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交心 “鄙人與姑娘早已交心成為知己,……

陸遲遲下了山去了酒肆裏頭就聽到了一陣啼哭聲,一聲一聲抽搭搭,陸遲遲才露了面就被林阿婆鉗住了手腕,揚手就要給一個巴掌,陸遲遲現時沒有受挾制,自然是輕松将那手掌攔住,反手将林阿婆的手反剪到背上。

陸遲遲一臉茫然地看着林阿婆,問道:“你做什麽?”

還未等到林阿婆的回應,那哭着的人就先攀住了陸遲遲的手臂,說道:“阿婆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遲遲姐你要是生氣想要打人就來打小容吧。”

說完,莊小容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來,陸遲遲心生厭惡,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提防着林阿婆,手放松了些。

林阿婆一時老淚縱橫,哭訴道:“你好狠的心腸呀,你自己比不過我們家裏小容也就罷了,卻要起這樣的壞心思想要置小容于死地啊!小容她身子這樣嬌弱怎麽受得起你這般粗野丫頭的一推?”

莊小容聽完之後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吓一般趕緊瞪大了眼睛,撲到了林阿婆的身上,捂住了林阿婆的嘴,說道:“阿婆,是我一不小心失足才掉進水裏的,根本不關遲遲姐的事,阿婆你不要誤會她呀!”

林阿婆被這麽一說,更是悲從心來,說道:“我的好孫女呀,你的心腸怎麽就這麽好呀,那個丫頭可是想要殺了你呀,你還要跟她說話,我這是心疼你呀!”

陸遲遲被這麽一筐子話給弄呆了,自己雖是對莊小容有些意見,卻也從來沒有過要加害莊小容的意思,手上松了松。

林阿婆趕快掙脫了陸遲遲沖向了莊小容,兩個人坐在地上哭成一團。

等到人多了,林阿婆給莊小容使了個眼色,急忙說道:“小容呀,你應該早和外婆說呀,這樣外婆才能早些給你讨回公道呀,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陸家的丫頭對我們小容做了什麽?”

“不要呀,不要呀!”莊小容瑟縮着又被林阿婆強行拽住了手,輕輕撸起了一截袖子,只看見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陸遲遲吸了一口冷氣,記起來這是上次酒肆裏的夥計一同去野地捉魚時莊小容不小心跌進水中傷到的,可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麽關系?

“你只說那天你是否與我家小容一起去了清湖邊?”

寶塔鎮是個邊陲小鎮,常年有風沙,雨水少得可憐,只是每到夏末秋初的時候野地的泉眼就會冒出水來,屆時會形成一個小小的湖泊,就這樣,酒肆裏每次都會派人去清湖裏采些水草,捉些野魚來。

本就難得,人員四散,陸遲遲就算是有意要和莊小容避開,卻看到她出事也不能不施以援手。

誰知道會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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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遲遲是好心,可莊小容和林阿婆卻是籌謀已久。

“我是去了,可是那日裏還有別的夥計在,我,陸遲遲,敢說自己從未起過任何歹心。”

“你若是沒起歹心我們家小容又是如何跌到水裏去的呢?你還威脅她叫她不準告訴老身,若不是老身偷偷瞧見她自己搽藥,可就叫你得逞了!”

林阿婆言語之間滿是譏諷,似乎就要将陸遲遲死去的爹,還有那個病秧子娘在嘴上溜一遍的架勢在。

陸遲遲叫自己冷靜下來,看了一眼莊小容,她卻還是縮着,并不知道她為何要陷害自己,抑或是說自己到底哪裏惹了她不高興,或許這就是一個突破點,陸遲遲問道:“那麽,你可能說明我為何要加害她呢?”

陸遲遲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進了林阿婆的圈套,自然也無法聽到莊小容心中的歡呼聲。

那日莊小容在程遠那裏頭一回吃了癟,心中便一直記恨,回去和林阿婆說了這些事之後便生了計策,莊小容聽林阿婆說這些的時候也很震驚,之後也就對陸遲遲更加輕視,這樣一個不幹不淨的女子還能得到程遠的青睐不成?

或許就是她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靠着那張臉騙了程遠才是,自己已經從她那裏搶走了秦蕭然,難道自己還比不過她不成?

今天就要将陸遲遲的真面目揭發出來,好叫寶塔鎮上的人知道陸遲遲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說不定到時候程遠還要感激自己呢。

林阿婆說道:“你這女子不知檢點時刻去文心堂裏,卻看見那先生和我們家小容聊的融洽,你這毒女子便要害了我們家小容好去勾了程先生的魂!”

林阿婆越說越說得露骨,自己對程遠的心思有這樣被她當衆點破,趕緊說道:“我只是去接陸淮,你休要胡說!”

