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轉過身就看見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席淵的心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裏給跳出來。

據他不遠處的徐北陸已經昏倒在地面上,行李箱也因為主人的力道摔在地面上,跟在他身後的工作人員連忙扶起他,另一個人正在打電話給節目組準備的救護車讓趕緊過來。

席淵将手裏的行李箱放開,幾步跑過去,從工作人員的懷裏接過徐北陸,将他抱在懷裏,心疼和的喊着他的名字:“果果。”

早在前幾秒徐北陸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幾乎都要站不穩了,正在他開口想要叫人時眼前一黑,意識模糊,耳邊只能聽見一些嘈雜的聲音,整個人像是處在混沌之中,辨不清方向。

直到他鼻尖嗅到自己熟悉的氣息,聽到席淵喊他的小名,他知道是席淵來了,心裏瞬間安定下來,掙紮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他不知道自己突然間的暈倒給席淵帶來了多麽大的驚吓。

感覺到抱着自己的人在跑,徐北陸一睜開眼就對上席淵擔憂的眼神。

“果果,怎麽樣?難不難受?”

聽出席淵語氣中的疼惜,徐北陸眨了眨眼睛,回答:“頭暈,難受。”

說完他就看到席淵更加自責了,并且他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會兒。”席淵按着他,輕聲說。

徐北陸應了一聲,慢慢的合住雙眼,頭安心的靠在席淵的胸膛上,兩只手緊緊的抓住席淵的衣服,不再開口說話。

席淵惦記着徐北陸的身體,飛快的進了房間,在找到卧室之後,便将他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彎腰給他脫下鞋放在床邊,剛直起身子想要去找水卻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住了,低頭一看,是徐北陸兩只手都抓着自己的衣服。

随着意識的變得渾渾噩噩,徐北陸的力氣漸漸變小,逐漸松開席淵的衣服。

看見他的動作,席淵怔愣了一下,緊接着揚起一抹笑意,感覺到拉扯自己衣服的力道變小,他臉上的笑倏地消失。

給徐北陸蓋上毛巾被,将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身體兩側,席淵起身去看醫生有沒有來。

剛走出卧室,就看見被工作人員簇擁着的醫生手裏提着醫療箱走過來。

席淵的心着才松了一下,在沒有聽到徐北陸安全的消息之前他是心急的不得了。

醫生一來看見席淵先是一愣随即在他的引領下進了卧室。

檢查一番下來,醫生對着一直站在他身邊焦急等待的席淵說:“他身體氣血虛,再加上今天在高溫下曬了一段時間,出現了頭暈,短暫性意識不清的狀态,是中暑了,不嚴重。”

房間裏一直都開着空調,徐北陸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比方才的情況好多了,這時聽見醫生說他是中暑了,心裏也不意外。

席淵一聽是中暑,并且還不嚴重,再看到徐北陸頂着紅彤彤的臉睜着一雙眼睛望着他,眼神清明,顯然是好多了,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接着就聽醫生說:“将濕的涼毛巾放在頭部和軀幹處降溫,用濕毛巾擦一擦身體,之後再給他喝些牛奶或者果汁就可以,觀察一段時間就好了,沒什麽大問題。”

說完醫囑,醫生就離開了。

房間裏除了席淵就剩下一位工作人員。

見席淵有空了,工作人員連忙上來道歉,說是他們節目組的責任,還說馬上就會送過來果汁和牛奶。

節目組都做到這份上了,而且道歉還很誠懇,方方面面都做好了,席淵心裏的氣一時也發不出來,冷淡的應了一聲就出去找盆和毛巾,打算給徐北陸擦一擦身體。

工作人員氣都不敢出一下,目送着席淵離開後正要開口給躺在床上的徐北陸道歉,就聽見徐北陸笑着解釋;“你別生氣,席淵就是那個樣子,我中暑了,他心情不好,請你們多擔待。”

聞言,工作人員也不再緊繃起來,其實嘴上不說,他們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們穿着也不比徐北陸少,還肩着攝影機,徐北陸反倒是中暑了,弄的他們也挺尴尬的,覺得徐北陸嬌氣的不行,再對上席淵冷淡的性情,他們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這時,聽到徐北陸一說,又想起來徐北陸才出院不到半個月,他們将心比心,不再計較的同時壓覺得是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忘記了這一茬。

席淵再進來時工作人員已經離開了,他手裏端着一盆涼水,裏面放着一塊毛巾。

在他彎腰放盆的一瞬間,躺在床上的徐北陸很清晰的能看見席淵身上穿的衣服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頭發也濕濕的貼在額頭上,臉頰紅紅的,脖子上都能看見細細密密的汗珠,看着就覺得不舒服。

徐北陸理不清他的心裏現在是什麽感覺,酸澀的情愫剎那間充斥在他的胸口。

他張了張嘴裏,緩了緩,才說道:“你先把衣服換了,給自己簡單的擦一下,濕嗒嗒的穿在身上不難受嗎?”

