全帶的弟弟,只好問他:“你是回爸那裏,還是回家。”

楮辭所謂的回家就是回自己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一般楮墨都住在那裏。

“我餓了。”楮墨抽抽鼻子,可憐巴巴的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只吃了一碗粥,又經過了劇烈運動和長途跋涉,現在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楮辭調高了空調溫度,發動車子。看來這次是在外面受委屈了,雖然楮辭看着現在這個像鹌鹑一樣的弟弟,心疼的不得了,但是理性也同樣告訴他,他不能保護着楮墨過一輩子。有些時候,他也該知道受委屈的滋味了。

☆、二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