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寶物你才是我的寶物
第61章 . 寶物 你才是我的寶物。
陸遲遲原先心裏是有些想法的, 卻由着李盤的态度弄得心中有些慌慌,想着他姑且只是一個外人,又是在京城裏做生意做了這樣久的人, 自己要是真把心裏的癡話說出來了那才叫人丢臉。
陸遲遲跟着臉紅了紅, 且看着那些林立鋪子裏頭都有人探出來了頭,一時間覺得更加害羞, 草草将那鋪子看了看也沒說什麽就返回了宅子裏頭。
程遠回來了是件大事,他對陸遲遲說得輕巧,才那點兒功夫便去了皇宮裏頭述職,更是還沒往外走多遠便有一圈一圈的人湊上來,誰不知道那通商西域的活是個撈油水的好地方, 那世子爺說得是光風霁月,難道在銀子面前還真能不貪那麽一點兒心麽?
程遠并不想胡亂地去得罪人,即使自己厭惡至極,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去查,可是讓人去查又不能輕易查到, 只能算是焦頭爛額沒有出路, 唯一的線索便是吳岳那個無頭無尾的“三”字。
這叫程遠也不得不去提防當朝那個已經是默認成為太子的三皇子。
無端的赴宴和應酬叫程遠已經累得不願再走動一步, 偏偏那宅子又隔得遠, 裏頭還住着自己的小夫人,程遠只能在馬車上略略閉眼養神, 叫自己看起來不要那樣累, 免得叫她疑心。
才下車, 程遠便看到了陸遲遲站在了門口,似乎已經在這兒守了很久,用力搓了搓手,一哈氣飄出一陣霧來。
陸遲遲也只是想着程遠出去了一趟, 原本冬日裏了天黑得就早了,也曉得他該是有法子回來的,只是這兒偏遠于是偷偷掌了燈在外頭等着程遠,且看則程遠下車了趕快跑下了臺階。
程遠看陸遲遲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看着那個被陸遲遲甩在一邊的燈籠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陸遲遲的腦袋,湊近了人,說道:“早上才說要同我分隔開,如今又親自來接我,我簡直猜不透夫人的心……”
陸遲遲被程遠這麽一說,一下忘了自己出來候人的初衷,好像自己就是為了要早些見到程遠才這樣做的,一下有些無措,又被程遠捉住了兩手,陸遲遲只能低着頭,目光與程遠的胸膛平齊,小聲說道:“你肚子可餓了?想不想喝些面湯暖身子?”
程遠細細搓着陸遲遲的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來披在了陸遲遲的身上,陸遲遲自然要掙紮,好像是自己出來等程遠不羞,倒是程遠當着這樣多的人與自己做這樣的動作才叫自己覺得難堪的。程遠忽視了陸遲遲這樣小小的掙紮顧自往裏走,說道:“不餓,不叫你麻煩了,你且先去休息,我休整洗漱之後便來。”
陸遲遲被程遠送進了屋子裏頭,本來這宅子就大,這屋子更是沒話說,那床也華貴,從上頭綴下些紅色的珠子,閃閃亮亮的,不曉得是什麽,陸遲遲将兩邊的珠簾拉開,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光影在她臉上有些斑駁。
端坐着,像極了新婚之夜裏等待丈夫的新婦。
這一點也正是程遠進屋來所意識到的東西,,想起來了曾經陸遲遲與自己說過的那樣荒唐的話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陸遲遲一瞧見程遠進來了趕緊就要掀開被子睡上去,兩人可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生床睡覺,說不害怕也不太可能,背井離鄉來了京城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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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吹了燈後就上了床,陸遲遲像一只畏畏縮縮的小貓一樣往程遠那兒湊了湊,程遠也便順勢摟了人的腰,隔得近,似乎說什麽都叫人麻麻的。
程遠輕聲說道:“今日聽伏伯說有個大老板來尋你了?”
“嗯啊。”陸遲遲點了點頭,說道:“是有個人來尋我了,只是那個人好生怪異,總叫人不敢相信他說的話做的事是否是真的。”
“這又怎樣說?”
