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8)
帶到地上罵道:“什麽叫只要面子不要兒子。”
“就是你這……。”陸灏話還沒說完就忙着去閃開陸母揮過來的手掌。
陸灏險險閃過陸母的手之後說:“你的面子和你兒子的幸福哪個重要,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你什麽時候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什麽叫接受現實?”
“就是現在,你根本就是到現在為止都沒能接受我是個TXL的事實,你還期望我能夠像以前一樣,按照你的安排,結婚生子成為你口中的乖兒子。現在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所有人,終于事情沒有寰轉餘地了,你也終于爆發了。”陸灏沖進房間裏,把龜縮在屋子裏霍峰拖了了出來,壓着霍峰當着陸母的面就深吻起來。
陸母雖然知道了自家兒子是TXL但是從來沒想到會看到這麽勁爆的畫面,尖叫聲簡直就要掀翻房頂。
“媽,我們以後會好好孝順你的。”陸灏壓着霍峰一起給陸母鞠躬。
陸母看着眼前的鬧劇氣的嘴唇直哆嗦。陸父聽到尖叫,跑了過來,剛剛好看到陸灏和霍峰正在齊齊在給陸母鞠躬。一時間不知道這是在演哪一出。
“老陸,扶我回去。”陸母顫顫巍巍的伸手,陸父馬上扶住陸母。
“不生氣,不生氣。”陸父扶着陸母離去一邊用手給陸母順氣,一邊轉過頭用唇語對陸灏霍峰二人說:“兩個小兔崽子。”
陸灏和霍峰二人并肩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廳裏,松了一口氣。
……
楮墨耿蕭二人睡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醒,楮墨摸過手機,看到楮辭的短信。
他用腳趾戳了戳耿蕭,說:“大魔王今天中午要召見你。”
耿蕭爬起來穿衣服,猿臂舒展,背部線條流暢。楮墨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美景,覺得自己為了這樣一個尤物,直面大魔王也是值得的。楮墨伸出手,随着肌肉的線條手掌滑動,手感不甚細膩,但那種感覺卻讓楮墨不忍心收手,他砸吧砸吧嘴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耿蕭問楮墨:“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說‘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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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墨自己也開始穿衣服,說:“你要是肯讓我上,我肯定再也不說‘不要了’。”
耿蕭轉身敲了敲楮墨的塑料小體格笑着說:“我怕你叫的更慘。”
兩個人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就停止了無聊的鬥嘴,洗漱之後準備去參見大魔王。大魔王并沒有選擇在外面吃飯,而是向酒店訂了餐送到家裏。餐桌之上楮辭與楮家老爹并排而坐,耿蕭與楮辭相對而坐,楮墨與楮家老爹相對而坐。
“耿蕭?”
“嗯。”
“你現在在哪裏工作?”楮辭出招。
“打些零工。”耿蕭如實回答。
“那就是沒工作?”楮辭繼續追問。
耿蕭想了想說:“目前沒有工作。”
楮辭了然的點點頭沒再繼續,轉而開始問其他的話題,那樣子就像是岳母娘附體似的,所有的對話基本上就圍繞着你家幾口人,家裏幾畝地,地裏幾頭牛……
楮墨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聽着旁邊二人的對話,完全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節奏,昨天楮辭還不同意他們再一起,今天就變成了丈母娘相女婿,雖然這個丈母娘好像對這個女婿不太滿意。
楮墨和楮父兩個人,聽着旁邊兩人過招兩人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看着兩位武林高手在餐桌之上對決。
楮辭最厲害的就是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比如說他詢問耿蕭以前是做什麽的,知道是當兵的,就追問兵種,地區,直到最後耿蕭很為難的告訴楮辭自己以前是做特種的,這些內容不方便透露,這個話題才算是告一段落。
“你父母知道你是GAY嗎?”楮辭突然問道。
耿蕭:“知道,所以送我去當兵了。”
楮辭:“……”
楮辭:“你父母同意你和小墨在一起嗎?”