“那你敢說你對程先生沒有存下半點心思嗎?”

“不……”

陸遲遲心跳得快要跳出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趕緊接道:“我沒有的,沒有的。”

姚氏不會下山又看着秦月明這樣急切,當是有什麽大事發生,想着陸淮是男孩,至少先跟下去才好,于是叫陸淮跟着陸遲遲下山了。

陸淮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第一想到的就是去找姜家姊姊,卻又一下想到了五郎之前給自己說的話,再一細想,紅了臉,趕快跑到了堂子裏去尋程遠。

是故程遠一來便聽到了這般問答。

林阿婆就是故意選在客棧裏要做這場鬧劇,秦月明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這樣一個潑婦交涉,這才把陸遲遲叫過來,卻沒想到她會說這些事出來,趕緊派人去了清湖邊上,只問有沒有農戶瞧見過。

“我沒有幹過這件事。”陸遲遲趕緊将話題引回來,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有幹過這樣的事,總會有人看見了替我作證的。”

正是如此,現時秦蕭然從人群裏擠出頭來,後面跟着一個裹腳的老太太,只把當時的情形都說了出來,莊小容當時忘記了計較這些,沒有注意到周邊情況,現時丢了臉,争辯道:“如何得知這人不是站在陸遲遲那邊的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陸遲遲剛要開口,就看見林阿婆背手攔住了莊小容,她比莊小容先看到了程遠,說道:“你這般不自愛的女子,現時已經不幹不淨,卻還要那程先生還接了你這個爛鞋嗎?呵,和你的娘可真是沒有什麽區別!”

圍觀的人群裏響起了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面面相觑,什麽不自愛,什麽又是不幹不淨?

“你說什麽?”陸遲遲已經紅了眼眶,并不能容忍別人說姚氏一句壞話,當初爹爹死了,自己還小,便是姚氏一人下山去給別人做工将她姐弟二人養大,落了一身的病,也正是被這林阿婆誣陷她和林阿公有染,姚氏才從此很少來到鎮上。

林阿婆嘴角一翹,說道:“諸位可還記得他家那個名喚姚聰的表哥,當初那孟老婆子可是跟我說過了的,那陸遲遲可就是姚聰的媳婦了,誰知道兩個人有沒有私情?”

陸遲遲懵了,程遠狠狠皺了皺眉頭。

“那你為何現在才提起呢?”有人發問。

林阿婆又被人戳到了心點子上,急忙說道:“那還不是因為程先生嗎,那人三天兩頭的往程先生那裏跑,誰知道——”

林阿婆特意停住了,又拖長了話音,好給人留下想象的餘地。

這是要至陸遲遲于死地。

一個女子只要是不講了貞潔,那又如何立足?

陸遲遲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卻也是不能,這般如此羞恥,而且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林阿婆提到這件事,那可不就是不會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嗎?

陸遲遲的背上已經全是汗,整個人都在發抖,牙齒打顫,想要說話,卻吐不出來一個字。

“那日裏,就是在姚聰被抓去的前一個晚上,那孟氏還告訴我他們兩個——”

林阿婆本恨極了姚氏那一家子,本也厭惡孟氏,哪知道孟氏會主動上門說她和自己是同一個想法,皆是不喜自家女兒和陸家小孩的,于是乎自己才會讓他們來到自家做事,而由于自己和孟氏年紀相仿,兩人也多聊天,孟氏只和自己說過一些細枝末節,自己雖知道的不多,可是只要添油加醋些總已經能叫遐想連篇。

程遠本因為剛剛陸遲遲的回應而忡癡,而如今卻也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那些人可真是好狠的用心,而且還牽扯到了那天晚上的事。

陸遲遲并不知情。

程遠已經動了殺心。

到底,看着陸遲遲已經錯愕到四下張望,就算是秦月明想要幫助卻也不能插足這個關乎到女子清白的事上去。

程遠從人群中踏出,一把牽住了陸遲遲的手。

陸遲遲錯愕,只感覺一個溫暖的東西緊緊貼住了自己的掌心。

程遠要賭,至少這樣可以先解決這些事情,雖然後果可能也會很嚴重,但是,至少會比這樣發展下去會更好。

程遠輕輕握住了陸遲遲的手,帶着陸遲遲給大家拘過一躬,只說道:“還請各位諒解,鄙人曾受陸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卻早已對她暗生情愫,多般追求才得償所願。”

程遠頓住,看見陸遲遲看向自己,眼睛裏面都是驚訝。

“她卻顧念家中母輩幼弟,是故不願與之公開。”

“我與陸姑娘。”程遠偏頭看了陸遲遲一眼,眼中滿是柔情,“鄙人與姑娘早已交心成為知己,至于他人多餘擔憂,實在是大可不必。”

夫君他才貌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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