陸遲遲聽到程遠這樣問話到底把今日的遭遇全部說與了程遠聽,末了添了一句,“不過他帶我去了那兒,我只有些癡癡傻傻的想法冒了出來?”
“夫人想的那都不叫癡傻,都是好主意。”
陸遲遲叫程遠這麽一誇更加縮成了一小團,說道:“他若想要我去最裏頭開店去,就算是那鋪子再大,那等人走進去早就吃飽了。我看那樣大的街,又有水道在一旁,風景也秀麗本該是有很多人的,且做了那樣封閉的一條路把人全阻在了外頭,而且這樣參差的店鋪擺在那兒大小不一種類又不一的叫人看着也心煩,顯得有些髒亂。”
程遠極少去那些地方,聽着陸遲遲這樣說卻又來了興趣,問道:“你想如何做呢?”
“我說了你莫要笑我。”
“我若是敢笑夫人把我踢下床去。”
“胡、胡鬧!”陸遲遲雖是假意生了氣,可是既然程遠願意聽自己心裏也只有高興,甚至還微微将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說道:“若是利用水道将那兒改成一個園林又如何,将那些鋪子全然集合到那樣大的樓裏又如何?”
“我本也想去開一個像在家裏那般的鋪子的,可是這兒是京城,哪裏可以一同比較的,再者說這兒的口味也和外頭不同,若是要去鑽研人的口味還不如就将在城裏散亂的商鋪全部集合起來。前頭置辦了園林吸引了人來游玩,餓了便可以來樓裏擇取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專程來吃飯的人怕是吃的累了正好出去走些路消消食。”
陸遲遲這番話一說下來整個人都激動了不少,呆呆等着程遠的反應。
程遠見識得多卻每每都被陸遲遲的想法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樣并不是不行,程遠怕的不是陸遲遲做不好這個,怕的是陸遲遲所想的事情是自己盡些力氣就可以辦到的,可是這樣大的工程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辦好倒叫人心煩,更何況,程遠曉得陸遲遲想做這些事享受的是其中的過程,只小聲說道:“夫人的設想好大。”
“就是大我才覺得難受哩。”陸遲遲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那人同我說要将那兒買下來,我便覺得不太可能了,還有,如何叫那些人同意搬到大樓裏頭去呢,還有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可盤不下來那樣的樓……”
陸遲遲這個模樣實在叫人覺得可愛,程遠不忍心叫她難受,只說道:“試試也未嘗不可的。”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試呢……”
“我教你一個法子你想不想聽了?”
“你說!”陸遲遲簡直就要爬到程遠的身上去了,一看形勢不妙趕緊退下來,“子安說。”
“我也是今日去拜會官家人的時候別人同我說的,說是京城裏頭有家票號,他們不僅去收別人當來的東西也會去借人錢財置辦産業,若是賺了錢財只當是摻了股收些紅利——”
陸遲遲害怕的是這個,“若、若是虧錢了呢?”
“自然不能随便将銀錢借人的,那豈不是什麽人都能來了?”程遠安撫着陸遲遲,輕聲說道:“聽說着會有人去評估這東西是否能賺錢,也要抵押相同價值的東西在那兒的。”
程遠末了又還添了句,“當真只是聽說的,未嘗去看過,只是——”
“只是我身上沒有那樣值錢的東西呀……”陸遲遲氣餒。
說罷,陸遲遲只覺着程遠走下了床,再上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個微微發着青光的事物,硬硬的,塞進了自己的手裏,說道:“有一日他曾将我當給他的玉佩歸還來。”
陸遲遲細細去摩挲玉佩上的花紋,自然什麽都被想起,急忙說道:“既然還回來了那就是好事,你好生收着,這……這可是寶物……”
“這不是寶物。”程遠又給陸遲遲塞了回去,曉得陸遲遲在想什麽,若不是這東西兩人還不一定能結緣,只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個吻,說道:“你才是為夫的寶物。”
說完,竟也沒給陸遲遲反抗的機會将陸遲遲摟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