耿蕭:“他們不同意我們也在一起了。”
楮辭:“……”
楮墨實在是聽不下去這種對話了,給自己家男人和自家哥哥一人夾了一筷子菜,希望能用飯菜堵上他倆的嘴。他前兩天還在嘲笑霍峰和陸灏兩人,結果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淪落到這種地步。還好自家老爹沒有提出反對,要不然大魔王還帶個小BOSS,自己和耿蕭就算是一身神裝也只是被秒的命。
☆、三十三章
正月初四,謝暄桦和邵誼終于回來了,邵誼一進包租婆的1201,就被撲面而來的一本書砸中了前額和鼻梁,片刻被砸中的地方就腫起一道一指寬淤痕,從額前開始一直延續到鼻梁,印在邵誼蒼白的臉上格外的明顯。這要是平時的包租婆,早就大呼小叫的沖過去了,但是這次她卻坐在那裏無動于衷。
“你要是下次再敢不辭而別,老娘打斷你的腿。”包租婆擡眼指了一下門口,繼續道:“你出去,謝暄桦留下。”
聽到房間的門卡塔一聲關上,包租婆揚聲道:“別躲在門外偷聽。”
房間門關門聲響起,這次房間門才算是徹底關上了。
“邵誼這幾天身體怎麽樣?”包租婆似乎并沒有要問罪的意思,就像是一種普通朋友之間的聊天。
“剛剛到的幾天因為天氣幹燥,流了兩天鼻血,後來因為滋補過度發了兩天高燒,但是已經去醫院查過了,醫生說沒有大問題,注意飲食,按時吃藥,在回來之前已經做過的血檢,血小板已經恢複到130了。”
包租婆起來泡茶,聽到謝暄桦的回答微微挑眉,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看來你帶邵誼出去并不是心血來潮。”
“其實我母親就是這個病。”謝暄桦解釋道,不過他母親一直在做地質方面的工作,所以經常到全國各地,這些年基本上已經不會像前些年那麽體弱了。所以謝暄桦也想如法炮制通過鍛煉來提升邵誼的抵抗力。
不過看來邵誼的身體情況比自己的母親要差很多,所以可能還要循序漸進。
“可以看得出來邵誼這趟玩的很開心,謝謝你。”包租婆斟了茶遞給雙手遞給謝暄桦。
謝暄桦也同樣雙手接過茶說:“道謝還是免了,你能在我追求邵誼的時候少給我使些絆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可沒那個本事,我早說過邵誼的事情我管不了。”包租婆将茶杯放下接着說:“我小舅和小舅媽,為人開放,若說有什麽願望,大概就是一心希望希望邵誼身體能夠健康,活的開心的話,他們是不會介意自己的兒媳婦是個男人的。”
“這麽想得開?”謝暄桦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自己也會遭遇其他兩家那樣的場景。
“面子、猜忌,不過是生活平順時的産物,有什麽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這些東西,我小舅和小舅媽早就已經看明白了。”包租婆頓了頓才繼續道:“其實這些事情說到底大家終究還是能夠想通的,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謝暄桦即使人不在這裏,但是也多多少少了解其他兩家的事情:“我想陸父陸母也總會想通的。”
“這幾天陸母已經平靜多了,至少不會把霍峰趕出去,也不會用門板把陸灏拍的兩眼發黑了。”包租婆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裏面。大年初二當天,陸灏跑去給老娘請罪,結果被老娘當面甩上門,房門砸在臉上,在走廊裏躺了半晌才爬起來。
“我看楮辭和耿蕭現在的關系倒是不錯,也不像我們回來之前霍峰描述的那般。”謝暄桦記得邵誼說過,楮辭和耿蕭一見面就是劍拔弩張,但是剛剛見到他們,覺得也沒電話中描述的那般誇張。
“一個男人加另一個男人,加上催化劑酒,就算不成好基友,總也能成為好朋友。”包租婆笑着解釋道。耿蕭的酒量他們自然是知道,但是沒想到楮辭也很能喝,這兩個人頓時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個人都屬于寡言類型,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換盞之間兩人就已經将對方的個性摸了個通透。不過這樣的情況在其他人看來,就像兩個大男人坐在那裏喝悶酒,倒酒,舉杯,碰杯,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被同一個女人甩了。
