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難道他的果果醉奶?
心底一旦有了這個想法,所有的一切便有跡可循,比如他的果果從來都不在晚上喝牛奶,反而有時候會勸着他喝牛奶,又比如他的果果總是一臉羨慕的看着其他人和牛奶,自己卻一口不沾,又比如之前和季長風在一起時他惹到季長風,總會被季長風逼得追在他的身後讓他喝牛奶……等等事情。
之前的事情在現在席淵的心底有了答案。
原來他的果果醉奶。
這麽一來,席淵的心裏又有了疑惑,既然徐北陸知道他自己醉奶,為什麽還要選擇和牛奶呢?沒道理他把自己忘記了還把他不能和牛奶也給忘記了?
低頭望着現在醉乎乎的徐北陸席淵一時半會也得不到答案。
“嘿嘿,腹肌,我的。”
徐北陸兩條腿緊緊的纏住席淵的雙腿,一只胳膊牢牢的環住席淵的腰,頭靠在席淵的肚皮上,另一只手在席淵的腹肌上流連忘返,甚至于把自己嘴邊的白色奶糊糊都蹭到了席淵的腹肌上。
害怕他掉下去,席淵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兩只手連忙抱住徐北陸,一步一步像企鵝一樣艱難的往前挪動。
正在他往他走的過程中,忽然間腳下一頓,難以置信的低頭望着越來越放肆的某人。
“這是啥啊?”只見徐北陸指着席淵腹肌上的奶糊糊,好奇的湊過去,整張臉幾乎都要貼在上面,這還好,更過分的是他還動嘴了!!!
席淵眸色深沉的盯着舔着奶糊糊的徐北陸,心裏壓抑許久的火氣唰的一下就沖了上來。
抱着的人舔完之後還一臉天真的擡起頭看他,單純的笑着說:“甜的,好吃。”
席淵:“……”
再忍下去他就是忍者神龜了。
席淵鳳眸暗了暗,抱着徐北陸的胳膊緩緩收緊。
“嘶~哥哥,疼。”耳邊忽然間響起這麽一句話,席淵腦海裏的那根叫理智的繩是徹底斷了,他聲音沙啞的問徐北陸:“果果,你叫我什麽?”
徐北陸茫然的回望着他,手扒拉着他的胳膊,一臉無辜的重複着之前的話:“哥哥啊。”
席淵雙手用力一把将他抱起來,快步往床的方向走。
突然間變高了的徐北陸驚奇的看看地面又看看席淵,興奮雙手環住席淵的脖子,開心的大喊:“哥哥,飛,飛高高。”
席淵忍不住分出一絲心思想醉奶之後的果果智商是幾歲孩子?他覺得是三歲,不能再多了。
三歲的徐北陸被席淵放在床上時,兩條腿環住席淵的腿,兩只手抱着席淵的脖子,身體倔強的要從床上起來,嘴裏喊着:“哥哥,飛,不要覺覺。”
席淵将擾人興致的毛巾扔在一邊,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注視着徐北陸,智商不高的徐北陸意識到了危險,一雙眼睛狐疑的看着席淵,嘴巴一撇,就要張嘴哭。
看懂他表情的席淵連忙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輕聲哄着他:“待會,哥哥帶你飛。”
話音剛落,就看見原本要哄着的人驚奇的摸着自己嘴巴,又探手摸了摸席淵的嘴唇,仰起頭吧唧一下親在席淵的嘴唇上,笑呵呵的說:“好玩。”
席淵雙手放開他的腰,兩只手撐在床上,低下頭湊近徐北陸的嘴唇,珍重的吻了上去。
先是淺嘗辄止,他細細的感覺着徐北陸的溫度,虔誠般的親吻着他,最初徐北陸是一副呆滞的樣子,後面似乎是在親吻中得了趣,反過來咬着席淵的嘴唇。
得到回應的席淵感受到他毫無章法的親吻,忍不住笑了。
親着親着被親的人沒有了動靜,席淵一瞧,原來是睡着了,擡起頭,仔細的聽,還能聽見徐北陸在打呼嚕。
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麽,嘴巴還時不時吧唧幾下,看上去非常可愛。
席淵翻身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着醉奶的徐北陸叫他哥哥,心尖像是被貓爪輕輕的抓了一下,癢癢的,令他回味許久。
将毛巾被拉起來蓋在徐北陸的身上,席淵陪着他在床上躺了許久,估摸着徐北陸待會醒來就會餓,他便起身出了卧室。
房間裏的攝影機盡心盡力的工作着,随着席淵的走動攝影機也跟着動。
現下有了時間,席淵先把房間轉了一遍,了解到了各個房間的功能他才去了廚房。
秦烏村作為西京市不遠的一個小村莊,它有自己獨特的地理位置和人文環境,同時在這裏亞輝感受到作為古都餓西京市的濃厚的歷史。
村裏的房子大多都是帶着歷史的厚重感的中式院子,一眼看下來,讓讓人覺得平心靜氣。
廚房裏除了有天然氣煤氣竈還有一口農村裏常用的大鍋,席淵看見後手一時有些癢,他拍過那麽多的電影,接觸過這種大鍋,也吃過這種大鍋做出來的飯,用村裏人的說法就是“這大鍋飯可比在那些煤氣竈電飯煲裏做的飯好吃。”
或許等徐北陸醒了,他們可以嘗試在這上面做一次飯,就是不知道徐北陸會燒火嗎?