席淵聽到他的話,心裏一軟,擰了擰毛巾上的水,笑着說:“怎麽,心疼我了?”

被戳破心思的徐北陸立刻揚了揚下巴,口是心非的回答:“呵,心疼你,我才沒有。”

話落,就偏頭不再看席淵,裸|露在空氣中的耳朵紅的卻要滴血,誰都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更何況是席淵。

席淵低聲笑了幾聲,把臉埋在枕頭上的徐北陸覺得臉上越來越熱了。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徐北陸手揪着毛巾被,心裏罵罵咧咧。

忽然間感覺到身上一涼,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讓徐北陸猛的轉過頭,雙眼瞪得圓溜溜的盯着席淵。

“幹嘛?掀我毛巾□□什麽?”徐北陸蜷縮起身體,一臉警惕的望着席淵的雙手。

席淵笑了笑,衣服我是為你好的口吻,“醫生說了要給你擦一擦身體的。”

提聽他的話,徐北陸驚得坐起身抱着自己,驚吓般的仰視着席淵,虛張聲勢的說:“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來。”

誰知,席淵聽了他的話沒有把毛巾交給他,也沒有順着他的話來,反而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一把将還沒有恢複力氣的徐北陸拉過來抱在懷裏。

徐北陸衣服強搶民女,你要玷|污我的表情惹的席淵是哈哈大笑。

氣的徐北陸直接捏着他腰上的軟肉扭了一下。

“我剛才上網查了查,中暑也可以在浴缸裏緩解,你想用那種方法,嗯?”

他的尾音上揚,足足像是一副誘惑人的樣子,徐北陸霎時間灰心喪氣,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生無可戀的望着席淵,像是霜打了茄子一樣。

這兩種方法不管那種方法都是讓席淵吃他的豆腐,而待在浴缸裏被席淵看光還待在床上在徐北陸看來完全沒有區別。

徐北陸想着想着就順着席淵的話思考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早前還想着自己動手。

他悶悶的開口:“在床上吧。”

要是在床上他還可以拿毛巾被擋一擋,有安全感。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已經不再掙紮的徐北陸,席淵像是一只偷腥的貓一樣,心滿意足的将徐北陸放在床上。

他轉身去拿了幾塊布,徐北陸疑惑的看着他手裏的布,不懂他要拿這些布幹什麽?

直到看見席淵将布遮在房間的幾臺攝影機上,徐北陸才恍然大悟。

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席淵坐在床邊,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無奈的說:“傻果果。”

徐北陸:“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席淵笑着附和他的話:“嗯,我是,我全家都是。”

遠在辦公的席森打了一個噴嚏,誰罵我?

徐北陸:“……”沒見過被罵傻子還那麽開心的,他當初是在怎麽看上這個傻子的?

他挨餓忘記了自己是席淵的男朋友,将來也是要結婚的,和席淵是一家人。

席淵嘴上說着話,手上的動作是一刻也沒停。

趁着徐北陸神游天外的時候,席淵緊抓住機會,麻利的把徐北陸剝的就只剩下一個褲衩了。

還是徐北陸感覺到不對勁,才猛然回過神,看見自己的樣子,連忙把毛巾被扯過來裹住自己。

拿着濕毛巾已經準備好的席淵自然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一番鬥智鬥勇下來,徐北陸已經躺平了。

秉着不能讓人白白吃自己的豆腐的理念,徐北陸讓席淵再次接水時再拿一條毛巾。

席淵自然是二話不說答應他。

等他拿來後,席淵知道了這塊毛巾的用途。

“腹肌,好好摸啊。”

徐北陸一臉癡漢的摸着席淵的腹肌,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心裏更加饞了。

一場簡單的給對方擦身體的運動下來,徐北陸又恢複了往常活蹦亂跳的樣子,要不是席淵強行壓着他不放,他怕是想跑一圈。

席淵洗完澡剛走出來就被一個人猛沖過來抱住。

低頭一看,是頂着一嘴奶糊糊的徐北陸兩只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雙眼迷離,臉頰紅紅的,還偷摸的從席淵的衣服下擺伸進去輕輕的摸着他的腹肌。

他的樣子讓席淵以為他中暑還沒有好,可是緊接着一個奶嗝讓席淵的心裏頭漸漸出現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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