“別人家的事情我就不八卦了,你剛剛坐了兩天的火車,還是回去休息吧。”包租婆将手上的餅幹碎拍掉,準備送客了。
謝暄桦也确實有些疲憊了,火車上,昨夜有個小嬰兒非常有精神的哇哇哭了整晚,他和邵誼整夜未眠,最後兩個人只好藍牙聯機打游戲。現在包租婆這麽一說,謝暄桦也感覺到全身酸痛不堪,只能匆匆告別包租婆回家去了。
自家門沒鎖,謝暄桦輕輕一推就開了,邵誼正坐在他的搖椅上曬太陽,就像一只貓兒一樣,如果這只貓兒不是臉面正中央有一道青中帶黑的瘀傷。
謝暄桦看了這摸樣,不禁想笑,說:“這麽乖,這個該不會是包租婆給你貼的符紙吧。”
說話間還用指尖戳了戳那條瘀傷,戳的邵誼差點沒跳起來。
“你還戳,明天腫的更厲害。”
謝暄桦從自己的皮箱裏取了藥膏給邵誼擦上,綠色的啫喱狀藥膏擦在臉上涼涼的一點也不刺激。
“你出門還帶藥膏?”邵誼問。
謝暄桦表情有點奇怪,連着說了兩次“以備不時之需”。也不知道是備什麽時候之需的。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邵誼找了本書,遮了臉離開了。他可不希望這幅樣子被其他人看了去,霍峰他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謝暄桦将藥膏放好,拉上窗簾補了一個長長的覺,等到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空蕩蕩的雙人床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雖然空調溫度适宜,羽絨被松軟溫暖。但是比起前一段時間終究還是少了個人。謝暄桦有些後悔回來了,原本兩個人在草原上的那種暧昧,在回到這裏的一刻就全都煙消雲散。
謝暄桦坐了半天,終于想出一個去見邵誼的借口。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聽就知道這是霍峰的笑聲,還有幾分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自陸母來了以後,霍峰已經很久沒能笑的如此暢快了。
陸灏推開活動室的門就看到好像被封印的僵屍一樣的邵誼,自己也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是看着邵誼那種幽怨的眼神,陸灏還是忍了下來,咳了兩聲說道:“玩的怎麽樣?”
“挺好的。你說你倆的工作,一個是寫手,一個是程序員,都是死宅在家裏的人,有時間多和霍峰出去轉轉。哦,對了,大過年的你們工作室還這麽忙?”
“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老摳的朋友說,手機應用界的大亨現在想要收了我們工作室,今天就是來和工作室聊聊,過完年等到我們現在手頭這個案子完結了,就要正式簽約了。”陸灏雖然這樣說,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麽。雖說他們工作室做的不錯,但是歸根還是野路子,能夠收到這種大公司的邀請,從根本上來講,也就算是他們這群人真正被這個行業所接受了。
“這是大好事啊,你終于要擺脫現在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的日子了。也省的被某些自羽大公司的客戶欺負,而且……”霍峰說道。但是看着陸灏不是很好的臉色,漸漸的收了聲。
陸灏才說:“AP公司收購團隊,向來是整個團隊的所有人都并入公司的,而且AP公司的總部是在帝都,一旦并入AP怕是要搬去帝都了。”
“搬家?”邵誼的反應被霍峰的還大。