節目組只給他們準備了兩天的食材,後面近一個月的食材都是需要他們自己做做任務來賺取的,簡單來說也就是自力更生。
席淵先将綠豆泡好,然後才去做其他的菜。
徐北陸中暑了,他打算做一切清熱敗火的菜。
機器在恪盡職守的運轉着,将席淵的一切動作都記錄下來,而卧室的徐北陸還在呼呼睡覺。
抽到村子中央的房間的是李朔和杜泠,他們兩個人是來的最早的。
此時的他們正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面,一人手裏抱着一杯養生茶,悠閑的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
“老杜,參加綜藝的我聽說還有席淵,他帶着他的小男朋友也來了?”
李朔先開口說話,他看到席淵的名字是好奇的不得了,之前拍戲合作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肯吃苦,肯下功夫去琢磨角色,更重要的是他那表演的天賦是最難得的。
杜泠應了一聲,“提起席淵,當初你和他合作時,我去你的劇組看他,小孩子特別禮貌,懂得照顧人。”
杜泠雖然和席淵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對于席淵的印象好的不行。
“老了喽,現在的影視圈都是年輕人的。”李朔忍不住望着頭頂的葡萄架,心裏琢磨着什麽時候能吃上葡萄,嘴上卻是悲傷秋月。
和他生活了幾十年,杜泠還不了解到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偏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我記得還有一對是段子鶴和阮羽,對嗎?”杜泠坐直身體,喝了一口茶,問身邊的老伴。
“嗯,是他們。”
早就預料到他接下來的話,杜泠連忙開口繼續道:“我聽說村裏晚上八點會在小廣場跳廣場舞,老李,你陪我去呗。”
李朔嘆了一口氣,裝作自己沒聽到,拿起手機就查起來了這次的嘉賓。
“哎呦,這些孩子可真不得了。”
跳廣場舞?在家裏拉着他去,參加了節目還不放過他,他可真是命苦啊。
杜泠白了他一眼,心想今天晚上不拉你去那是不可能的。
抽到村口房間的是剩下的段子鶴和阮羽,兩個人是特別勤快,來了之後先是逛了一圈屋子,然後立刻收拾起行李。
把從自己家帶來的床單被罩換好以後,心滿意足的躺了上去,拉起被子就睡覺,他們為了參加這個綜藝,把自己的工作室壓縮着趕完了,現在是累的不得了,一看見床就想躺上去睡覺。
節目組在另一間房間看着攝影機拍過來的畫面,導演急的頭發都掉了幾根。
可是只有他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可奈何的望着這些畫面。
徐北陸醒來的時候,天還亮着,太陽還盡力的散發着它最後的熱度。
拿起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肚子适時的叫了起來。
“咕~咕。”
徐北陸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擡眼望着自己不熟悉的房間,半眯着眼睛緩了半晌才穿上拖鞋,在房間裏找着席淵。
剛走出卧室,往右拐走了一截路,他聞到空氣中飄散着濃濃的香味。
徐北陸鼻子動了動,無力的趿拉着他的拖鞋精準的向目的地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他雙手扒拉着門框,凝視着在廚房裏看起來做什麽都游刃有餘的席淵,垂眸默默的想了片刻,最終對自己是廢物有了新的認知。
席淵早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心裏還惦記着徐北陸醒來會不會記得他醉奶的事情,心裏慌的一批。
轉過頭看到徐北陸頂着頭上的一縷呆毛乖乖的雙手扒着門,一副看起來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心裏瞬間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果果好可愛。
“席淵,可以開飯了嗎?你做的什麽?”自己偷窺被發現,徐北陸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站在席淵的身後,伸着腦袋看向鍋裏,當看見是綠油油的苦瓜時,徐北陸倏地的變了臉。
再偏頭往一旁一瞅,被罩的才也全是綠油油的,沒有一點他喜歡的辣椒,徐北陸的臉更衰了。