陸灏擺擺手示意邵誼安靜接着道:“這件事情工作室還沒有一個定論,就算是真的要去AP,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霍峰難得的不說話,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把玩着手裏的遙控器。
“哦對了,明天咱們帶我媽到外面去轉一轉,整日悶在家裏,不是胡思亂想就是吵架,還不如出去散散心,好歹也能讓我媽少罵我爸兩句。”陸灏說。這幾日,陸母還真是不要了她平日裏那種老教授的從容溫婉,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更年期的喋喋不休的婦女。只要是有人打過電話來,就和對方唠唠叨叨的罵陸灏,從他三歲打破碗,一直說到昨天玩了一天的游戲。聽的陸父這幾天血壓硬生生從低血壓變成了高血壓。
“多轉轉也好。”
活動室的門微動,衆人轉頭,謝暄桦推門進來望着邵誼道:“給你擦藥。”
☆、三十四章
大年初六陸灏負責開車載了霍峰和自己父母出去,市裏也沒什麽可去的地方,無非就是幾條步行街,陸母要逛去買家居用品的地方,陸父對這些東西可沒什麽興趣,霍峰就提議自己陪着陸父到另一邊賣舊書的街上去看看,最後只好分開而行,陸灏陪着陸母去買家居用品,霍峰陪着陸父逛。
因為是過年時分,所以開着店鋪不是很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家,每一家都堆滿了各種已經發黴掉渣的書,這些書有的已經有四五十年的歷史了,甚至還有不少豎排版的老書。
別看這些書已經破舊不堪,但是本本價格卻不菲。幾十元的很常見,幾百上千的也不是沒有,開書店老頭穿着一件黑色的對襟褂子,戴着一副圓圓的眼鏡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看起來就像七十歲的謝暄桦。
霍峰翻動着書架上的各種小人書,什麽水浒傳、小刀會。甚至還翻到兩本十多年前的超人漫畫。霍峰粗略的算計了一下自己這個月的零用錢,眼都沒眨就以高的不正常的價格買下了那幾本書。
陸父也挑了很多感興趣的書準備買,書店老板一看這是來了大客戶,就給陸父和霍峰沏了一壺茶讓他坐下慢慢挑。
屋子的門窗窄小,外面照進來的那點為數不多的陽光基本上都照在老板的搖椅上,整個書店都潮濕陰暗,彌漫着一種紙張發黴的味道。那種紛飛着的粉塵顆粒和紙張發黴的味道就像一只大手,将霍峰整個人都拉回從前的舊時光。
可能陸灏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當時自己父母剛剛因為意外過世的時候,自己被姑姑收養,當時姑姑家就在陸灏家的樓下。直到現在霍峰都記得陸家的那個堆滿書籍有些潮濕的小閣樓,每當傍晚,橘紅色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塵埃都被染成了金色的。直到最後一絲陽光褪色前,他都會和陸灏肩并肩的坐在小閣樓的破沙發上看書。
後來,姑姑家移民了,自己就開始在各個親戚家輾轉,雖然每次離開一個親戚的家是,他們都會抱着自己哭着說舍不得,但是霍峰從來都知道,那些舍不得都是口頭上的客氣話,自己的離開只會讓那個家庭松一口氣。
現在也還是這樣。
“霍峰。”
“霍峰。”
“霍峰?”
“啊,叔叔,你叫我啊。”霍峰轉過頭看着陸父,陸父用給霍峰的茶杯蓄滿後才說:“我去結賬,我們回去吧。”
“還是這樣吧,我來結賬,您二老大老遠的來這邊過年,我也沒什麽好送的,既然您喜歡這些書,就讓我來付錢,送給您當禮物吧。”霍峰抱着書去結賬,一共七本,花了五百多元。霍峰在聽到老板報價的時候,還是覺得肉疼不已,要知道陸灏一個月才給他一千元的零用,這些個掉渣渣的破書就花掉一多半。
結果陸父在走出書店後激動的摸出其中一本書,一邊撫摸書皮一邊說:“真是本兒好書,老板不識貨,這麽便宜就賣了。”
頓時霍峰覺得陸父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想要宰他一把,直到現在為止陸父居然還嫌棄老板宰的不夠狠。
……
“媽,喝杯茶壓壓驚。”陸灏将紅茶的蓋子打開,将還冒着熱氣的紅茶遞給陸母。
陸母坐在副駕駛座上,接過紅茶的手都在顫抖。她現在聽到警笛聲心都在顫,她一口一口抿着紅茶,但是那微薄的熱量卻很難流入自己已經冰涼的心底。
陸灏坐進車裏,打開空調,讓暖風吹遍車內。
陸母還是渾身都在顫抖,她還沒能從之前的驚吓中恢複過來。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聲漸漸變低了,陸母還是不住的顫抖。
“媽,別想了。”陸灏握着自己母親冰涼的手,一邊摩擦着想要讓陸母從驚慌中恢複過來。
“她還那麽年輕,那個小嬰兒也不過幾天,怎麽就這麽想不開。”陸母的手顫顫巍巍的反握住陸灏的手。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陸灏陪着陸母逛街的時候,一個抱着嬰兒的女人就從旁邊的高樓上跳了下來,那個嬰兒甚至還沒來得及哭一聲,落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甚至有一滴血濺在陸母的褲腳上。
其實陸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吓驚呆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母親已經吓壞了,需要自己的安慰,所不論如何都要保持鎮定。
警察錄完口供之後,陸灏就馬上将陸母扶回車裏,買了熱飲來給陸母壓驚。
“我剛剛在買東西的時候聽人說,那女人是在後面的附屬醫院住院的。據說是因為還沒結婚就生了孩子,所以她的家人都跟她斷絕了關系,過年這幾天她一直住在醫院也沒人看她,而她自己也沒什麽經濟能力,日子一直過得很拮據,結果今天就抱着孩子自殺了。”陸灏把他在快餐店聽到事情說給陸母聽。
“哎,這父母也太狠心了。”陸母低聲道。
“她的父母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未婚先孕是件非常丢臉的事情,這樣子的內容傳出去以後會讓他們臉面無光。畢竟誰願意自己的兒女發生這種不光彩的事情。”陸灏自己将喝完的茶杯蓋好蓋子放在袋子裏。
“什麽叫做不光彩,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發生,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以後有的是他們後悔的。”
“是啊,父母們往往不能想通這一點,總是在事情不能挽回的時候才後悔。想來有些事情,既沒有傷害他人,也沒有違規犯法,甚至沒有違背社會道德,但是這些事情總會被某些某些多事的人喜歡在背後議論一下,但是那些父母卻因為這些無聊的議論而将自己子女的幸福而不顧,等到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無可挽回了。”陸灏将陸母手裏已經喝空的茶杯也收進了垃圾袋裏。
陸母:“父母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很難想清楚,但是時間長了,總還是會明白的。”
陸灏:“只是希望這些父母在釀成大事之前能夠想清楚。”
陸母:“你們工作室打算接受那家公司的邀請,但是你卻不打算加入,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不想去帝都。”陸灏那天就是在陸母房裏接的電話,他本來就沒打算瞞着陸母。
“為什麽不想去?”
“因為霍峰。”
“霍峰的工作又不是固定的在哪裏工作不一樣。”
“不一樣,我在這裏工作才能住在這裏,我想在中國的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能夠輕易接受我和霍峰這種關系。我在什麽地方工作都一樣,但是我希望霍峰能住在能讓他喜歡的地方。”
陸母聽了陸灏的話說,皺着眉頭說:“你為了他……”
陸灏突然打斷了陸母的話:“對了,媽,你還記得咱們以前那個家,樓下的那對移民夫婦嗎?”
“啊,我記得啊,怎麽突然說起他們了。”陸母不明白為什麽陸灏突然提起這樣一個不太熟稔的鄰居。
“霍峰當時他父母因為車禍雙亡,他就寄住在他姑姑家的,就是住在咱們家的樓下的那家,我猜他肯定自己都不記得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直到後來我上大學時與他相遇的時我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陸灏活化間看到霍峰和陸父拎着兩個大袋子正在回來的路上。
陸灏突然笑着說:“我自己有一個溫暖的家,我一直以來最大的願望就是讓霍峰也一樣擁有一個溫暖的家。”
“陸灏,我買了一個usb接口吸塵器,你拿去放在工作室,到時候煙灰粉塵之類就比較好清理了。”
“這麽好?”陸灏擺弄了半天,笑眯眯的遞給霍峰說:“我們回去吧,今天晚上吃火鍋為媽壓驚,我媽最喜歡魚丸了,霍峰的手工魚丸做的是一絕。”
霍峰想了想說:“那就先去買魚吧。”
晚上的晚飯是最近以來吃的最溫馨的一次,陸母還破天荒的給霍峰夾了菜,搞的霍峰受寵若驚不知道該說什麽,半晌才嗫嚅道:“謝謝。”
“你別多想,我不是給你夾了菜就是允許了你們在一起。這種事情我還要好好想想。”陸母說話間給陸灏也夾了一筷子菜。
“當然如果以後你們能在過年的時候回家,而不是讓我們這兩個老頭老太太大老遠的來這裏,我想你媽會更快的答應你們兩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陸父突然說話。
陸灏聽了陸父的話之後,同時停下了筷子。畢業這些年,他們一直因為這件事事,極少回去,他一直在說自己的母親在逃避現實,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積極的解決和父母去協調這件事情,現在居然讓自己年過半百的父母千裏迢迢跑到這裏,只為了在過年的時候與自己的兒子團聚。
結果自己還讓所有的人新年都過的不愉快,還一直用各種手段逼迫母親承認自己的和霍峰的關系。
“對不起。”陸灏聲音沙啞的說:“我們以後一定會多回去看你們的。”
☆、終章
陸灏這邊的問題解決之後,整個樓層的氣氛都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楮墨自從看到耿蕭和自家哥哥關系一日千裏的進步後,又開始動起之前的腦子,開始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哥哥給耿蕭安排工作。
楮辭涼涼的轉頭問楮墨,有沒有問過耿蕭是怎麽想的。不過耿蕭還是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根本就當楮墨在胡鬧,拍拍楮墨的頭就把他打發了。
直到大年初八新年第一天上班那天,耿蕭一大早起床,洗澡刮胡子,将自己收拾的趕緊整齊。
“你幹嘛去?”楮墨懵懵懂懂的趴在床上,看着耿蕭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上班。”耿蕭一邊換鞋一邊囑咐耿蕭:“早餐在桌上,你快點起床吧,要不然該遲到了。”
楮墨爬起來問到:“你什麽時候找了新工作?”
耿蕭托着下巴想了一下回答:“兩年前。”
楮墨:“……”
“兩年前就考了政法幹、警考試,還參加了兩年的培訓,被分配到了本地的公、安部門,年前報道,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耿蕭回答。
“什麽?”楮墨雙目圓睜,一個打滾沖床上挑了起來。問到:“你怎麽沒跟我說過。”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有工作,你一直不相信。”耿蕭說完就關門離開。
楮墨一頭紮進棉被裏,幹嚎了幾聲,太尴尬了,原來耿蕭一直都在看自己的笑話。而且看這個情況,楮辭想來也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居然也不告訴自己,真是太可惡了。
耿蕭關門之後,聽到裏面的哀嚎,又回味了一下剛剛楮墨的表情,覺得自己一直憋到今天才告訴他真是太值了。
……
說完楮墨,再來看看霍峰這邊。
陸父陸母在初七那天就坐飛機回家去了,耿蕭和霍峰的生活也恢複了原貌。
陸灏早上就起床趕去工作室去進行之前那個案子的收尾工作。幸虧整體工作趕在年前就已經完成了,所以現在只需要進行簡單的調整就能夠整體運行了。
霍峰又開始了暗無天日的敲字工作,恨不得自己長二十個手指頭來加快自己的打字速度。邵誼優哉游哉的坐在霍峰的旁邊喝着謝暄桦專門給他熬的參蓮粥,這種粥專門用來食療邵誼的病。
雖然粥裏有一種人參和旱蓮草的怪味,但是看在謝暄桦辛辛苦苦每天換着花樣給他食補的份上,邵誼還是将所有的粥都喝了進去。
“下次再有這種味道怪怪的東西,少端來我家。”霍峰一邊打字一邊抽空将放在旁邊的空碗往邊上推了推。這種味道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邵誼起身将空碗放到身後陸灏的電腦桌上,轉身對霍峰說:“你可悠着點,現在中國可是過勞死的第一大國,前一段時間還有一個網絡作者猝死。你可不要成為第二個。”
霍峰停下手上的工作,轉頭看着邵誼說:“小誼,我發現你最近和謝暄桦在一起呆久了,說話辦事已經開始向着他的方向發展了。”
“小姨?我還小叔呢。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們這種吃青春飯的人,現在拿命賺錢,等到過氣之後就只能拿錢賣命了。”
“我怎麽覺得我是做特殊服務行業的。”雖然邵誼的話聽起來別別扭扭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都是最客觀的描述。畢竟他現在的作品受歡迎是因為他處在這個年齡段,或者是剛剛經歷過青春,所以他知道那些讀者喜歡什麽,或者是他知道怎樣去迎合讀者,等到他四十歲的時候,就算他還能寫出來,也不能保證讀者們還能接受他。
“你可不就是做特殊服務行業的。J女負責的是客人生理上的快樂,你要負責的是你的客人心理上的快樂。”
“……”
霍峰的手機突然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X通。”
“我新買的衣服到貨了。”霍峰跳起來,拉着邵誼下樓去取快遞。。
霍峰的包裹下面還有另一個包裹,上面的收件人寫着“徐荊”兩個字。霍峰看着那個包裹半晌指着那個名字轉頭對邵誼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嗯,确實很熟悉。”邵誼端着下巴思考這個名字的出處。
“你們兩個杵在這裏幹什麽?”包租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包租婆裏面穿着睡衣,只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
“取郵包。”霍峰揚了揚手上的郵包。
包租婆走過來,給快遞員看了看手上的身份證,然後拿起下面的郵包,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徐荊。”
霍峰:“……”
邵誼:“……”
“今天晚上到活動室來吃飯,慶祝耿蕭正式工作。”包租婆提醒霍峰和邵誼。
“工作?”邵誼重複了一下,問:“他不是一直都在工作嗎?”
包租婆白了他一眼說:“我看你還是別高考了,連臨時工和正式工作都分不清楚。”
“耿蕭的正式工作什麽?”霍峰問到。
“不知道,應該是警、察吧,具體什麽部門就不知道了。”
“啊?”霍峰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搞得哪一出,怎麽突然間到處打零工的耿蕭一躍成為國家公職人員。
“耿蕭原本來這邊就是為了工作的事情,不過因為之前人事調整出了問題,所以拖到年後才上班。”包租婆解釋道。
霍峰聽着包租婆的解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的一臉淫、蕩。
三人在等電梯的時候,看到一個帶着耳機打扮時尚的帥氣青年,拎着皮箱也在等電梯。邵誼用手肘戳戳霍峰還揚了揚下巴。
邵誼低聲道:“你看那個小哥,眼角犯桃花,我看近期內必定會為情所困啊。”
“我看你這是和神棍在一起混久了,自己也神神叨叨的。”霍峰把邵誼湊過來的腦袋推開。
電梯下來了,四個人進去。
“十二樓,謝謝。”青年的聲音非常好聽,而且吐字清晰标準。
“小哥兒,租房子啊。”
“嗯。”青年應了一聲似乎不是很願意。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包租婆領了青年去看房子。邵誼和霍峰兩個人站在門口看着青年走遠的背影竊竊私語。
“看來又是個怪人。”邵誼評論道。
“有怪人才能有故事。”
青年在租賃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馮侖。”
包租婆收起合同與馮侖握了握手說:“依水家園三號樓十二層,有若幹空屋子出租。歡迎你的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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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陸灏完成了自己手頭的工作便早早回家,打開家門蹲在門口換鞋,突然有人将他整個人都壓在了鞋櫃上,兩只手也被對方用手铐靠在了背後。
“霍峰,你又發什麽神經。”陸灏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将成為呈堂證供。”霍峰在陸灏的後勁上狠狠的印上一個吻,繼續道:“阿sir也不想這樣嘛,大家都不想的嘛,這種事情是不能強求的嘛,重要的就是你情我願啦。”
看來霍峰今天走的是TVB的橋段,陸灏也就非常配合的對霍峰說:“阿sir啊,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麽為你服務啊。”
霍峰和陸灏兩人推推搡搡的進了卧室,然後将陸灏推到壓在床上,霍峰笑的一臉賊兮兮的說:“今天讓阿sir伺候你啊。”
“包租婆晚上讓咱們去活動室。”陸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